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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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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提笔,等清醒过来,就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着赵雉娘的名字,这三个字像一道符咒一般,触目惊心。
那女子弱不禁风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虽然看起来如小兽般警觉,却又透着三分从容淡定,矛盾又复杂。
为何自己修生养性多年,居然还会多管闲事,不仅是她与赵家有关,还有一种莫名的牵引。
他将面前的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中,背着手走出去。
许敢进来收拾屋子时,见到纸篓中的纸团,好奇地展开,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的字。
或许,他们家公子情窦初开了。
他咧嘴一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夫人可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虽说胥家的祖训有令,年过二十五方能娶妻,可公子的表现也太过让人担心,对于京中的贵女们从不假以辞色,伤透了多少的芳心。
看公子对赵家的事情如此上心,不会真是看上那赵家三小姐吧。
赵家三小姐出身暂且不提,长得确实美貌,娇滴滴的,如花骨朵一般。
许敢找到自己的哥哥,小声地嘀咕几句,许雳给了他一巴掌,“公子的事情,也是你敢乱说的,小心公子罚你抄书。”
他吐下舌头,赶紧闭嘴,公子的惩罚最为丧心病狂,明知他最烦读书识字,偏爱罚他抄书。
胥良川隐在树后,听到兄弟二人的谈话,自己也愣住,看着远方扪心自问,他中意那小姑娘吗?
前世,他从未爱慕过任何的女子,也不识情滋味,后来被赵燕娘一闹,只觉恶心,一生独身终老,在阆山苦心钻研,修身养性,不曾起杂念。
许氏兄弟俩看到他的身影,立马噤声。
许敢装死,心里念着菩萨保佑,也许离得远,他又说得小声,公子说不定没有听见。
可惜事于愿违,眼见公子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姿就要迈进屋,却传来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最近无事,许二想必闲得慌,不如将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誊写一遍。”
许雳兴灾乐祸地看着弟弟,不厚道地笑出声,兄弟俩是大公子的亲随,书房平时也是两人整理的,自然知道公子指的是哪本书。
那本书可是要比寻常的书厚上两倍。
许敢耷着眼,看着笑得开怀的哥哥,欲哭无泪。
今日的事情还是雉娘安排,让兰婆子守在外面,远远瞧见老爷过来,才让她端起粥碗,乌朵也是个机灵的,趁机告状,现在就看老爷要如何做。
东屋里的董氏被今日的事情弄得也是一头的火,转头一看,女儿燕娘双颊通红地托着腮,眼睛迷离地不知看向何处,桌子上的点心一动未动。
她一惊,燕娘是不是中邪了?
“燕娘,你怎么了?”
赵燕娘清醒过来,红着脸,低下头,“娘,没什么。”
董氏也是从少女过来的,看到女儿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算起来,也有几日没有见到鸿哥儿,不知是不是书院的学业太繁重。”
她边说着,边观察着女儿的脸色,赵燕娘不屑地撇下嘴,从前觉得段表哥风度翩翩,其父又是太常寺的少卿,家住京城,自然倾心。
天音寺门口,那惊鸿一瞥的相逢,胥家大公子的身影就在她心中扎根,胥家已经出了三代阁老,天下人都知道若无意外,大公子就是下一任的阁老,岂是段表哥一个少卿家的公子可以比的。
“娘,段表哥一个外男,你提他做什么?”
董氏一愣,不是鸿哥儿,那还有谁?
