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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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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齐姝便要替她解开绳索,还对着站在左右那群不敢抬头的管事们骂道:“你们的狗眼都瞎了么?还不快来帮我将这绳索给解开!”
众人直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应她一声晃动下身子,就更别提要去帮她了。
顿时这母女二人口中均飞快而出的刁钻骂声交织成一片,响彻了这整间的厅堂里外。
这阵叫骂正好声声都骂着肝火更加旺盛的齐君良,齐念不过斜斜的觑了眼他的神色,便知自己心中之前拟的那个养肝的方子算是没用了,得加大剂量方能见效。
似齐姝这般自打出了娘胎便养尊处优的小姐,哪里解得开这种粗糙的绳索所打的死结。又是一通极其难听的骂骂咧咧,她方才放弃了,爬起身来便大声质问道:“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竟然任由下人这般欺辱母亲,她便是有错都不能这样对她,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爹爹你这样不给母亲脸面,便是将外祖家的颜面都踩在地上,如此于咱们齐府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够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眼见着齐君良那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齐姝却还是不知好歹的继续絮叨着,终于将他的怒火全都逼出来了。
只是愤怒至极反倒使人冷静,齐君良冷笑道:“你可知道你母亲她做了什么?就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你若是真的不再想做我齐某人的女儿了大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横竖你之前也就差了一点便能将姓名自族谱之上除去,我想大宗伯定然乐意之至!”
齐姝顿时便尖叫起来了,一根染了鲜红豆蔻的食指那保养得如同削葱般指尖差点儿没戳到正兀自坐在一旁喝茶且默不作声的齐念的面门上去,“你这个贱人竟敢在爹爹面前搬弄是非!今日看我不打死你,我便不姓齐了!”
说着便要上来撕扯,却只连齐念的衣角边儿还没沾上,就被齐君良捉住了手腕狠狠的扔到一边去了。
“闹够了没有!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反省,竟还怪到你妹妹头上来了!”齐君良当真是怒不可遏,伸出了手来指了指地上如同泼妇一般的周氏又指了指与他怒目相视的齐姝,“你们母女当真是一丘之貉!如今姓不姓齐这件事情已由不得你决定了,我来替你决定!现下我正好要写一封休书将你母亲休了,你便随她一起,回去长乐城你外祖家荣国府罢!”
“那个贱人才不是我妹妹!”齐姝终于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顿时便歇斯底里的面容都扭曲了,“爹爹,你究竟是受了她什么蛊惑!居然还要休掉母亲,你当真是糊涂了!”
齐君良顿时面容比她更扭曲,终究却因着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接踵而来母女俩轮番着来气他,顿时便跌跌撞撞的连退了两步。
齐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将他放置在椅子上坐好了,方才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齐姝,说出口的话比她的面色更加冰冷,“你难道都不问问,爹爹为何要休妻?”
齐姝被她这森寒的目光盯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方犹自强撑着色厉内荏道:“母亲是被你这贱人施了毒计给陷害了,爹爹又受你蛊惑,自然是对你言听计从,说休妻便休妻了!”
“此话当真?”齐念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看向趴在地上被捆成个粽子的周氏,一字一句的冷声道:“你与这位黄先生做出这等污人耳目的事情,竟也是遭了我的陷害?”
周氏虽心中爱黄敏思爱的非君不可,但她此时尚还存有几分理智,底气不足的叫道:“那是自然!都是你苦心经营了一条毒计来害我!”
“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气了。”齐念冷然笑了,转头向人群中唤道:“阿瑶。”
阿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周氏心中忽得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夫人口口声声说与黄先生并无私情,今日大家所见都只是我设的陷阱,那我为自证清白,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齐念这话说的倒温和亲切,接下来的话却只叫人毛骨悚然,再如何温柔的声音也盖不住其中的阴寒,“黄先生虽也是中了计方才被迫与夫人行了那苟且之事,但齐府的清白不能毁于先生之手,所以既有那事实摆在我们大家的面前,为保齐府多年以来的声誉,如今可不能声张出去,便叫黄先生就此合眼了罢。”
这话略顿了顿,她又慢条斯理的开了口,“阿瑶,你有这经验,便由你去吧。要记得给黄先生一个痛快,不要叫他死得太过辛苦了。”
黄敏思本只一味的装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图能蒙混过去,祈祷着能给自己一条生路。
谁知这周氏母女竟都是这般不顾人死活,一个劲儿的把旁人推出去只为了保全自己,当真是叫他忍无可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八章 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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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四小姐身边那个满身杀气的丫头正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他尚在不停的强行暗示自己,如今这世道人命关天,她们岂敢就这般当众杀人,她们不敢……
只是这满堂的人全都低着头连眼都不敢斜一下,那主位之上端坐着的齐君良更是满面乌云遍布,晦暗不明的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个令他作呕的老女人,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儿,此时正满心期待着他被这手执短剑的丫头一刀狠狠的割开喉头,叫他即刻便说不出话来,随即流尽了全身的血而死。
待阿瑶在他的面前矮下了身,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匕首挨近黄敏思的脖颈时,黄敏思的双眼几乎快要瞪出来了,就在他几乎精神崩溃将要张口的瞬间,却只听周氏那直击天灵盖的近乎惨叫声,几乎要撕裂众人的耳膜般惊天动地,“别杀他!别杀他!谁、谁敢杀他?就先来杀了我!”
