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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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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下,曲淼亲自下车,走到马车前,盈盈福身,“靖州已到,小女子就要归家了,多谢公子一路相护,可否请公子到家里一坐?”

    锦枫跳下车,客气道,“天色将晚,我家公子就不去贵府打扰了,曲小姐就此别过!”

    曲淼见纪余弦连车都没下,不免心中失落,低声笑道,“一路同行也是前世所修的缘分,不知今日一别,来日还能否见到公子?”

    马车内传来低低的一声,锦枫了然点头,上前道,“我家公子明日也许会去参观飞燕楼,曲小姐若是得空,可来一聚。”

    飞燕楼是靖州城内一处闻名的景致,来靖州的人大多会去那里游览一番。

    曲淼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激动的道,“劳烦告诉你家公子,我一定去,明日不见不散!”

    锦枫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打马离开。

    曲淼站在那,痴痴地看着夕阳里马车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了,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己马车上,想着明日的约会,心中一阵砰砰直跳,恨不得立刻便到明日早晨。

    且说纪余弦和苏九穿过靖州繁华的长街,一路向西而行,拐过几个胡同后,马车停在一处临河的别苑外。

    别苑外小桥流水,白墙绿瓦,河面上青烟袅袅,隐约可见江南建筑的婉约。

    高大的院门四角飞檐,琉璃碧瓦,黑漆门上紫锦木的匾额,上书“纪府别苑”。

    此时门前站了不少人,见马车由远及近而来,齐齐上前一步,躬身站好,待纪余弦下来,高声请安,

    “恭迎长公子!”

    这些人四旬到五旬之间,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皆是一身黑缎锦袍,面容恭谨,领头那人正是纪府在靖州的商户总管事,曲文昌。

    他身后是靖州的十三家商户掌柜,一字排开,躬身见礼。

    锦枫打开车门,纪余弦踩着脚凳缓步自马车上走下来,他站在这群人中年纪尚轻,然而气质尊贵稳重,带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场

    ,无人敢露半分轻视。

    “曲叔,各种掌柜辛苦了!”纪余弦笑容淡淡。

    曲文昌十几岁便在纪家,跟在纪余弦父亲身边做生意南来北往三十载,也同纪府一起经历了兴衰起落,是纪府的老人了。

    纪余弦父亲死的那一年,曲文昌来到靖州,替纪府保住靖州的产业,也为后来纪家复兴留下了根底,可以纪府能有今日,曲文昌是元老功臣。

    纪余弦一向也对他极为敬重。

    曲文昌上前一步,一张方正的脸,微微发福,原本忠厚之相此时越发显的精明,“长公子亲临靖州,我等欣喜雀跃,不敢言苦!”

    “分内之事,不敢言苦!”其他十三位掌柜纷纷低头附和。

    纪余弦在众人面上一扫,勾唇浅笑,声音悠扬,“都进去吧!”

    “是!”

    曲文昌跟在纪余弦身侧,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笑道,“公子成亲,老奴本是要去盛京祝贺的,正巧家母病重脱不开身才遗憾没亲眼看到公子大婚,这次公子来靖州,听说带了少夫人,怎不见少夫人?”

    曲文昌当年是纪府的下人,只是后来跟着主子学了做生意的本事,在纪余弦面前,他仍旧自称老奴。

    听他一说,其他人也都抬头好奇的看过来。

    纪余弦轻笑,“夫人途中染了风寒,在马车里静养,待病好后,我再给曲叔和各位掌柜引见。”

    众人恍然,忙道,

    “少夫人养病要紧!”

    “改日我等再拜见少夫人!”

