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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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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香瞪了小伙计一眼,哼声道,“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以后再不进你们店里!”

    说罢忙追着兰知绘而去,“小姐!小姐!”

    伙计用肩上的白布巾拂了一下,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贵人了!呸!”

    外面兰知绘脸色难看,穿过人群,快步往回走,沁香追了半晌才追上,忙劝道,“小姐,您别生气,那些伙计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您别跟这种人置气!”

    兰知绘冷冷一笑,“我生什么气,他又没说错,我和纪府少夫人比起来,自然没有少夫人身份尊贵!”

    “小姐您别这样说,当初长公子说要娶您,您若是应了,哪有她嚣张的份,如今谁见了您也得恭恭敬敬的!”沁香不忿的道。

    兰知绘听了这话,脚步猛然停下,目中闪过恍惚,望着熙攘的人群愣怔出神。

    街上人越来越多,一挑扁担的差点撞在兰知绘身上,沁香立刻骂道,“没长眼睛吗?横冲直撞的是要去作死不成!”

    兰知绘深吸了口气,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道,“沁香,我们回去吧!”

    沁香看着兰知绘比出来时更苍白的脸色,只恨自己出的馊主意,才惹了主子不痛快。

    两人一路悻悻的回了羽衣坊,刚进去,对面一管事绣娘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绣好的布料,笑道,“坊主,您总算回来,我等您半晌了!”

    兰知绘淡色问道,“有事?”

    “快过节了,咱们坊里绣娘打算着送少夫人一份贺礼,以往纪府没有少夫人也就罢了,如今有了少夫人,咱们总不能还不懂礼数!”那绣娘道。

    兰知绘脸色僵了僵,“说的是!”

    “坊主,您看看着绣样行不行,配不配的上少夫人?”绣娘让两个绣工将料子展开,只见半透明的卿云沙上,绣了两丈长、两尺宽的一副美人图,旁边配了四季花卉和瑞兔等祥瑞的图案,绣工精致,精美绝伦。

    兰知绘心惊的是,这图绝不是一日两日绣成,她竟一点都不知,如今都绣好了,才给她看。

    兰知绘眸光微冷,嘴角噙着笑,“很好,装裱起来,给纪府送去吧!”

    “是,我这就吩咐人去办!”那管事让人把绣品收起来,转身去了。

    兰知绘脸色越发冷,转身往后阁走。

    待进了后阁,沁香才啐了一口,恨声道,“今日怎么总遇见这种巴结奉承的东西!”

    兰知绘一言不发,脊背挺的笔直。

    “小姐,这个李管事之前便和您有些过结,定是笼络其她绣娘排挤您,越发的不把您看在眼中了,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才是!”沁香骂道。

    兰知绘自己也明白,以前坊里就算有人对她有意见,也不敢对她不敬,自从过年的事之后,这些人捧高踩低,见她失了纪余弦的恩宠,便开始明目张胆的和她作对了。

    沁香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骂那些绣娘,兰知绘脚步停下,幽幽的道,“你说的对,我若是纪府的主子,再没人敢这样慢待我!”

    “小姐、”沁香闻言一怔。

    兰知绘却不再说下去,淡淡笑了笑,脸色恢复如常,抬步往楼上去了。

    次日便是中秋节,苏九应了纪余弦晚上和他一起吃饭,所以上午便出去和长欢几人团聚。

    胡大炮也放了一天的假回城,加上乔安沐休,伏龙帮的五人终于又聚齐。

    众人都嫌酒楼里人多太闹,所以这次在胡大炮的新将军府欢聚。

    皇上赏的将军府前后三进,前庭和后院之间带一花园,房屋修的气派宏伟,处处卓显将军府的威风。

    苏九知道胡大炮不会照顾一个府邸,所以安排府中管事和下人这种事便一一都替他准备齐全了。

    然而到现在,胡大炮也没在这府里住过几日。

    听说胡大炮要在府中宴请,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准备了一日,只恐这位新主子不满意。

