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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入瓮,戾王替宠下堂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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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凝兮勾唇“本宫只是看看她罢了,你算是哪门子的人,竟然敢拦本宫的路?莫不是左将军王府里头的人都这般没规矩,小小的妾室也就罢了,你一个宫女?也敢拦路?”
正说着,左烬便从伸手一把将满堂给拽到身边盯着,凝兮略带得意的挑了挑眉,绕过屏风站在了床边。
就算是已经彻底的换了一套被子,白毓身边也都是那种难掩的血腥味儿,她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看见凝兮,目光柔柔弱弱的投递了过来“五公主万安。”
“本宫无法万安。”嗤笑一声,凝兮随手扯了个椅子坐下,略带同情的看着白毓“白姑娘可知道害人终害己的这个道理?”
抿唇一笑,憔悴的白毓脸上也有点儿超凡脱俗的意味“五公主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对,今天妾身才知道什么叫做害人终害己。”
竟然领悟的这么快么?凝兮眯眯眼瞧着她消瘦的脸颊“那白姑娘是怎么理解透彻的,给本宫讲讲。”
樱唇挑着,白毓长吁一口气,目光里有清冽的寒意“三公主给民女下毒,竟然把自己给毒成了那个样子,当真是对自己下手极狠。”
凝兮摆弄的手指一顿,继而好笑的看着白毓道“你的意思是,我三皇姐为了给你下毒,特意把自己毒成了那个样子?”
“难道不是么?”她与她对视,眼底渐渐浮起一股嘲讽来“妾身可不是傻子,妾身向来对自己的饮食与东西颇为注意。若说是中毒,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哦?”凝兮嗤笑,看着她道“既然不可能,白姑娘怎么会小产?”
提及小产,白毓的脸色更难看了,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因为三公主。”
凝兮点点头“那三皇姐那么对你,好处在哪?”
白毓一怔,好处?这还用问么?她苏月心把自己的孩子害死对她就是最大的好处。可这五公主还明知故问的同她兜圈圈。
白毓神色隐现愠色,凝兮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笑道“白姑娘可真是笨,五皇姐要真心想对你下手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就光凭你一开始就在她的炭火上抹毒的事情就已经罪不容诛了。”
白毓一听,笑了,苍白的手紧紧捏着被子“五公主,纵然您是公主,但是做事儿也要讲究凭证。”
“凭证么?”凝兮点点头“那就让宗人府的人来好好办你这个案子吧。况且本宫方才已经将抹了毒药的炭火交到左将军的手上了。就算是左将军这次有三头六臂,我三皇姐在那里躺着呢,你还这般想要诬陷于人,也不会容得下你。”
“如何诬陷!”白毓咬牙,声音里头满是委屈“我根本就没有诬陷她!你不信你去看看她仓库的里头的炭火,根本就没有下毒!”
“哦?”凝兮挑眉扭头看着她笑得古怪“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下毒?”
“我——”她一噎,苍白的脸色活生生气红润了,抓着锦被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凝兮摇摇头,略有可惜的叹了口气“可真是可惜。”
白毓微怔,茫然抬头“可惜什么?”
“可惜你本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成了左将军的妾室实属不易,如此不本分,欺凌当今三公主。”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衫,清淡的站在白毓面前,身上的花色还不如白毓的锦被艳丽,眼角眉梢却透着中不可侵犯的高贵,就像是寒月楼的那个女人,分明狼狈不堪,却依旧带着一抹艳丽。
白毓被她看得有些发慌,只能伸着脖子喊“就算是我曾经下毒,可是今天之事,一定是她苏月心所为!她蓄意报复,她要杀了我的孩子!!”
掷地有声,她连自己都不顾了,只想拉苏月心下水,凝兮略略抬起嘴角,目光放到屏风的后头:“左将军可都听见了?”
白毓大惊,惊恐的看向了屏风。
青色的袍子隐约露出一角,男人的容貌半掩在屏风后头,目光犀利得像是沁了毒,直直的射向了床榻上的女人。这一眼,让白毓瞳孔紧缩,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茫然无措的坐在床上,连眼泪都缩了回去。
“给你们说最后几句话的时间吧。毕竟夫妻一场。”推开屏风,那半掩着身子的人露了出来,凝兮微微偏头一笑,对着左凛悠闲的说“左将军方才那一出大义灭妻的戏唱得甚好,怎么回了这个院子,忘了拿你的手中剑?”
左凛冷笑,缓慢的看向靳凝兮道“五公主好本事。”
“是你的妾室沉不住气。”凝兮眯起眼睛道“本宫怎么会想到,左不过就是正常的聊天而已,白姑娘竟然什么话都往出说了,恰巧又让您听见了,看来今日的这一出儿也不用劳烦宗人府了,一会儿就在院子里头办了吧?”
办?办什么?白毓茫然,看了看凝兮又看了看左凛,心中忽地一凉,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就要往下滚,哭喊道“将军,将军妾身冤枉啊!”
“冤枉?”凝兮挑眉“你方才不还是说,给我皇姐下了毒么?”
