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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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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草甘说,你那父君出息啊,背上还嵌着前任老婆的贞鳞,就这么把外族的姑娘娶进门,也不怕祭拜宗庙的时候,历代先祖抽他!
璟华没能听到更多的八卦,是因为夸父说完这句后,璟华就抽出揽月和他打了起来。那是他的家事,好也好,坏也好,是他的父君和母妃,是他的血亲和宗族,凭什么旁人来说三道四?
他们打了一阵,夸父啧啧道,你这小子我喜欢,长得虽然比大姑娘还好看,但打起来够拼命,砍起自己来也够狠。
他说,你知道么?我是幽冥王之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身皮囊便是仙障,若不先自己砍上自己八十一剑,祭了天地,就别想伤我一根头发。
那些炎龙族的小子,每次气势汹汹地来,却没有一个有胆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所以打了也是白打,不过是来我这里转一转,趁我睡觉时砍我几棵树,毁我几亩田,便溜回去复命了,搞得我这几千年来都很是惆怅啊。
你小子不错,话不多,打架却踏踏实实,一点不含糊,比你父君有种得多!
他说璟华不含糊的时候,璟华真的就毫不含糊地嗖嗖嗖三剑朝他招呼过去。他已经浑身浴血,脸色刷白,哪有功夫开口说话,只盼能速战速决。
夸父对他自然游刃有余,一边拆招,一边嘴上不停。大概真的是一个人独居太久了,他简直啰嗦到了极点。当年炎龙还是小蛟的时候,就是因为被他吼得精神崩溃,被逼无奈才出了个馊主意骗他去追日,以致结下了这个不可调和的梁子。可以想象,夸父的啰嗦是已经到了何种境界啊。
他们打了三天三夜,夸父也整整唠叨了三天三夜。孜孜不倦地从月宫的吴刚是不是暗恋嫦娥?长留的白子画是不是师徒恋?一直问到七仙女的爹是否有些暗疾,为什么一连生了七个都生不出儿子?
最后,夸父“咦”了一声,说你小子,怎么把自己贞鳞给弄丢了?
夸父是什么修为,自然能看到他一片鲜血淋漓下,有一处与众不同。那是他自己的贞鳞,临走前自己硬撕下来,送给了那个错以为能相守一生的人。
夸父说,你小子该不是被人骗了吧,知不知道你就是把全身的龙鳞都给剐了,也不能把贞鳞给弄丢啊。那是你们胤龙族封印灵力的口子,没了贞鳞你全身的灵力就会一点点漏出去,你就是修为再高,这么光出不进也有漏光的一天,那时候你小子也就挂了。
璟华手中长剑一滞,关于贞鳞的说法,他听到的从来就不是这样的。
他们历代来的习俗,就是在大婚之日,新人交换贞鳞而已。贞鳞是全身最有灵性的龙鳞不假,扯下之后,亦很快能在爱人身上重新长好。这便是夫妻之间的一个印证,从此一生一世忠贞不渝。
至于像夸父说的那样,丢了贞鳞全身修为就会渐渐流失,然后油尽灯枯而亡。这种说法他从来没有听族里的长辈提起过。不过,似乎也确实从来没人像他这样,莫名其妙就丢了自己的贞鳞。
背脊上的伤处,依旧鲜血淋漓。长宁每天来替他换药的时候,都愁眉苦脸,担忧道为什么已经一个多月了,始终愈合不了。他也回答不出,因为如果按照夸父的说法,那就是永远都好不了。
他伤得太重,修为几乎丢了个精光,连药师也已经回天乏术,所以,他也无从判断夸父对贞鳞的这个解释到底对不对。不过细想,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青澜输给他的灵力,也总是刚输进去没几天,就消失无踪,仿佛身体某处真的被凿了个口子,将他的修为一点点漏光。
夸父是上古神祗,照理说不会骗他这个胤龙族的无名小辈。可族里那么多长辈,还有父君就更没有道理骗他,而且也不是骗他一个人,他们世世代代就都是那么做的,贞鳞只是新婚之夜夫妻双方交换的一个信物罢了。
难道,是整个族人都被骗了么?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父君会没有胤龙翼?
既然夸父说指天发誓说看到过先祖展开过胤龙翼,那就是确有其事,可为什么传到父君这里,胤龙翼却消失了呢?
父君对炎龙和苍龙始终如芒刺在背,也一直对自己、对兵部压得很紧,现在想来其实也颇多可疑。因为如果天族之主真的有那么强大,那小小的炎龙和苍龙又何足为惧?
夜阑人静,他痛得睡不着,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他本来想一回来将这件事告诉父君,因为毕竟牵涉到整个天族,但现在又隐隐觉得不能这么做。
如果关于贞鳞和胤龙翼的秘密,夸父说的没错的话,那他还能相信他的父君么?
青澜还未进门,就听到寝殿中传来阵阵压抑而延绵不断的咳嗽声。静安满面忧戚地端着碗汤药从房里出来,原封未动不算,手里还攒着几块帕子,沾了血迹斑斑。
青澜蹙眉道:“今天仍旧不好么?”