齐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既与你毫无瓜葛,你们两个也是被人陷害的,那他死不死的与你何干?”
周氏激动的面色都涨得通红,直喘着粗气嘶声嚷道:“谁说跟我毫无干系!他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
此话一出不禁众人皆震惊不已,尤其是齐姝,整个人都傻掉了。
齐君良此时已然怒火燃遍了全身,怒而拍桌霍然站起了身,恼羞成怒的高声吼道:“还不快将他们二人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齐伯忙应声去办了,与此同时齐君良忽得身子狠狠的晃了晃,整个人一个趔趄无处可扶,便面朝下猛然栽倒在地。
于是又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折腾,齐伯与众位管事一边紧张而又担忧的扑上去扶起了齐君良,一边还不忘连连呵斥着下人们,匆忙的将地上趴着的那二人给拖了起来,押到后院去且着人紧紧地看守着。
齐姝许是被周氏那一声催人泪下的表白给狠狠的打击到了,堂内便是这般忙乱了起来,且周氏与黄敏思就在她眼前被拖行出去的,她也全然毫无反应,只呆呆傻傻的站在门边,不时被进进出出的下人们撞到一下。
最后她身边的丫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只好扶着她的手半哄半骗的将她给带回去了。
齐念目送着她那踉踉跄跄僵直而去的背影,本是大获全胜应十分欢喜的,但此时心中却是波澜不惊,居然连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这人生,简直就是寂寞如雪啊。
齐君良被送回卧房的时候,齐念特意去瞧了一眼,借着给他掖被子的机会为他诊了诊脉,虽有些急促但尚在可调理的范围内,只是一时之间被气得狠了些,并无什么大碍。
如此她便也就没插手大夫写方子开药这些事情了,只在出去时顺势斜了一眼那个胡须花白的老郎中正抖抖索索的写着的那张方子,虽用量及择药方面不是太精准,不过胜在合理且会见效,便也就罢了。
这夜闹得这般凶,齐念当真是有些疲倦了。
她一心想回去歇息,却在踏出这道门槛之时,忽得眼前一片晕眩脑中混沌不堪,屋外那浓稠厚重的夜幕仿佛正呼拥着挤上前来,直压迫的叫她喘不过气儿来。
阿瑶见她停了脚步,不由得也站定了,轻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齐念抬起手来食指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须臾方再次镇定了下来。她低声道:“没事儿,许是太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阿瑶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些微笑意,“那咱们就快些回去吧。”
齐念点了点头,回身带关上了房门。
那缓缓合上的两道门间,齐君良那张紧闭着双眼且皱着眉头脸庞被蓬松的棉被遮掩了一半,在齐念的双眸中留下了深深的映象。
这道门,终究还是彻底的关上了。
齐念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先去齐南的屋里看了一眼,见他依旧睡得香甜,便也笑着低声自嘲道:“且看我这东奔西忙的,还不如就同他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觉便睡到了明日清晨。”
阿瑶陪着她出去,回身去轻轻的带关上了门,边道:“糊涂人总要有聪明人来照顾,不然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她这话说的虽简单,但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又闲话了几句,齐念便不由得哈欠连天,简单洗漱过便也就上床去睡了。
今夜发生的这些事情总会让许多人都睡不着,但这不仅仅是结束,还是一个新的开始。
要养好精神应付接下来各式各样的突发状况,这便是齐念的首要任务。
只是她现在尚且不知道的是,马上就要来临的一个坏消息,却不是关乎于周氏齐姝乃至远在长乐城的荣国公府,而是她于两年前特意留在那偏远乡野山村的秦姑。
那是她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小到大最为亲密的至溶入骨血的一个至关紧要的亲人。
第二天黎明时分将将天亮,时辰才刚过寅时,齐念正沉浸于睡梦中,却睡得不十分安稳,只看她不断皱起的双眉与额头沁出微汗便可得知,这做的定然不是个美梦。
阿瑶的脚步虽轻得如同一只猫,但许是与齐念在一处相处的久了,且她的睡意正浅,是而阿瑶才刚轻声推开了房门行至床前,便只见齐念睁着一双亮晶晶漆黑的双眸,微有些沙哑着嗓音低声问道:“阿瑶,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阿瑶的面色有些凝重,似是心有难言之隐不知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竟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全然不似她往日里有话便说的直率性子。
齐念心中一沉,本还有些睡意朦胧,此时却骤然清醒了。
她干脆掀开了被子下了床,便开始往身上一件一件的套衣裳。
阿瑶一向是知道她的性子,有什么事情便要及时说,毕竟赶紧解决事情才是正确的,慢慢拖着横竖必然都没什么好处。
她定了定心,使自己不要去想之前二姨娘逝去时齐念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方才开口道:“小姐,刚刚兄长的信鸽停在我的窗口,信笺上写着秦姑病重,望小姐速回行山村一趟,以见她……最后一面。”
齐念的双手一顿,心跳似是也跟着一顿,瞬间便漏跳了一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九章 重回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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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不肯置信的盯着阿瑶,嗓音中似有些颤抖,犹不死心的问道:“你、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是秦姑生了重病无力回天?”
