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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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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重合更显华美。
红衣轻纱,凤舞灵现。
略显沉重的步摇凤冠,金丝缀成的花色吊坠,窸窸窣窣地发出华美清脆的声响。
纱盖遮掩,隐露华贵。
素净的脸庞被美丽的妆容掩盖,单薄的身形掩于嫁衣之下。掩不住的是那与生俱来的出尘之气,那是比妆容比衣着更美丽更吸引人的东西。
册后大典册的是西宫王后,后宫之中分为东西两宫,两宫虽是平等,却存在细微差别。西宫是必须要册立的,而东宫却是王的挚爱之人,由王上自行册立,若无,也可终身空置,那么东宫也就等同于是虚设。
当然,历史上也不乏浑水摸鱼之辈,但谁又会知道呢。不过,相信没有哪个帝王愿意将自己的心爱之人置于人前,成为众矢之地。
而今,姬王仅有五位妃子,依次为玉贵妃、堇妃、言妃、西良人、琴玉女,皆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美人。
可是宫中却流传着一个谣言,姬王好男色,近身太监庙简便是他的男宠。只因年方十九的姬无倾娶妃至今任然无子嗣,而且每次入后宫而不留夜,便有了此种传言。
可是血雪的到来似乎打破了谣言,只因姬无倾对她如此独一无二的‘宠爱’。
血雪倒觉得有几分好笑,那庙简感觉倒像是七尺男儿,一点儿也不像太监,一个不像太监的人又怎么会像男宠呢?
“落轿!”
轿辇轻轻落下,轿外的丝竹铜器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丝竹悦耳,铜器震耳,两器相撞相容,便是世间美妙。
她出嫁了,在她十八岁这个美好的年华里。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此时的她应该还在为家族日夜工作,研制最完美是陶人,而原因只是她是家族中最有灵气的陶艺师。
家族与家,只差一字便是凉暖自知。
“娘娘,到了,请下轿。”贴身的婢女桃心轻轻地掀开轿辇宽大的红色纱帐,在外低语。今日她也换了件喜庆的衣服,是件粉色的衣服,本就端庄的脸被衬得更加精致。
闻言,血雪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迅速反应过来便伸出了自己的手。细小雪白的手落入了一只大掌之中,手心微刺,竟是薄薄的一层茧。可手心却是暖的,暖的让人留恋。
这哪是桃心的手,分明是一个男子的手。
“血儿当心些,抓住本王的手。”男子的低语吹入她的耳中,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竟是姬无倾!他不是应该在正殿等她吗?心中止不住的惊讶,方寸微乱。
文武百官侧目,王上竟然出来亲自迎接,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宠爱!
修长的身姿一身黑袍,黑袍上蟠娫着金晃晃的飞龙,飞龙翱翔,而着此袍的人竟与飞龙的器宇轩昂不相上下。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笑容温暖,仿佛能融化冰山雪峰。他轻轻地握着少女的手,眉梢的笑意更是化作无限柔情。
束发的红锦绸带在风中飞舞,微微一侧便缠上了血雪的红纱盖,红纱盖之中隐露佳人姿容,竟是妙不可言的贴切。
丝竹的悦耳之声停下,霎时间便万籁俱静。
“行,跪视之礼。”负责侧宣的庙简声音高昂,瞬间便传到了整个殿外,朝臣们立刻跪下,眼帘低垂,整齐一致的动作像演练过一样。
只听干净利落的声响,一切又恢复了肃静。如此迅速,令人惊异。
“走吧,血儿。”姬无倾一派闲适,牵着她便踏上了朝臣跪拜中的红毯之上。血雪低垂着头,红纱内隐晃她的轮廓,无情似有情。
…………作者有话…………
不晓得看过《冷漠太子极品妃》比较轻松的文笔,对于这种略微沉重的文笔亲们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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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吾之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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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站于正殿上,肃穆的大殿满面辉煌,金雕的腾云游龙细致入微,仿佛游龙遨游九天之上的摄人光辉。
“姬国裔年,召月三十,本王册立血雪为西宫王后,封号‘血’。红为吾之所爱,血为红,红为吉祥祥瑞之兆,红为国泰民安之意,红为普天同庆之懿旨。特此封号,另赐住雪安宫,宫婢百人,绸缎千匹,黄金万两。”
昭告天下的旨臣朗声读奏着圣旨,句句官方在大殿内外回荡,只这一句‘吾之所爱’让血雪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爱是什么呢?
“起,朝拜王后。”庙简的指令继续,朝臣们迅速起立,齐声恭贺。“王上万岁,血后千岁!”声音洪亮,宛如一股卷起的巨大浪潮,足以淹没每一个人。
“血儿觉得可好?”姬无倾凑到她面前不合礼仪的私语,声音轻巧细腻,竟像一坛会令人沉醉的美酒。
“王上做主便好。”血雪却是极为清醒的,她微微颔首,不甚在意。
一朝亡国后,他国又为后。
或许这对真正的前身——元雪来说是讽刺,可对她血雪来说却是不值一提。因为没有区别不是吗?
