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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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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花想容娇颜登时扭曲,一巴掌甩在含萃的脸上,厉声问道:“谁说出去的?”
含萃被打得脸上瞬间红肿,却面不改色地说道,“暂时还未查出。”
花想容冷笑连连,“好好!如今这些贱蹄子,看着本宫独掌后宫,也是都不安分了。给我揪出来到底是谁,本宫要好好地教她知晓,什么是乱嚼舌根该下的拔舌地狱!”
“是。”
……
杜少凌离开华榕宫时,心里本是隐怒抑郁,也没有回养心殿,而是到了御花园闲走。
当初从宋云澜手里拿到琳琅阁的阁主徽章,他本是交给花想容收着。
却不想,等他遮掩了宋云澜死后之事时,琳琅阁的人,居然只认花想容为主。
他让龙卫查过,可这琳琅阁确实不同凡响,竟然查不出,花想容到底是动了什么手脚。
如今,他急需琳琅阁做他的情报网,便不得不掣肘于花想容。
才从宋云澜那里脱困,又掉进花想容密布的温柔陷阱里。
杜少凌的心性越发暴戾阴鸷。
宋云澜,花想容。一个个女人,如何就不能做那些无所依靠的浮萍草芥,只能依靠他。
而非要争权夺利,妄图用别的权益势力,来博得自己的欢心与关注?
他站在太液池边,看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
便见,太液池那边的假山后,有人走了出来。
细细一看,看清,正是花慕青,以及……
想了一阵,才想起,是花想容宫里,那个用凤仙花香勾引了自己,侍寝过的二等宫女。
叫什么来着?
身后的福全不点自通地上前低声道,“陛下,前头是慕嫔和白露白才人。”
对了,白露。
杜少凌淡淡点头,也有要动的意思,“嗯。”
福全便躬身退下。
而太液池那边,花慕青已经和白露停了下来。
白露冷笑着说道,“所以,慕嫔娘娘今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这么闲散聊天?若是我没记错,娘娘跟我,似乎还有些旧怨未解吧?”
花慕青正要说话,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那边站着的一抹明黄身影。
从白露的角度,倒是看不到。
于是微微一笑,只做不见地说道,“我知道姐姐对我有疑心。只是,姐姐,宫中私下的传闻,怕是已经听说了吧?”
关于白露娘亲早已亡故的事情。
宫里认识白露的人其实都知晓,白露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娘亲。
她在宫里努力地爬到花想容的近前,无非也就是想多拿到些月银,好送回家去,给娘亲治病。
可现在,宫里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声,居然说她娘早已故去!而花想容早就知道此事,却什么也不告诉她!
甚至为了笼络她的家中人,还替她父亲另外续娶了两房妻妾!
那她的娘亲,以及她多年的辛苦,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露得知这消息时,其实并不相信,早就派人去打听了,可却始终没有回复。
如今虽然心有怀疑,可面对花慕青的刻意提起,还是只做提防,“你想作甚?我虽如今与皇贵妃娘娘有了嫌隙,可也不是旁人想挑拨便能挑拨得了的!”
花慕青只做惊讶地瞪了瞪眼,随后无奈摇头,“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宫人当中,有个正是姐姐老家漷县的,前年才入的宫,怕是对漷县的事比较了解,所以姐姐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话,可以找我宫里的那个奴才问问。也免得姐姐在这深宫里,什么都不知晓,受了苦受了委屈,自己心里都十分不明白的。”
白露皱眉。
花慕青这样的行为,其实与挑拨无异了。
谁又能保证,这宫人是不是受了花慕青的吩咐,要故意在她面前说些什么呢。
正要拒绝中。
花慕青身后的秀喜,已经含笑拉了一个身穿粗布宫群一脸小心战战兢兢的女子走了上来。
白露一看,登时就傻眼了。
“红英?红英?你是红英?!”
白露一下子冲过去,抓住那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何时进宫的?如何不来寻我?!”
这人是谁?
本是花慕青让鬼三去调查白露家世时,无意发现的一个人。
名唤红英,漷县出身,乃是白露的大弟,白世勇的未婚妻。
花慕青将她从洗衣局捞出来,放在跟前已经有段日子了。
如今,刚好用得上。
听到白露问,红英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连连摇头,满脸的畏缩不敢言语。
白露抓着她,连胜问:“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告诉我啊!你快说啊!你为何会进宫?世勇呢?还有,我娘……我娘,是不是已经离世了?”
(提前预祝,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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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故人的指认
(全本小说网,。)
红英含着眼泪,终于,爆发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道,“白露姐,阿娘她,阿娘她,早就离世啦!”