    ……

    寒暄几句,众人穿廊过院,一起进了书房。

    每年年底纪府都要下来人查账,有时是于老,有时是盛京里纪府的老掌柜,纪余弦很少亲自来,今年突然过来,众人都有些意外。

    纪府别苑虽然一直没有人住,但别苑里的管家和下人每日勤勤恳恳,院子打扫的干净利落,书房亦收拾的雅致整洁,屋子里熏了香,点着火炉,丝毫不见久不住人的荒凉。

 第95章 当画

    各掌柜跟着进来,每人手里都抱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有序的将账册放在书桌上,退后到一旁等着问话,唯有曲文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神色雍容,镇定自若。

    下人奉了茶上来,曲文昌端着茶慢慢的押,偶尔眼尾扫向桌案后的纪余弦,目光幽深。

    纪余弦坐在宽大的黄梨木雕花木椅上,一边问商铺的生意,一边翻看账册。

    问到哪个铺子,哪个掌柜便恭敬的上前回话。

    渐渐的,众人心中微惊。

    纪府上一位当家去世后,纪余弦年仅十岁便开始掌权,料理纪府所有的生意,渐渐将纪府发展到大梁首富,生意遍布全国,然而靖州作为纪府最早的生意基地,这些掌柜是跟着曲文昌一步步打拼将靖州的生意做大的。

    他们一直以为纪余弦能够有今日不过是仗着从前纪府的那些老掌柜辅助,毕竟他当初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然而今日纪余弦问的话,却是对这些商铺这一年的情况了如指掌,分毫不错。

    对于这位家主,众人眼中不由的更多了几分尊敬。

    “靖州收益稳定,各位掌柜功不可没!”纪余弦翻着账本,淡淡笑道。

    “哪里?是曲管事调度有方!”一粮铺掌柜堆着笑道。

    “公子缪赞,小人只是尽分内之事,若说功劳,曲管事当属第一位才是!”

    ……

    几个掌柜纷纷谦逊开口,旁边曲文昌坐着,温厚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纪余弦含笑点头,随意的翻了翻,便将账本放下,抬头笑道,“账本先放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自会将各位掌柜找来问话!”

    “是!”众人应声。

    曲文昌起身,笑道,“公子要在靖州多呆几日,不急。今日老奴在家中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还请长公子屈尊舍下。”

    纪余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淡笑道,“多谢曲叔美意,只是我一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今日便罢了,改日定登门叨扰。”

    “是、是!是老奴思虑不周,那长公子休息,有事尽管招呼老奴!”

    说完,其他人也纷纷告退,自书房里鱼贯而出。

    别苑里的老管事和锦枫进来,恭敬道,“老奴见过长公子!”

    “不必多礼,别苑这边多亏孙老照应!”

    孙管家躬着腰,“长公子折煞老奴了!主子不在,照看院子是奴才们的分内之事,不敢邀功。别院里所有奴才们都在外面候着,等着拜见长公子和少夫人!”

    纪余弦淡笑,“不必了,少夫人身体不适,改日再见吧!”

    “是!”孙管家应声退下去。

    纪余弦随意的翻着账本,问锦枫,“夫人呢?”

    他话音还未落,桌案旁的窗子突然打开,苏九倚窗而坐,回头看过来,“我在这儿呢!”

    女子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在窗子下晃着,动作粗鲁,没有丝毫女子的端庄,只是那一双眉眼如画,衬着身后亮起的灯火,清艳绝伦。

    纪余弦眉头一皱,起身将她抱下来,勾唇浅浅笑道,“有门不走,为何爬窗?”

    “门和窗对我来说一样。”苏九道。

    纪余弦将窗子关上,坐在椅子上,手臂揽着她腰身,皱眉道,“手这么凉,在外面呆了多久?”

    锦枫头不敢抬,听着男人亲昵的语气,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同时又松了口气,这两人总算和好了,他们也不必时时吊着心。

    锦枫眼尾扫过女子湖绿色的衣衫,识趣的退出房去。

    纪余弦将苏九的手放在胸口暖着,拿了账本翻看,淡声道,“陪我在这坐一会,等下一起去用饭!”

    苏九目光凝在满桌子的账本上,蹙眉问道,

    “这么多账册,你什么时候能看完?”