    长欢托人在云溪捎来一坛梅子酒特意给苏九品尝,苏九想着等下回去要被纪余弦训,不敢多喝,只偷偷拿了水糊弄,被阿树发现,一顿嘲笑。

    长欢却是护着苏九的,尝了苏九杯子里的水硬说是酒,结果两人一起被罚酒。

    坐在一起,照旧又说起在玉壶山的事,从前觉得苦的,现在提起反而成了乐趣。

    就像去年中秋节,他们用唯一的一吊钱在山下农民那里换了一筐毛豆,煮的咸毛豆和打的搀了一半水的酒一起喝,也喝的兴高采烈。

    然而到了半夜众人便睡不着了,屋子里放屁的臭气都笼了眼,都跑到院子里去睡。

    闻着山下百姓煮肉的香味睡不着,五个人流了半宿的口水。

    众人说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好似说的是别人的笑话似的。

    “说到这,我要敬安爷一杯,是安爷的一个决定,才让咱们伏龙帮终于又扬眉吐气!”阿树喝的半醉,端了酒盏要敬乔安。

    “要谢,咱们应该谢大当家,牺牲自己扮成苏家小姐!”乔安把话又引到了苏九身上。

    话音一落,胡大炮先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又突然想到去年苏九扮成苏小姐时给他们都吓了一跳。

    “大当家,你当时扮成个娘们,我差点就不认识你了!”

    “我当时想,这小娘子真俊啊,哪来的!”

    “就是真的苏小姐也没咱大当家的俊!”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调侃苏九。

    苏九靠在长欢身上冷笑,“行啊,都长能耐了,都敢对小爷撒泼了!”

    众人忙憋着笑给苏九敬酒,胡大炮不假思索的道,“不敢,就算我们做了皇帝老子,也得听大当家的!”

    乔安左右看了看,轻咳了一声,“不许乱说!”

    苏九也瞪了胡大炮一眼,“这话要是被你属下听到,半夜砍了你的人头就得去皇上那邀功!”

    胡大炮醒了几分酒,忙道,“我换个人,换成玉皇大帝,总没人管了吧!”

    “越说越没谱了!”乔安笑他。

    “怎么叫大炮呢,他这嘴就是个大炮筒!”

    “所以轰的敌人溃败求饶!”

    众人又嬉笑起来,酒一直喝到申时,苏九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回去。

    胡大炮和阿树两人自然喝多了,乔安见长欢还算清醒,让他送苏九回纪府。

    苏九嚷嚷着没事,脚步却有些虚软。

    到了纪府,长欢停下马车,喊了几声老大,不见苏九回应,推开车门见苏九歪歪斜斜的已经睡着了。

    长欢见她睡的难受,忙将她揽在自己身上,抬手将她额头上散下来碎发理到耳后。

    苏九白净的脸蛋被酒气烧的酡红,若三月的桃色在两颊晕开,灼灼倒影,向着水波深处蔓延荡漾。

    长欢目光不由的温柔下来,想起今日喝酒时的话,他并无半分开心。

    他宁愿他们依旧还在山中,过的清贫艰苦,却也过的简单,没有什么纪府,也没有纪余弦,苏九完全是他们的大当家。

    如今,他总觉得苏九已经有一半属于纪府了。

    或者,在不远的将来,彻底离开他们,变成了纪府的人。

    醉酒的苏九皱着眉喊水,长欢忙在车厢里找了水囊,尝了一口里面的水还温着,才小心喂给她。

    苏九喝醉了酒,最爱睡觉,长欢拿了绢帕将她唇角的水泽擦下去,目光凝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呼吸突然一顿。

    少女呼吸如兰,和着酒香,长欢本半醉的意识只觉此时也醉的一塌糊涂,不受控制的低头一点点靠近女子的如花的唇瓣。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早已变成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比起旁人,他才应该是最理所当然的那个。

    两人靠的那般近,几乎已经闻到女子身上淡而雅的幽香,长欢喉咙一滚,缓缓闭上眼睛,唇瓣即将碰在她唇上,只觉心跳如雷,似要穿破血肉跳出来一般。

    “咣!”