赵燕娘用帕子捂着嘴,“娘,姑父不是过个少卿,哪能和胥阁老相提亲论。”
“你是说胥大公子?”董氏错愕地张大嘴,燕娘可真敢想,胥家大公子,那可是公主郡主都想嫁的人,老爷不过是个县令,胥家哪能瞧得上。
“娘,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公子眼下在渡古,又和大哥同在书院,女儿想要接近也并非难事。”
赵燕娘说得志得意满,董氏看着她刷得粉白的脸,还有春意泛光的小眼睛,艰难地将口中的话咽下去。
二女儿这长相,连她当娘的都觉得不好看,何况是胥家大公子,不过试试总是无防,万一成了,皆大欢喜,若不成,燕娘不过是爱戴兄长,常去书院看望,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
“娘,等我当上阁老家的媳妇,何愁爹不升官。”
“还是燕娘懂事,一心想着家里。”
董氏说着,眼中闪过算计,“燕娘,那胥家是正派人家,必然容不得半点瑕疵,你等想办法让大公子失礼于你,再传出去,你是县令家的嫡小姐,又有当县主的姐姐,碍于流言,大公子定会娶你过门。”
赵燕娘点点头,娘和她想到一块,她长得不像西屋那小贱人一样,光会勾引男人,是个男人都巴不得将眼珠子黏上去,她可是真正的嫡出小姐,端庄大气才是一个主母该有的样子,西屋的小贱人只配做妾。
娘俩还想好好筹划一番,突然门被一脚踢开,黑沉着脸的赵县令大步跨进来,董氏以为他在西屋闹得不愉快,心中一喜,“老爷,你…”
猝不及防,一个大耳刮子打在右脸上,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赵燕娘也被这一变故惊得点跳起来。
“我问你,府中穷得吃不饱饭吗?我每月的俸禄养不活一家人吗?”
董氏心中一突,“老爷,你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
“好,本官就让你听个明白。”赵县令撩袍坐下,“雉娘虽是庶出,可却是我的亲女,堂堂县令家的小姐,吃的还不如一个下人,甚至府中连饭都不备她的,让她到外面去买吃食,我问你,你就是这样管的后院,这样当的家,这样为人主母。”
“爹,这事可不能怪娘,前段日子,因为府中确实人手不足,不光是西屋,娘也常常忙得顾不上吃饭。”
“是吗?”
赵县令瞄见桌上的那盘点心,白玉云糕上,撒着丝丝的果脯,闻起来带着花香味,让人垂涎,这是香记的点心,最是精致,一盒子下来,少说也要半两银子。
董氏连忙解释,“老爷,这可不是我们买的,都是别人送的贺礼。”
她才舍不得买这么金贵的点心,本想着什么时候回趟娘家,送些东西过去,哪知娘今日上门,还被老爷赶出去,她再顾娘家,也不敢这时候让娘拿东西走。
燕娘嘴馋,早就盯上贺礼中的点心,她也是打开一盒让女儿尝个鲜,却没想到被老爷看个正着。
“为何不送一些去西屋,我记得此次收了不少的布料点心。”
“老爷,我早就派人给雉娘做了几身衣裳,也是我心实,想着雉娘体虚,不宜碰这些点心,也就没有送。”
赵县令沉着脸,不说话。
董氏捂着脸,委屈不已,他轻咳一声,“你身为主母,后院都由你操持,雉娘那里,要仔细看顾。”
“是,老爷。”
赵燕娘愤愤道,“爹,娘对她们好,她们半点好也不念,一有什么事情就闹到爹面前,也太没有规矩了。”
赵县令眼一瞪,她立马闭嘴,泄愤似地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却咽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董氏忙灌她一杯水,这才软化吞下去。
这一打岔,赵县令的气也消了几分,冷着脸出门,也没有回西屋,径直去自己的书房。
雉娘派乌朵去打探,得知赵县令不过是在董氏的屋中停留一会,屋内没有传来什么动静,他已自行回到前书房。
她漠然地看着房顶,自嘲一笑,这个便宜父亲根本就靠不住,或许他是有一点疼爱原主,可是却也同样是董氏的丈夫,赵燕娘的父亲,更何况董氏还育有赵守和及赵凤娘。
巩姨娘只有她一女,妻妾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眼睑盖住冰冷的眼神,赵县令这条路子走不通,若想活着平安嫁人,就得另外杀出一条血路。
屋内静得吓人,董氏母女俩的心思极其恶毒,乌朵似乎明白小姐之前的用意,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杏色绣花肚兜,边上似被火烧过,雉娘眼前一亮,从乌朵手中将东西接过。
见她欢喜,乌朵又拿出一件朱色的妇人小衣,想是董氏的,雉娘对她赞许一笑,这丫头,有眼力劲。
“你拿东西时,没有被人发现吧?”