    “夫人若心疼为夫,不如帮我一起看!”纪余弦声音慵懒。

    苏九真的拿起一本账册在手里翻看,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头疼,摇头道,“看不懂!”

    “等夫人再多认识些字,我便开始教你看账册,你若想做生意,账册是一定要会看的!”

    “好!”苏九点头,又问道,“这些账册有问题吗?”

    纪余弦眸光微沉,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们敢递上来,自然不会有问题。”

    苏九听着这话里有话,大眼睛一转,道,“这些人果真有问题?”

    “没有问题,为夫来这里做什么?”纪余弦声音轻淡。

    “那个曲管事不是你纪府的老人,难道也不能信任?”苏九挑眉。

    “利益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完全信任!”纪余弦放下账册,抬头捏着苏九的下巴,灯影下,眸子里含了几分郑重,“夫人记住我的话,最亲近的人,往往最能至你于死地!”

    苏九眸子一震,随即嗤笑,“我的人和你的不一样,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敢用性命起誓,他们一定不会背叛我!”

    纪余弦放下手,笑的意味深长,

    “但愿如此!”

    靖州地处大梁中南部,气候略温和些,但进了腊月,也是寒风刺骨。

    夜里,别苑的下人将屋子里的火龙烧的火热,苏九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冷。

    纪余弦沐浴后随意的披着

    一件外袍靠在矮榻上看账册,苏九伏在木几上练习字帖。

    旁边的果盘里放着橙黄的贡桔,散发出阵阵桔香在空气中弥漫,为冬夜添了几抹香甜的静谧。

    少女姿势端正,纤手如玉,垂眸瑧首,若不说话,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

    纪余弦看着,垂眸浅笑,心里涌上莫大的成就感。

    蜡烛如泪堆积,夜渐深,苏九放下笔抬手伸了个懒腰,抬头便见对面纪余弦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手腕支额,似是已经睡着了。

    苏九眸子一转,拿笔蘸了墨,轻轻过去,促狭的眼睛里满是坏水,抬手要给男人画两撇胡子。

    画笔还没碰到男人的脸,手腕突然被握住,苏九身体一轻,旋身被男人压在身下,本睡着的男子凤眸含笑,邪魅惑人,幽幽的看着她,“好调皮的小丫头!”

    说罢将她手里笔夺过随手扔在一旁,挑着她的下巴吻下去。

    苏九不乐意听他叫她小丫头,生了几分气闷和不服,用力的翻了一个身,将男人压在她身下,只见男子外袍滑落,浅紫色的中衣被她扯的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紧致的肩膀,烛火下盈润如玉,男子墨发散在那玉色上,馥香生艳,那一双潋滟的墨眸,更是浸润了烛火,若寒水之上繁星点点,诱人沉沦。

    苏九心头一跳,低头吻在他红唇上,学着他辗转深入,时而猛烈炙热如狂风暴雨骤然而落,时而温柔缱绻如两尾小鱼轻抚嬉戏,纠缠不休,相濡以沫。

    屋子里暧昧流转,静谧无声,连墙外的更鼓声都变的缠绵悱恻。

    良久,小几上的烛灯爆了一声,苏九猛然惊醒,缓缓起身,身下男人墨发微乱,薄唇红艳,一双凤眸似迷离潋滟的春水,波光荡漾,幽幽的看着她。

    苏九猛然脸红了一下,接下来竟不知该做什么。

    纪余弦眸子深邃如墨,他第一次看到这丫头脸红,那一抹红晕似上好的胭脂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晕开,若卷过桃红的四月春风,刹那吹皱他一池静水,他闭了闭眼睛,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重重吻在她唇上,哑声低喃,

    “苏九!”

