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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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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自下诏,诏书一下,邸报出京。
邸报一路从京中发出,快马加鞭,送到临洲城,蔡知府阅后大喜,特命秦书吏亲自送来,以示隆重,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晚一步会到,皆是知府备下的贺礼,恭贺赵氏凤娘受封县主之喜。
后院的董氏听到消息,大喜过望,笑得眼角的脂粉都浮起来,挥着帕子不停地问二女儿燕娘,“燕娘,你说,此事可是真的,娘没有做梦吗?”
燕娘神色不忿,不怎么欢喜地道,“文师爷说,那临洲城的秦书吏大人亲自送来的邸报,邸报从京中发出,哪会有假。”
她语气不太好,怨恨难消,一母同胞的姐妹,凤娘出生没多久就被姑母带到京中,京中繁华,凤娘常出入宫廷,戴的是珍宝玉石,穿得是绸缎绫罗,结交的闺友都是京中贵女,甚至公主,想来常在宫中行走,太子皇子们也是常见的,眼下又被封为县主,何等荣耀。
而她呢?
双胎的姐妹,出生的时辰前后相差不到一柱香,她却屈居在这渡古小县城,与父母姨娘庶妹屈居在这方寸后院之中,唯有的几套头面都是镂金的,难得有一两支镶着细小的宝石,身上衣裙所用的绡绢纱,还是凤娘从京城捎来的,必是凤娘瞧不上,这才打发给她。
让她如何欢喜得起来。
母亲往日里每每说起凤娘,都是一脸的骄傲,眉开眼笑,凤娘是天上的凤凰,她却是家养的燕雀,天下地下,如此之差,让人怎能心甘。
董氏自顾自己的欢喜,没有注意到次女的脸色,也没有留意她语气中的恨意,犹自喜滋滋地道,“你姐姐凤娘自一生下来就不凡,本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偏生那天就晴了,她一出生你姑姑就让人算过时辰,那可是大富大贵的命。”
赵燕娘心中扭曲,时辰?她与凤娘双胎,一前一后地产下,母亲只提凤娘是大福大贵之相,将她置于何地。
她必然也是的,赵燕娘想到那英俊有才的段家表哥,表哥少有才名,以后必能飞黄腾达,等她嫁给表哥,自然是大富大贵。
这么一想,心气儿顺不少。
此时就听见董氏说道,“县主可是要入皇室族谱的,以后就是皇家贵女,这都是佛祖保佑,娘必要去阆山天音寺多添香油钱,好让佛祖保佑你姐姐将来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那不是要当皇妃,甚至…
赵燕娘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听闻董氏计划着要去阆山天音寺上香,她眼珠子一转,“娘,姐姐当上县主,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情,燕娘也要去,要不,西屋的那位也带上吧。”
董氏的脸冷下来,“我的女儿,荣耀尊贵,她一个庶出的贱种去凑什么热闹,再说凤娘现在身份金贵,岂是她一个贱妇之女能高攀的,你提她做什么?”
