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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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尨璃一颗慈父心,最听不得这种儿女凄离之事,忙道:“星君节哀,此事来龙去脉还请详细告知,尨璃若能帮忙,必当尽力。”
天玑点头,道:“渊儿进天一生水的时候,大帅之位已不再是陛下,而是由康王代掌帅印。一开始,渊儿因为惫懒,备受排挤,倒是康王对他不错,还提升了一个小小头目。
但好景不长,四个月后,渊儿突然断了家书,后面的几个节休,也不曾归来。我差人去兵部问,便回我说是离开天庭被派去做一些密要务。
我是个官,对兵部之事向不了解,这话听着虽有可疑,但想有康王厚爱他,也不致出什么大的岔子,放让孩子历练下也是好的。于是便不再追究。”
尨璃惊道:“莫非便是那时就已经出了事?”
天玑颤声道:“尨璃兄所言不差,渊儿哪里是去执行什么密要务,是……是早已糟了康王的毒啊!那个……那个妖魔所化的畜生,他将渊儿活活吸干,又弃尸无妄海!
我……唉,我真是愚昧,直等到康王和轩王妃伏法后,兵部彻查他们曾犯下的罪业,这才晓得我的渊儿……我的渊儿早已不在人世了啊……”
东渊之死确实惨绝人寰,天玑苍苍白发,垂垂耄耋,却失声痛哭断肠。
尨璃听得动容,扼腕道:“世间最惨痛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星君放心,康王惨无人道,今日便不是星君相求,尨璃也自当秉公断案,还逝者以公道。”
天玑恨恨道:“不!渊儿惨死,我不将康王受五雷极刑,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气!
尨璃兄,你可知西天灵山的大鹏王迦南枫叶?他的孙儿也在此案无端被掳,险些毙命!我已与他说好,分头联络各神族的审俭使,到时候一起向陛下施压,务必令康王与轩王妃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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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换灵
他在天牢外守了整整天夜,璟华竟都未曾出来。
越等越是心惊。
而等他再想进去时,发现璟华早已布下结界,莫说以他的浅末修为,就是青澜来了,也进不去。
当不会有什么意外,长宁安慰自己道,陛下纵不为了自己,为了娘娘也会顾着自己,更何况现在已有胤龙翼神力加持,那是普天下无人可及的强大修为,又能有什么问题?
长宁这么想着,眼前却晃动着璟华方才心痛刀绞的模样来,他攥着衣襟的如此用力,连指节都已发白,他的脸色苍白,眸光黯淡如死灰。
长宁啊长宁,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不令陛下为难,宁可不追究静安之事,可到头来,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天天来这里鞭打那个畜生以泄心头大恨!
他抱着头,默默地蹲在墙角,懊悔不已。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两步便歇一歇,伴随着极度凌乱急促的呼吸,缓缓而至。
“陛下!”长宁大惊失色,惶恐站起。
璟华的样子真的很糟糕。
他仿佛与之前的琛华换了个个儿,脸色苍白到骇人,额上冷汗如瀑,一扶着墙勉强站立,一紧按住自己心口,硬撑着走到这里,看到长宁,动了动唇,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陛下这……这是怎么了?”长宁忙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架住他颀长身躯。
“没什么,不过是……”璟华说了两句,便忍不住弯腰剧咳。
他完全没有力气,整个身子都倚靠在长宁瘦弱的身体上,摇摇欲坠。
“陛下,这可怎么是好?我……我去叫青澜来,或是通知娘娘……”长宁见璟华虚弱的模样,简直要哭起来,足无措。
“不用,我……”璟华无力地笑了笑,长宁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他被痛到麻木的胸腔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意,硬撑起笑容,安慰道:“我是有胤龙翼的人,跟以前可不一样。你让我歇会儿,就……就没事了。”
“陛下可说的是真的?真不用让青澜将军过来?”长宁将信将疑。
璟华轻轻摇头,“我坐一会儿,便无事了。长宁,别去跟旁人啰嗦。”
天牢里环境简陋,那个守卫也早让长宁赶了出去,只见四周空空荡荡,连个凳子都没有,地上又阴冷潮湿,氤氲着水渍,看着便寒气逼人。
长宁见璟华实在支持不住,赶紧脱下身上衣衫,折成个蒲团的样子,扶璟华坐下,闷头道:“长宁晓得,长宁也不会告诉娘娘,陛下放心。”
璟华欣慰轻笑。
他坐在长宁给他弄的那个蒲团上,身子因无力而靠着后面泥泞的土墙,明明面色已极其苍白,却还怕长宁为他担心似的,一直努力保持着淡淡的笑。
为什么已经是天帝了,已经得了胤龙翼了,还要这么狼狈?陛下不应该是高高在上,万事无忧的吗?
长宁一阵懊悔,觉得自己十分混蛋,他半蹲着,期期艾艾道:“陛下,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长宁惹了您生气,气坏了身子?”
