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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入瓮,戾王替宠下堂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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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等得望眼欲穿,等到了天黑,画魂楼的宾客都去了一波。波的了,万俟笙都没有回来,靳凝兮沉面捻着手中的珠串看着跪在地上的天寒。
“你当真不知道?”
她眉心紧皱,天寒垂头回答得十分果断“卑职真的不知,主子恕罪!!”
罢了罢了,她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将光风拉了拉“墨寒今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光风你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儿,到画魂楼向我汇报。天寒你自己也下去歇息吧,有这么一个主子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有些不高兴,不高兴不是因为这男人出门,而是好歹要照顾着自己的身体再出去,出去也就算了,身上也不知道穿的到底有多厚,今儿她是想去画魂楼听听热闹的,说不准万俟笙也会来。直接叫霁月带了两个汤婆子在手里拿着,这样看见他了,也好能给他取取暖。
不出所料,画魂院今个儿找姑娘的不多,看热闹的倒是挺多,香娘在难过之余还能有这些客人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倒也算是心里有点安慰。
靳凝兮带着人皮面具出现在人群当中,不惹眼的避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跨进了画魂院的门槛。
而她前脚刚跨,后脚就又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君洛与沈良之从马车上走下,看见这许久未见的摄政王,几个清倌的心里都跟着抖三抖!
祖宗呐!咋又来了?
香娘很识趣,上去顺便扯了两个清倌上来“王爷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又想来听曲儿了?”
君洛未言,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也并未注意到其中的一个人身影一僵,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无声的看了香娘一眼,却是让香娘打了寒颤,强颜欢笑的将身边的两个姑娘的给推走了。
“王爷楼上雅间请。”
香娘引了摄政王上楼,靳凝兮忙侧过身扭头朝着别处,感觉楼梯上的人走远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有感受了一道如针扎般的视线。
君洛冷眼扫了一眼楼下穿着青色滚毛的少年,总觉得身形眼熟,很像一个人。未作停留,他径直去了雅间。等人都拐了个弯看不见了,靳凝兮捏着手珠的手才松了松。面色凝重的抬头看了一眼。
君洛怎么会来?难不成姽婳的事情他也感兴趣不成?
她有些焦头烂额,忽然就看见一个十分稚嫩的人,被月季挑逗着,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月季似乎是想给他灌酒喝,可是他死活不从,白嫩的小脸都给憋红了。
凝兮眯眼瞧了瞧,暗自思量这人的名。
“聂清久?”
聂清久一愣,扭头看向喊他的人,瞧着眼前的少年面生得很,一时之间有点蒙,思来想去也不觉着自己见过这张脸。难不成是认识他?
月季这边逗男人还没有尽兴,看着眼前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公子,虽是容貌还不怎么样,但好像是个有钱人。
今日还没人包她呢~她扭摆着纤腰上去继续盘算自己的小九九“官人一个人么?”
一股浓烈的脂粉味袭来,美人恍若无骨的靠在凝兮身上,她皱了皱鼻子并没有推开她,只看了一眼聂清久“你跟我过来吧,省得在这里抛头露面的。”
“我么?”
凝兮点头,不再多言径直上楼了。
时隔一年,聂清久浑身还是又一股子傻劲儿,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旁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随着那少年上楼了。
虽说二人互不相识,但是这男人似乎是认识自己,而且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部尉,也不好意思在这种青楼地方待着。随在凝兮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左拐右拐进了一间隐蔽的雅房。
月季细长的眉眼在二人中间扫了扫“二位认识?”
凝兮抬眸,看聂清久有些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勾了勾唇“月季你先下去吧,给我上点好点心,我有些话,想要跟这个官人说。”
月季是个聪明人,也不多言就走了,留着聂清久看着眼前的人苦思冥想一番,还是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我们认识么?”
凝兮抿了口茶,淡笑一声“聂部尉曾经帮过小生一次,所以小生记得。”她面上平淡,笑容也有些谦和,聂清久皱了皱眉心并未有所起疑,自己确实办过的案子也有很多,帮过的人也有无数,这样长相的,说实话,他有点记不住。
凝兮将一杯茶倒满放在聂清久面前,举杯一笑“却还不想能在此处见到聂部尉,小生当真是欢喜,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聂清久举杯,对着男人的洒脱也有了些好感“不敢不敢,只是举手之劳莫要挂怀。”
喝了茶,月季又送上来了小点心,也没有多说话就转身走了,凝兮笑眯眯的拿了个点心递给聂清久,半明半暗的打听着“聂大人此次一来可是为了姽婳一事儿?”
聂清久嚼着东西的动作稍顿,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凝兮“怎么?”
