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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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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吃掉蛋壳了,自然不在了。”鹏圣身子微缩,情绪有些低落。
云雁盯着他的红眼不放,道:“实话告诉你吧,落星白少送来的东西,我克扣了大部分作为剑修院的用度。”
“我不大想管这些,随你。”鹏圣再度缩着身子,鸟眼朦胧喃喃道:“只要有一点送到我手中,知道他来看过我就好。”
云雁恍然:“原来鸟蛋诅咒还在。”
鹏圣大叫:“你们人族不是经常谈感情吗?这和诅咒没关系!白少对我很好我当然会怀念,咱们妖族活的年月很长,记忆力却是很好的!”
云雁一怔,有点黯然。
这句话南宫雅尔也曾说过……大黄龙一定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可是,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那个容忍着自己在他脑袋上乱爬,耐心回答着自己懵懂提问,亲手引领自己踏入天之境……那个温和慵懒的巨大身影。
在初入修行的时光里,安慰着自己的寂寞,在墟渊趴着等候探望的黄龙……他现在会在哪里。如果自己是个凡人,也许到老死也再见不到他。
还好,岁月尚且悠长。
念及往事,云雁只觉一股微风拂过心头,像羽毛般挠得鼻尖有点痒。她伸手拍拍鹏圣的脊背,在他黑色翎毛上轻抚,语气温柔下来:“只是两个月而已,或许他有点事来不及赶到。”
不料那乌鸦奋起抵抗,对着她的手一阵乱啄:“不要乱摸!我可不是你的灵兽,是迦楼罗族尊贵的……”
“那滚吧。”云雁伸腿一踢,使他又飞出几个筋斗:“我早伺候不起你这尊贵王子了。”
“我已立誓做你的影迦楼罗,怎么可以滚。”乌鸦拍拍翅膀,收敛怒气飞下来落到她肩头。他经常被云雁捏脖子或者踹飞扔掉,早已不介意这种打击。转了转脑袋,鹏圣将注意力又回到落星白少身上,眺望幽林方向十分不安:“我与他相处多年,就算他有急事也定会遣羽城卫前来,或亲自寄送传讯符……”
“云雁!我觉得不大对劲!我们去松山上打听下他的消息吧!”鹏圣噗噗扬起翅膀,几乎是在求恳:“宁远城隶属天相国,他就在天相院驻地的,只要爬爬山而已……云雁!”
云雁满不在乎地抱起脑袋望天:“我为何要去,不仅和他没交情,还有过深仇大恨。”
“你克扣了他那么多礼物!”鹏圣竖起红眼,黑羽根根炸起:“吃到肚子里去了别不认账!”
“……”
从松山涧到松山顶,原本所花时间并不算长。对于修士而言,就是驾云一刻钟。但满月阶段此地妖风猖狂,不知何时就会卷出伤人,所以云雁只好苦逼地步行。
灵气来源如此稀少,与突然钻出的妖风抗衡,这样的体力透支毫无意义。她修剑已久,肉体耐力与速度早已到达一定程度。就算只是啸林奔跃,也如疾风闪电般迅捷。
红松林长势茂盛的大道上,不时也可看到修士们苦逼的以步行上下山。所谓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原本荒芜的原木老林,现在已变为仙气缭绕的一方人气旺盛之地。
云雁一口气登上松山顶,肩头停靠着黑乌鸦,大摇大摆钻进了五院驻地。她斗铠上印刻着剑修院的标志,背负寒锐长剑,透露出的高冷之气,与一般法修大为不同。
因为有“食神”称号,又曾在众目睽睽下的落星潭,击败过来自北斗的知名剑客。云雁在问道坛中的声望不低,许多购买过她灵食,或阅读过琳琅那满是吹嘘浮夸的“传记玉简”的人们,都能一眼认出她。
加上救助众人来此的大鱼鲲吾,原本是她灵兽的传闻,进入远牧谷的修士们对她更有感激之情。若不是她身为剑修,与法修之间带有天然隔阂,恐怕前来结交的友善者会络绎不绝。
