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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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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珏面色不变,语气却是波澜不惊,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有着禁欲的魅色:
“当初陛下虽然是太子,可是这二等世家却大多偏向其余几位王爷,而冯家是一等国公府,这等功勋世家,必须站在陛下这边。可是为了不得罪三大家,这冯家之女,只能嫁给微臣。”
在邵鸣笙未登基之前,萧清珏就已经是他的人。
不过,为了不引起凌王这等拥有狼子野心之人的觊觎,两人都是私底下来往。
“可是,当初是你自己,选择了冯氏。”
四大家之女,是萧清珏亲定了冯氏。
萧清珏唇角凉薄勾起,脸上笑意不减,却让人能够感受到,他心底的冷漠:“娶谁都一样。”
都不是自己爱的,既然如此,娶谁有什么区别?
邵鸣笙没有纠结这个话题,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结果目光就微微一凝。随即一双清眸中,就带了浅浅笑意。
萧清珏背脊微微一僵,慢慢回头,就看到了缓缓行来的女子。
离寞为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让那些雨水,不会淋在她的身上。
粉面丹唇,眼睛朦胧,让人看不太清她心中的想法,偶尔光波流转,似语还羞。
雨水很大,有一丝朦胧的雨雾在她身边凝聚,她只着白色苏绣月华锦衫,露出的手腕上,戴着白色的玉镯,衬得那手,冰肌玉骨。
她走进亭子,离寞为她将披着的披风取下。
随即她上前一步,轻轻福身:“民女参见陛下。”
邵鸣笙站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倾城姑娘,不必多礼。”
苏倾城脸上笑意不减,颊上却染上了红晕,看了邵鸣笙一眼,似是羞涩地退了一步,挣脱开他的手。
“陛下……”
邵鸣笙姿态娴然,只含笑看着她,那双眸中的温柔,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苏倾城身体微冷,如果不是明摆邵鸣笙目的,她定会相信这个男子,对她是有些怜惜的。
“陛下,还是请倾城姑娘坐下吧。”
邵鸣笙看了萧清珏一眼,眸中闪过什么,便亲自为苏倾城,将石凳之上的灰尘揩去。
苏倾城眼眸微微垂着,上前拿出锦帕:“陛下,倾城……哎呀……”
苏倾城抢着要亲自动手,结果却不小心碰到了邵鸣笙的手,他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倾城姑娘,不必与朕客气。”
说着,竟是不放开她,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
苏倾城红着脸,任由他牵着坐下。
只是,她浑身,却更冷了,他的手如同那一夜为她穿鞋时一般,冰冷、刺骨。
她突然有些怀念昨晚容嵩尧的那个怀抱,哪怕他的身上雨水滴落,可是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了温暖。
萧清珏脸色有些沉,看着苏倾城发呆,心里更是沉了几分。
“陛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儿?”
邵鸣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柔荑,这才笑道:“萧爱卿难道不知?”
萧清珏桌子下面的手轻轻握了握,又松开,目光滑过垂眸的苏倾城:“这自然得看苏姑娘的意思了。”
苏倾城抬头,今天第一次看向他,依旧如初见般的邪魅,只是如今再看,似乎能够看到他心底那颗,毫无温度的心。
她浅浅一笑,心中真的已经没有波澜了,或者说,所有的眷恋,都被昨晚那雨给带走了。
而昨晚,有另一个人对她承诺,为了她,愿意颠覆,另一个国家。
她眸光微暖,声音也染了柔色:“相国所说,是何事?”
邵鸣笙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柔荑。
“陛下不说吗?”
邵鸣笙没有开口,萧清珏挑了挑眉。
萧清珏率先开口:“苏姑娘,陛下想招你进宫。”
苏倾城面色不变,心却更冷了,在这一刻,她明明应该高兴,因为她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
可是,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容嵩尧。
她勉强笑道:“相国,莫要开玩笑,倾城……”
“萧爱卿,没有开玩笑,朕想要纳你!你可愿意?”
苏倾城猛地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男子,他眸光温柔。亭外大雨倾盆,亭内却因为这个目光,天光乍亮,如初霁的天空一般,朗朗明丽。
苏倾城看到这样的邵鸣笙,猛地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退后两步。
纳,是妾。
娶,为妻。
她曾经被大凉国君,以城池作聘,娶进凉宫。
如今,竟要被另一个帝王,纳入魏宫。
这是幸吗?
