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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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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怀抱了。她一个人睡在巨宽又巨大的龙榻上,怎么样都睡不着。她在梦里一次次地往外蹭,想寻找那个熟悉的人,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可是直到挪到了床边边,甚至一次次从床上滚下来,她都没有找到。
她从睡梦醒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又会从床上掉下来。她揉着被敲痛的脚,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只能再偷偷地喝一点酒,醉了就好。
糟糕的是,她的酒量已经越来越好,即便喝上许多,她现在也仍旧无法入睡。她无奈地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满园的梅花和白渗凄惶的月光,无助地让思念吞噬自己。
璟华,你现在在干嘛呢?
璟华,你什么时候,才能,抱我?
阿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竿。
她最后记得的是自己跑去找迦南栩要酒喝,才喝了碗竹叶青,他就说酒没了,不准自己再喝。自己不高兴,扬言要下懿旨,命令他把所有的酒都拿出来,否则就砸了他的酒窖……
再然后呢?唔,好像忘了。
阿沫敲着发痛的脑袋,看,这就是酗酒的坏处,常常有许多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忘记了。而自己想忘记的那些事呢?唉,却偏偏总是记得那么牢。
她被外头的阳光刺得有些戳眼,突然“哎呀”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鞋,一边往门外蹦。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睡得这么死!该去看璟华了,他还等着自己读笑话书呢!
她连滚带爬往外冲,踩到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倒是这一跌,让她糊涂的头脑跌得骤然清明起来——
还去什么呀?自己不是早已经去过了吗?
是啊,去过了!
昨天去的时候,玹华大哥将自己拦在了门外,说璟华在休息,别打扰他。
不止昨天,前天是,再前天也是。
自己已经连着八天,天天去,天天如此。
璟华不想见自己。虽然之前也没有见面,但现在,就连隔着布帘,听一听自己的声音,都不愿意了。
璟华将那扇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将她关在外面,将自己关在黑暗里。
玹华说,再给二弟一些时间,他这两天病了,心情不好。等病好了,你再来试试。
可阿沫知道,那只是玹华用来安慰自己的话罢了,璟华从来不是那种因为心情就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
他说不愿见自己,那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开头几天,她还赖在镇上。
从早到晚,她等在那条小径的尽头。等了几天后,沅姐姐有些忧愁地过来找她,说你还是走吧,你在这里,璟华连药都不肯吃。
于是,她就不能再去菩提小镇了。但不去小镇的日子,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她真心不想再去整理那个书房,她也没心思做菜,除了问迦南栩讨酒喝,也懒得和他说一句话。
她对什么都没了兴趣,整天就是喝酒,喝酒,喝醉了睡觉,睡醒了再喝。
不是说要给他时间么?那这样是不是时间就能过得快一些?
在她醉得迷迷糊糊的这些时光里,她的璟华就会一天天好起来。等他好了,他就回来了。
她靠在门槛边,随拿了一壶酒喝起来,才喝了两口,便又睡着了。
阿沫枕着门槛睡得口水都流了下来,却被“啪啪”两声吵醒。这声音十分清脆,且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明显觉得自己两颊火辣辣一痛。
她勉强睁开眼睛。
“蒄……蒄瑶?”阿沫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努力认了出来。
蒄瑶冷笑:“你倒还认得出是我?”
“刚才是你……打我?”阿沫蓦然清醒过来,坐起来,摸着自己微微发肿的脸颊,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蒄瑶柳眉剔竖,恨铁不成钢道:“我打你个没出息的!不过男人不在身边而已,就天天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你的横劲儿都跑哪儿去了!也不嫌丢人!”
“我就是没出息,就是喜欢丢人,怎样!”阿沫还有些口齿不清,却不影响她发火,火冒丈道:“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我管你是看得起你!看你天天给我送膳的份上,别的人求我管,我还不管呢!”蒄瑶气得伸就来拉她,“起来!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你竟然还睡在地上,你给我起来!”
“你放!我没睡够!我还要睡!”阿沫甩开蒄瑶,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眯缝着伸去摸,喃喃道:“我的酒呢?还好,酒……呵呵……”
蒄瑶气得不行,一把抢过那壶酒,远远扔在地上!
那酒壶滚了几下,没碎,却被打翻,琼浆玉液咕噜噜从瓶口冒了出来,洒了一地。
阿沫心里好舍不得,冲蒄瑶大声嚷嚷:“你又浪费一壶!你知不知道他们都不许我喝了!我就剩这么点了!”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弯腰去拣那个酒壶。
蒄瑶闻着她满身刺鼻的酒气,直打恶心,狠狠骂道:“你这个蠢女人!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又臭!又脏!你是不是昨天没有洗澡就睡了?”
蒄瑶一边骂,一边嫌鄙地拎着阿沫,将她往外面拖,“我刚才已经叫长宁打了水,你现在就去好好洗个澡,把你一身的酒气都给我洗干净!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吗,把自己颓废成这个样子,你气死我了!”
