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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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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想着程岚了。”
房门口,稳若泰山的冯茂终于现身,只是一开口,就迎面浇了自家女儿一盆冷水“葵儿,扶大小姐回房休息。”
冯宜身形微晃,不肯放弃“爹……爹算女儿求您了,女儿长这么大从未求过您任何事……就这……就这一次。”
“老爷!”
秦氏也簌簌落泪“您快别说了!”
冯茂不理妻子,只对冯宜说道“小宜,从小到大,爹也什么事情都纵着你。”话锋一转,“若你心甘情愿嫁去辽丰,爹就答应你去找葛使君求情,如何?”
冯宜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悬住“什么?”
她不能嫁去辽丰,若是嫁给了曹使君,那她今日之举,还有什么意义吗?
依旧不能和程岚共结连理,只不过是替在程岐求情,仅此而已。
“不愿意就回去休息!”
冯茂皱眉转身入内。
“你今夜这般为他,程岚必定会知道的。”
他扔下这句话,屋门也砰的合上了。
葵儿一愣,总觉的老爷话里有话,却又想不明白。
冯宜却懂,爹是在说她做戏,也把此举看穿了。
谁人心里不清楚,程岐的命根本留不住的,冯宜垂眸疲惫,她扪心自问,的确也是想用此举感动程岚。
“葵儿,娘。”
冯宜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深呼了口气“回去了。”
葵儿忙道“是。”
秦氏见女儿这般,也叹了口气“小宜,别和你爹作对。”摇了摇头,“后天初十,程岐只能听天由命了。”
…
…
“府里面怎么样了?”
隔着那牢门的窗口,程岐还是这句话。
不同的是,对面的人从程衍变成了程岱,那少年个头稍低,从窗口看出去,不见面容。
“祖母还没醒,舅舅今早到了,也是一筹莫展。”
程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宗玉哥去辽丰找人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听说大哥还去求了冯宜,那人也被她爹好一顿骂。”
“冯宜求了又有什么用?”
后方的干草堆里,细辛端着碗说。
“明天就是初十了。”青黛瞧着地上的好菜好饭,“这是给咱们的送行饭吧。”拿起筷子,又觉得食之无味。
细辛只当没听见,小声道“现在这种情况,就连葛使君都避之不及,冯茂一个锡平司马定更不敢出头。”
青黛这几天已经平静了不少,叹了口气,用筷子戳着碗里用猪油炒的香喷喷的饭“现在……也就只有皇上能救咱们了。”
程岐听到,没有回头。
现在,正是皇上想杀她,以此灭程家复起之机。
期盼杀人者救人?
也就只有青黛这般天真的人才会去想了。
“姐。”
程岱抬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现在便明白了。”他不断的冷哼,“从前那些巴结着咱们程家的,如今皆退避三舍,生怕被此事牵连进去,就连二房和三房都指不上。”
程岐苦笑,从窗口伸出手费力的想揉揉他的头。
一个还不满十三岁的孩子,便活得这样为难和疲惫,反观同龄人青黛,程岱还真算是少年老成,小小的孩子,被现实揠苗长大。
“我都说了。”她道,“不用救我。”
‘啪!’
程岐的手被那少年一把打开,程岱眼底冷凝“我会救你。”
说罢,转身就走了。
程岐想要叫住他,却又知道没用。
前天晚上是程衍,今天是程岱。
一个德行。
程岐放下一直踮着的脚,回头和那两人对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程岐道“快吃吧。”
…
…
“少爷,少爷!”
猪苓紧跟程岱身后,激动道“您可算回来了!秋白少爷要您去蘅芜院,他们说或许有办法救岐姑娘了!”
“或许?”
程岱冷笑,一把将猪苓推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那就是没有。”
砰地一声,猪苓在外面急得跳脚,不停的砸门。
“少爷!太衡少爷!”
程岱充耳不闻,拐进去卧房,将那窗子也关上,然后从腰间取出一枚钥匙来,将墙角的红木箱子打开。
铁锁头落地,程岱将那箱子上堆着的杂衣物拿开。
一柄全新的,开过刃的长剑。
这是他去岁生日,盛叔偷偷在铁匠铺子给他锻造的,当日程岱便爱不释手,并为这柄利剑取名为夺风。
只是程老夫人觉得危险,骂了盛叔一顿,叫程岱收起来。
这会儿,少年又把这夺风给拿了出来。
月光隔着窗纸投进来,屋里略显朦胧,一片白晕中,他将那剑抽出来几寸端详,然后又啪的合上。
少年无畏。
少年要劫法场。
。
第135章 救人(一更)
“姑娘,这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青黛抱着膝盖,下巴上还有泪痕“府里怎么还没消息,不会是二老爷和三老爷真的不想救咱们了吧。”
“只怕在府里庆祝。”
细心冷不丁来一句“不过还有三位少爷,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都是孩子。”青黛难得嘟囔一句,“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青黛说的对,细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就算程衍几个表明了态度,一定会救姑娘出去,但就凭他们三个人脉不足的乳臭孩子,想要平冤岂非是蜀道之难。
细辛叹了口气,转头看程岐。
那人坐在干草前,用手指拄着地上的那个‘谁’字,一言不发。
这两天程岐总是这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
细辛唤了一声。
程岐应声,然后也不开口。
自打程岐上吊未遂之后,性格和各方面都改变了许多,而这些改变细辛尽数看在眼里,她不相信程岐会这样认命。
生死由命?
