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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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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赵司正弯腰说道:“经过此战,京城中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小神仙的神仙手段用来灭鬼,无鬼不可灭用来杀人,也无人不可杀。”
“小神仙且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名望或许不能阻止某些人的狂妄,但加上杀戮,却定能让所有人清醒!”
小道士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而赵司正亲自执鞭,护送小道士去了通玄观。
从通玄观回来后,天已黑,赵司正将小道士迎下车后,却没急着告辞。他从车厢中提出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码着足足十锭金元宝。
“这是什么意思?”小道士皱眉。
赵司正笑道:“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无意与小神仙再起冲突,就想用这些黄白之物,消了这场过节。”
小道士一挥手:“黄金拿回去。告诉他,这事我本就不放在心上。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更没兴趣与他再生龌蹉。只要往后他不招惹我,我和他便井水不犯河水。”
看小道士转身便要离去,赵司正叫道:“小神仙且慢。”
他压低声音劝道:“在下自然知道,小神仙是神仙中人,对凡尘琐事定不会在意。可那位大人不知道啊!”
“若是小神仙不收这些金元宝,那位大人定会以为,小神仙是不想与他和解。这样一来,他必会视小神仙为敌,想法设法地要对小神仙不利。”
“那位大人位高权重,小神仙自然是不会惧他,可实在出没必要,平白无敌地多个敌人,是不?”
小道士苦笑,这么说来,这钱不要还不行?好吧,反正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了。
进了后花园,小道士将鬼珠拿出,唤出柔儿诸女。
“今晚上,带几位美女去一个好地方。”小道士笑得很是奇怪。
“道士哥哥,奴奴怎么觉得,你笑得好坏坏哦。”柔儿柳眉轻皱。
一听这话,柳清妍立马警惕之心大起:“说,要带我们去哪?”
“天香楼。”
吴姐姐奇道:“天香楼?那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
柔儿大叫:“不去,不去,才不去,道士哥哥好坏,坏死了。”
小道士笑得很贱:“乖乖柔儿,那可是全临安城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哦,是个真真正正的好地方哦。”
见两位姐姐好奇地看向自己,柔儿无奈,小声地说道:“那,那是家青楼。”
青楼?柳清妍和吴姐姐先是霞飞双颊,继而怒上眉梢。吴姐姐只是有几分嗔怒,而柳清妍,三根鬼索腾地窜出,在小道士的喉间、心口舞啊舞的。
小道士一看要坏事,急急说道:“是去办正事,真不是办坏事。”
当下,他将天香楼的事说了个清楚。
说完后,他眼巴巴地看着柳清妍,谄笑道:“清妍,这事可非你出马不可啊。”
柳清妍冷哼一声,收了鬼索,转身就走:“嘴花花的男人不值得帮。”
我去,小道士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酝酿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柔儿已一把抱住了柳清妍,哀声说道:“姐姐,帮帮道士哥哥,好吗?”
柳清妍脚步一顿,转身狠狠地瞪了小道士一眼:“说吧,要我怎么做?”
小道士心中狂赞了柔儿一千遍、一万遍,他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晚点我用鬼珠将二位送到天香楼。清妍你负责保护柔儿,以防万一。柔儿负责侦探天香楼,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柳清妍皱眉:“柔儿修为尚浅,为什么要由她来做那么危险的事?”
柔儿抗议道:“姐姐小看柔儿,柔儿修为进步很快嘞。”
小道士解释道:“天香楼里既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防范定严,关键处想来会贴上符篆,以防修行人使出神通来探听机密。”
“柔儿与清妍你不同,她是生魂,便非纯粹的鬼身。生魂虽然以阴为主,但阴中有带阳。符篆中的真阳之气,对柔儿来说便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清妍你却不同,真阳之气正正是你的克星。所以此事只能以柔儿为主。”
柳清妍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柔儿脸上却笑开了花。
计较一定,小道士便安步当车,往天香楼那行去。
天香楼离东府大街便不远,不过片刻,小道士就赶到。觑了个空当,将柔儿和柳清妍唤出。
这样一连数日,柔儿每次都有所发现,却都不甚紧要。小道士花了半天时间,将所有的线索一一整理后,发现关键之处是一间密室。
这密室地处地下,出口极是隐秘,且有十余名护院把守。密室内外都布满符篆,且都是大有灵力的真符,柔儿强闯不得。
再观察了两天,柔儿发现,这密室另有一处出口,位处花魁王莺莺的书架后。只是这书架上,也贴有符篆。
小道士苦思之下,终于想出一计,便持了拜贴,去见杨大尉。
杨大尉大喜,亲迎出门,将他引入正堂。
奉上茶后,杨大尉笑道:“某多番相约,甥女婿都不曾过来,今日怎会有这空闲?”