一路走来,不时有修士停下脚步,迎面做出道揖问候。云雁回礼得手也软了,腰也酸了。对鹏圣要挟自己,前来打探落星白少的消息,更为郁闷。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也只能按捺了下来,暗暗决定:以后再到松山这样的地方,定要穿着七杀猎门的夜行衣,鬼鬼索索比较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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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后患(上)
松山上的修士驻地,虽然因条件问题无法比拟问道坛,但南斗雅致奢华之风依旧被带了些过来。云雁站在霁青色金刚石的院门石碑前,有点犹豫。天相院是刺渊会的根据地,与剑修院向来关系不怎么样。
要是进去撞见些“熟人”,免不了一顿折腾。
“怎么了?咱们快进去!”鹏圣在她肩头有点急,伸翅给了她后脑勺一记。那乌鸦声音与体型都变大了不少,路过修士原以为是云雁的灵兽。见他如此毫不在乎地袭击主人,颇为无礼,都大吃一惊频频回首。
云雁的脸微红下来:椒图、鲲吾和鹏圣这几个兽类,和自己关系非常密切,经常在身边晃荡追随。外人以为是护主灵兽,可在她心中却和人类小伙伴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打打闹闹,毫不见外是正常相处方式。
可一旦出现在众目睽睽下,这种正常会显得极不正常。
她也不愿叫鹏圣装作普通灵兽,收敛仪态之类。只瞪了他一眼,抬腿迈进了天相院驻地。刚望见此间的松木楼阁,就被吓了一跳:跟随清虚那爱面子的掌院风格,天相弟子们连修个避难地都如此讲究。
各式功能房屋有条不紊地密布相连,由精挑细选的材质铸就,甚至还用上了些珍奇物件。最重要的是:它们真高,真大!最小的杂物房都比自己那破石屋要大数倍。
云雁暗自咂舌,埋头在驻地贴着墙根乱钻,现在她最不愿遇见的,自然是刺渊会的人。最好能拉到个普通修士,问出宁远城主的居所就好。可世间之事,往往十有八九不如意。
就在她拦住一名圆脸小女修,堆满笑意刚要开口时,唐天茜从木廊柱间冒了出来。虽然流落到此地,这位精英弟子容色丝毫不减靓丽。也许能时刻与邢晓景相处,使她更精神焕发了。
“阿芝,在做什么……”唐天茜笑吟吟地唤着那圆脸女修,目光落到缩在一旁的云雁身上,顿时凝固在原地:“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云雁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运势果然不佳。想随便拦个小修士问路,竟然拦住了唐天茜的朋友,还被当场撞见。自从在九龙台救了唐天茜后,这女子倒再也没有找过自己的麻烦,可她终究是刺渊老大的亲妹妹。
无论在来远牧谷的千面舱上,还是鹞原的火拼阵容中。与她偶尔撞见对视时,虽不见她怨怒,但也一副冰凉沉默,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此刻她出声与自己对话,倒也罕见。
云雁有些紧张。
面对魔俢战上千百场她不见得紧张,面对唐天茜却紧张起来了。也许因为下意识里,她不愿得罪这人,引得刺渊找上门来,在松山涧折腾。唐天茜护短又冲动,以前因为自己把邢晓景摔了一跤,她就率众闯过仙迹崖问罪。
这种杀不得伤不得,却万万无法交好的人,最令人头疼。
“我……我来这里找个人。”云雁左顾右盼,突然拿手随便找了个方向一指:“看见了!他就在那边!失陪!”
唐天茜没有出声,肩头鹏圣却哇哇大叫起来:“白少在哪边?在那边?我怎么没看见啊!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他就在那边。”云雁咬牙切齿捏住乌鸦的脖子,使他吱嘎发不清声音,接着抬腿就要开溜。却不料眼前白影一晃,唐天茜的芙蓉白绸裙挡在了去路。
怎么?要玩找茬?