赵燕娘露出一个意未深长的笑,“娘,姐姐如今是县主,那小贱人在外人眼中可是县主之妹,恐怕来求亲的人不会少,到时候若是嫁入高门,就她那个贱命,哪能受得住高门大户的福气,不如低嫁,方才能保平安,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庆山表哥自从表嫂去世后,一直未娶…”
董氏恍然大悟,笑得开怀,眼角浮起的粉终于扑扑地往下掉,“还是我儿心细,知母莫若女,倒是与为娘想到一处。”
赵燕娘顺势撒娇,“娘…”
母女俩同时透过窗户望向西屋的方向,脸上的笑容诡异,眼里的阴狠如同一辙,让人不寒而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5|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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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古县城不过是一个小县,城中最大的官员就是县令,赵凤娘是渡古百年来第一位县主,不仅京中有贺礼送来,临洲城内各县官员,渡古县中凡是有些底蕴的乡坤都来贺喜,流水似的贺礼抬进县衙的后院,将董氏母女俩看得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赵燕娘摸着晃着眼花的首饰,就往身上戴,头上插,还有各色名贵的衣服料子,触手滑顺,她朝董氏撒着娇,“娘,正好给我做几身新衣。”
董氏心花怒放,“好,咱们娘俩都做几身。”
而西屋中,却平静如水,赵凤娘当上县主,董氏嗓门都亮上几分,天天将下人们呼来喝去,在西屋都听得一清二楚,巩姨娘越发谨小慎微,雉娘默默地养伤。
乌朵去厨下取吃食,回来篮子里空空如也,气得直抹泪,“厨房的王婆子说,最近府中事多,下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没有空给咱们准备饭食。”
巩姨娘一听,眼眶就泛红,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摸出一块碎银子,交到乌朵的手上,“罢了,大姑娘封为县主,是大喜的事情,你去后街的面摊上,买些吃食回来。”
乌朵低头出去,雉娘侧靠在枕头上,将养了几日,伤处大好,谨慎起见,她一直都未开口说话。
“见过曲妈妈。”
外面传来乌朵的声音,惊得趴在塌边的巩姨娘差点跳起来,如老鸡护雏一般挡在塌前。
雉娘瞧着巩姨娘的举动,便知这曲妈妈必是个厉害的角色。
屋内走进来一个婆子,高大壮硕,倒叉眼睛竖勾眉,望着她的眼中充满不屑,雉娘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冷冷地看着那婆子,婆子一愣,接着鄙视一笑,“奴婢见过三小姐,辰时已过,日头都起得老高,三小姐还未起身,倒是奴婢来得不是时候,我们二小姐心慈,顾念姐妹之情,什么都想着三小姐,见着园子里的花开了,都不愿意独享,特命奴婢来请三小姐一起赏花。”
赏花?
雉娘垂下眼眸,明知她刚从鬼门关走一趟,还要拉着她赏花,这位心慈的二小姐,可谓是毒如蛇蝎。
她是从地府走了一遭,又重现人间,可那原本的雉娘却是真的去地府报道,香消玉殒,就这样那二小姐还说什么姐妹情深。
巩姨娘强撑着身体,嚅嚅道,“曲妈妈,你知道三小姐方才…三小姐这身子,怕是要再养上几日,二小姐的心意…”
曲婆子狠狠地瞪一眼她,“巩姨娘,三小姐这不是好好的,都有心情睡到这时才起,再说这主子们的事情咱们当奴婢的哪里清楚,二小姐一片爱妹之心,三小姐可莫要辜负。”
说完又转个脸对塌上的雉娘道,“三小姐,你说奴婢说得是不是在理,二小姐可是巴巴地在园子里等着,还请三小姐莫要让二小姐等得心寒。”
雉娘冷冷地看她一眼,慢慢起身,巩姨娘急忙上前搀扶。
她示意姨娘扶她到屏风后换好衣裙,又是绿色的衣裙,配着黄色的束腰,料子也粗得有些剌手,她略扫一眼衣厨,见里面的除了绿黄两个颜色的衣裙,剩下的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还有深朱色的,那分明是老妇人才会穿着的颜色。
黄色的束腰将她的腰肢勒得细细的,不盈一握,胸前倒还算有料,这一勒,越发显得俏丽。
曲婆子咳嗽一声,“三小姐,这天可不早了。”
巩姨娘手一抖,随意给她挽了一个双垂流云髻,用丝带束着,并未插任何的钗环。
梳妆好,雉娘出门,乌朵上前来搀扶她,她松开巩姨娘的手,巩姨娘不舍地放开她的手,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泪眼盈盈地看着她。
她转过身,扶在乌朵的手上跟在那婆子的后面,没走多远,就见燕娘坐在凉亭中,桌子上摆着瓜果点心,倒真像是赏花的样子。
赵燕娘不开口让她坐,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三妹妹,咱们官家小姐,一言一行莫说要仿着那京中的贵女,但一个娴静贞德却是跑不掉,如今大姐已是县主,我们身为其妹,更要克己复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簪子是金镶玉的,玉质碧绿通透,镂金包着,下坠着通体莹透的绿宝石,随着她轻抚的动作,摆来晃去,流光溢彩。
雉娘缓缓地抬头,定定地看着赵燕娘,她本就脸色惨白,眼下更是白得吓人,略无血色的唇慢慢地吐着字,嗓声沙哑,“二姐说的是,雉娘死过一回,倒是想通不少事情,说来也奇怪,雉娘本已入了地府,可阎官道我死得冤枉,容我重返世间。”
赵燕娘的脸一僵,莫名感到一股阴风,如见鬼般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少女原本貌美的脸上一片惨白,那双本来总是雾蒙蒙的翦水大眼,澄清透明,直直地看着,让人心里发毛,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雉娘隐约瞧见三堂黑漆大门处朱色的官袍一现,她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阎官都如此说,可见雉娘命不该绝,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大姐就被封为县主。”
大姐受封县主,有你这贱丫头什么事?