静安垂泪道:“只怕比昨天还差些。早上本是安排殿下去迎嫁的,无奈却根本起不了身最后,还是三殿下去了。”
青澜怒道:“这天后娘娘也太欺负人了!明知殿下与蒄瑶的情分在先,夺人之妻不算,还要折辱殿下去为蒄瑶迎嫁!”
说话间,长宁抱着两坛酒从宫外进来,接着青澜的话,怒气冲冲道:“谁说不是啊!”他将两坛酒狠狠地放在地上,“你们看看!竟然还给每个宫里都发了两坛酒,大发慈悲似的,让咱们这些没福气去瑶池的宫奴婢女,也能沾沾太子殿下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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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对酌
青澜寒声道:“这种酒你还拿回来干什么!换我在路上就砸了它!”
长宁一拍脑袋,道:“是啊,怪我不好,胆儿小!我现在就砸,咱自己宫里头,砸了也没人知道。”
“谁让你们砸了!”璟华低弱的声音从寝殿里传出来,嘶哑的,却自带了一股威严。
“吵死了!青澜,进来陪我喝酒。”璟华道。
他躺在床上,苍白得和身上的白衣一个颜色。看到青澜进来,笑了一笑,轻咳两声道:“扶我起来。”
青澜点点头,扶着他慢慢坐起来。药师说得不假,他心脉毁损得厉害,只稍微动了动身子,就气喘不已,胸口剧烈起伏。
“我们,坐到那边去。”他指了指临窗的书案,今天月色也是极好。坐在那里,月下对酌,正可以看到徐徐清辉下,满院铺雪裹银的寒梅。
青澜看着他满头细密的冷汗,想劝他就这样躺着也罢,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又让他歇了一会儿,才依言将他扶下床,走到了书案边。自己又寻了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就这么几步路的折腾,璟华已是气血剧烈翻腾。他默不作声地紧按住胸口,竭力忍住咳嗽,将奔涌到喉头的腥甜又一口口咽了回去。
月色这么好。他可不想坏了这景致。
青澜找了件袍子,替他披在身上。过了半晌,他脸色略恢复了些,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傻愣着干嘛?”他招呼着,“倒酒啊。”
青澜也笑笑,依言倒了两小杯。“你少喝些,意思意思也就成了。”
璟华咪了一小口,就呛得一阵剧咳,他无奈趴在案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喘息着笑道:“就这种女人的喝法,咳咳,还喝成这样要被营中的兄弟知道可,咳咳可丢死人了。”
青澜笑道:“也就只有你,这等光景了,还想着喝酒。”他转了转杯子,闷下去一口,“还是蒄瑶的喜酒!”
璟华嘴角露出一丝惨笑:“不喝又怎样,你们把酒砸了,她也是要嫁给我大哥。”他停下来,遂又低低道:“其实也好,你看我如今的样子,跟着我也是受罪。”
青澜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他也是个直爽的性子,说不出,便只好闷头喝酒。
“青澜,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快死了?”璟华突然道。
青澜心里一酸,勉强笑了笑,“胡说什么!殿下叱咤沙场,见过多少大风大雨。这次也不过是受了点伤,慢慢养着”
璟华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我自己知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会跟你们一样,有天长地久的寿命。”
他压抑地咳了几声,像是在揭开一段尘封的记忆,语声有些缥缈,“母妃还怀着我的时候,就已经生了重病。但她坚持要把我生下来,甚至不惜用自己元神一直护着我,后来终于虚耗过度,刚生下我就油尽灯枯而死。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母妃,如果不是因为我,以她的修为也许不会死。”
“但我不这么想,”他转头望向院子里盛放的白梅,语声低沉如天籁,蕴含无比温柔,“我想,母妃这么做,是因为——她很爱我。”
“可是我依然身体很不好,那时候父君刚娶了新母后,没有多少功夫陪我。我看着别的孩子到处蹦蹦跳跳,去银河摘星星,去密陀佛河里抓鱼,都特别羡慕,而我却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生病。”
他笑了笑,举起杯子,小心地啜了一小口,“那时候大哥还对我很好,他大我四百岁,已经是我们这些孩子的头儿。他常常留下来陪我,如果偶尔出去,也一定会摘最新鲜的果子,或者抓了小鸟、小鱼带回来给我。”
青澜有些意外,“我们都以为太子殿下性格孤僻,原来以前并不是。”
璟华道:“是啊,是我从师父那里学艺回来后,大哥就已经一个人搬去了无妄海,我也咳咳咳,也不知是为什么。”
“你有没有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璟华道:“去过好几次。但都被他拦在外面,他设了结界,我连咳咳咳,面都没见着。”
他平时很少有这么多话,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和人唠叨,唠叨他藏在记忆里的那个也曾温暖过的童年,唠叨他从未见过面却温柔慈祥的母妃,唠叨会给他抓小鸟和小鱼的大哥,甚至唠叨他的父君在不忙的时候,也会来看看他,抱抱他
他唯一没有提起的,是蒄瑶。
他纵然坚无不摧,也毕竟还年轻。
他不想就这样死了,更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死得很可怜。
所以他竟也可笑的,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件件翻出来,说给别人听,也说给自己听。似乎想证明,璟华,你并没有那么惨,你看,其实你也有过爱你的父君,母妃和大哥,纵然现在人过物非,但毕竟也存在过是不是?
