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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盛宠之腹黑芯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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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绝境
(全本小说网,。)
冷……
饶是门窗紧闭,也抵挡不住寒意的浸透。
冷硬如铁的薄被抵挡不住刺骨寒意,连锦在一室昏暗中努力将身子蜷缩起来,仿佛如此便可留存些许温暖。她静静闭着眼,气息也缓到了极致。若是此刻有光,能清晰看到她露在外头的皮肤上交错纵横的疮孔。
脸上,颈上,手上。久卧病榻,她早已失了鲜活颜色。溃烂处发了脓,结了痂又蜕皮,再开始新的溃烂。新旧不一的疤痕密密麻麻遍布了她的皮肤,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她静静地躺了许久,习武之人耳力惊人,能清楚地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破败的门窗被吹动吱嘎作响,一切都在这一室安静的中显得突兀却真实。
是该有些声音的。她在心中叹道。这冷宫的岁月太寂寞,她早已不知年岁几何,过了多少昼夜。这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凛冽的寒风中,隐约有侍卫骂骂咧咧的声响传来,依稀是这么冷的天,却要守在这鬼地方。连锦仍是静静躺着,发脓的眼皮动也不动。直到远处有车轮声滚滚而来,那稀疏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微微侧过脸,这回听得更清楚了,软轿落地的声响,门口侍卫问好的声响,以及
推开宫门,逐渐近了的脚步声。
连锦缓缓睁开了眼。
自她被贬入这冷宫,除了每日按时来送饭的嬷嬷,她便再没见过什么外人了。
她睁着眼,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走近,一步,两步,门被推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后,重又无声合上。
即便是闭着眼,她也能知道那脚步声来自何人。
将她取而代之的现任皇后,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连沁如。
她似乎是取了火折子,霎时有光将整间房屋照亮。
连锦转过脸来,对上连沁如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她周身皆是华贵饰物,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明艳动人,哪里还是自己如今这张脸可以比的?
她开口,常年的咳嗽将她的嗓音也变得嘶哑难听,“皇后怎会屈尊来此,不怕沾了晦气么?”
连沁如微微一笑,在烛火下越发的婉约端庄。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这久卧病榻之人。这般形容,隐在明灭的灯火中,怎么看都让人心生膈应。
她全然不知恶心一般从头看到了尾,末了,叹息了一声,道:“妹妹这又是何苦,这么些年,若是你不和我争,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连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又是何苦,费尽周折下了毒,不若换种烈些的,也免得费你这许多时间。”
连沁如摇摇头,道:“我怎舍得让妹妹死得那么简单呢。妹妹叱咤战场,为皇家立下汗马功劳,虽为废后,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她顿了顿,又道:“你可知这毒是什么?”
连锦偏过脸去,不肯再看这张恍若自己的脸一眼。
连沁如却也不恼,在床边踱了一圈,叹息道:“这些日子也的确苦了你,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连个使唤下人也没有。可是呵,若你不是那么倔,事情还是有转圜余地的。连锦,你可知你这一生,做得最错是什么?”
依旧没有回答。连沁如索性走到窗边,将那扇积满了灰尘的窗打开。窗外惨淡的日光照进来,堪堪落在连锦的脸上。
一片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脸。
连沁如却还怕不够一般,索性将这屋子里的窗全部打开,霎时间屋内亮堂,连飞扬的尘土也清晰无比。
她咯咯笑了两声。
“妹妹,何必挡呢,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是什么样子吧?”
她四下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一面小小铜镜。拿过来放到她面前,强制撤去她挡光的手,迫她去看镜中自己惨不忍睹的脸。
若不是冬天,怕是虫蚁都要被吸引过来。
只一眼,便好似窗外的风一下吹到了面上,刮骨挖髓般的痛。
连锦狠狠挥开连沁如的手,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做尽此般下作之事!”
那铜镜摔在地上,铛的一声响,惊起一片尘土。连沁如毫不在意地笑笑,道:“我最厌恶的便是你这张脸,不过是个外室庶女,凭什么生了张与我一样的脸?说起下作,我倒是不敢与妹妹争辉的。”
她一字一句,像是历数生平般,将连锦此生的丰功伟绩一一述说
背叛父亲,偷了兵符,此为不孝;
协助二皇子萧浩,杀太子,篡位,此为不忠;
杀忠臣,平朝野,此为不义。
她助萧浩荣登大宝,心甘情愿为他成了万人唾骂的罪人,只换来一个皇后的虚位。
随后,夺她兵权,声称要她安心母仪天下,她信了。
半年后,萧浩以皇后之礼迎娶将军府嫡女连沁如,声称是要安定太傅与将军府的心,她信了。
再后来,夺她后位,将她幽居冷宫之内,从此不复相见。她如何不信。
她眼中有了光彩,又是恨意又是愧恨,一时间诸般表情一一闪过,连沁如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显见得很享受这一过程。
连锦狠狠一闭眼,不再做任何回应,像是濒死的人一般,成了彻头彻尾的一潭死水。
可连沁如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她辛辛苦苦寻来的药,等的便是临死这一刻,让她死也不得安眠。
她微笑着,用如同以往温婉的音色,一字一句道:“妹妹可还记得,那被你一剑刺死的女儿?”