赵燕娘“霍”地站起身,“三妹妹,依你之言,大姐受封县主,还是托你之福,此话若传出去,让皇后娘娘怎么想?”
雉娘靠在丫头的身上,有气无力地看着赵燕娘,“二姐姐,你说什么?雉娘听不懂,大姐受封县主本是大喜之事,当然是皇后娘娘的恩典,雉娘有幸成为县主之妹,感激万分,二姐认为雉娘哪句说得不对?”
你哪句话都不对,一个小妇养的庶女,还敢自称县主之妹。
赵燕娘恨恨地想着,气愤难消,看着她苍白娇弱的样子,那举手投足间都像是勾引男人的模样,越发的来气。
“三妹妹,切记要谨言慎行。”
这话说得重,雉娘似是受不住,摇晃一下身子,猛然向前栽去,扑在赵燕娘的身上,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冰冷地说道,“蠢货,我要抢你的男人,易如反掌。”
说完往后仰,直直地往下倒,从后面看就像是赵燕娘将她推倒一般,所幸乌朵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主仆俩没有站稳,齐齐摔倒在地。
赵燕娘怒火攻心,指着她骂,“贱人,你还敢肖想段表哥,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出身低贱,将来和你那小妇姨娘一样,是个做妾的命。”
雉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水雾一片,大颗的泪珠滚下来,嘴唇颤抖,“二姐,你说什么?你居然…”
她身软体弱,还未从地上爬起,又倒下去,黑色的官靴急急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抬起头,泪如雨下,带着乞求,“爹…雉娘不愿为妾,刚才二姐说雉娘以后也会如姨娘一般,是个做妾的,前几日,段表哥也拉着雉娘,说什么要让我为妾的话,我怕…爹…我不要做妾,我怕…”
未好全的嗓子本就沙哑细气,又带着委屈和胆怯,还有伤心的哽咽,赵县令心疼万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有不疼的道理。
“爹,你莫听她胡说,女儿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赵燕娘急急地争辩,雉娘靠在乌朵的怀里,不去反驳她的话,只知道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园子里充斥着赵县令的怒吼声,闻讯而来的巩姨娘伤心欲绝,“二小姐,求求您莫要为难三小姐,她身子不好,怕是不能日日陪您赏花,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巩姨娘从乌朵手中接过女儿,就见雉娘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地道,“二姐姐,雉娘实在是无甚气力赏花,怕是要白费姐姐的一番美意,请姐姐莫要怪罪,容妹妹先行回去休息。”
她说得小声,带着心灰意冷。
又转头看着赵县令,未语先流泪,“父亲,雉娘誓死不为妾,望爹成全。”
巩姨娘更是心如刀绞,哭得越发的哀切。
赵县令阴着脸,虽离得远,却亲眼看到二女儿将三女儿推倒在地,他冷冷地看着赵燕娘,赵燕娘犹在辩解,“爹,燕娘未说过让她为妾的话,燕娘…”
“啪。”
赵县令抖着手,虽然离得远没听真切,可做妾二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还敢狡辩,堂堂官家小姐,居然能说出让自己妹妹为妾的话,你可知什么是礼义廉耻。”
赵燕娘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县令,掩面奔回自己的屋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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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闹翻天的时候,董氏正在库房中清点东西,最近府中收的东西多,许多都是她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的好东西,琳琅满目的礼品将库房塞得实实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她本是守财的性子,生怕下人会顺走东西,早就吩咐在她清点时,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她。
等她满意地将物品全部过目,整理归类,喜滋滋地回到东屋,一进门便见女儿将丫头婆子都赶在外面,怒气冲天地发着脾气,地上散落着砸烂的瓷瓶碎片。
董氏有些心疼,瓷瓶虽不值钱,却也是用银子买的。
赵燕娘见到她,如找到主心骨,“娘…”
“这是怎么了?谁敢给你气受?”