阿沫被她拖着,一路拼命挣扎,足乱舞,大叫道:“什么叫做为了一个男人?他是我男人!他是璟华!”
她红着眼睛,不知是醉还是哭,大声抗议道:“你什么都不懂!他是璟华!他一直那么喜欢我,现在却关了门不肯见我!我……我做错了什么?蒄瑶,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那样求他,我在门外等了九个月!可他还是躲了不肯见我!蒄瑶,我好难过,你懂不懂我好难过!”
“我怎么不懂?你男人不肯见你,可我的男人已经死了!”蒄瑶突然放开她,凄艳一笑道:“即便没死,我这辈子也都再见不到他了。”
她注视着阿沫,轻轻嘲讽:“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可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天天喝酒,把自己醉死为止呢!”
蒄瑶不再去看阿沫,她转过身,望着宫外绝好的日光,抬步走了出去。
日光透过满树的梅花,斑斑驳驳地洒在她身上,让她闻到了自己曾经也熟悉的梅香,还有那期盼了许久的自由的味道。
菩提镇上,那个此刻正将自己隔绝在黑暗里的人,却让她和她的孩子有会走到了阳光下。
“阿沫,别只为了一个男人活着!哪怕你再爱他,或者他再爱你,也永远别只为对方活着!”蒄瑶道。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六十)金钥
蒄瑶离开宸安宫的时候,远远地便见到青澜和尨璃。两人像是下了朝,脚步匆匆。
是来看阿沫的吧,蒄瑶想。
她在鼻尖上轻轻哼了一声。哼,这世上便是如此不公平!不过是醉个酒罢了,搞得惊天动地,这个来看,那个心疼!
自己竟还去同情她,想像个姐姐一般去骂醒她?
真是吃饱了撑的!她是天生的小公主,璟华、青澜、尨璃,甚至还有那个小厨子,爱她的人排着队,哪还需要我再多此一举?
她往一边稍微侧了侧,这个动作对于她的身份来说,其实已经让了一步。青澜和尨璃应该主动上前向她请安,参见轩王妃才对。
可青澜对她怀了极高的警惕,上来便直呼道,“蒄瑶,你来宸安宫做什么!”
蒄瑶撇过头,根本不屑理这个莽撞小子!
尨璃喝了声“无礼”,赶紧朝蒄瑶拱,赔笑脸道:“犬子不懂礼数,得罪之处还请娘娘莫怪!”
蒄瑶优雅轻笑,半真半假道:“天君说笑了,堂堂兵部大帅又怎会不懂礼数?怕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需要本宫先行道歉么?”
尨璃忙作揖道:“娘娘言重。是尨璃管教无方,一双儿女都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若是有何处得罪了娘娘,请娘娘千万告知尨璃,让尨璃好好教训。”
“天君说哪里话?大帅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阿沫妹妹又如此可爱,让人心疼都来不及呢。”蒄瑶淡淡一笑,道:“早先本宫因俗务缠身,未能亲来拜望天君,不知天君接掌户部后,那枚金钥用着可还趁?”
那枚金钥是户部之首奉元天君的信物,蒄瑶掌权的时候一直贴身而藏。公审之前,蒄瑶便自觉地交了出来。璟华预料自己受刑之后,也没有力气再回去主持什么交接大典,便在前一夜,以家宴为名,将金钥和帅印都交给了尨璃父子。然后等玹华赶着那个傀儡天帝回来的时候,便只是简单地宣告了一下兵、户两部新的任命,没有举行更多的仪式。
尨璃听蒄瑶这么问起,也是老谋深算的一笑。金钥就是金钥,有什么好不好用之说?她这么说,只不过想提醒自己,这户部原在她的里头,若不是她让了出来,本轮不到自己。
尨璃心领神会,不失时地赞了赞,道:“天族国库向来入不敷出,直到娘娘接,这才有所扭转,几项新政更是点石成金。呵呵,尨璃惭愧,只怕日后难望娘娘之项背。”
蒄瑶笑笑,轻描淡写道:“天君如此说,倒叫本宫惭愧了,将来还是要多多仰仗天君。若无什么事,本宫便先行一步了。”
尨璃赶紧拉青澜行礼道:“属下恭送娘娘。”
蒄瑶略略颔首,又微挺了挺背脊,不卑不亢从父子二人身前经过。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蒄瑶突然回过头,似无意道:“不知陛下有没有同天君说过,那枚金钥乃天庭秘宝,至关重要,无论何时都请天君贴身收好才是。”
新一波的花期,花灵们又从下界带来了无数鲜花,讨好地堆满了蒄瑶的寝殿。
虽然早已不是花神,但花灵们都与她关系不错。半年多前,蒄瑶又将花灵们招来,拜托她们在下界采集各地当季的鲜花给她。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正职,成天无所事事,与其每日在宫里头发呆,倒不如重操旧业,插个花摆个盆景,倒也可打发时间。
等花灵们退下,蒄瑶便关起了房门,又扯起了纱幔,将自己的寝殿封得严严实实。
开始插花。
她先是捡起一朵天竺的凤仙,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看,略有失望。她不死心,又剥开了叶子,拔去了花瓣,却仍不满意,便随扔在地下。
第二朵,是扶桑的大丽菊,她也是同样看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拔去花瓣后,弃如敝履。
第朵,死海的鸢尾。
每一朵花,蒄瑶都看得很仔细,仔细到连一根花茎,一丝纹路都不放过,但她的要求好像特别高,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找到一朵令她满意的花。
那些姹紫嫣红、金枝玉叶都已经成了残鳞败甲,奄奄在她脚边,可她仍没有停止,翘着鎏金护甲,片刻不停地*着那些可怜的花儿。
终于,她拔完了最后一片花瓣,这才力竭似的往后一靠。
“小卉,进来收拾下。”她懒懒吩咐道。
小卉低着头快步进入,“娘娘,帘子要拉开么?”