璟华望着忠仆,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道:“长宁,静安之事,我也辗转难安,但我今日方知弟他也是有苦衷的。他现在已经伏法,你这样毒打他,终是不对。”
长宁呜咽道:“长宁再不敢了,只求陛下快快好起来。”
璟华笑笑:“我不过是用功猛了些,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璟华此人,固然有许多擅长之事,而这轻描淡写,当面扯谎的功夫,也可算做其之一。
他本要花上好几十年的时间,为琛华去除魔功,重塑仙元,但现在因为不忍琛华被血瘾折磨,急于替他摆脱,竟然只用了昼夜!
所以他说的这个用功过猛,着实不是一般的猛。
以灵换灵这种事,真急不得。
修仙之人,体内灵力便是宿命之根本,与五脏六腑,魂魄都息息相连。像他们生来仙胎的,天生修为便比别人更深厚些,灵力也更强大。一旦动摇,便是焚心切骨、魂飞魄散的大劫。
之前璟华自己就因为贞鳞丢失,灵力倾泄而性命垂危,姜懿强度了自己的修为予他,更是不慎引发火行灵力炙烤他水寒体质,几乎送命。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之前璟华也很想早些为琛华去除魔功,但还只是每日做一点,杯水车薪,想花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才完全转化成功。
他替琛华施法,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子,每日化去一些,又以自身修补上一些,持之以恒,细水长流。一方面因为琛华魔功根基深厚,年五载难以动摇,另外他自己也能有个喘息的会,不致伤了元气。
可现在,璟华顾不了这些。
看着琛华滚地哀嚎的样子,看着他在自己怀瑟瑟发抖,颤抖着伸出向自己哀求,璟华就再也冷静不下来。
明知道一口气化去琛华的魔功,再为他重塑仙元,这一消一涨会耗去自己难以计数的灵力,甚至连胤龙翼都未必承受得住,但他还是搏命而为。
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胤龙翼,那些强大的力量令他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若能耗去一些,特别是为了自己的足而耗去,那是用得其所。
他花了自己几乎一半的灵力,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将琛华身上一丝一脉,从元神到魂魄间的戾气恶念,全都驱除得干干净净,又一分不差地还了他原本的修为,令他在失去魔功后,仍旧拥有原来两千多年的修为,而不是无缚鸡之力。
这些事情,如果分开来在几十年进行的话,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璟华却硬生生要将这几十年的事情并在个昼夜里完成,如此逆天妄为,即便有胤龙翼护身,仍是撼动了根本,如遭逢大劫。
但他却并不在乎,反而高兴得很。他出来的时候,心情极好,见到长宁,亦不再责怪他鞭打琛华之事。
他知道,虽然琛华还在熟睡,但等他醒来,便是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这种感觉他有过,就像得到胤龙翼的那个时候一样,如果今天能以自己的力量,帮助迷途的弟弟重新返回正道,莫说只是损耗了一半的灵力,便是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陛下,今儿还是回泗水阁吗?”长宁问。
璟华笑着摇头,自嘲道:“这同样的借口只能用一次,下次再用便不灵了。如今我就是再回泗水阁,也瞒不过沫沫去,还是算了。”
长宁道:“晓得,那我们回宸安宫。”
璟华的样子肯定是驾不动云的了,长宁便趁璟华休息的时候,让人驾了辆轻辇来,让他乘着回去。这不是天帝陛下专用的龙辇,但长宁又不敢跑得太远,丢下璟华一人,就在附近转了一下,弄到这辆辇车,聊胜于无。
虽然璟华一直说坐一会儿就好,但待长宁驾来的辇车在外头停稳,他的脸色却依旧并没有好多少。
骤失如此巨大的灵力,令体内压制赤胆情的防线也陡然薄弱了许多。璟华自己也明显感到,心情好归心情好,但这颗心却跳得极不稳当,明明都已经费劲了力气去呼吸,可胸腔里却除了冰寒钝痛外,没有任何反应。
“陛下再休息会儿吧,不急。”长宁惴惴道。
璟华摇头,扶着墙缓缓站起,自嘲道:“早些回去吧,日没回去,沫沫又要拆了我的房子。”
他由长宁扶着,躬身钻进龙辇。
正对诛仙台的四周,已经被围了起来。一小队宫人日以继夜地赶工,要搭出一个能容纳上百人的小型平台来。因为那上百人多数都是身份高贵的神族族长,所以工程考究,必须保证里外层,各个角度都能清楚地看到诛仙台上的人,顶上还得有凉棚,确保不能晒着。
是啊,快要界公审了。
这个台子是搭给那些审俭使和所有参与公审的官员们的。
而那个诛仙台上,不久就会捆上康王和轩王妃。
因为有材料要运输,路给堵了片刻,一辆轻辇正巧停在那里,帐幔低垂。
两名小小的宫人,一边给台子上的座位刷漆,一边欢快地聊着天。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这两人便也拉大了嗓门说话。
“哎,你说这吓不吓人?康王和轩王妃,那可都是陛下的亲戚啊!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亲大嫂的,嘿哟!这怎么说上诛仙台就上了呢!”