阿瑶垂了头不敢去看她,只低声道:“是。”双手奉上了那封简短的信笺。
齐念的指尖有些微颤,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很是眼熟,令她不过轻瞥一眼,便能得知这是当初教了她三年之久的医毒之术的师父,沈灼华所书。
仔仔细细的将那寥寥不过几个字读了数遍,齐念这才不得不相信,确是自幼便将她捧在手心中疼爱有加的秦姑,如今堪堪弥留之际,强撑着一口气也要待她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这一颗本悬在半空中的心,就在这反复的确认之间,狠狠的坠入了深渊。
将这信笺妥善的贴身收了,齐念当机立断的吩咐道:“阿瑶,你现在赶紧去备两匹快马,一盏茶后我们在后街见。”
阿瑶愣了一愣,“现在?”
齐念已然顾不上她了,转身便往外走,边道:“现在!”
天阴城这座本属未央国边境之地的小山城,因着那座屹立在城边在大山后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是而这虽是边塞,却无临国,倒是比其他的边缘之城要安宁许多。
当然了,也因着这份难得的安宁平静,便也就格外清幽自在,人口相较那些地段繁华的富饶之城也要稀少许多。
是而在这春日里和暖的大清早,两匹骏马由远及近的飞驰在这长街之上,哒哒马蹄声清脆响亮,沿途却也只招来不过数人的侧目。
待出了城行至郊外,虽已日上三竿,能遇上的行人也只是寥寥,只依稀可见那奔驰的骏马上坐着两个格外娇小的身影,便就一晃而过,沿着山路奔远了去。
当初自行山村进入这天阴城时,因着齐君良心疼女儿年幼娇弱,不忍加紧赶路怕苦了她,是而留足了时辰自清晨直走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方才到了齐府。
但此时秦姑尚在病榻之上苦苦挣扎,齐念便分外的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早膳午膳一应都无视了去,便是连休息都不曾停下马儿来喘口气。
阿瑶本来是想劝劝她,似她这般马术不太精通且不过是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这般拼命的赶路就算她能撑下来,恐怕接下去的几日都不会好过。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叫她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她自幼便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与兄长相依为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长大。也因着那些年每每都九死一生惊险无比,倒叫她年纪轻轻便能看得很开,生死本就无常,且这两者往往都只隔着一层薄纱,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在那座齐府之中,明里暗中的人人都只道四小姐冷面冷心从不会动恻隐之心,但在阿瑶的眼里,小姐却是最易心软善良的一个人。
一想到那位素未谋面过的秦姑正在生死的边缘挣扎着等待小姐,当初失去二姨娘的那份痛楚又要加倍的经历一次,阿瑶便止不住心中难过。
她看着齐念似是摇摇欲坠却又竭力坚持的背影,忽得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当初的自己,那个能将生死看淡的自己。
当初整整一日方才走完的路程,如今倒只用了半日,堪堪正午时分便已然能遥望到行山村那村头处的那棵迎风而立的百年大树了。
须臾两载时光,在天阴城中或许会刻划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这偏远僻静的小山村里,却依旧是炊烟袅袅和风细柳,乌瓦旧墙老树清流。
只是如今尚顾不上热泪盈眶的怀旧,齐念将已然有些疲倦的马栓在了村头的老树下,便依寻着往日里印在脑海中的记忆,直直的往家中奔去。
阿瑶紧随其后,若不是她在旁稳稳的托着齐念的手臂,恐怕骑了这一晌午的马从未停歇过的齐念早就软了双腿,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了。
当初与秦姑一同住了十几年的那座小小庭院尚是熟悉的模样,这座依靠着大山而居小村庄仿佛更受春意照拂,和煦的阳光温柔的清风,院中那条青石板铺陈的小径依旧光滑如初,只是每块板石之间的缝隙中都冒出了丛丛葱葱郁郁的小草,踩过这条小径时青草已然漫过脚踝,微微有些发痒。
齐念只觉自己的双眼也有点儿痒。
从前她在的时候便知晓,秦姑最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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