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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医妃,面瘫王爷请小心!-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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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后方,阴风扫过来。
奉伝琊心里一惊,赶紧侧身闪过,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对方冲来之势,哪里知道对方突然改了一个方向,横扫过去。
奉伝琊手里的玉笛子就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那人身形一转,两手负手,温润却冰冷的目光正紧紧锁住他。
奉伝琊一愣,继而坦然道:“我也只是想要借来看看,玉笛不错!现在,物归原主了。”
“你是什么人。”
“在问别人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自报姓名?”奉伝琊的目光有些慵懒地朝玉斯涯探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玉斯涯的话音一落,骇人的气势徒然朝他冲过来,奉伝琊愣怔之际不敢小觑了这人的武功。
“砰。”
两人的掌力对了个正着,力量反弹,将两人的身形击打了出去。
奉伝琊语气淡淡,“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若,做个朋友如何?”
“没必要。”
“做人太僵硬了可不太好,当年玉先生也算与我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那个人的样子还是记得一些的。”
玉斯涯眉间一动,朝奉伝琊看过来,“你识得十三叔。”
奉伝琊道:“我姓奉,名伝琊。”
“你是慕容楚的儿子。”
“咦?原来你也认得我母亲。”
“当年十三叔的死,是她造成,由此算来,你我还是仇家。”玉斯涯的声音清清冷冷,哪里有玉飞花半点温润的模样,温润只是玉斯涯的表面,冷情冷肺才是他的本性。
奉伝琊摇了摇头,说:“那是上辈子的恩怨,你扯到这辈子来,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也太记仇了。”
“你我,不可能是朋友。”
玉斯涯捏了捏手里的玉笛,转身间,丢下一句:“你我最好不要再碰见”就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巷道,奉伝琊如画的眉有些纠结,因为感觉得到,玉斯涯这个人不好亲近。
到底玉斯涯和奉伝琊生长的环境不同,从玉飞花离开这个世界那一刻,玉斯涯就背负了整个玉家的命运,每天面对的都不是轻松的政权和算计。
奉伝琊从出生那几年有点波折外,之后的日子都是平平顺顺的,一个人如若太平顺了,到某个时刻,总会轻易受到苦难。
奉伝琊也没想到自己的感情会和玉斯涯牵扯得这么深,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哪些是真,哪些假的了。
当然,这是后话。
“陈年旧事,非要扯到我们自己身上去,何苦呢。”
知道了玉斯涯的身份,奉伝琊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只希望玉斯涯不要像当年的玉飞花那样做那种事。
……
奉伝琊半夜回到住处,普一进客栈的门,赵潭就从暗处钻了出来。
“公子,南宫公子已经回来了。”
“他没有什么异样吧?”奉伝琊目光一转,问。
赵潭摇头,压着声说:“不知是不是遇袭了,受了点轻伤。”
“又受伤了?”奉伝琊皱起好看的眉。
见自家公子这么在乎这位中途偶遇的南宫公子,赵潭几次想要点醒一句,发现自家公子的心已经跟着那位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你先下去,我拿些药过去看看。”
“是。”
赵潭和赵怀是慕容楚派到他身边保护忠仆,从雪圣国回到西北大营后,就跟着他一起习武,以起到最佳的保护。
奉伝琊推开另一间客房,里边的人倏地抬起夹着杀气的锐利黑眸,看到进来的人是奉伝琊,里头的人赶紧收起自己掀开衣服的动作。
昏黄的灯光下,奉伝琊能看到这个人俊逸如仙的眉眼,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打得更柔和温暖。
但这些仅是一个错觉间产生的东西,再正眼看过去时,这些柔和和温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眉眼间的锐利给人一种细致的郁邪之气,起初遇到这个人时,奉伝琊就在想,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一头小野狼,锋利,警惕,又副有攻击力。
“怎么又受伤了?到底是谁想要杀你?我知道你不肯说,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好歹我们也是刚刚结拜过的兄弟,总不能够一点底也不透吧?”