“还能有谁,西屋的贱人。”赵燕娘想起邪门的雉娘,阴着脸表情狰狞,“娘,那小贱人不能再让她呆在府中,有她在,段表哥迟早会被她勾走,我要让她赶紧嫁人,嫁个无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董氏将女儿搂在怀中“好,娘依你,只要她嫁给你庆山表哥,有的是法子让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收拾完小贱人,咱们再收拾老贱人。”
“娘,要快,女儿忍不了。”
“不会久的。”
自巩氏进门,丈夫就冷落自己,平日里鲜少踏进她的屋子,不是歇在巩氏的西屋,就是宿在自己的书房,她堂堂的正室夫人,比守活寡好不了多少。
幸好她育有长子,还有两个女儿。
可饶是如此,世上哪个女人喜欢看到自己的丈夫宠爱其它的女子,每回见到巩氏,她都恨不得生啖其肉。
董氏目光中的恨意不比女儿少,她放开女儿,整下衣裳,若无其事地来到西屋,赵县令正在安慰巩姨娘,男子壮实威严,女人弱如扶柳,两人深情凝望,郎怜惜妾有情,这一幕深深刺痛她的眼。
赵县令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董氏,脸冷下来,巩姨娘从凳子上站起,立在一边,低头垂泪。
“刚才妾身见燕娘伤心地回去,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不过是姐妹间拌口角,姐妹之间,闹别扭的事情常见,红脸之后,照旧还是亲亲的姐妹,你说是不是啊,巩姨娘。”
董氏是主母,她说的话,巩姨娘不能反驳,无奈答是。
反倒是赵县令出声,没好气道,“拌口角?哪家的姑娘拌口角会说出妹妹以后为妾的话?”
董氏暗自骂一句燕娘,这死丫头,沉不住气,脸上却是做出一个松口气的表情,“原来是这事?也是燕娘不会说话,前几日雉娘出事,燕娘跟妾身一起担心,妾身忧心不已,多说了几句,怕此事传出去,无人敢聘雉娘为正室,燕娘忧心妹妹,爱妹心切,想教导妹妹,许是对着雉娘说话说得重,其心却是好的,老爷,这姐妹之间,在娘家里无论如何闹得不愉快,等嫁人后,相互帮衬,情谊都不会减半分。”
赵县令听她这一说,将信将疑。
巩姨娘低头抹泪。
屋内的雉娘躺在塌上,外屋的话一字不差地传到她的耳中,董氏能把持父亲后院多年,除了巩姨娘一个妾室,连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不仅是身有倚仗,本身也是个有几分手段的。
一通话说得合情合理,燕娘是对妹妹爱之深,恨之切,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反倒是自己和巩姨娘,成了不知好歹之人。
外屋里安静一会,又听到董氏说, “老爷,凤娘受天家爱重,被封县主,这是何等的荣耀,妾身感念皇后娘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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