白毓一震,赤红着双眼看这凝兮,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我的确是抹了毒药在炭火上,可是我也仅仅只是摸了三篓,剩下的银炭,我非但没有抹药,还给三公主送了最好的补品和大夫过去,可是谁知道三公主竟然毒性越来越强!将军不觉着此事有些蹊跷么?”
左凛皱眉,脸色骤然铁青。
身子打着颤栗,白毓勉强的抓着左凛的长袍“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公主她知道妾身给她下了毒,但是为了拖妾身下水,却依旧让自己中毒!好让她中了毒之后再来害妾身,然后再由五公主来挑拨离间,这样将军就会对妾身失了宠爱,不是么!”
刚开始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可是听到最后凝兮猛地朝后大跳一步夸张的看着她“白姑娘可真是长了一颗好脑袋,本宫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结果来。”
白毓表情一凝,泪水唰一下的流出来,讥诮的看着凝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对。”凝兮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求这种男人的宠爱么?总不能因为狗咬了人,人就要想尽办法变成狗咬回去吧?这也太可笑了。”
左凛侧头看了凝兮一眼,也不知道是凝兮说他是‘那种’男人不高兴,还是因为说了他心爱的小妾。
白毓挺直了脊梁道“我自认我确实是对三公主下毒,可是我下毒的剂量绝绝对对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出这么大的问题的,可是三公主体内的毒药效如此威猛,难不成还不够证实这件事情是她做出来的么!”
“本宫还是那句话,好处呢?三皇姐有什么好处?弄垮了自己的身子,却只连累到你小产?”凝兮扬了扬眉,斜眼扫了左凛一眼“既然白姑娘都这么说了,本宫的姐姐现在躺在床上性命攸关,被人下毒还要遭人诬陷,左将军就是这么管教府中的小妾的么?”
左凛的脸色变了几变,目光里划过一丝狠戾。凝兮甩甩袖口转身就走,捎带着扫了眼地上的人“既然如此,本宫看三皇姐待在这里头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左将军能冲关一怒为红颜,为的也不是三皇姐,再加上这蹄子竟然死到临头还想拉三皇姐下水。左将军,依本宫看,你还是同我皇姐和离了吧?免得这蹄子总是想着没了她三皇姐就稀罕要你的宠爱似得,听着硌得慌。”
左凛大惊,猛地扯住凝兮的胳膊“这不可能!”让苏月心离开他,怎么可能?那女人那么爱他,根本就是离不开他!
“不可能?”嫌恶的抽回手来,凝兮顺势擦了擦“这是三皇姐昏迷之前的意思,现在她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但是却告诉本宫,她希望她一梦醒来,看见的是雕凤的床顶,而不是黑漆漆的一片。”
左凛的眼睛里头有轻微的浮动,随后一点点的分绷开来,满面痛楚“怎么可能……”
凝兮没再看他这故作痴情故作悔恨的脸,领着左烬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等人。
今日的寒风倒是特别刺骨,像是风里头藏着针似得,左烬站在门口呆愣的看月亮,好半晌才说“你打算怎么对我哥?”
凝兮挑眉,偏过头来看他俊俏的侧脸“左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50章:始作俑者,其无后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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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始作俑者,其无后乎(2)
左烬嗤笑一声“莫要同我装糊涂,区区一个白毓,我不信你从一开始就驾驭不了她,纵然你现在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凭一个欺压公主的罪也能治她死罪。可你现在竟然纵了她一直一来在王府里头的动作?靳凝兮,你安的什么心。”
凝兮一怔,目光放到从不远处款款而来的人身上“你现在是以苏月心心爱之人来问我,还是左凛的好弟弟的身份来问我。”
左烬眯眼“有区别?”
“区别大着了。”
略作思忖,左烬看向走得越来越近的人“是不是你想让白毓在王府里头犯的过错越大,你便也越好托我哥哥下水,因为月心现在性命垂危,白毓犯下的就是滔天大罪,而我哥哥虽然不知情却也难辞其咎,况且他将月心关到寒月楼已经是大错……你是想让我哥哥丢了这顶帽子,我说的对吗?”
凝兮微怔,笑了笑没吭声。
“你竟然让月心以身泛险?”左烬凑近凝兮的脸,凝兮微微侧头同他保持了一点儿距离道“月心玩弄蛊虫多年,驾驭蛊毒更是得心应手,你可不要想歪了,本宫还没有那么混账。”
左烬一愣,片刻后脸色凝重了。
苏月心……当真是故意让自己中毒的?那她此番目的何在?
正想着,身着红色纱衣的男人便越走越近了,身后随行之人还扛着一根长长的铁柱子,凑近一看,面具遮脸,嘴角勾挑,眼波流转之处衍生媚意,定定的看向了凝兮的脸,开口便是缱绻的嗓儿“奴的小祖宗~~”
嘴角抽了抽,她一掌拍在万俟笙飞奔而来的脸上“少献殷勤,东西都带齐全了?”
这么冷淡。万俟笙颇为有缘的眨了眨眼睛,乖巧的从头顶拿下手来放在手里玩捏“带全了,只是炭火没带,不过想着将军府里头定然是有的多的,左将军一定不会吝啬的。”
那倒是。点了点头,凝兮任由万俟笙在一旁对自己做一点小动作,扭头看着左烬道“左二少爷可知道炮烙?”