“嗯。”
小卉脚麻利地将地上的残花收走,随口道:“今日还是没有找到意的花儿吗?这些花灵们真是愚笨,都送了这么久,竟都没有一朵令娘娘满意的!”
小卉讨好道:“娘娘又何必非要下界的花儿?下界的花儿品相本来就俗陋,自是难入娘娘法眼。”
蒄瑶轻轻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就知道多嘴!”
她靠在锦丝云榻上,阖眸静思。毕竟身子重了,就这么坐了半日腰就有些发酸,她想拿只软垫垫着,但伸一摸,却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蒄瑶睁开眼来,那是琛华送给她的音律盒。
她拿到的当时就给拆了,倒出了里面的玄镜茶,但事后却一直舍不得丢掉,就将这么个破破烂烂的音律盒留到现在。
那天……
琛华在玄镜茶道:“那枚户部的金钥还在你身上么?”
蒄瑶道:“在的,怎么问起这个?”
“当然是要靠它来救我。”
“救你?你不是说璟华一定会救你么?”
“二哥不过是留我一条命罢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免了我的五雷极刑而已,但剩下的日子,你觉得以二哥那种古板的性子难道就让我逍遥了?”
蒄瑶惊恐道:“他……他会将你怎样?”
琛华恨恨道:“还能怎样?定是将我封印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为那几个小卒子终身忏悔!”
蒄瑶一下慌了脚,软弱道:“琛华,我不要和你分开!即便是忏悔,留在天宫不行么?以后孩子出生了,我不能让他没有爹爹!琛华,我不要他再像从前的我那样,孤苦无依!”
“蒄瑶放心,我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琛华柔声道:“我教你的那个‘唤灵’术你还记得吧?你听好,你把它施在金钥上。”
“然后呢?”
“等我们两个受了审,不管结果怎样,你这户部奉元天君的位子总会空出来。而之前我们也都已安排好了,你一直装作嫉恨西海尨璃的样子,天玑那些老家伙为了与你作对,必定会一边倒地推拥尨璃来接替你。到时候,这枚金钥便会到了尨璃的上。”
“明白了,”蒄瑶一点便透,“那时候,我们便能控制尨璃了!”
“没错!其实,我本来想在帅印上也施下法来,那便能控制兵部的青澜,他接替兵部大帅也是毫无疑问的事!只可惜,我的帅印老早便被二哥收了去,否则便更多了一分的把握!”
“琛华,控制尨璃,你就有把握逃出那个地方吗?”
“自然不能。”琛华温柔地笑了一笑,“但控制了苍龙家的人对我们总是有好处的。你晓得,我这个二哥无所不能,唯一的弱点就是苍龙家那个丫头。”
他的眸涌现的滔天恨意,即便在玄镜茶也那么明显。“蒄瑶,我不怕死,但我一定要我二哥生不如死!”
琛华最后的那句话,现在还时时回响在耳边。蒄瑶凄笑一声,摸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一天天长大,琛华却仍不知被关在哪个深渊或者山谷里!呵呵,如果要这样和他分开一辈子,那和当初在诛仙台上轰死了他又有何区别?
花灵们每日都送花来,那些花来自下界的天南地北,四海八荒。她与琛华说好,不论他被关押在何处,都会在当地盛开的花朵上留下记号。这样她就能根据花儿盛开的方位,推断出琛华所被关押的大概位置。
九个多月了,仍旧一无所获。
蒄瑶叹了口气,茫茫大地,靠一朵朵花儿来为他们传递信息,这法子实在太过缥缈。
就算琛华日夜不停地在花上留作记号,但又怎么保证这些花儿就一定能被花灵选,送到她的蕴秀宫呢?这间,可能会被风儿吹走,可能会被鸟儿吞食。
更有可能,琛华所在的地方,压根寸草不生。
她已经执着地找了九个多月,她知道琛华也一定在竭尽全力想与自己取得联系。说不定明天,说不定后天,她就能在某一朵花上,看到他写下的记号。
那时候,她就想办法离开天宫,下界去救琛华。
再然后,她就把孩子生下来,他们一家口,永不分离。
她和琛华,都没有父母的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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