凝兮抿了口茶,浅笑盈盈“其实小生有一事儿不明,这姽婳姑娘怎么说也算是将军五百两金子买来的,况且韩夫人那是出了名的温顺右前后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小生有点不信。”
“恩。”聂清久的娃娃脸难得的有了一脸正气,点点头但是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凝兮看他这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轻笑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妓子,韩语大将军也没有下令调查,聂部尉是不是觉着这事儿有蹊跷,想探探底细?”
这人知道这么多?聂清久把茶一放,忽然就有些坐不下去了,拱手道“我看我还是下去待着吧,楼下清净。”
清净?
靳凝兮轻笑一声,扭头看着地下那些喧闹的人,甚至还做一些污。秽之事,这男人就说他不想跟自己说话得了,还说自己污秽。
不再多言,她撑着脸勾起朱唇,唤了一声月季。没一会儿月季推门而入,聂清久明显板着脸起身就要走了,凝兮也不拦着,抓着月季的小手笑得十分风。流“月季姐姐啊,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聂清久的脚步一顿,月季捂着唇笑了起来“官人要问姽婳?”
“是呢~”她稍稍眯起眼,让月季坐到自己身边,随手就掏了个银锭子放在她面前,月季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银子。
“官人问吧。”
凝兮不吭声睨了一眼一直站在那里外也没有动弹的聂清久,见他偶尔好奇的看看花瓶,好奇的看看屏风,就是不看这边。
勾了勾嘴角,她说“姽婳是怎么死的?”
月季想了想“从韩将军府回来之后,没一会儿就暴毙身亡了,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死的倒是奇特。香娘抱着那尸体哭了好一阵子,下午才给丢到乱葬岗给扔了呢~”
“哦?”
凝兮这边虽是听着那边确实看着某人耳朵动了动,心中闷笑,她又问“没派个大夫来验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七章:青指拨琵琶,唤君声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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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青指拨琵琶,唤君声清久
月季蹙起黛眉“哪有人会来验尸呢?不过是个妓子,况且还没有换钱的那种,将军虽然拍下了姽婳,却没有交钱,这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虽然说是韩夫人有嫌疑,可是到底也是死在画魂楼呀~若是追究起来,怕是香娘都要倒霉,逃不了关系的。”
凝兮被这话一点,是啊,这韩将军还没有付钱,可是这姽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在了画魂楼,香娘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捏着手中的手珠皱了皱眉心,忽然看见一身影站在自己身边面色阴沉的瞧着她,凝兮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着聂清久“你不是要走么?”
聂清久未言,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不走。”
若是没有这月季把事情说了说,怕他来此也只是徒劳一趟。凝兮垂目,心中轻笑一声,面上却索性就当没有这个人“那香娘有没有说什么?”
月季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她“官人觉着香娘会说什么?”
“吃哑巴亏?”
凝兮皱了皱眉心,月季捂唇失笑“香娘算是吧,但是也不算,她足足哭了一天,没听嗓子都哭哑了,这姽婳就算是不给韩语大将军,那是一个颗摇钱树呐,没还钱不说还白吃了几天饭,可惜不可惜。”
那倒也是,靳凝兮点了点头,又摆摆手让月季先下去,抬眼看着对面的聂清久“聂部尉怎么看?”
聂清久眉心皱起,思量了一会儿,不说吧,还不合适,说吧,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又有些信不过,但是他也不是那种贪了小便宜就走的人,故而诚恳的说“我认为不是韩夫人杀的。”
凝兮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点到为止吧,她本身也没有想过会遇见聂清久,只是觉着这聂清久为人仗义前途无量,可以先留着这张牌。
聂清久说完见她久久没有话音儿,有些茫然“公子怎么看?”谁知这人收敛了一身的正经性子挑了挑眉“我能怎么看,我只是觉着那女人死的可惜。”
说着她让月季进了屋子,看似调戏的捏了捏月季的小手,让她在一侧侍奉聂清久喝茶,月季不是清倌,这样的差事对她来说还是挺无聊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扯着话题就开始唠:
“其实今日来问姽婳姑娘的人特别多。”
“怎么就多呢?都是达官贵人么?”凝兮闻言笑着睨了她一眼,月季点头“确实如此,这美艳的人一死总是能引起一些事儿来,就像当初的摄政王妃,那样儿美的一个人儿,死了多可惜。”
凝兮捏着手珠的手一顿,对面的聂清久忽然就沉了面色。
月季自顾自的在哪里弄茶没抬头看,自然是没有看见两个人脸上的阴云滚滚,靳凝兮还好,聂清久倒是脸色差得很,看得靳凝兮甚至都感觉自己欠了他钱没还。
“公子的脸色不太好,怎么,公子与当年的靳氏还认识不成?”