白露一下子瞪大眼,浑身僵直,不可置信地推了一把红英,“不可能!你胡说!你连同那个女人,想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红英却哭着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颤声道,“是真的,白露姐!白叔将你卖掉的头一年,家里就被他又赌光了。阿娘藏着一点子私房钱,本想将来你要是到嫁人的年纪了,就拿那些钱看能不能求个恩典,让你回家,也好嫁人过自己的安稳日子。谁想这钱竟不知为何,被白叔知晓了,便打了阿娘一顿,将那钱抢去,又全都输了。阿娘那次被白叔打得太厉害,又没钱治病,不到一月,就……”
“不可能!”白露尖叫,再次推开红英,“你胡说!”
太液池那边,杜少凌看着这边的动静,问道,“福全,后宫最近发生何事了?”
福全上前半步,将最近后宫之中传言白露的事情,告之了杜少凌。
杜少凌听后,并没什么神色。
只是视线,放在那边一直安静站立,神色宁然却略带清冷的小丫头身上。
那个样子,那副神情。
实在跟那个女人,太像了!
这一出,也是她设计的么?
这边,白露疯狂地摇头。
红英还在继续说道,“白露姐,我知道你不信。可这事,整个漷县的人都是知晓的,你若不信,只管让人回去问,红英绝对字字无虚!”
看红英这般指天画誓,白露从悲愤中,才缓缓回过神来,含着泪看红英,“那你缘何,会在宫里?”
红英一听,再次痛苦地落下泪来。
摇摇头,说道,“白露姐,你不知晓。自从阿娘去世后,白叔就越发赌得厉害。还跟世勇说,要把我先迎娶进门,然后做那些暗娼的活计,好挣些钱财,养活他们三个男人。”
白露再次瞪大眼。
“那你……”
红英哭着说道,“我娘也是悄摸摸地打听出来白叔的打算,就赶紧让我连夜跑了。我左思右想,没有去处,只好来到京城。前年,得了一个进宫的机会,就跟着进了宫。本想投奔你的,可却叫……”
红英说到这,像是很害怕地又缩了下,才小心地说道,“却不知道得罪了哪位贵人,被罚去了洗衣局。直到前一阵子,才让慕嫔挑中,在悠然宫做了个三等的宫女。”
得罪哪位贵人?
白露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花想容察觉了红英的出现,不叫她告诉自己家中真正发生何事了!
这才将人打发去那永无出头之日的洗衣局。
如今,她也不想理会花慕青把红英从洗衣局捞出来到底是为何了!
于是又问,“那我爹是不是真的续娶了旁人?还有世勇和世强,他们如今又如何?”
就算这几人曾经商量要把红英娶进门,做那腌臜下作的行当。
可白露关心的,还是只有这几个亲人。
红英哪里没有听出,她看了眼花慕青,从怀里,掏出一叠信,递给白露,低声道,“这是我娘拖代笔的先生,这两年写给我的信。也说到了你家里的事,你……看看吧。”
白露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封。
她跟在花想容跟前,是学了一些字的,大体都能认得。
粗略扫了一张,当即浑身发抖地几乎站不住。
那神情真如五雷轰顶,形神俱暗。
花慕青有些不忍地说道,“姐姐,如今你也莫要难过了,事情既已发生,也该想想如何面对才是。当年我娘亲过世时,我心里也是苦不堪言,唉……”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
已经走到两人附近不远的杜少凌,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花慕青——这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装的跟小白兔似的。
这一下手,就是狠招啊!
花想容倒是真遇到了个对手。
也好,免得那女人,仗着手里有个琳琅阁,便越发肆无忌惮的。
看了眼福全。
福全立即上前,“皇上驾到——”
花慕青早已察觉,却立即做出慌张的样子,回头看到杜少凌。
立马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神情,左张右望地掩饰了一瞬,才福身,底气不足地说道,“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白露擦了擦眼泪,跟着行礼。
周围的奴才全都跪了下去。
杜少凌瞧着花慕青纠结地捏着的帕子,差点笑出来,摇摇头,走过去,只做什么都不知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啊?这般哭哭啼啼的。”
白露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
却也是知道规矩,泣不成声地说道,“原是遇到故人,提起家里的一些事情,一时感伤。不想惊扰陛下,是嫔妾的不是。”
杜少凌点点头,又看了眼依旧低着头保持行礼姿态的花慕青,那震颤的睫毛,轻咬的下唇,明显地不愿抬头叫自己瞧见她的慌乱呢。
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亲手扶了她的胳膊,说道,“都起来吧。”
花慕青站起来,却依旧垂着眼,不与杜少凌对视。
白露无限娇怜地抬起头,看见的竟然是杜少凌深情款款地瞧着花慕青的模样。
心头一阵嫉妒酸涩涌过。
再次带着哭音可怜的模样说道,“陛下,也是嫔妾今日得巧,刚好遇到慕嫔,不想她的宫里,竟然正好有个与我相识的故人。这才全了嫔妾的思乡之情。嫔妾真该好好感谢慕嫔。”
这话听着是感激,实际里头的埋着毒呢。
这故人若真只是无心也就罢了,可若是出了什么干系后宫的其他岔子。
那么,挑出这个‘故人’的花慕青,自然就是别有用心了。
白露是在故意说她花慕青瞧着是个温柔纯白无辜毫无算计的单纯女子,其实内心算计心机阴谋诡计绝对深藏不露呢!