元雪是将军之女,但是个庶女。在这个嫡庶尊卑的时代,她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再加上母亲身份的低微,她的身份便只是比婢女高了一级。而后当将军府朝倾权野时,元雪便被狠心的父亲送进了宫里占住后宫的后位,为的便是更好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在宫中的元雪受尽苦楚,早已心灰意冷,最终以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结果不同,但她们的经历何其相似。
玉色圆月,月影黑风,风动影跃,跃然窗台上。
寝殿中极静,鲜红的锦绸铺满了长桌、藤椅、花果点心,最里边的是锦绸铺满的床榻,床榻极为宽敞,足以睡下四五个人。红色的纱帐用金带隆起,足足的有五层,若是放下,便是将宽大的床榻围了个水泄不通。
左右婢女伺候在外间,只有粉衣的碧桃站在新娘的身侧伺候。
终于,过了许久,寝殿被打开,一行人零碎的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由轻而重。
“奴婢参见王上。”外间的婢女行礼后便轻声退下。
“娘娘,王上来了。”桃心小声地对床榻边上的血雪说道,见姬无倾走近便也行礼退至一边。
“血儿久等,本王晚来。”来人如行云流水般便来到了床榻边,风姿绰约的身形,轻挑的眉眼,一贯温文尔雅的笑颜,恍如存了几世的温情。
可是,床榻上安坐的人儿却是一动不动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微垂的头,纱盖倾斜出美丽的弧度,仿佛陷入了沉思或……准确的说是沉睡。
随后而入的嬷嬷宫女皆是惊诧,但并不敢言,只是端着银盘低着头远远的站在外间等候。
“竟如此贪睡。”姬无倾轻笑,笑意似乎是连着浸入了眼底。
他伸出手来,只轻轻一触少女的肩膀,就在下一刻,坐着的人便软软的倒在了床上。红色的身形陷入红锦被中,薄纱盖拂面,印出模糊的面容。
床上的女子倏地本能睁眼,面露警惕。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她便清醒地放松下来,继而坐起身,动作缓慢,不骄不躁。
她怎么睡着了,以往她很少能睡这么熟,都是浅眠,不敢熟睡。是这一个月以来过得太过悠闲自在了吗?
她的迟疑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血儿可是在埋怨本王,怎的一声不响。”姬无倾适时开口,语气竟有些哀怨。
“王上何时来的?臣妾目不能视,王上宽谅。”她疑惑的歪了歪头,‘臣妾’两字说得有些别扭。本以为是不小心睡着,却不想是姬无倾来了。她的警惕性已经退化至这种程度了吗?
“血儿何出此言,本王怎会怪你。只怕你累着了。”姬无倾善解人意的宽慰着,话刚说完便起身拂掉她的红绣鞋将她抱起置于里榻。“先坐在这。”说完他也轻巧上床,坐在血雪的对面。
“月嬷嬷,你们进来吧,可以开始了。”做完这一切,他便侧头对外间等待的嬷嬷宫女吩咐道。
血雪立刻了然,想来是要行姬国的新婚之礼的习俗。
“奴婢参见娘娘。”沉稳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屈身见礼,她穿着宫服,眼角皱纹微深,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威严之气。
只见月嬷嬷转身取过一个银盘上的红锦帕,随后放入盘上的小银盆中沾湿,最后分别于姬无倾和血雪的手腕上擦拭,一边动手一边念念有词。
“此为若河之清水,意为洗去前尘之往事,洗净往日之污浊,若能纯净如若河之水,那便是今昔大婚之福泽。”
待两人都擦净后,月嬷嬷将锦帕放回银盘,又取过另一个银盘上的红绸带。
红绸带系于他们两人的双手上,系于手腕,并打了个难解的死结。他的左手连她的左手,他的右手连她的右手,两条红绸带交叉着打了个无形的结。
“红带系腕,结心不解,同心永结,促一段良姻。礼毕,请王上王后共饮交杯。”两杯盛酒的小银杯呈上,银杯是两指大小,杯外刻着细小的丛花,花丛之中竟是龙飞凤舞的景象,不得不佩服匠心独具。
不过这样细致入微的雕刻工艺血雪自然是无福消受的,她只是暗附古代婚嫁的讲究繁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接过装满酒的银杯,酒香醉人,透着淡淡的果香味儿。
酒入喉肠,并不刺激味蕾,甚至是带着微微的酸甜味,很是好喝,有点像21世纪的果味酒。她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嘴中的酸甜滋味。
“恭贺王上王后大喜!”
月嬷嬷笑着恭贺着,在姬无倾的试意下带着两个小宫女退出了寝宫。桃心上前放下了床上的纱帐,也屈身行礼也随后退下,寝宫中立刻安静了下来,只余两人在床榻上对坐。
…………作者有话说…………
大婚啰!撒花撒花!谢谢众位【爱亲】的花花,你们都是【吾之所爱】。
另,现在更新暂定于每日6:00,若有调整另行通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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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烛纱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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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龙凤对烛燃着火光,火光微动,仿佛是在风中颤抖着腰肢的垂柳。
纱帐中对坐的两人在烛光中晃动,满室的红光,让人看不清纱帐中人的身形。
本就有些困乏,沉寂的氛围让血雪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掩嘴到哈欠,可手才伸至一半便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伸起的手不知为何牵制到了姬无倾的手,想来是系的红绸带不够长,才有了彼此的互相牵制。
“血儿可是累了?”对面的人轻声问着,声音轻柔,柔得让血雪想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这样的好脾气,每句话都像是打在棉花上的回音,柔得不得了。
可是,若真是这样的好脾气,那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吗?
