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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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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挑眉,“我怎么听说云南王之前是有一个儿子的,很小便死了,云南王妃伤心过度,好多年和云南王不和!”
长欢听的稀奇,“她的儿子死了,伤心也就罢了,为何同自己的夫君不和?难道云南王儿子的死是因为云南王?”
苏九摇头,“不知道,其中内情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罢了!”
两人说话间,队伍已经走远了,长欢突然道,“老大,云南王带着女儿进京,还要在这里过年,不会是想将女儿嫁到盛京吧?”
若嫁的话,凭郡主的尊贵也是嫁皇子。
如今有昭王和睿王都未娶正妃,不知道会相中哪个皇子?
苏九道,“云南王若只有一个女儿,怎么舍得嫁到盛京来?”
长欢笑道,“自然是为了滇南和朝廷的关系。这女子若是有眼光的话,定然是选睿王殿下了!”
苏九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当日夜里有迎接云南王的接风宫宴,乔安也参加,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见苏九东院的灯还亮着,进来找她聊天。
苏九正守着火炉嗑瓜子,手里拿着个关于江湖英雄的戏折子翻看。
乔安进来时抖了抖身上的寒气,将披风交给奶娘,才往屋里走。
在火炉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乔安笑道,“大当家怎的还不睡?”
“再看一会儿!”
苏九应了一声,给乔安倒了杯茶,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又让奶娘去煮醒酒汤。
“不必麻烦了,我喝的并不多,只陪着饮了两杯而已!”乔安笑道。
苏九抬头道,“看到云南王了吗?”
乔安点头,眉眼间闪过一抹沉思,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云南王为人精明,却又不失忠厚,对朝廷亦是忠心耿耿。玉珑郡主更是大方得体,丝毫没有女子的扭捏作态,长相遗传了云南王妃的美貌,看上去到是一位佳女子。”
苏九抿唇一乐,“能让安爷夸赞,定然是位美人了,安爷喜欢上这位美人了?”
乔安叹笑摇头,“哪里轮的上我,今日宫宴上,昭王和吕相家的公子对这位美人都大献殷勤。”
“昭王?”苏九转了转眼珠,猛然想起是那位和宫妃偷情的二皇子。
他不是喜欢纪妤,怎么还对别的女子献殷勤?
乔安颔首,“我之前听说昭王本要娶张太傅的孙女,虽然没有赐婚,但几乎已经确定了,玉珑郡主这一来,昭王明显又改了主意。在张太傅和云南王之间,昭王自然选择云南王。”
而吕相家的公子对玉珑郡主献殷勤估计是吕相的受益,这位吕公子面容极其英俊秀美,在盛京城的贵公子中是有名的俊公子,吕相一定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有信心,拉拢云南王,大概是想为豫王招揽势力。
毕竟吕相是豫王党。
苏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为了权利,这些人每日一变,也不嫌累。”
“今日不累,明日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他们不敢有片刻的松懈!”乔安道。
“只怕算计太过,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苏九哂笑。
乔安点头,“说的也是,有时候顺其自然反而能得其果!”
“萧冽呢?他不想娶这位郡主吗?”苏九翻着书问道。
乔安抬头看了苏九一眼,对于他们大当家某些方面的迟钝深感无奈,只笑道,“应该不想,宫宴上睿王好似都没看那位玉珑郡主。”
苏九翻书的手一顿,思忖后认真道,“若这位玉珑郡主真如你说的那般好,和萧冽还是很相配的,对他以后夺太子位也有帮助!”
乔安轻咳了一声,端着茶慢慢喝,“也许吧!但也要看睿王自己想不想娶。”
“萧冽这人心思缜密,定是怕皇上忌讳才不敢和玉珑郡主接近。”苏九猜测道。
乔安笑了笑,却不再多言,起身道,“夜深了,大当家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了!”
“嗯,好!”苏九点头。
出了苏九的房间,清寒的夜雾铺面而来,乔安深吸了一口凉气,无声轻笑,睿王殿下的一番心思恐怕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平心而论,他其实更愿意苏九做纪府的少夫人。
纪余弦那人很聪明,不涉及权贵,又能护苏九周全,让她过的恣意潇洒,任意妄为。
只是凭空又多出来个苏小姐。
他知道,纪余弦要摆脱苏家人,要着实费一番功夫。
萧冽应该也是真心喜欢他们大当家的,可身份实在是悬殊,苏九也未必能适应以后尔虞我诈的宫斗生活,就算睿王将她护的再好,有些事情也再说难免的。
乔安轻叹一声,男女之事总归是缘分使然,苏九不管最后喜欢谁,嫁给谁,他们伏龙帮尽力护她便是。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要强大,才能保护她。
一直以来都是苏九护着他们每一个人,以后,也该他们护着她了。
乔安深吸了口气,出了东院,大步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云南王一家人住在皇家别苑中,次日一早,玉珑郡主带着贴身丫鬟去逛街,
在一家首饰铺里,玉珑郡主看中一套红宝石的簪子,刚要让掌柜的包起来,旁边一人道,“还有这一套红珊瑚的也给这位小姐包起来!”