花慕青一咬唇,偷摸摸地看了眼杜少凌。
却正好对上杜少凌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睛。
心头一恶,面上却带上更加的窘迫与被戳破的慌乱,连忙转过脸去。
张了张口,“我,我,嫔妾真的只是偶然听到后宫议论,这才想起内务府给我安排了这么个人,便找来问问,谁想这人居然正好是白才人的故人……”
说着,大约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竟是都说不下去了。
可她的话里,却分分明明地说过,这人,是内务府安排给她的。
内务府如今都在花想容的掌控里。
难道说,这人是花想容故意放在花慕青的宫里的?为什么?
是为了挑拨花慕青,还是别有其他目的?
白露皱了皱眉。
她能想到的事,杜少凌却能想得更多。
笑了笑,说道,“不过就是个宫人罢了,内务府安排,想来也是巧合。”
明显着是帮花想容说话。
花慕青早已猜到杜少凌如今受制于花想容,表面的功夫定会为她做足。
而白露却眼中露出不满与嫉恨。
好歹宫里也待了几年,知道装模作样,勉力笑了笑,“是,皇贵妃娘娘乃是后宫之首,定然不会为一个宫人这般周计。”
这话已经有针对的意思了。
杜少凌温笑着,看向白露,说道,“白才人,你的事,朕也听说了些。”
白露一听,心头一暖,眼眶红红地看向杜少凌,“多谢陛下关怀。嫔妾……”
哽咽难言。
花慕青低头掩下眼中讥笑。
杜少凌又道,“虽说你家中之事,如今已是无法挽回。可到底事情如何,未经过查证,也不能听由旁人道听途说。”
白露一怔——这话……
“你从前在皇贵妃跟前伺候过,应该也知晓她最是个软和的性子。从来不与人争抢,实在是逼不得已才会多说几句。如今她又是这般地位,想要攀扯她陷害她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白露有些傻——皇上是要维护那个害了她多年不知娘亲已故的女人么?
接着便听杜少凌又道,“此事,依朕看来,只怕是有心人利用。你的母亲既然故去多年,终是再不能还。你不如好好地,莫要多难过了,也算是对你母亲的一个好好交代。”
白露愣愣地看着杜少凌。
在后宫这么多年,第一次与皇上说这么多话,却是听他维护那个让她满心愤恨的女人。
什么最是软和?什么被攀扯被陷害?
“皇上,她分明……”
“皇上,”花慕青突然出声,打断了白露即将说出口的话,声音糯糯,“既然是有人存心加害皇贵妃。皇上应该要命人好好调查一番才是,不然,这如果坐视不管,只怕后宫之中,将来针对皇贵妃娘娘的人会更多。只怕皇贵妃娘娘防不胜防,那该如何是好啊?”
杜少凌瞧着身旁的这少女。
声音绵甜,青稚涩嫩,眉眼之中渐渐抽条的媚眼情丝,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澎湃而生机勃勃地彰显在她精致美妙的五官中。
等着有心人,将她好好地从枝头采摘下,揉进怀里,化作自己的血肉。
偏偏这少女对自己如今的祸国美色丝毫不知。
只是无辜又单纯地看着自己,用那样一双水漾的眼睛,勾111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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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五章 青儿
(全本小说网,。)
他微微一笑,点头,“慕嫔说的是。”
白露心头一动,看了眼只做羞涩模样的花慕青,眼神有些复杂——这事一旦真正开始调查,只怕花想容藏得再好,有些事,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她刚刚差点就说出花想容的那个私牢。
若是说出,不管杜少凌信不信,可她这个背弃旧主忘恩负义的奴才,可就再无活路了。
不说杜少凌会对她如何看,而且,后宫之中其他人,只怕对她只有嫌弃鄙夷。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说出花想容有私牢,杜少凌也不会仅仅因为她此时激愤之下的一人之词,就去查处华榕宫。
所以,刚刚若不是花慕青拦了一句,只怕她现在自己已经将自己逼入死路了。
这花慕青,到底想干嘛?
她看了眼花慕青。
正好这时,杜少凌在吩咐福全调查白露家中事,而花慕青,却转过脸来,一双秋日瑰丽的脸上,浮起一抹让白露更加看不透的微笑。
她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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