小道士赫颜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事相请。”
杨大尉指着他哈哈大笑:“某说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有什么要某相助的,你直接说来。”
小道士羞涩了,扭捏地说道:“我想请舅丈人,去天香楼王莺莺的香闺那,喝几杯小酒。”
杨大尉愕然,然后忍俊不禁。他拍着小道士的肩膀笑道:“原来甥女婿和某,是同道中人啊!”
“这个好说,这个太好说了。今儿个,某豁出去了,不但为你请到王莺莺,还为你请到柳柔柔,让你一龙二凤,尽享两位花魁!”
小道士大惊,这个误会不得了啊!
他急急解释,可杨大尉只是不信。小道士无可奈何,只得将天香楼的事细细说明。
杨大尉皱眉:“甥女婿的意思是,要某找个时机,将王莺莺书架上的符篆污秽掉,让其失去作用。甥女婿借此役使鬼神,进入那密室中,一窥究竟。”
小道士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粉末。
他说道:“这是从张天师那求来的密法。将此破符尘融于水中或酒中,只需小小一滴,滴在符篆上,数个时辰内,符篆必成废纸。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杨大尉接过纸包,迟疑了一下后,说:“此事好办,某定会办妥。”
“只是,甥女婿,天香楼的背景可谓深不可测,某现在也算是个大人物,可对那潭浑水,还是一点都看不透。”
“甥女婿,你确定,真的要去捅那个马蜂窝?”
小道士点头:“剑在头上,不得不捅啊!”
“好,那此事便包在某身上。”
不得不说,杨大尉办事的确牢靠。不过第二日,他便借着争风吃醋的借口,引起了一场骚乱,然后悄悄地,污了那张符。
当天晚上,柔儿便顺利地潜入了密室中。
于是,小道士终于知道,这天香楼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375 大宋心口上的烂疮
“什么!你说什么?”杨大尉失声惊呼。
“天香楼,其实是一个情报组织!”小道士正色说道。
杨大尉呆立片刻,长叹一口气:“是啊,青楼之地,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天香楼可是临安第一**窟,里面绝色无数。美色当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美人的诱使下,怎么可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哎,”他起身,苦笑:“现在想来,便是某在王莺莺的**汤下,也说了几句不该说的东西。某生性还算谨慎,那些满肚子草包、只知勾心斗角的大臣会怎样,不问可知!”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人对天香楼竟如此看重,视若奇珍,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那人是谁?”小道士问。
“是当朝少傅,豫国公韩侂胄!”杨大尉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小道士失声惊呼:“堂堂豫国公,手执朝堂权柄,怎会做出这等事?”
杨大尉冷声说道:“天香楼明面上是一个李姓商贾出钱开的,背地里却是侍郎杨宏中在撑腰,可实际掌管的人却是韩侂胄!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某不好明说,但断然不会错。”
“正因为韩侂胄独掌朝纲,他才要行使阴私之事。他朝纲独掌,又不能一手遮天,朝中对他不满的人,自有大有人在。朝堂芸芸众臣中,想要分辨出哪些是敌人,哪些可作友人,哪些已是自己人,那可极不容易。天香楼,无疑提供了这样一处绝佳的消息所在。”
“再且,有天香楼在,手中定会握有某些大臣的把柄。那样,是友人的可以变成自己人,是自己人的可以保证他不敢背叛。是敌人的,呵呵,不好意思,管教他滚离京城!”
“你说,有这样的利器在,韩侂胄他敢不视为奇珍!”
听着杨大尉话中浓浓的嘲讽,小道士长叹:“哎,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杨大尉皱眉:“甥女婿不信我?”
小道士正色说道:“我自然信得过舅丈人。”
“只是,天香楼明面是一家青楼,暗地里是韩侂胄手中的利器,而且还是杀满楼的一个重要据点,但是,以上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
小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天香楼,是他金国,设在我大宋的,情报组织!”
“什么!”杨大尉跳了起来,失声惊呼。
他腾地起身,跑到书房外,左右看了看,再将门狠狠关上,然后神色紧张地在书房中踱来踱去。
杨大尉站定,额头上冷汗直冒,便是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甥女婿,是,是开玩笑的吧?对,你定是在开玩笑!”
小道士摇头,叹道:“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可确实不是!”
“舅丈人知道我在天香楼密室那发现了什么?一个小册子。那上面汇集了我大宋朝廷的最新动向、兵力布置等重大机密,还有一些朝廷重臣的**。想韩侂胄再是排除异己,也用不着出卖我大宋的机密。”
杨大尉颤声说道:“韩侂胄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绝无可能投靠金国。也就是说,韩侂胄自以为自己掌控了天香楼,其实不过是被金国奸细所利用,借用他的庇护,大肆在临安收集我大宋的绝秘情报!”