“回小姐,兰婆子将旧衣服直接放入烧炉中,就走了,奴婢用木棍将最上面的两件挑出来,可惜火较猛,其余的都烧得不成样子。”
这两件就已经很好,且非常有用。
“你做得很好,这两件就行。”雉娘将东西收好,上回乌朵去烧旧衣时,她脑中灵光一现,让乌朵盯紧东屋,若也要烧旧衣,趁机弄到手。
乌朵觉得三小姐变了许多,虽然也同样是不爱说话,却跟以前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都怪夫人,将三小姐逼成这副样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9|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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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令黑着脸,他本就肤色深,眼下尤其显得难看; 方脸阔耳; 身形粗壮; 委实不像是一县父母官,倒像是乡村的农夫; 本也不差,赵家从他往上数五代; 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庄稼人。
其夫人董氏,画着极浓的妆; 脸刷得雪白,唇抹得腥红,有些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不过从妆后有些吓人的样子看,本身长得也不过尔尔; 极为普通; 与一般的农妇无异。
小凳上的妇人则完全不同; 脂粉未施的脸上; 泪痕斑斑; 妙目盈泪; 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白净的面颊往下淌,让人心生不舍; 我见忧怜。
董氏与妇人的伤心不同,眼中全是幸灾乐祸,她张着腥红的嘴,“巩姨娘,也是我这个主母心慈,让你自己养着三姑娘,可三姑娘让你养在身边,倒是坏了性子,不知从哪学来的狐媚招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众与男子纠缠不休,我这个做嫡母的不过是说两句,就寻死觅活。”
赵县令瞪她,董氏摇下手中的团扇,撇下嘴,“三姑娘心气儿高,别的公子看不上,倒是好眼光瞧上鸿哥儿,趁着鸿哥儿下学之际,前去痴缠,也不看下自己的身份,鸿哥儿可是少卿大人的嫡长子,哪里是她一个庶女能高攀的。”
一席话说得赵县令面色发沉,董氏换了口气,“老爷,三姑娘被养得性子轻浮,别人只会说我这个嫡母的不是,妾身着实委屈。”
巩姨娘泪痕犹在,乞怜地看着赵县令,“老爷,三姑娘自小性子如何,别人不知,您还不知吗?”
赵县令忆起三女儿怯懦的样子,不悦地盯一下董氏,“就你这妇人嘴里没个好话,鸿哥儿和雉娘也算是表兄妹,在一起说个话,旁人也不会多想,偏到你的嘴里,就成了和男人拉扯。”
被丈夫训斥,董氏恨极,手中的帕子绞得死死的,狠剐一下巩姨娘,又看向前内室,大夫进去有一会,里面连个动静都没有,若三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看她怎么收拾这小贱人。
不一会儿,一位年长的白须大夫提着医箱出来,巩姨娘急忙上前,“王大夫,三姑娘如何了?”