左烬正对着凝兮身旁的人看得出神,一听这话不由得看了眼那艰难立起来的铁柱“炮烙?”
凝兮笑得坦然“很久以前的刑罚。”
脸色顿时一变,左烬捂着嘴看了铁柱一眼,便不想再多看,目光放到凝兮身旁的太监身上“戾公公?”
他见过戾公公的,在小时候,那阴阳怪气的公公总能给许多小孩儿吓哭。但是现下瞧着她身旁的这个戾公公,总觉着那里头有些不对。
感应到他的目光,万俟笙幽幽的看了左烬一眼,目光似是正呼呼咆哮的寒风,刮得左烬顿时脚底生寒,大退了一步。
那戴着面具的人勾起嘴角,轻轻地摇了摇头。
“去叫左凛出来吧。”没瞧见二人的小动作,凝兮笑得高深,万俟笙垂目应了是,转身就进了屋子。
沉吟片刻,左凛忽然古怪的问了一句“万俟笙人现在在哪儿?”
侧过头,凝兮眼睛里头晶亮亮的“问他干嘛?你跟他是仇人?”
“不是仇人。”抿着唇,左烬古怪的摇了摇头。凝兮来了兴致,挑眉问道“那是朋友?”
“也不是朋友。”他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不知道万俟笙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左凛纵了白毓出来,身着轻薄里衣的白毓跌跌撞撞的被万俟笙牵着走,满堂在后头哭着哀求,两个人狼狈的从屋子里头出来,见到正中央立着的那么大的一根铁柱子,都傻了眼。
这是要做什么?
“哟,出来了?”凝兮噙着笑,扭头看了身后的两个人一眼,看白毓的泪痕犹挂在脸上,忍不住笑得更欢“看来求情没有求成功啊。”
白毓一颤,身子哆嗦了起来。
万俟笙将人领到门口便嫌弃的松开了手,走到凝兮身旁边擦手边小声说“那女人当真是脏透了,公主把你的帕子给奴擦擦手可好?”
眉心一皱,凝兮横了他一眼,从袖子里头掏出了帕子塞到他手里头。万俟笙当即笑弯了眼,随手将第一个帕子丢到不远处燃着的炭盆儿里,又嗅了嗅手里头的这个。
“可真香。”他声音里尽是柔情的愉悦。
一旁的左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也有点儿难看了。
等立在院子中央的柱子一点点的被烧得火红,甚至风吹来的时候又透着一股暖意,凝兮扭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白毓一眼,和蔼道“今天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三皇姐身上的毒是你下的,那本宫也就不用劳烦宗人府了,今天本宫就在这里给你私自来个了断。这样也算是不波及到你们家的将军。白毓,你说可好?”
白毓浑身冻得僵硬,茫然的看向那铁柱子,嘴唇都有些发青“你要做什么?”
凝兮垂目笑道“就让你炮烙而死,也算是替你洗刷了罪孽。”
“炮烙?”
万俟笙在一旁捂着嘴笑,好心告知“炮烙就是将人的衣服扒光之后捆在烧熟的铁柱上,不过白姑娘请宽心,这大冬天的,也就用这种刑罚最合适了,不至于太过寒冷,还能嗅到一股烤肉味儿。”
“什么!?”惊慌之中,白毓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根本就没有下毒让苏月心性命垂危,是你们在陷害我!”
凝兮挑眉“陷害你?你有证据么?本宫倒是有证据说是你蓄意陷害当朝公主,还想再最后的时候拉公主下水,本宫没有把你发落到宗人府也算是给左将军面子了,不然你以为你的九族和左凛头顶上的军盔能保得住?”
白毓一震,绝望的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方才还眼睛里头有柔情的男人这会子半点儿都不剩了,就有她望不透的黑暗与阴鸷。
“将军……”嘴唇抖着,白毓艰难的拽上了左凛的衣袖“妾身不想那么死。”
凝兮闻言便看她一眼,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现在求活不能只求换个死法,可是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又怎么会能让她轻易地躲了过去?
“左将军可要想好,不死于炮烙,那便死在宗人府,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在朝中对左将军百害而无益,本宫还是挺愿意给左将军一条路走的,左将军可要选好了。”
纵然苏月心现在仅仅只是个挂名的公主,可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左凛定然是有害而无力的,朝中的那些同他作对的武官定然会上报参他一本,将苏月心关在寒月楼还生命垂危的事情也会被百姓诟病……
慢慢的,左凛尚且还有阴鸷的眸子沉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就多谢公主。”
他不信苏滟歌能这么好心替他隐瞒,可是眼下他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抓着官袍的手骤然松开,白毓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有人过来将她架起也不知,只茫然的看着左凛的方向,嘴里喃喃“是你说你不爱苏月心,可以任由我欺负的。”
凝兮一怔,好笑的看向左凛的大黑脸。
这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是你说以后给我一个完美的院子,不再让我受委屈的。”似乎是不甘心,白毓睁大眸子看向这头,身上的衣服被人撕碎,露出盈盈娇躯来,凝兮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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