玉珑回头,见是昭王萧敬,淡淡一笑,“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昭王殿下。”
萧敬温润轻笑,“的确很巧!”
“这里是是女子买首饰的铺子,殿下来此是要给心上人买首饰吗?”玉珑眸光温淡,似笑非笑。
萧敬脸上有些窘迫,淡笑道,“本王至今未娶正妃,哪里有什么心上人?不过是方才在街上路过,看到郡主进来,所以也跟着进来罢了!”
玉珑低眉,清淡一笑。
伙计已经将首饰装好,玉珑刚要吩咐丫鬟拿银子,萧敬身后的随从已经将银子递过去。
玉珑挑眉状似不解的看向萧敬。
萧敬站在一群女子中间,器宇轩昂,贵气凌然,有礼的道,“郡主是客,本王需尽地主之谊,还请公主不必客气!”
玉珑温婉大方的笑了笑,“那好吧,多谢殿下!”
买了首饰两人往外走,身后镂空的木架后一着藕荷色裙衫的圆脸女子目光阴郁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旁边的丫鬟道,“小姐,这不是昭王殿下吗?”
“嗯!”圆脸女子不快的应了一声。
“昭王殿下不是要娶小姐做正妃,怎么又、”丫鬟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没敢再说下去。
这圆脸女子正是张太傅的孙女,张家小姐。
和昭王的婚事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张家人得了皇上的暗示,基本已经认定了这门亲事,张小姐自己也是做好了准备做昭王妃的。
谁知这位玉珑郡主一来,昭王马上就变了态度。
她自是不如郡主身份尊贵,所以这昭王妃已经轮不到她做了!
张小姐冷嘲一声,满目沉郁。
做为太傅家的嫡小姐,张小姐自然有她的高傲,而且从心里,她还是爱慕萧敬的,如今只觉自己似被人遗弃背叛,如何不委屈伤心?
就算这昭王妃不做了,她张家也要去皇上那讨个说法。
这边萧敬和玉珑出了首饰店,玉珑端庄笑道,“昭王殿下还有事,玉珑便不打扰了!”
“嗳!”萧敬错身拦在玉珑身前,道,“郡主刚到盛京,很多地方不熟悉,不如有本王做向导,带着郡主游览一番!”
玉珑眼中滑过一抹不耐,却仍旧温和笑道,“不用,玉珑怎么敢劳昭王殿下给我做向导!”
“能陪着郡主是本王的幸事,还望郡主不要推辞!”萧敬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子。
玉珑虽不喜,却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那劳烦昭王殿下了!”
萧敬顿时面露欢喜,“郡主请!”
玉珑微一颔首,先一步走在前面。
一路上玉珑逛的心不在焉,萧敬却似没有发觉,异常的周到热情,体贴入微。
两人晌午在景沁楼用了午饭,吃了景沁楼的招牌菜,一顿饭也算是主客皆欢。
饭后,玉珑道身体疲乏,要回宫苑去,萧敬又一路护送回去。
到了宫苑外,玉珑下了马车,笑道,“殿下要进去喝杯茶吗?”
玉珑本是客气,谁知萧敬竟真的应了下来,“也好,正好进去向郡王问安!”
玉珑勾了勾唇,转身往苑门里走。
将萧敬带到花厅,派下人去请父亲,玉珑道去换件衣服,却再未出来。
夏苍很快过来,对萧敬见了礼,让下人奉茶进来。
两人客气了一番,萧敬不时的转头看向门外,等着玉珑回来,然而茶喝了两盏,却仍旧不见人影,不由的渐渐焦急,又不好明说。
夏苍何等精明的人,顿时便明白这位二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招了下人进来道,“去看看郡主做什么?”
“是!”下人应声退下。
萧敬脸上也有了笑容,安稳的继续喝茶。
下人很快回来,回禀道,“王爷,小姐去王妃那里请安,正侍奉王妃吃药!”
夏苍了然,将下人挥退,对着萧敬道,“内人她身体不好,又任性,每日要珑儿亲自喂药才肯喝,每次喂药都要一个时辰,恐怕今日不能来陪殿下了!”
萧敬脸色悻悻,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下次再来看郡主和王爷,今日便先行告退了!”
“殿下慢走!”
夏苍一直将萧敬送出门,看着马车的背影,精目一深,转身进了院子。
这个时辰早已过了王妃用药的时辰,玉珑正在自己房里看书,见自己父亲进来,忙起身请安,“见过父亲!”
夏苍和蔼一笑,伸手扶了一下,“珑儿不必多礼!”
玉珑倒了茶放在桌案上,问道,“那位昭王走了?”
“嗯,他本是想见你,你躲着他不出去,他和我有什么可聊的。”夏苍轻笑。
玉珑低头看书,神色淡淡。
“我看这位昭王是对你有心思的,你呢?怎么想?”夏苍抿着茶问道。
“此人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目光短浅轻浮,女儿不喜!”玉珑直接道。
夏苍抿着茶,目露所思,他此次带着女儿入京,的确是要有和朝中联姻的想法,但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要尊重她的意思。
“珑儿,将你嫁到盛京,为父实在是不舍!”