“天香楼已建立六年,几乎是韩侂胄刚一手握大权,天香楼便宣告开业。六年,整整六年,这临安第一**窟,也不知探知到了我大宋多少的绝密,更可怕的是,也不知手握了多少朝廷大臣的把柄,逼得他们为金国卖力!”
“这,这是长在我大宋心口上的一个烂疮啊!”
“这烂疮必得挖掉,不然,不然”
“甥女婿,那小册子何在?可在你手中?”
小道士摇头:“那密室防密极严,想要带出来,绝地可能。”
他从袖中抽出几张纸,递了上去:“这是我抄录下来的一些,以为证据。”
杨大尉匆匆翻了一遍,嘴里喃喃说道:“果然,果然!”
他霍地起身:“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大意。这样,得杨后相召,某下午会入宫一趟。甥女婿做好准备,最迟明天,圣上想来会召见。”
小道士脸垮了下来:“御前奏对,让我讲故事还行,让我讲别的,怕是不行。”
杨大尉断然说道:“那就只讲故事,讲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杀满楼的故事。”
犹豫了下后,他叹道:“只讲故事,韩侂胄绝不可提及。”
小道士疑道:“这是为何?这事他可有大错。”
杨大尉叹道:“这事真查起来,最多查到杨侍郎身上,想要将韩侂胄牵扯进来,怕是不大可能。并且,韩侂胄对今上有定鼎之功,圣上对他极是信任。凭这事,还根本动不了他。”
“天香楼是韩侂胄手中的利器,此次除掉这柄利器即可,别的暂时不管。一个不好,就会打草惊蛇,那样反倒不美。”
小道士隐隐觉得,这样处置大是不好。可他对朝堂政治一窍不通。具体不好在哪里,却是说不出来。
第二日,杨后派人传召,小道士便进了宫。
有了红玉牙牌在,果然一路畅通。只需出示一下便即放行。浑不若上次那般,这里验身,那里登记,耽搁了良久。
到了坤宁宫,小道士大礼参见,杨后却坐在楠木椅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整整喝了半盏茶,杨后才瞟了他一眼,冷冷说道:“给了你红玉牙牌,这是多大的恩赐?你倒好,只顾自己在那破院子里逍遥自在,也不知进宫来请下安。真真是,不识好歹!”
小道士心里叫屈:我去,皇后啊,你老惦记着我的宝贝柔儿,我避之都唯恐不及,哪还敢主动请安?
表面上他讪笑着说道:“圣人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贫道不过一区区小道士,哪敢轻易前来相扰?”
杨后冷哼一声,这一哼,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哪怕小道士生性淡泊,一时之间也直敢喘不过气。他心中骇然,急急低下头。
杨后说道:“信你才见了鬼。”
她一指案几上的白玉玉镯:“这个借你看下。”
啊!小道士苦着脸,说:“这个,贫道上次看过了。要不今儿个就不看了,好不好?”
这话一说,寝宫内伺候的太监、宫女个个骇然失色,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便是当朝权臣韩少傅,在圣人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这小道士难不成真是神仙,砍了一颗脑袋,还能再生出一颗脑袋?
便是杨后,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当下将脸一板,淡淡说道:“你说好还是不好?”
这么回答,自然是不好啊!小道士哀声叹气,上前去取那玉镯。
马中侍见了,就想拿过镯子,转交给小道士,却不料杨后竟亲手取了,递了过去。
小道士接过玉镯,再掏出鬼珠,往玉镯上一碰。感知到柔儿进了玉镯后,他心里泛起了一阵强烈的**,很想揣了这镯子就跑。
杨后看出了他的心思,喝道:“拿来!”
小道士哭丧着脸,依依不舍地镯子递了过去:“圣人啊,什么时候再召贫道进宫?”
杨后对了嗤之以鼻:“你不是不想见我,能躲则躲吗?”
小道士大声叫屈:“哪有!圣人的风采、圣人的才学,实在是让贫道心生仰慕啊!要不,贫道过几日再来请安?”
杨后冷冷说道:“一个月后。”
小道士大惊,这怎使得?这些时日里,他和柔儿如胶似漆,双修之术正修得那叫不亦乐乎。一个月,那还不得想煞他,憋死他。
当下,小道士再也顾不得脸面,眨了眨眼,生生地挤出了几滴泪花。他哽咽着说道:“不能啊!圣人,这忒狠了。”
看他这怠懒的模样,杨后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那就十五天。”
小道士讨价还价:“也多了,要不,就五天?”
五天?杨后恨声说道:“滚,速速滚出我的坤宁宫。”
小道士无奈,眼含热泪,一步三回头。
眼看便要出了门,杨后终叹了一声:“那就十天!”
小道士大喜:“多谢圣人!十天哦,可不能再多了。”
看他离去,杨后再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嘴里嗔道:“这脸皮,真厚得很。”
一室的太监、宫女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个个装的无动于衷。但那诧异,却怎生也掩不过去,尽在心中翻滚。
“中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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