“你不会想知道的……”南宫孤玉从他的脸上移开艳质的脸。
“因为我是翊国奉王的儿子,是吗?”奉伝琊隐约的猜到南宫孤玉的身份,从飞雲国过来,又是姓南宫……
他不记得飞雲国权贵之中有姓南宫的。
“是。”南宫孤玉自从结拜后,才知道他是奉王的儿子。
如果早一步知道他是奉王的儿子,或许,现在也不会让他这么为难了。
奉伝琊沉默了良久,将手里的药递给他,“你是第一个讨厌我的人……”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命运捉弄罢了,”南宫孤玉捏着从他手里递过来的药,抿着唇,不敢看他。
“你和我父亲之间有深仇?”奉伝琊问。
南宫孤玉低着好看的眉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奉伝琊说:“如果真的有,我希望你能够放了他……他是我父亲。”
“药,多谢了。”
南宫孤玉从桌前起身,就要走进屏风之后,奉伝琊却说了一句让他定格的话,“以后,你也不用避着我。孤玉,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我母亲,但有些东西却看得很清楚。你压抑自己,做另一个孤玉,我想,你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南宫孤玉死死地捏住手里的药瓶,声调有点破,“别再说了。”
“我想……我可能真的……”
“别说了。”
南宫孤玉突然朝他快步走过来,咬着唇,幽黑的目光琐住他,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结拜之后……”
南宫孤玉咬紧了唇,转身钻进了屏风。
外面传来奉伝琊的声音,“女子和男子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南宫孤玉闭了闭眼,半晌,房门打开又关闭声传来,她才慢慢地打开双眼,解下自己的衣服,胸前,是一片紧束的白布。
这就是南宫孤玉真正的身份,她不是个男子,是个女子。
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了,奉伝琊这双眼太毒了。
……
奉伝琊坐在屋顶之上,欣赏着这无星的黑夜,旁边,是不知从哪里偷拿来的酒水。
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公子,夜里凉,还是回屋歇着吧。”
另一头,突然冒出赵潭的身影,劝着。
奉伝琊侧眸,如神般的俊脸又晃得赵潭有点心神不稳,公子这张脸真是男女通吃啊。
“有酒暖身,哪里来的凉?过来,陪我喝几杯。”
他招了招手,赵潭半点也无法拒绝地上前,纳纳地拿过公子递过来的酒,急急地喝掉了。
奉伝琊发出低磁的轻笑,“你这样喝酒,几杯下肚就醉了。”
“哪里有这么容易醉的。”
“这酒极烈,小着些。”
奉伝琊坐正了自己的身形,对着黑夜饮了三杯,旁边就传来赵潭嘀咕的声音:“公子还说别人,自己却大饮……”
“说什么呢,敢背着公子我嘀嘀咕咕的。”
“没,没有……”
主仆都安静了下来。
赵潭忍不住问,“公子,您真的喜欢南宫公子?”
“或许吧,”奉伝琊有点迷茫。
“那就是不喜欢了。”那是个男人啊,公子,您千万别喜欢。要是让王爷和王妃知道,非打断属下的腿不可。
“急着替我否认做什么?怎么,还想给他们通风报信呢?”奉伝琊侧了侧身,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赵潭赶紧摇头,“属下是公子的人。”
“既然是这样,你去给我盯着那个姓玉的,”奉伝琊拍了拍他肩,让他起身下去。
赵潭赶紧放下杯子,郑重地道了声是,从瓦顶上斜飞而去。
看着赵潭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奉伝琊摇了摇头。
……
南宫孤玉起身后就整装,拿起自己的东西,大步走出客栈。
从小道离开,策马穿进官道,以为自己可以独自离开的她,就在前面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
他正侧着笑眸看着她,南宫孤玉摸了摸跳得飞快的心脏口,艰难地移开目光。
奉伝琊见她不过来,打马靠近,“怎么,想要偷偷离开?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我……”南宫孤玉目光有点躲闪,“我去帝都城……你……”
“自然是要与你同行的,我出来,就是游历,到哪都是一个样。”奉伝琊夺过她的话。
南宫孤玉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两名属下身上,咬了咬唇,到底没舍得拒绝他。
奉伝琊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奉伝琊浅笑,道:“走吧。”
“嗯。”
南宫孤玉压下眼帘,策马奔驰。
……
在他们之后,一辆马车不急不徐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去。
这三个人。
在无意之间,慢慢的走到一起,慢慢地……也牵扯到了一起。
路上,奉伝琊总是能分神照顾南宫孤玉一二,她身上之前还有旧伤,不能太过劳途。
是以,奉伝琊故意放缓了速度。
南宫孤玉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照顾,正因为这样,她几次都想要一个人逃走。
她无法面对他。
她也骗了他,她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帝都城,她是寻着奉天脩和慕容楚的踪迹走的,只是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定所。
所以才苦了她四处跑。
奉伝琊依南宫孤玉的意思,走到后山腰的位置,找了一处水源。
赵潭和赵怀都跟着过来,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公子的安全,他们感觉南宫孤玉这个人有点邪气,不能靠得太近。
奉伝琊打好了水,回头就看到跟上来的两人,皱眉,“不是让你们看着孤玉。”
“公子,我们……”
奉伝琊想也没想,急步往回走。
他们的马不见了,也没有南宫孤玉的身影。
“公子,他……”赵怀瞪大了眼。
奉伝琊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将自己的身形一缩,“现在好了,马没有了,只能靠两腿走了。”
“他,他简直是……”
“无理取闹。”赵潭赶紧接过一句,生怕赵怀说了不该说的话。
奉伝琊拿着手里的水壶,往外面道路走,“走吧。”
“公子,真要走啊?”