王大夫抚下须,不看她一眼,对着上座的人,“回大人,夫人,小的已尽力施救,三姑娘…许是耽搁的时辰太长,怕是…”
“不,不会的…”巩姨娘哭喊着,冲进内室。
内室中,面容惨白的少女躺在塌上,年岁约十六七,正值妙龄,少女双眼紧闭,长睫如羽扇,柳眉粉唇,肤色白得净明,吹弹可破,巴掌大的小脸蛋儿惹人心怜,她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像被粗鲁折断的娇嫩花儿。
脖子处的红痕触目惊心,巩姨娘扑上去,哭得伤心。
随后赵县令和董氏走进来,赵县令的眼中有一丝惋惜,三女儿长相出众,雪肤花貌,以后无论是联姻或是结交显贵,都是一个好助力。
董氏见塌上的少女似乎已无生机,只觉心内畅快,三姑娘生得貌美,将自己的女儿都压得抬不起头,夫君也对她颇为重视,言语间还想替她攀一门高亲,这让人如何能忍。
她对着自己身边的婆子喊道,“你们还不快将姨娘拉开,人死灯灭,理应入土为安,切莫再扰了三姑娘的生魂。”
婆子们就要上前,去拉扯巩姨娘,巩姨娘哭得越发大声,哀求地望着赵县令,“老爷,三姑娘身子温热,妾不相信她已经…求老爷,让妾再守一会儿,说不定等下三姑娘就会醒来。”
“巩姨娘,将将断气之人,身子都是温热的,收敛之人常趁着这温热之际,替死者更衣净面,你让开,三姑娘的后事要紧。”
“不…”巩姨娘死死地扑在塌上,将女儿护住,两位婆子不敢使全力,巩姨娘是大人的心头肉,若说背着大人,她们不会客气,可眼下大人还站在屋内看着,她们是不敢放肆的。
董氏略带委屈地看着赵大人,“夫君,你看,妾身一片好心,倒是枉作坏人。”
她用帕子擦下眼角,有白色的粉末子掉下来,赵大人厌恶地转过头,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爱妾,怜惜地出声,“含芳,夫人说得倒是没错,雉娘的后事要紧,你让开吧。”
“老爷…”巩姨娘泪流满面地摇头,看得赵大人的心又软了几分。
董氏恨得不行,对两个婆子使个眼色,两个婆子又上前去拉巩姨娘,巩姨娘死死地护着塌上的少女,不肯起身,突然似听见一声极轻的咳嗽声,她惊喜地抬起头,就见塌上的少女眉头皱了一下,又咳嗽一声。
她欢喜地叫着,“三姑娘,你可醒了。”
赵大人和董氏看见这一幕,一个松口气,带着高兴,一个犹不甘,满眼怨毒。
塌上的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睁开双眼,她孱弱的面容像玉瓷一般,如墨云一般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水眸看起来朦胧一片,带着茫然,粉白嫩唇无血色,分外的娇弱,让人想抱在怀中好好地呵护。
赵大人让下人去将未走远的王大夫追回来,老大夫气喘吁吁地进来,就对上少女的目光,他一惊,连忙上前探脉。
半晌,王大夫抚须道,“三姑娘应是刚才一口气憋着没上来,眼下许是被人一动,反倒是将那口气顶出来,得了生机。”
他这一说,巩姨娘喜极而泣,刚才那两个婆子使劲地拉她,她紧紧地抱着三姑娘不撒手,可能就是这样,反倒是救了三姑娘一命。
董氏脸色阴霾,狠狠地剐两个婆子一眼。
王大夫开了一个外创的方子,让人敷在少女的脖子上,再缠上布条,又重开一个调养的方子后,便起身告辞。
赵大人让下人送上双倍的诊金,并对王大夫使了一个眼色,王大夫心中明白,此事不宜外传,关系着县令家小姐的闺誉。
塌上的少女始终一言未发,巩姨娘哭起来,“三姑娘…”
少女垂下眼眸,长睫颤动,似未清醒。
巩姨娘不敢大声,泪水如涟,捂着嘴哽咽,“三姑娘,你为何要想不开寻短见,幸好老天保佑,乌朵这丫头发现的早,要不然…你让姨娘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董氏闲闲地道,“巩姨娘,雉娘才醒来,你就跟哭丧似的,小心又惊动阎官,将雉娘未定的魂给勾走。”
少女睫毛掀起,似无意般地看了她一眼。
董氏只觉后背一凉,待细看,又见塌上的少女半垂着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暗道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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