细辛可不相信,程岐不是这样的人。
…
…
还有两个时辰,程岐的脑袋就要如季北厚所言,在那十字街口的断头台上滚一滚了。
这两个时辰,有人在磨试利剑,有人在痛哭流涕,有人还在面对着地面发呆,有人奔驰在回城的路上。
终于,天空露出鱼肚白,东方一抹红升起,三日之期到了。
今天初十。
国公府的孟姨娘砰的一声晕倒了。
“今天初十!”
“初十!程岐要被砍头了!”
“快快你个死婆娘!一会儿挤不进去了!”
“我给娃儿喂口奶!”
大清早的,空气中还残着凉雾,梁城的百姓就乌泱泱的集体出门,纷纷永巷那十字街头,那场景比年节还热闹。
沈捕头早就在那里立好了断头台,这断头台年前出现过一次,粗木头舔饱了鲜血,竟是黑红色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上面悬着斜斧,刃处冰冷,沉的风都吹不动。
“哎呀别挤,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你还舔脸说我,你个头的往前挤的最欢!”
“别吵别吵!”
沈捕头站在监斩台上,负手看着众人,明明都是怕死的,寻常上街巡查,见到自己像耗子见了猫,这会儿要杀人了,倒是一个个拭目以待的。
人啊,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哎哎哎来了!”
“程岐来了!”
“让开让开!”
围观的无数百姓被一辆较大的刑车冲散,那上面放着正方形木笼,就像是装畜生的一般,里面坐着状态不同的三人。
青黛靠着细辛肩膀,哭的伤心,后者却面无表情。
瞧瞧那些满眼期待的人,他们指指点点的,又不是追着自家小姐拍马屁的时候了,果然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沙漠——”
人群中,孟姨娘的呼喊声尤为的明显,她虽然虚着,但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还真把人给拨开了,连连冲着刑车而去。
季北厚抬手“拦住他们。”
立刻有官府的众衙役上前,他们将孟姨娘拦在外面,也将那些乌泱泱的群众往后推了好几尺。
“往后往后——”
“想陪她一块死吗——”
这样的推搡中,立刻有妇人的尖叫和孩童的哭闹声响起,季北厚坐在刑车旁的骏马上,目不斜视。
“笑话。”他道。
程岐瞧着孟姨娘与其余的程家家奴被冲散,看不到了,便抬头去看季北厚“你说谁是笑话?”
季北厚拿着马鞭“谁等会儿掉了脑袋,谁就是笑话。”
“哦。”
程岐说“那看来笑话的不是我。”
青黛疑声,看着自家姑娘,又抬头看了一眼季北厚。
那人听程岐这么说,脸上的神色略微谨慎,不过程岐没理,靠在那木笼角落,摆弄着腕上的镯子,死水一般。
“待会儿有你好看。”
季北厚说了一句,叫刑车快行,不一会儿到了地方,那木笼立刻被打开,有衙役将程岐拽下去,一路跌撞的按置断头台上。
“姑娘!”
青黛在那木笼子里尖叫!
“别碰我家姑娘!”细辛也高声喊,老远都能看到嗓口的小舌头。
上台来的刽子手哪里会留情,把程岐往下一按,梆的一声,她下巴和膝盖齐齐痛得要死,小身板似乎马上要脆裂分散。
“靠……”她感觉嘴唇也流血了,“就不能轻点儿。”
季北厚冷笑“姑娘,我季北厚不会怜香惜玉,辣手摧花倒是好有一套,不过今天姑娘是见识不到了。”
“季北厚。”
程岐抬头看他,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这人的裆部。
“你是童子吗?”她突然脑抽的问了这么一句。
在前面维持秩序的沈捕头回头,皱了皱漆黑的眉,这个程岐,光天化日之下在说什么浑话。
季北厚也是一愣。
“那就是喽?”程岐笑嘻嘻的。
季北厚脸色不太好,并且不自然的转了下审“这不用你管,你这贱蹄子有这时间和我扯皮,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脑袋吧。”
程岐连连啧嘴“我必死无疑,你就当好心,陪我说说话还不行吗。”
季北厚改为背对着她的姿势。
“果然是个疯子。”
他说完,转头去和刽子手说话,是在吩咐什么。
一片杂乱中,程岐抬头顶着风在人群中寻找自家的人,二叔三叔必不会来,孟姨娘一流倒是不必担心,她担心的是程衍和程岱。
大哥没在,估计又是身子扛不住了。
不知哪里顺风刮来一片树叶打在脸上,程岐摇了摇头,可这么一转头,正好瞧见了躲在人群中,身量不明显的程岱。
那少年在人潮中谨慎前行,连着袖子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程岐心里不安,她马上看了一眼孟姨娘的方向,等把头转回来却发现程岱不见了。
这臭小子离孟姨娘他们那么远做什么。
在偏牢里听守夜的狱卒们说,程岱好冲动,这两天是府里压着才没和二房三房闹起来,还玩笑说会不会来劫法场。
怎么程岐现在觉得,程岱好像真的要劫法场啊。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劫法场?这不是笑话吗?这不是送人头吗?