“怎的又是一声不响的,本王的血儿要有怎样的好耐性才是。”他似乎是有些抱怨的说着,虽是抱怨却让人听不出丝毫的不耐,反倒像是在闹别扭。
血雪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想一声“咕嘟”打断了她的所有思路。
那好像是她肚子里所发出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姬无倾的轻笑,哼哼地,似乎很是愉悦。
“臣妾失礼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她却是一脸的坦然,哪有话里失礼的成分。这饥饿乃是人之常情,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前世的她虽是无父无母爱,无亲无友疼的,可是再怎么悲惨也是没有挨过饿的。何况方才喝了酒,便更感饥饿。而且这具身体又太过柔弱,只一顿两顿的不吃便有些难以承受。
“身子本就弱,何必逞能。”姬无倾淡淡地说着,语气中竟透出些许责怪。
血雪微愣,为着他这过于亲昵的话,仿佛他们并非才相识一月有余的陌生人,而是早已熟稔至此了。正想着,鼻尖却似有似无的飘过糕点的清香,这是……
不知怎的,一阵轻风拂面,她头上的纱盖便被吹起,随后轻悠悠地飘落在了红色的锦被之上,纱盖中映出了被上的纹路绣艺。
而她原本在纱盖下若隐若现的容姿终于显露了出来。
素眉轻描,肤施淡粉,唇启罗红。只是淡淡的妆容,在她的脸上映衬下来却是画龙点睛之笔,描凤绘羽绝妙之处。
“先吃些东西吧,离早膳还早着呢。”一块糕点递到了她的嘴边,竟是她最爱的桃花酥。
他的体贴温柔让血雪诧异,可同时又觉得合情合理。
他的面具不就是温柔吗?温柔是把双面剑,可对敌,可对友。
晚风习习,王宫中缀着的大红绸缎在夜风中舞动,像是仙女轻盈的体态,柔美而飘渺,让人怎么抓也抓不住。
紧闭的寝宫,宫女侍卫们远远地守在安雪宫的宫门口,安雪宫中被一片沉静所笼罩,亭边的池塘里,荷花在暗夜里暗自垂头沉睡。
可是,也有人在这样的夜色里暗自神伤。
红纱层层中,面对面侧卧的两人均是未盖被和衣睡于柔软的被褥之上。他们离得很近,所隔的距离也不过一尺,本就宽大的床在这样的映衬下更显得宽阔不少。两人之间华美的袍子铺散在床上,黑与红交叠着纠缠在了一起。
血雪睡得很不安稳,或许正确的说是根本无法入睡。
姬无倾呼出的气息微微扫过她的脸颊,和他的人一样很温暖,但正因如此才让她感到困扰。她一直习惯一个人睡,如今床上突然多了个人,倒是有几分排斥,想来是还未过过渡期。同时红绸带的长度让她再次对古代婚嫁习俗无好感。
如此的短,岂不是要这样定型睡上一宿。
“与本王躺在一处血儿竟如此嫌弃?你可知道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
红烛在纱帐上微晃,姬无倾逆着光,面容更显模糊不清。但他的声音确实倍感清晰,那清晰得将他语气中的委屈听得一清二楚。
“王上这是在折煞臣妾,臣妾岂敢对您不敬?”血雪闭着眼睛反问着,她的面容笼罩于姬无倾的阴影之下,一片漆黑。
“口是心非!本王心中甚喜你这样的女子,这心却是这般的透亮。”姬无倾睁着眼,眼眸在黑幻中显得明亮无比。
他的眼睛很长,但并不是属于凤眼的柔美,反倒泛着锐利,像是天边霞光下掩盖的炽热。
这句话该让她怎么接呢?难道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男子,因为城府之深让人惊叹?还是虚假的谢谢他这个君王对她这个宫妃的抬爱?
毫无疑问,这两种做法她都做不到。
“心思透亮?不是臣妾自谦,这恐怕实在是王上的错觉。对于一个目不能视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黑暗更恐惧的,也没有什么比光明更渴望的。如此,臣妾便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可臣妾是心里清楚心中所想永远不会成为现实,才有了如今表现出的假象,所以王上的赞扬臣妾自是不敢当的。”
她的声音轻缓,句句掷地有声。
是啊,没有人会知道她心中所想。以为富贵荣华便是她想要的,前世如此,这一世大概也是如此。
姬无倾微微惊诧,却在片刻后无声浅笑。
“人生寥寥数载,所想不一定便得,所不想不一定便不得,若能事事随心所想,那我们两人如今便不会在这了。血儿,佛仙尚不能断七情六欲,区区凡俗又何来的无欲无求?人的欲念不必躲藏,那是应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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