连锦睁开眼看着她,眼中有恨意积聚起来,她如何不记得?自己此生共生了两个孩子,第一个,生下来便是死胎,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那时她已了悟君王的爱皆是虚无,只有这唯一的寄托,却被这贱人教出来的好女儿生生捂死了!
“教唆五岁孩童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连沁如,你猪狗不如!”
连沁如又笑了一声,缓缓抚着手上鲜红的蔻丹,轻描淡写道:“不是我的孩儿,我自然不在乎。”
连锦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她本就不是我的孩儿。妹妹,你难道从不曾怀疑过当年那个死胎么?”
连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来,本就无甚血色的脸霎时苍白一片,连带着面上的疮孔,触目惊心。
连沁如语气骤然拔尖,“我怀孕月份比你小,可你先入了这皇宫,我要扳倒你,需要一个孩子。我用了催生的药,正是为了比你早些生产。可是出了意外,孩子生下来便死了。好妹妹,你生得与我相似,偏偏命运也爱开玩笑。紧赶慢赶,我们俩在同一天生产。我的孩子死了,我真是伤心啊,可我毕竟有了你的孩子,我一想到你失去了孩子会更伤心,我的伤心好像也少了一点。”
她说话时面上微微含笑,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中,不自觉便带了圣洁的表象,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可连锦听完她的话,整个人却猛然抖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道:“你说涵儿,是我的女儿?”
生怕她看不清般,连沁如缓慢而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的大女儿,捂死了你的小女儿,而后,你又亲手杀了你的大女儿。连锦,你说,比起下作,你我究竟何人更胜一筹?可怜这药效今日便要到头了,黄泉路上,不如问问你的两个女儿,究竟是我比较可恨,还是你这亲娘亲更为可憎。”
连锦猛地一颤,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毒妇!”
她怒喝一声,猛地探起身,一把掐住了连沁如的咽喉。
她本是武将出身,掌力胜过一般女子,如今这拼死一搏,更是用足了全身的力,铁定要拖着这毒妇一同下地狱的。
谁知眼前白光一闪,她愣愣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长剑,手上力气一松,连沁如立刻被人拽了去。
她动作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向她曾经深爱的俊美男子萧浩,却见萧浩将连沁如护在怀中,目光凛冽地瞪着她。像是失望之极,又恨毒了她,他开口,便是一句极重的“毒妇!”
这眼神,当年她刺死涵儿时她便见过,那时他也是这般,失望之极地,怒斥了一声毒妇。
她见过他千面万面,由最初的温柔,到后来的戒备,再到痛恨。她曾那样笃信,自己可以弥补他不足之处。
他性子温吞,那便由她来行果决之事;
他耳根子软,那便由自己来除去奸佞之人;
他忍心的不忍心的,只要他想,她都可以替他完成。
便让他做一个仁君,所有的恶名,皆由她一人抗下。
她陪伴着这个男人踏着血走到了帝位,到头来,却是看着他对她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神色。
她微微一顿,力气像是要沿着剑锋缓缓倾斜而出。她只得扶了剑,勉强支撑住自己。
那厢连沁如却抽噎着道:“妹妹,我此番是真心想为你请个太医,劝解了这么半天,你为何只揪着当年的事不放……涵儿她只是个小孩子,你怎能如此……”
她一提涵儿,连锦便又是一阵恨起。身子才微微一动,剑尖又入肉一寸。她缓缓地抬起脸,盯紧了萧浩的眸子。
这双眼,曾在她受尽府中白眼时给了她最及时的温暖。
这双眼,曾在她辛苦练武时给了她无私的温柔。
也是这双眼,在此刻,那么直白地写满了嫌弃。
不愿再看她一眼,她这丑陋的脸,或许还有恶毒的心。
萧浩一字一句道:“若不是皇后偷偷来看过你,你便是死在这冷宫也无人会知道。可你心肠歹毒至此,我怎能忘了,你连稚嫩的小孩子都不肯放过,若不是皇后宫中有人来报,若不是我一时心难安,只怕如儿今日便要遭了你的毒手了。连锦,你太让我失望!”