    突然一声重响,马车门被重重推开,长欢倏然抬头,映入眼帘一袭红色袍角,那抹妖异的红刺目而冰冷。

    纪余弦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狭长的凤眸幽森冷澈,缓缓一眯,和少年对视,

    “长欢,你放肆!”

    长欢俊眉一挑,并不见任何慌张,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淡定,浅浅一笑,“我不是你的下人,放不放肆,不用纪长公子说!”

    纪余弦眉宇间沁着杀气,冷沉的扫他一眼,踏前一步,欣长的身体微微弯曲进去马车内,伸手去抱苏九。

    长欢却下意识的躲开,在逼仄的马车内仰头直视纪余弦,带着浓浓的敌意。

    “把她给我!”男人声音微沉,似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长欢阴郁的双眸中没有半分畏惧,刚要说什么,突然怀中女子似是听到了纪余弦的声音,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

    “纪余弦、纪余弦”

    “我好像又喝多了!”

    “不、不要生气。”

    少女声音软糯,带着淡淡的撒娇,长欢一下子愣在那。

    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苏九这个样子,褪去了平时日张扬冷冽的模样,完全像个和怀着春情的少女,若这徐徐秋风一般柔软娇媚。

    纪余弦眉目一动,再次伸手去抱苏九。

    这一次长欢手臂放开,任由少女被男人抱去,怀中一空,似是整个人都空了。

    纪余弦看也不看他一眼,将苏九裹在怀里,大步下了马车。

    男人的这种漠视比方才带着杀气的敌意更让长欢惶恐,那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嚣张,仿佛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成为敌人。

    苏九对那人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是日久生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更久!

    他和纪余弦差在哪里,是因为纪余弦是天下第一的贵公子,而自己只是个流落在玉壶山的山匪?

    长欢痛苦的闭上眼睛,全身的力气都软下去,车厢里还有女子身上的幽香缭绕,似密密的针扎在他身上,扎的他去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他从小便跟着她,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出去打劫也在一起,朝夕相处,密不可分。他的命是她救的,似乎生命里每一件事都是和她息息相关,如果有一日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九再醒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没点灯,只窗外幽幽灯影透进来,一片朦胧的昏暗。

    身边有暖意传来,苏九眼睛也未睁,往那人身上靠了靠,嘟囔道,“纪余弦,天黑了怎么不点灯?”

    今日是中秋佳节,刚刚入夜,隐隐的欢笑声穿过墙垣一直传进来。

    男人不说话,苏九睁开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道,“我没想喝醉的。”

    这一句算是解释了。

    黑暗中传开低低的一声叹息,男人长指抚在她脸颊上,沉声道,“若再在外面喝的这般不省人事,我便、”

    苏九撩起眉梢,“你便如何?”

    “我便杀了同你喝酒的那些人!”男人声音低魅轻淡,却果真带着丝丝杀意。

    尤其是那个长欢,果然对苏九有非分之想,实在可恶!

    苏九切了一声,似是并不相信。

    纪余弦拖着女子的腰身将她抱在身上,昏暗的光线下,一双微挑的凤眸幽幽看着她,低声笑道,“看来为夫的确把你娇惯坏了!”

    苏九跨坐在他身上,伸手轻挑的勾他下巴,精致的眉眼含着春水红影,“那以后换小爷娇惯公子!”

    纪余弦低头在她指尖上一吻,“好,女上男下,本公子也很喜欢!”