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玉珑起身过去,并无女子的伤情优柔,道,“女儿知道,朝中渐有撤番的想法,咱们滇南的百姓性情本桀骜不驯,不愿受朝廷管束,就算父亲同意撤藩,百姓也会自发的起兵反抗。父亲未免战乱,所以想将女儿嫁给皇子,夏家没了后,皇上也就放心了!”
夏苍叹了一声,拍了拍玉珑的手背,“知我者唯有珑儿,只有委屈你了,你若生为男子,一定是我们南疆的王!”
玉珑淡笑,“只要父亲不逼女儿嫁给那个昭王,女儿便不委屈!”
“如今皇上的三个皇子,豫王已经娶妃,唯有昭王和睿王可选,昭王心思了然,不知道那位睿王是如何想的?昨日宴会上,我见他一表人才,沉稳尊贵,如此年轻,实在难得,但是他对你,神色冷淡,似乎并没有同昭王一样的心思。”
玉珑眉目一转,半是玩笑的道,“这样的人才有挑战性嘛!”
夏苍闻言挑眉,“难道珑儿真看中了睿王?”
“只见过一面而已,什么看中不看中,女儿只是觉的睿王比昭王更可靠!”玉珑勾唇道。
“听说这位睿王到现在不仅没娶正妃,府中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
“是吗?”玉珑眉目一动,眸光微深。
“反正离年节时间还长,我们慢慢看!”夏苍起身,“我去看看你母亲,盛京天冷,她怕冷不出门,不要闷坏了才是!”
“母亲的病不是身体,而在心里,来到盛京,母亲明显寡言了许多,定是想起了往事!”玉珑沉色道。
夏苍眉头微皱,负手而立,仰头叹道,“已经十二年了,为父每次想起,都心如刀割,内疚难安,何况你母亲!”
“父亲,也许你不相信,我总觉得桓儿还活着!”玉珑道。
夏苍转头看向玉珑,缓缓摇头,沉重道,“当时情形下,桓儿不可能生还。”
“可是毕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不是吗?”
“山下尽是狼豺虎豹、桓儿他、”夏苍目中一痛,没再说下去。
玉珑目中哀痛,半晌无言,“好了,不要说这个了,父亲到了母亲那里也万万不可提起!”
夏苍点头,“为父知道!”
玉珑目送夏苍远去,看着他曾经高大威猛的身躯已经渐渐佝偻,心中微痛,她若是男子,桓儿若是活着,父亲必不用如此费心操劳。
可惜……
……
傍晚时起了风,入了夜便刮起了雪粒子,天气清寒,狂风呼啸。
苏九围着火炉看了会书,等困的睁不开眼,才在奶娘几番催促下去床上睡觉。
似乎是刚刚睡着,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扯动,她猛然惊醒,方要回头,身体突然被人自身后抱住,淡淡水莲香漂浮,她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睛,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
外面还刮着风雪,屋内昏暗,温暖寂静,似能听到彼此起伏的心跳声。
男人下巴抵着女子柔软的肩窝,声音在暗夜中听起来性感低沉,“我睡不着,实在是想你。知道你不想我来,才偷偷过来,你便当睡着了不知道,不要赶我走。”
苏九胸口柔软的有些发疼,转过身,清眸看着男人的俊颜,笑道,“好,我只当做了一个梦!”
纪余弦手指描着少女精致的眉眼,勾唇笑道,“原来夫人梦里也有我!”
苏九眼珠动了动,也不和他斗嘴,埋头在他胸口,只觉整个人都踏实了,窗外狂啸的寒风似都已经不再冷。
“再等几日,夫君便接你回家!”纪余弦低头吻着她眉心,温柔的道。
苏九问道,“那位苏小姐喜欢你吗?”
昏暗中,纪余弦凤眸一闪,伸手挑起女子的下巴,幽幽的看着她,“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都不许你将我让给别人!”
“我没有让,可是、”
“没有可是!”纪余弦打断苏九的话,声音坚决,“记住,你是我的夫人,别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或许我和苏家有婚约在,但我和你成亲的那一天开始,婚约已经不存在了,你顶着苏月玖的名,可我真正娶的人就是苏九。”
若不是两人在官府那
以苏月玖的名字登记入户籍,他何必理会苏家人?
那位苏小姐想嫁的不过是纪府罢了,苏九才是嫁给纪余弦。
“你准备怎么做?”苏九问道。
“苏家的根基在阜阳,如果他们的根基没有了,盛京又待不下去,会坚持不下去的!”纪余弦不急不缓的道,长眸微寒。
他任他们提条件,不答应的话,只好他来出条件。
太贪心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不必忧心,由夫君去做便好!”纪余弦英俊的面孔柔和下来,俯身吻在少女唇上,有些急迫的深吻。
他渴望她,每一日,每一刻都渴望,恨不得将她揉在身体里,时刻都不分离。
这样煎熬的日子,他要尽快结束。
苏九启唇回应,紧紧和他的唇舌纠缠,被压抑的想念此时似山中洪流,狂啸而出,尤其是黑暗里,完全没了束缚,放纵狂肆。
窗外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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