他别过脸去,再不肯看她一眼。
她好像突然懂了,连沁如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要下这样的毒,为的,不过就是在今日,让萧浩见证她最丑陋的一面吧。
鲜血沿着唇角蜿蜒而下,连锦低着头,没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道:“萧浩,连沁如,我连锦,诅咒你们不得善终。”
言罢,猛地一个前倾,剑瞬间没入胸腔,她似乎抖了一下,头重重地垂了下来。
萧浩猛地丢开了剑,连锦的尸体便连同那剑一起歪歪扭扭倒下,血色蔓延,沾染了床铺。
景泽帝十年,废后连锦病死于宫中,因其生平多杀孽,葬于皇陵外,永生永世不得入皇陵。(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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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炎热似是要将人烤化。
铠甲包覆下已是汗湿一片,就连头顶的抹额也似沾了水,沉甸甸地贴在额上。连锦浑然不知疲累般,不断挥舞着马鞭,马蹄声踏踏而前,惊起一片尘土。
“驾!”她喝了一声,马儿也似知道她的急切般发足狂奔。
她以为那个冬日便是一切的结束了。可谁知一觉醒来,竟是在熟悉的军营。身上还缠着旧时为了装扮成男子而裹的裹胸布。
她在床上坐了许久,几乎就要觉得这是一场梦。可即便是梦,也是一场噩梦。
门外传来小兵惊慌失措的喊声,她一个激灵起了身。
从不曾想会有重生日,如今重生,却是在母亲病逝那一日。
父亲此刻不在军中,她托人留了信,独自一人上了马。
纵马奔驰,风将脸上的热汗一阵一阵风干,又很快有新的冒出来。
她抿着唇,任凭烈日炎炎。再看向前方时,眼中已然一片清明。难过是难免的,即便重来一世,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抵达将军府时,天色刚刚黑下来。大门前挂了白纱,远远望进去,能看见里面象征性摆放了几个花圈的灵堂。
她心中一痛,不顾门口那两个下人视若无睹的态度,直接进了门。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灵堂内空无一人。
一口黑色的棺材停放在灵堂正中,寥寥几样祭品,一个简陋的排位,并一对白烛分放两侧,此外再无其他。
如此寒酸的灵堂。想来这么些装扮已是为了不折损将军府的颜面,做给外人看的了。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沈淑莲打得一手好算盘。
上京谁人不知她母亲董氏乃一个武师之女,不过因为父亲当初在外公那里习武而互生了情愫。而她沈淑莲却贵为太傅千金,得了圣上御笔钦赐风光嫁入将军府的。但凡有与将军府交好的,谁敢来吊唁这小妾?
她扑到那棺盖上,棺盖尚未上钉,她心中悲痛,如此一来已是隔了数十年的时光,终于得见自己的母亲,连锦心中说不出的悲痛,像是满腔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迫不及待要迸发。
她眼中含着泪,哆嗦着手缓慢地将棺盖推开些许,董月容惨白略带着青色的面容呈现在眼前。
董月容自小就是将她当男子养的,是以她早已将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套学了个通透。即便此刻心中悲痛万分,她仍是忍住了泪,死死咬着嘴唇,只看着娘亲恍如沉睡的脸,不敢违背娘亲生前的教诲。
狠狠一闭眼,将眼中热泪逼退,再睁开时,一眼便见到了董月容青紫的嘴唇。
她心中咯噔一声。
前世她在这一日并不曾想到开棺,因此没有娘亲最后一面的印象。可她如今是见惯了宫廷血雨腥风的人,怎会不识得这样的色泽代表什么?
连锦眼中狠狠一酸,听到后堂传来脚步声,握了握拳,很快将棺盖盖好,整个人趴在棺盖上,眼泪顺势流淌了出来。
前世,她便是因在自己母亲的排位前都不曾流一滴泪,落得个冷情冷血的名声。
如今她是真的想哭一场,借着堵外人嘴的由头,为自己的娘亲,真实地流一回泪。
来人是沈淑莲房中的钟嬷嬷。
见连锦一身铠甲未脱,风尘仆仆显见得是刚到,整个人扑在棺盖上无声而哀恸地流着泪,道:“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怜了二夫人去得急,没来得及见上你最后一面。”
那声音平平淡淡,隐约还有一丝慌乱。
连锦心中了然。
父亲虽娶了沈淑莲,但对养在外头的她们母女俩从不曾冷落。
母亲自小将她当男孩子养,她也喜欢了外公家中的刀枪棍棒,日日如同男子一般习武。因天资卓越,年岁稍长一些,父亲便将她带去了军营中。
说起来,让他们母子认祖归宗,是在父亲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之后的事。
正应了父亲的名字,连胜连胜,父亲在外打的每一场仗都是胜仗。便是因为如此,他在朝中渐渐有了威仪,即便太傅心中不满,却也不能说些什么来阻止他将母女俩接回府中。
她前世很少在意细枝末节,娘亲自小教导她要懂礼,因此即便在府中受尽白眼,她也是强忍着,从不告状,从不用自己的武艺来惩罚什么。
明知父亲宠爱母亲至此,这府中若是有谁敢顶风作案,除了当家主母沈淑莲,她想不出第二人。
思及此,连锦点点头,听钟嬷嬷的话,给母亲上了香,随后安安静静跪于堂下。
她笔直地跪着,一眼便能窥见军人的风骨。眼中的泪还在不断淌下,她心中哀恸至极,面上却一份表情也无,只紧紧抿着唇,盯着董氏的棺木暗中发誓,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了一世,那么那些阴谋,那些计算,她会一样不落地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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