那些早已经凉透了,且屈指可数的温暖,被他一直一直地藏在心底,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去记忆深处把它们翻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再撑一撑,你可以的。
只是以后,他又会把蒄瑶再收纳进那些记忆的口袋里,告诉自己,璟华,曾经有个女孩,她那么地爱你。
青澜坐在他对面,一杯一杯地喝,静静地听。
璟华强撑着坐到现在,又说了那么多话,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形容。他杯中的酒,早已被青澜偷偷换成了水,可他也没有发觉,依旧泰然自若地喝着,淡淡地笑,轻轻地说。但额际的涔涔冷汗早已顺着脸颊留下,将脖颈处的衣襟都沾湿了。
青澜想劝他再回去躺一会儿,他却举起杯子,和青澜的轻轻碰了下,笑道:“你们都觉得我打架很拼命,连夸父都这么说,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他不等青澜回答,便自己接下去道:“师父也说,我生来心脉就弱,能活到成年已经是了不起的福缘。”
“所以,我很渴望战场,我喜欢纵马驰骋,喜欢手起刀落的快感,喜欢把敌人斩于马下咳咳咳”他咳了一阵,抬起头,双眸明亮,如浩瀚星海。
“青澜,我是不是快入魔了?呵呵,我总是把每一次都当成最后一次,我那么拼是因为我想能死在战场上。”他还在微笑,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却还是尽力说完了最后一句,“青澜,我不想死在这里。”
他整个人失了重心,颀长的身体就这么倒在地上,佝成一团。唇边涌上来大滩大滩的鲜红,他已经再也压制不住,鲜血像绝了堤的潮水一般,争先恐后地朝外喷涌,如雪的白衣上,瞬间便给染了透。
青澜,我不怕死,可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想带领你们纵横沙场,威震四方,佑我家国从此浩瀚无疆。
我想以真龙之身,云腾四海,呼风唤雨,拯救万民于沧桑水火。
我想得三五知己,清新佳人,游浩渺星海,观云起潮落,快意潇洒。
呵呵,如果,可以不死。
青澜驾云急奔瑶池。
他先是去了药师府,被告知药师去了瑶池赴宴。他二话不说,又立刻奔往瑶池。
琅缳洞天,歌舞升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瑶池上,高朋满座。
三清、四御、五老君,五星七曜星君,北斗七星君,南斗六星君,四灵二十八宿,十方诸天尊等等全部到齐,更有无数的真人散仙,灵官大帝一个个将夸赞太子贤伉俪才貌无双、天造地设的话说了一箩筐,又将祝太子妃早生贵子,为天族开枝散叶的酒也敬了好几轮。
直到所有人搜肠刮肚,都再找不出什么新词儿可说,酒也喝到差不多双颊微酡,醉眼迷离的最佳境界,就等天地陛下和天后娘娘先离席,他们也就差不多可以撤了。一切完美。
这时候,兵部副帅闯了进来。
太子妃一直木无表情的玉颜,颜色刷的一变。
众神仙困顿的精神也陡然一振。
二殿下轩辕璟华与蒄瑶的情事,并非完全无人知晓。两个人行事都很低调,但郎有情妾有意,几百年下来,也断不可能密不透风。
蒄瑶被册封太子妃,本来该迎驾的二殿下改成了三殿下,喜宴上兵部的副帅参将们又一个都没露面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最劲爆的八卦题材,让在座的各路神仙激动到几乎难以自持。
他们维持着表面的正经肃穆,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从瑶池外一步步走进来的青澜。他似乎很急,竟连参见天帝与天后的礼仪都忘了,只自顾自地找到了坐在东南角的药师,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外跑。
“快跟我走!”
药师哪肯就这样被他拽着走,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脸面都被丢光了。一把甩开青澜,怒道:“哪来的野小子,好生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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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解围
药师并不是不认得青澜,算起来,他在天庭的官阶也不比青澜这个兵部副帅高到哪里去。但是不论哪路神仙,难保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敢开罪于他,因此一直在天庭很吃得开。他又惯会做人,对天帝和天后的马屁更是拍得到位且不露痕迹。他本来连璟华这个货真价实的殿下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青澜还只是个副帅,又是西海小国来的王子,就更不当回事。
青澜却是急红了眼,他一路进来,看到这里莺歌燕舞、欢声笑语,就想到宸安宫里,璟华毫无知觉地躺在冰凉的地上,气息奄奄的凄凉光景,一颗心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犟脾气一上来,根本不想多做解释,手上加劲,沉声道:“璟华殿下病危,请药师速速履职。”
药师是个文官,哪里挣得脱青澜的开山之力,索性便由他拽着一路出去,故意狼狈大喊:“陛下救命,陛下救老臣一命啊!”
轩辕広皱了皱眉。
其实他早看到了,青澜进来,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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