    苏九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和某人某个位置的“蠢蠢欲动”,忙偏身下去,盘膝做在榻上看向窗外。

    此时正一朵烟花升上天空化作漫天流星落下来,星辰之上,一轮圆月挂着屋檐树梢。

    苏九回头,

    “咱们去赏月吧!”

    下人在亭子里摆了月饼和时令水果,亭子外开着桂花,隐约还有茶花香,虫声低鸣,闻人声而止,片刻后又低低鸣叫起来。

    两人倚着木栏而坐,对面正是刚刚升起的圆月,雪白皎洁,浮在树梢上,周围都染了一层模糊的雾色。

    园中极静,红灯顺着木廊蜿蜒,灯影引了月华入水,在水中也有了一轮静月,潋滟闪烁,比天上的似乎还要明亮。

    只是这月太过虚幻,一个石子落下去,便支离破碎。

    苏九眼中似也闪着月华,粉唇水润的似被洗过,笑道,“纪余弦,你说月亮上是不是真有一个叫嫦娥的女子,在上面养兔子?”

    纪余弦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望着天空淡笑,“谁告诉你的?”

    苏九摇了摇头,“忘了,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

    “也许是吧!”男人声音轻懒。

    “苏九、”

    “嗯?”

    “去年你在山上,怎么过的中秋?”纪余弦问道。

    苏九想起今日喝酒时还和他们提起,忙将去年中秋时那些糗事和纪余弦说了。

    没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纪余弦轻轻勾唇,凤眸流光,带着心疼,淡声道,“为什么我没早点认识夫人?”

    那样她便不会受那么多苦。

    “早点认识又如何,我是山匪,你是天下第一贵公子,你认得我吗?”苏九反问了一句。

    “定会认得的!”纪余弦轻轻的道。

    “纪余弦,你如果娶了真的苏家小姐会怎么样?”苏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脱口便问了出来。

    纪余弦微微蹙额,娶了真的苏家小姐会怎样?

    大概和从前一样,无非是妻妾成群,他却依旧出入一人。

    “苏九,我想,这世间除了你,旁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纪余弦勾了苏九的下巴面向自己,一双眼睛灿若星辰,面容俊美的仿似妖孽。

    苏九呼吸一窒,抵抗不了男人的媚力,仰头吻在男人的红唇上,低低道,“纪余弦,你对我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是的,和同她一起长大的长欢胡大炮他们不一样,和萧冽南宫恕那些朋友也不一样,虽然她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自己却是明白的。

    纪余弦长眸晶亮,有藏不住的欢喜透过来,一直蔓延到唇上,笑的若姣花春月,声音性感的诱惑道,

    “哪里不一样?”

    两人靠的极近,说话间,唇瓣相碰,苏九只觉自己无法思考,稍稍后退,头枕在纪余弦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道,水眸含笑,

    “总之是不一样的!”

    纪余弦低低的笑,揉着她的头,宠溺的低喃,“傻瓜!”

    苏九下午睡了觉,夜里不困,两人便一直坐到深夜。

    圆月已经升上正空,盛京城里也已安静下来,灯冷烟残,连虫声都已经销声匿迹,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久久坐在那里,似融入了这暗夜,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夜里宫中有宴,皇帝喝的半醉提前退宴,去萧太后那里请安。

    萧太后信佛,今日由容贵妃陪着守夜,听到皇上来了,才起身往偏殿而去。

    皇上喝了酒,脑袋晕沉,半躺在雕花木椅上昏昏欲睡,听到宫人道太后来了,忙起身,恭敬道,“参见母后!”

    萧太后目光慈爱,“醉了酒就去休息吧,不用再来哀家这里请安!”

    说着回头看向容贵妃,“你扶着皇帝休息吧!”

    容贵妃垂下一双温柔的眸子,“臣妾说好了今夜要陪着太后守夜!”

    “哀家一个人守夜就好了,皇帝醉了酒,半夜可能要口渴,宫人侍奉不周到,哀家还是对你比较放心!”

    容贵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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