“你少见多怪呗!越是亲戚那可越是危险着呢!你也不想想,咱们陛下那是什么人啊?既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不是受宠的殿下,这天帝本来哪儿轮得到他啊?好不容易坐上了,自然得想法儿让自己坐得稳当点你说是不?”
“啊,你是说,陛下他是有意要铲除……”
“嘘!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要被人听见,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轻辇内,压抑的咳嗽时断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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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流言
“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乱嚼舌根!看我不割了他们的舌头!”长宁怒道,说着就要冲出辇车去。
“长宁!”璟华喝住他,转头又咳了两声,低声道:“路通了么?不通就换条别的路走。”
长宁忿忿的,将辇车换了个方向。
“陛下,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为何不让长宁去惩戒他们多嘴多舌!”
璟华似是望着外面的万里浮云,并未作答。
“陛下,您没事吧?”长宁试探道。
璟华这才回头,轻轻叹道:“流言宜疏不宜堵,长宁也不小了,怎么还是看不透呢?”
“陛下,我就是看不得那些人乱说您!您对三殿下那么好,真是一颗心都要捧给他了,他们却却颠倒黑白,怎不叫人生气!”
璟华淡淡道:“我对三弟怎样,我自问心无愧就是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又不是自己看重的人,他们的话,何必放在心上?”
长宁兀自怨愤不平,“那是陛下您忒好说话,哪有天帝当成您这样的!从康王,到轩王妃,这一个个儿的都给您气受,现在就连两个小宫人都如此无法无天,叫人憋屈!”
璟华没有作答,他似已倦极,向后靠在坐榻上,阖起了眼眸。
长宁以为他要休息,不敢再出声多言,悄悄坐到外头去赶车。
等长宁离开,璟华才又缓缓睁开了凤眸。窗外依旧云海翻腾,那两个宫人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是啊,他既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不像三弟那样备受宠爱,可如今坐上那个九天至尊的位子的人,却成了他。
虽然只是一知半解,却也说得没错。这个天帝,确实是他抢来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不只抢来,更是杀了自己的父君,夺了胤龙翼,这才抢来的。
唇角泛开一丝丝血色,璟华无力地用巾帕随便抹了抹,又丢在一旁。心口的疼痛蔓延开来,自从上次抓获了蒄瑶,自己在银河边第一次发病后,就始终没有好过,心脏里就像潜伏着一条赤练毒蛇,每当他虚弱的时候就蹿出来,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辆轻辇虽及不上他的龙辇,但也算脚程甚快。不一会儿,云端那头宸安宫的大概轮廓,就已依稀可见。璟华流露出一丝苦笑,强撑着坐起来,又大约收拾了一下自己,莫弄得太过苍白。
沫沫还在等着自己,切不可叫她担心。
三天没有上朝,书房里的奏折应该已经堆得摆都摆不下了。
而最重要的是,公审在即,他还有数不清的细节要梳理,既然要救三弟,那就需得把握住每一个环节,为他争取脱罪的机会。
流言蜚语,他还真的没工夫去理。
宸安宫里,阿沫倒没怎么变,依旧造她的房子,烤她的肉串。
做好了,还会提着个挎篮,去蕴秀宫给蒄瑶送饭,一日三顿,变着花样,绝不重复。
蒄瑶现在跟她处得不错,她问阿沫要了些零布和针头线脑,说要给孩子做衣服,阿沫看静安屋里有些现成的,便都给她拿了去。两人闲下来,阿沫也会向蒄瑶讨教些编织的针法,弄了几次以后,给璟华缝了一只袜子。
璟华失去了一半的灵力,面对阿沫有些心虚,虽然日日宿在宸安宫里,但除了上朝,几乎都躲在涵澹阁批奏折,起居饮食等,也由长宁亲侍身旁。算起来一天里,和阿沫并没有打上多少照面。
好在阿沫是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她现在的安排是一天为璟华改造书房,一天向师父学习烹饪。九重天上的无聊日子,倒是被她过得有滋有味。
在她学习烹饪的这天里,迦南栩总是来得很早。阿沫让他未时来,申时走,趁璟华午睡的这一个时辰里上课。可他总是未时不到就来,过了申时仍不走,这就凭空又能多加出一个时辰来。
今天这一课,是雕萝卜。
“阿沫,所谓美食美型,你若想提起陛下的胃口,这食物的造型也至关重要。毕竟菜端上来,还未举箸,第一眼先看外形,你在几个菜里头,决定先挑哪个品尝,也是由菜色的外观决定。”迦南栩谆谆教导。
“可是你雕得再漂亮,不也是个萝卜吗?我不爱吃萝卜,雕了也白雕。”阿沫觉得他很不实用。
迦南栩有些尴尬,只好劝道:“你不爱吃萝卜,说不定陛下爱吃呢。秋天的玉萝卜是最润肺的,功效堪比银耳,若是陛下一看这萝卜形状如此玲珑可爱,大吃了一斤,岂不是好?”
“唔,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璟华最近咳得又厉害起来了,吃点萝卜也好!”阿沫想想道,“行吧,你说雕什么?”
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迦南栩却怔怔的,没有能够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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