邵鸣笙动作微微一僵,随即脸上表情不变:“你兄长,如今已经被重用,想来你也知道,如果你能入宫,朕可许诺,你兄长前途,一片光明。”
这话一出,亭中气氛凝滞。
萧清珏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只低头喝着酒。
苏倾城眼中含泪,她应该欢喜的,毕竟比起萧清珏,邵鸣笙已经坦然太多。
他那句话,并不是威胁,而是给了她选择。
自古前朝后宫不可分开,苏华年要想在朝堂之上立足,就需要后宫的支持。
而同样的,她入宫,只要苏华年在前朝地位平稳,她亦可以在后宫,步步高升。
很公平的条件。
她应该毫不迟疑的同意,可是昨夜……
她猛地跪地:“陛下,能够伺候陛下,是倾城的幸,只是倾城的身份,恐怕会让陛下,被天下人诟病。”
第052章 我在地狱等你(二更)
邵鸣笙看着跪在地上的佳人,眼眸深深,心中所想,隐藏一如既往的深,状似有情,更似无情。
他蹲下身,扶起她:“不会,朕所宠爱的,天下人无人敢置喙。”
是宠爱,不是爱!
苏倾城心中又想起了容嵩尧,心里微紧,抬眸看向邵鸣笙,楚楚可怜之姿,引得邵鸣笙心中微荡。
他抬袖,为她拭泪:“朕知你委屈,进宫之后,朕没办法许你高位,但是朕保证,只要朕还活着,无人敢伤你。”
苏倾城眼中泪水猛地滑落,不论这句话,他带了几分真心,这一刻,她还是信了。
不过,她却明白,这个帝王,不会如同容嵩尧一般,对她许下那样的承诺。
他环住她的腰,慢慢抱紧她,她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眸中有些浓郁的,划不开的哀伤。
前方似乎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今,究竟谁的眸中,流转的是她曾经的笑颜?
她闭上眼睛,清泪滑过脸颊,落到邵鸣笙的锦衣之上,不复踪影……
雨幕让他的双眼有些模糊,旁边的花丛遮住了他的身影,也将他和那人,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看起来,相国大人很是不舍呀。”
萧清珏转头,眼神冷漠地看着来人。
冯氏握着伞的手微微一紧,然后就缓缓走近,目光看向亭中相拥的两人,笑得嘲讽:
“相国大人可算是如愿了,这下子,从此之后,苏姑娘可就真是那人上人了,以后我们见到她,都要尊称一句‘娘娘’了。”
萧清珏猛地握住他的手腕,脸离她离得很近,冯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响起。
她面色微微泛白,自从那个孩子掉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靠得这么近过。
她憎恨他,如此狠心,亲手害死他们的孩子,可是同时,她又不可否认,那些恨有多浓烈,爱就有多深。
她昂头,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怯色:“怎么,说中了相国大人的心事,所以相国大人恼羞成怒?”
萧清珏看了她半晌,这才凑到她耳边,语气轻柔,却句句如刀:“相国夫人要明白,这个位置,随时都可以换一个人来做,所以,该说什么话,还请相国夫人。多想想!”
说完,转身就走,漫天的大雨,零落的花草,相拥的两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在了身后。
这条路,从此,他不会再找到一个人,陪他痛着、苦着、受着、熬着、等待着。
所有的往事,都被这场雨给洗涤殆尽,他所珍视的一切,都一一离他远去。
如果,他不信萧,该多好。
如果,他不曾去大凉,又该多好。
冯氏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猛地坐到了地上,油纸伞落到地上,一阵风吹过,便离她远了。
她面上呆滞,大雨无情地打在她的身上,夏雨亦是寒峭,她却像感受不到一般,静坐在地上。
她已经回忆不起,曾经两人的亲密时光,或者说,那样的时光,本就是她的幻想。
只是,她没有想到,萧清珏那样冷情的人,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这般伤情。
而且,那女人,还是他的棋子。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着,远远跟着她的丫鬟们,也不敢上前。
冯氏不发话,她们永远不敢主动上前。
她走在这偌大一个相国府中,心若空城。
嘴里轻喃:“萧清珏,我祝你此生无法和相爱的人相守。祝你此生,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祝你此生,所想、所念、所期盼的,都无法实现。萧清珏,我在地狱等你!”
……
容嵩尧回到使馆的时候,就看到了,身着正装坐在大厅的女子。
他因苏倾城的允诺,而心中高兴,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一派的冷肃,直接走过去。
容琳琅见他出现,立刻说道:“皇兄这一夜去哪儿了?”
容嵩尧皱眉,看着她:“皇妹未免管得太多!”如果没有意外,他定然是大秦的国君,既然如此,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李皇后的教导,早就将他的感情给泯灭。或者说,如果没有遇到苏倾城,他就会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木头人。
因此,他将所有的情感,都给了苏倾城一个人,也只会给她。
说他冷酷也好,没人性也好,有了苏倾城,他什么都不缺。
想到昨晚她的应承,他心中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
容琳琅自幼聪颖,当即站起来,面色有些苍白:“皇兄,你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容嵩尧表情未变,眼神有些阴沉:“你又想告诉母后?”