靳凝兮抿了口茶揶揄地瞧着他,就见聂清久满身冷冽之气,娃娃脸尽是不悦“不认识。”
“不认识为何这幅表情?”勾唇一笑,聂清久抬眼与她对视“只是与摄政王妃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对她的死也颇有怀疑。”
她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就听聂清久继续说“靳氏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她言谈虽怪倒也不失真诚,说她会害皇嗣,我不信。”
月季一惊,脸色变了变“公子别什么话都说,靳氏是天下的罪人,怎么就是冤枉的,她残害皇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怕什么?”聂清久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相信她不会那样做。”
字字掷地有声,凝兮有些惊讶的看着聂清久痛心的神情,莫名的心里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真相却还相信她的人。
气氛有些尴尬,凝兮也不能多说,只好扫了窗外一眼,左扫右扫都不见自己认识的那个熟人,扭头见席间的气氛还是有些怪,找了个借口岔开了话题。
“杜若呢?”
月季抬眼,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公子也要找杜若?”
“什么叫做也啊?”凝兮挑眉“难不成杜若接客了不成?”
月季撇撇嘴“可不是吗,最近杜若房里来了一个男人,长得很是标致,奴家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美的男人~还特别专情,只找杜若一个女人呢~”
美。。。的男人?
凝兮挑起眉梢,抬眼看着月季“什么样的一个美男?”
月季先是一愣,而后又有些了然,说不定这男人就是喜欢杜若兴许要把杜若叫回来只诚实的说:“那男人生得很美,长得特别白。其余的我也没有看清。”
“这样呀~”她半阖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那人来了多久了?”
“大概也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
她手中的茶盏磕在桌子上,垂着眸子眸中又不寻常的光芒转了转“这男人平日里也会来么?”
月季隐约觉着有些不对了,稍微有些紧张“怎么了公子?”这两个客人争抢一个女人不新奇,但是杜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朋友,自然不能让他与她的客人难堪,勉强勾起嘴角将自己的身子往她那面靠了靠
“公子是嫌弃月季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
凝兮闷笑两声,不动声色的离月季远了些,她到底是个女人也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月季你去拿酒来。”
说着她幽深的眸子看向对面发蒙的聂清久“你可以走了。”
什么?
聂清久更蒙了,刚才这还好好的忽然就乌云密布了,他皱了皱眉心,既然人家爱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起身也不再耽搁“多谢公子今日帮在下,若是有空,还望公子来在下寒舍讨酒吃。”
说两个人都出了屋子,霁月担心的看着靳凝兮的背影“主子,您没事儿吧。”
很美的男子,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万俟笙呢么?离开了两个时辰,也正好对得上,她倒是真的不想往哪面想,可事实算不算是摆在自己眼前啊?
月季转身要了最好的酒端回屋子,看靳凝兮这样她心里也有些发憷,好端端的一个人,平常没见杜若那么火,怎得到了今日两个男人找她?
她刚将酒瓶放在桌案上,纤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就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月季心尖一颤,正撞上眼前男人黑曜般的眸子。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我不会亏待你的。”
月季稍作迟疑,而后又将这银子攥在了手心。
彼时,同在一栋楼里,倒是君洛这面十分雅致,他沉面坐在上位,时不时抿上一口茶,一屋子的人干巴巴的瞅着大眼瞪小眼,就连沈良之都没了风。流的兴致,看这一个个清倌吓得瑟瑟发抖,连琴都拿不稳了,他都有点心疼。
“你们都下去吧?”
清倌脚下生风,一眨眼没得飞快,沈良之悠悠的叹了口气,睨了上头那位一眼。
倒也真是邪了门,君洛从一开始想睹物思人,成日里都来这里听曲听歌,可是到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这一个个清倌吓得魂飞魄散,再没有人敢在君洛面前弹曲儿。
摄政王曾说,摄政王妃弹得一手的好琵琶,歌声宛若天籁之音,若是达不到王妃这个水平的,一律不要再出现到他的面前。
疯子啊,当真是疯子。
沈良之轻啧一声,掏出了自己大冷天也要装风度的折扇“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好歹也说点什么?”
君洛垂目不去看他,冷道“今日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多,估摸着都等着来这里看好戏的。”
沈良之轻笑“怎么就好戏了,你觉着韩语会过来反咬一口么?这人就算是不是他杀的,他连钱都没付,又怎么能回来?”
“这可不一定。”
君洛难得的勾起嘴角,沈良之脑瓜转了转“若是他会回来,那我倒还真的挺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儿又趣的事儿。”
“宫里的那位来了么?”君洛抿了口茶,见沈良之摇了摇头“他没来,但是血滴子定在这里,你想汇合么?”
话音刚落,上位的人起身朝着门外走“本王去看看,你且在这里盯着。”
而此时靳凝兮撑着头喝着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说这男人似乎是很早以前就来过,每次一来杜若就好吃好喝的供着,一来就是带一阵子,虽说不是天天来,可是杜若除了那个男人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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