    苏九被他吻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找不到半丝清明。

    炽热的吻沿着少女的唇角一路徘徊,身下少女清眸朦胧,薄唇微张,带着稚气的娇媚,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浑身紧绷的疼,恨不得将她揉到身体里去,解一下那陌生的痛苦。

    手指顺着她衣缝滑入,触手的肌肤细腻柔滑,似一团云,一捧清泉,一颗蜜糖,顺着他的指缝流泻,渐渐融化,化在两人错乱而粗重的呼吸之间。

    突然纪余弦的手指碰到了女子贴身在胸口的那块翠玉,温热的暖玉之间盈盈一抹凉,顺着他的长指蔓延上来,驱散他眼中的迷雾。

    纪余弦深吸了口气,本迷离的双眸渐渐幽深,手掌缓缓撤出来,吻了吻少女的脸颊,抱着她喘息。

    苏九脸上还有些懵懂,甚至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身上男人滚烫的身体渐渐温热下去,她狂乱的心跳也慢慢恢复,懒懒打了个哈欠,含糊道,

    “我们睡觉吧!”

    “嗯,好!”男人低哑的回了一声,起身抱着苏九往床上走。

    两人躺下,纪余弦娴熟的将苏九揽在怀中,双臂圈着她,“睡吧!”

    男人身体温热,淡淡水莲香似有似无,让人觉得心安,苏九闭着眼睛,含糊的嗯了一声,神智已经混沌。

    纪余弦手指一弹,桌案上的烛火扑的灭了,一缕青烟升起,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

    次日一早,还未到辰时,靖州城中曲府,曲淼早早的梳妆打扮好准备出门。

    夫人李氏正来看闺女,进门看到曲淼穿了缎绣披风似要出门,好奇问道,“这一大早的要去哪儿?”

    “出去转转!”曲淼脸上一红,扭过头去。

    李氏笑问道,“去哪儿转?”

    “飞燕楼”曲淼一边低头系斗篷上的带子,一边低低回了一句。

    李氏闻言抬头扫了曲淼一眼,心生疑惑,那飞燕楼是靖州名景,曲淼生在靖州,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次,怎么探亲刚一回来就急匆匆的要赶着去那?

    “不急!”李氏拉着曲淼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一双精目在她面上打量,笑道,“淼儿这次去探亲,回来的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人?”

    曲淼眼波一闪,忙端着茶要喝,掩饰道,“娘亲说什么?哪有什么人?”

    “还不跟娘亲说实话,那我去问香芹那两个丫头!”李氏哼了一声,起身就要唤人。

    “别!”曲淼急忙将李氏按下,面上露出一抹娇羞,低低道,“的确遇到一人,一男子。”

    李氏一惊,“什么男子?姓什么,叫什么,哪里的人,家里做什么的?”

    她一连串问了四五个问题,把曲淼问的脸色通红,

    “娘亲,只是回靖州的路上同行了一段,女儿怎好意思问那么详细。”

    “那叫什么你总晓得吧?”李氏瞪着眼问道。

    曲淼又摇了摇头,“不知!”

    “你个傻丫头,怎么连人家姓名都不知就、就、”李氏叹了一声,又问道,“你今日出门也是去见他的?”

    曲淼含羞点了点头。

    “不许去!”李氏低斥一声。

    “为什么?”曲淼急急道。

    “淼儿,我们曲家在靖州虽然不是什么权贵,但也是数的上的大户人家,你爹又只有你一个女儿,若是惹出什么乱子,你爹的脸面往哪搁?何况你连那男子的姓名都不知道,竟敢出去私会,万万不行!”李氏威严并济的道。

    曲淼大眼睛里泪水一滚就要落下来,愤愤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去见他!”

    “淼儿!”李氏伸手去拉车曲淼的手臂。

    曲淼甩手将李氏甩开,抬手将桌案上的茶盏拂了下去,赌气道,“你今日若是不让我出去,我就死给你看!”

    李氏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娇惯,说一不二,养成了跋扈骄纵的性子,只要有事不依便哭嚎耍闹,最后都是李氏低头妥协。

    “淼儿,你听娘说!”李氏见曲淼这般,不敢着急,软言相劝。

    “不听,我不听!”曲淼捂着耳朵撒泼。

    闹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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