他慢慢逼近她,然后犀利凌厉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她。
“琳琅,上一次本殿要赶去大凉,就是因为你的告状,才险些让本殿永失所爱,这一次,你以为本殿还会给你这个机会?”
琳琅闻言,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她抓住容嵩尧的锦袖:
“不,皇兄,琳琅从来没有想过要害皇兄。只是,我们在魏宫的钉子,昨夜传了消息,这一次选秀,是特意为了苏倾城准备的。魏帝是铁了心想要重用苏华年,不惜将苏倾城给纳入宫中!皇兄此时和她纠缠不休,大业恐会有失,琳琅望皇兄大业为重!”
容嵩尧眼神中,仿若有风暴席卷,他猛地甩开容琳琅拉着他袖子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使馆,就策马往相国府去。
他要带她走!
这秦国皇帝,不要也罢!
雨水肆意打在他的身上,因为这雨,大街上没有什么人,故而,他骑马骑得很快。
他心中明白,如果他想要做秦国的皇帝,那么必须要借助大魏的兵马,否则容皓轩不可能会放过他!
可是,要让他将苏倾城送到别的男人身边,他死也不愿意!
没有人能明白,一个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在看到光明的那一刻,心中是怎样的温暖。
为了那一丝温暖,他可以放弃所有!
“驾!”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大街中央,横着一辆黑色檀木做成的马车,尊贵高雅。却也将街道给挡住了。
“吁~”
容嵩尧面上戾气出现,一鞭子抽在了马车上:“何人敢挡本殿的路,速速让开!”
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里面一身白色月袍的男子,笑得温润:“大皇子,何不一叙?”
容嵩尧瞳孔一缩,双眼之中,迸发出一道寒光!
第053章 她自己不放过自己
黑色檀木做的马车,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宽敞。
不仅有休憩用的榻,更是连下棋饮酒的矮桌都放有。
外面天气阴沉,可是这马车之内,或许是因为有好几颗夜明珠,仿若白昼。
此时马车之内,只有两个人,一人黑衣冷沉,却又带了几抹高贵,哪怕此时雨水从发梢滴落,也丝毫没办法从他身上看出狼狈。
而另一人,白衣温润。修长的双手,正在拨弄着煮茶用的小火炉,而他们不远处,正放着一个花瓶,其中有一朵带着露珠的黑色芙蓉花,静静盛放着。
容嵩尧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坐在他对面,徐徐泡茶的男子。
他五官是少有的俊美,眼神温润,浑身上下流淌的气息,都是仿若清泉一般的轻柔。
如果真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或许这个男子,就是一个水一般柔和的男子。
可是,在此之前,谁都知道,苏家的三公子,最喜鲜衣怒马,秦楼风流。
只有经历了那样的大变,这个曾经大声欢笑的男子,才能变得这样内敛,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苏公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殿并没有时间,陪公子在这大街上待着!”
苏华年面上带笑,清眸温和地看着容嵩尧:“大皇子这次是要去看舍妹,你想带她离开大魏。”
容嵩尧面色一紧,眼角微微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华年脸上表情未变,甚至带了几抹笑意:“自然是来阻止大皇子的!”
容嵩尧双拳猛地握紧,表情狰狞,他最开始对苏华年好面色,甚至下马,进了这马车,皆是因为他是苏倾城的兄长。
事实上,容嵩尧是淡漠的,他是帝王之相,骨子里和司徒宣湛以及邵鸣笙,没有什么区别。
他嘴角带了嗜血的笑:“为什么?”
如果有谁要阻拦他和苏倾城在一起,那么就休怪他不客气!
苏华年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一般,将煮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这才看向他,眼中光芒闪现。
“你需要大魏的帮助,才能夺得帝位,而如今,魏帝很显然,要我妹妹进宫,如果你带走她,你觉得,你还能坐上皇位吗?”
“嗤。”容嵩尧嘲讽一笑,眼神坚定,“不当皇帝又如何?江山美人,或许在别的帝王眼中,江山更重要,可是在本殿眼中,整个天下,都比不上她!”
苏华年饮茶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清楚地看见了,容嵩尧眼中的坚定,明白他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最先遇见的是你,那该多好……”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头失笑,遇见了又能如何?
她是大凉护国大将军的嫡女,又怎能嫁给敌国皇子。
虽然如今三国之间,已有百年没有战火,可是,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头猛虎?
容嵩尧自然明白苏华年的意思,他抿唇,他曾经在午夜梦回时,也向上天问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最先遇到她的,不是他?
“现在不迟,她还年轻,我会带她走遍这个世界,让她过上自由的生活。”
她喜欢黄沙,喜欢草原。
他便一定要带她去。
苏华年摇了摇头:“不可能了,我和她,身负血海深仇,又怎能说走就走?”
容嵩尧身体一僵,嘴唇微微开合,却没有话说出来。
苏华年眼神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哀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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