云雁脚步微顿,手下暗使力准备朝止水摸去:我都这样明显的准备逃之夭夭了,你最好也别挡住我,咱们好聚好散别出乱子。她面色笼上寒霜,略抬起眉眼朝拦路之人望去,眼中暗流涌动。
你若执意要在这里闹,我也不再逃,奉陪便是。
唐天茜出手了,她伸出右臂朝云雁揽来。云雁意随心动,侧身成直线后撤两米,扬起手来正要拔剑——手臂却被那女子紧紧攥到掌心。唐天茜修为已是心动后期,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战意,秀眉一紧低声道:“我劝你别在这里闹,跟我走。”
啊也?
呆怔之间,她被唐天茜连拖带拽,推到一间秀雅房中。唐天茜伸出两指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左右朝外望去,合上门窗又打出个禁制法诀。云雁莫名其妙坐到圆桌前,唐天茜也移了过来坐下:“近日邢无痕来看望晓景,带了一众弟子过来,你可别被他们撞见。”
见云雁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唐天茜皱眉道:“你是不是杀了天梁院的三名弟子?”
云雁这才知道她紧张的原因,但却不明白为何要护住自己。
这应是说的在引木令开启的秘境中,五硕鼠的事情。可是……人并不是自己杀的,是凌梦桃从中作梗,利用当时剑阵中主剑未成的破绽,施法嫁祸。
唐天茜以手托腮盯着她,语气有点冷:“邢无痕向来看不惯你们仙迹崖,又加上两鼠与一些弟子的怂恿,早有要向你问罪的心思。”
早有心思为何到现在也不动手,自然是他也没有料到会流落此地,还对上了魔族……云雁暗暗吐糟,面无表情地答了句:“我若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怎么可能信!”唐天茜杏眼圆睁,隐隐有点怒气。她急急拍着桌子,脸色涨红:“你还要狡辩!那魂灯熄灭前的影像,正是你驱动剑阵将他们三人斩裂神魂,给劈得渣都不剩。做的时候那么威风不留后手,怎么现在却怕了!”
“若真是我杀的,我一点也不后悔也不会怕。”云雁继续面无表情:“但事实却是有人嫁祸,让我被天梁院问罪不好过日子。该说清的总要说清。”
唐天茜维持拍桌姿势不变,睫毛都不动一下盯住她,打量许久后坐回椅中:“就算我信你也没用……邢无痕早已报知问道坛,要向你追究此事。只是现在大家沦落到此地,暂时搁置了下来……但你最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雁笑了笑,也朝后一仰陷进椅靠:凌梦桃的计划得逞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自己铺了个烂摊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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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后患(中)
无论是问道坛还是论剑山,同门之间无故相残的罪名都很严重。虽然五硕鼠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能常年嚣张,背景定不会简单。修士之间虽时有争斗,在僻静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做了也就做了。
但远牧谷试炼关系对战魔族妖族,问道坛给弟子们点亮魂灯,正是出于要齐心对外,不得自乱阵脚的警告。平时修士们内斗有伤亡,可能没人管或敷衍过去。但在远牧谷里杀害同门,则属于典型的顶风作案,没有谁会那么傻留下后患。
就算有深仇大恨,也是在鹞原与魔族混战之类的情况下。像易海澜偷袭张浮生那样,悄悄地细致地计算,伤了对方再推给魔族。只要魂灯熄灭前的影像上不留下证据,谁又能把谁怎么样。
可三名天梁院修士死亡前的魂灯影像上,却清晰地将云雁印刻了上去,无论是剑招还是斗气,都令人一看便知凶手。
这是远牧谷试炼里,唯一的同门相残事件证据。
怪不得邢无痕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说起来,此人从自己与徐泽龙进院门后,就暗中捣乱,却一直不知道他的意图。
随着自己二人修为升高,声望渐盛后,他也再没有派人来搅合。但对剑修院的敌意,应该一直在吧……这是为什么呢?