程岐着急,却没办法说。
若是死,自己死就好了,她并不想牵连上长房的其余人。
可人群里的程岱却不这样想,他知道,唯有拼死一抗,或许才能有程家活下去的希望,如果这次遂了段贵妃的愿,那…
这次是程岐,下次就是去上京任职的自己,再然后是大哥,想必也不会放过宗玉哥,最后倾覆程家满门,叫这开国望族彻底灰飞烟灭。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程岱一早早就看透了,拥挤的人群中,他准确无误的握住冰冷的剑柄,慢慢的向监斩台处移动,只是在将要拔出的时候,听到远处有人喊。
“莫杀程岐——”
。
第136章 我错了(二更)
“有人……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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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是……是程衍!还有蒋小王爷!”
“程衍回来了!”
“是小王爷!是小王爷!”
沈捕头站得高看得远,那不远处两人两马奔袭来的,不正是最不想见到的程衍和蒋小王爷吗,他一时有些不安。
怎么回事,蒋小王爷一个如此不爱管闲事的纨绔徒,会和程衍一起过来犯上拦法场,这俩人关系有那么好吗?
“季大人。”
沈捕头可不想此事被这两人打断,忙回头看季北厚。
那人早就听说程家程衍出去找帮手了,季北厚冷笑,还以为请来了什么大罗金仙,原不过是蒋小王爷啊。
有贵妃端着在前,就算蒋小王爷来了又能如何。
蚍蜉撼树,以卵击石,那不是勇猛,那是愚蠢。
“季大人,迟则生变啊。”沈捕头见他没放在心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季北厚眼色一深,沈捕头这句迟则生变说得好,这也是齐执事常年挂在嘴边的话,遂云淡风轻道“那就行刑吧。”
他这句话明明说的轻巧,但当场的群众还真就都听清了,可见此人内力雄厚。
程岐倒是不怕死,但她对不守时的行为感到恼火。
“我说季北厚。”
她正色道“你这就不对了,看到有人来救我,就提前行刑?”
季北厚不愿理她,这女子说话总是太不着四六惹人不快,眺望程衍和蒋小王爷本来的方向,知道再让刽子手动手,恐怕来不及。
“行刑——”
一片混乱中,季北厚突然怒吼了这一声,然后脚踩程岐小腿,利落抽出腰间佩剑“三日之期以至!奉贵妃命!斩——”
“沙漠!!!”
孟姨娘撕心裂肺的喊完这一句,直接就昏倒了,小茴和众家仆扶着她在人群中,也是哭骂声一片。
“姑娘!”
程岐猛地闭上眼睛,呼吸也机械性的停止,浑身僵如冻木,牙关间隐隐散发出血腥的味道,此命休矣。
初春至秋末,来到这里整整七个月,终于要回去了。
程岐觉得,自己应该会想念这里的,当然,除了那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她脑中残影旋转,只当是旅游了一圈,还不花钱。
拜拜了各位。
‘叮——’
“小心!”
沈捕头正盯着程衍等人,忽见一柄长剑飞驰而来,他惊讶大喊!
季北厚没察觉,立刻往后闪身,只是手里的佩剑被飞来的那柄长剑给大力击开,长剑落地,他的佩剑也掉下台去。
“什么人!”
季北厚厉斥。
人群倒是更乱了,吵得人心烦躁,有哭的有喊的有骂孩子有喊着婆娘小心赶紧回家做饭闲出屁来看什么杀头的。
就是没找到那飞来长剑的主人。
按理来说,以季北厚的武功,那柄长剑飞来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打扰他杀人,但怪就怪在,他失察了。
这会儿手腕震得发麻,他整个人也离程岐三步远,猛地转头,程衍只怕还有二十余米就会近前,根本来不及了!
“姑娘!!!”
木笼子里的细辛暴喝一声“快躲开!”
季北厚下意识的转头,发现沈捕头已经抽出自己腰间的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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