“不走难道坐在这里等着风干?”奉伝琊道:“你们是想让我背着走吗?”
赵潭赵怀赶紧跟上去,这么美的公子,谁敢让他背?
奉伝琊扫着地上的迹象,心下松了一口气,孤玉走的是帝都城方向。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自己的父母此时正好在帝都城的方向。
这样一样,自己也不必担心到了帝都城见不着人了。
“公子,公子!有马车!”
赵潭指了指身后道上一辆若隐若现的马车,奉伝琊顺着眺望过去,当马车近时,奉伝琊主仆三人立即就拦下来。
当奉伝琊看到马匹上坐着的人有些眼熟时,不禁莞尔一笑,“我们真是有缘啊。”
里头的玉斯涯挑了挑帘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外边那个晃人眼的俊美少年身上。
“好不巧的,在下的马匹逃跑了,可否……”
“上来。”
玉斯涯连废话都不和他说,不冷不淡地吐了两字。
奉伝琊笑着道谢,“多谢。”
奉伝琊挑帘坐进了玉斯涯温暖的马车内,将外边呼啸的北风挡开,一股沁人心脾和香气包裹着他,奉伝琊吸了吸这香茶的味道,放松着身心挨在车壁上。
里边的人正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阅览,中间一个小鼎炉正燃着清香之气,这是茶香?
左右扫了眼,没有发现他煮茶。
显然这里边的香气,是炉子里的茶叶香。
“这是什么书?”
奉伝琊视线微偏,就能看到他书中的一些内容,发现里边画的全是一些复杂的图样,奉伝琊突然想起父亲的阵法来。
玉家从来不是泛泛之辈,传承数百年,其中精髓不是普通的世家能够相比的。
玉斯涯慢慢地合上了书册,对他说:“到了地方,就请离开。”
“自然。”
“去何处?”玉斯涯问。
“帝都城。”
玉斯涯这才抬眸,看着他。
见他看着自己,奉伝琊解释道:“我并不是在跟踪你。”
玉斯涯磕下眼帘,没理他。
奉伝琊觉得玉斯涯真的很不好相处,想要和他做朋友,很困难。
“虽然我父母与你邗国有仇怨,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母亲曾说过,不要将自己套上上辈子的枷锁,这样会活得更好……”
“你在怕什么。”玉斯涯突然看着他,问。
“我是怕自己抗不住这些沉重的陈年旧事,你来我往,一代又一代,真的很费劲。”
“所以你是怕麻烦。”
“也可以这么说,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别做仇家了。除了他们之外,我和你真的什么仇怨也没有,不是吗?”奉伝琊试探着。
“你我确实没有仇怨,但……在下并不希望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为什么?”奉伝琊不禁觉得新奇。
玉斯涯却是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继续打开手中的书,阅了起来。
“你一向如此吗?”奉伝琊看着他眉宇间蹙起的样子,有点无奈自己碰了这样的人。
之后,他们就没有交谈声。
直到落脚的地方,奉伝琊感觉到他的疏离,奉伝琊自行带着自己的人在城里买了马,策马连夜离开了。
玉斯涯站在窗前,看着道上奔驰的马匹,还有那微亮的白点。
“主子,这个奉伝琊会不会对您不利?毕竟他是奉王的儿子,而玉家当年也……”
“他的性子像极了那个女人。”
李书不懂。
但主子向来看人极准,做事也极有分寸,放在其他四国的暗桩也是稳稳当当的,就算进了翊国,也有自己人。
“主子,您要去哪?”
李书见玉斯涯突然转身下楼,忙追在身后问。
玉斯涯道,“此地不错,且走一走。”
李书不再追问,陪在他的身后慢步走在热闹的城镇之中。
“砰!”
一个轻撞,一名年轻的少年突然撞了上来,手里的银袋子掉了下来。
“抱歉!我并非故意。”
“无碍。”玉斯涯淡淡地拂了拂袖,避让他过去。
少年正要走过,玉斯涯脚下突然踩到了硬梆梆的东西,抬脚一看,是一个绣了荷花的荷包,里边装着不少的银两。
“等等,”玉斯涯的声音很副有磁性,那少年一听,不禁停住脚步回头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千千万万的人群中相视,少年看着玉斯涯有点愣。
“你的荷包。”
见过奉伝琊这样的倾国倾城的人,再见到这带着些邪意的俊美少年,玉斯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多谢。”
玉斯涯颔首,转身就要走,少年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我叫南宫孤玉,敢问尊姓。”
玉斯涯足足看了他好半会儿,才开口:“玉斯涯。”
“玉斯涯,很好听的名字。你捡了我的荷包归还,理应相谢,不若我请你吃顿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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