云雁伏在桌案上,伸出指头碰着茶具,眉头纠结成一团。
想到梅成功说过,邢无痕和酆州有勾结……也许他如凌霄一样知道自己的持剑身份。因为想把自己养成“废材”毁掉北斗七星阵,所以既不想杀自己,却也不愿自己好过。
若他们知道了自己无法修成御神诀,恐怕会十分欣慰,欢呼雀跃……紫姬持剑,果然是废掉了啊。
云雁原本就为御神诀修行失败烦恼,这样一番脑补后更为烦恼。身体内还有凌霄打入的魔门道法,以后升高阶时,那东西就会爬出来捣乱。说不定御神诀这样的高阶剑术难以修成,正是拜它所赐!
郁愤之下,她只觉心意难平:自己早已立志一窥剑道顶峰,却像个被蛛网重重束缚的人,倒吊在半空。无法挣脱却向往力量,既有浓重的期望,却偏偏被灌注深沉的绝望。
不停作梗的各类事……层出不穷!
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剑修路上所谓的荆棘!这就是命运给自己的仙道设置的阻力!要怎么才可以摆脱掉它们,自由轻松地向前直行?
“呯!”
激怒中的云雁本能溢出灵压,指尖微颤间将一枚茶杯震到地上粉碎。唐天茜见她突然暴怒,倒被惊了一跳,从椅背上坐起:“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房里的东西撒气,我可是好心在提醒你。”
云雁将注意力撤回,伏在桌案歪头看她:“你为何如此好心?”
唐天茜对上她幽黯的眸子,觉得里面似射出一道锋锐冷气,看得自己有些坐立不安。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在百味轩当小工,整天被人揍成猪头的云雁,变得像一把出鞘之剑了……
以前自己筑基时候,她还是名凡人,落在修士群中显得灰头土脸,柔弱不堪。修剑真有那么神奇,能把一只哆嗦的鹌鹑,变得像卧伏的老鹰吗?回忆着在魂灯影像中看到的她,面色近乎冷酷地在剑阵中舞动,那三名筑基弟子瞬间只余下残肢……
紫气浩然布满四周,她的剑阵寒星如芒,势如滔天。
唐天茜承认自己当时被惊颤了。就算自己现在已是心动期,如果与云雁搏命对战,或许也是死路一条……剑修实在可怕,这女子实在可怕!
但是,仔细看着现在的她,却与影像中大为不同。
那日在九龙台里,被青角犀兕摄入口中,原本以为性命不保。却被她激发的琉璃莲卷起,护在中心。那种温和柔软,令人瞬间安宁的守护感,直到现在唐天茜也无法忘怀。
也许……这女子也没那么可怕。
“人活一世,不可忘却恩惠。”唐天茜笑了笑,从恍惚中回神过来:“修士里忘恩负义,袖手旁观者很多,但咱们唐家的人却不一样。”
“就算你是惊魂组的,救命之恩我也时时记在心上。”
她侃侃而谈,却没有吐露心中真实的想法。关于云雁的种种猜度,关于剑修力量的种种敬慕,被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深深覆盖。对于云雁此人,唐天茜极想了解。
到底她是如魂灯影像中的那般冷酷,还是如救助自己时那般仁慈。
哥哥常说人心难测,千人千面。
果然很有趣啊……
云雁也盯着她的杏眼,好像看见了自己以前养的黄猫,正咕噜噜转着眼睛警惕地探究。知道她没有完全说真话,但也不愿去猜测。法修与剑修之间有道鸿沟,平日与她难以打交道。
因为刺渊与惊魂组的怨仇,更别想作为密友。既然道路各自不同,何必浪费精神纠结。今日她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已属不易。云雁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你可知宁远城主在此处的暂住地?”
“宁远城主?”唐天茜坐回端庄姿态,低眉垂目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既然她肯护住自己,势必也愿吐露讯息。没想到宁远城主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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