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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和亲-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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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时间。”
苏远抓住我的手问:“既是千里眼,我在甘肃可能看到京城?”
“不能。”我将木盒塞进苏远手里说:“我是偷看了禁书学来的,学艺不精,只能勉强看清京城大小的范围。”
我做的望远镜虽然只是普通望远镜,采用凸面物镜凹面目镜的构造,但是可视距离已经非常远了。虽说从甘肃到金陵的距离是远了些,就算是站在地面上看月亮也能勉强看到月亮上的丘壑。
但是我无法告诉苏远,他站在甘肃看不到京城是因为地球是圆的,而光线的传播却是延直线传播。甘肃与京城,都在各自的地平线以下,所以互相看不见。
不过苏远这么聪明一个人,等他使用时间长了,他或许能参悟其中道理。
苏远有些失落,道:“昨日夫人与我说,她用千里眼能轻易寻到步光,好似步光站在她面前一样。”
我瞬间捕捉到苏远话里的有效信息,抓住重点说:“昨晚将军明明是回家去陪夫人,怎么还骗我说是在处理公务?”
苏远似乎是想辩解什么,不过他忍了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清清喉咙说:“这么说就是你那个得力副将在骗我,他明知你不在军中,还骗我在你帐外被蚊子活活咬了一晚上!欺骗王爷该当什么罪来着?”
苏远突然紧张起来,他难得用恳求的语气跟我说话:“是我管教属下失职,一切罪责都应由我一人承担。”
“你还真是护短!”我装模作样往苏远身上打一拳,“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就替他做人肉盾牌!”
苏远坐在地上,没有回击。他不会是真的以为我要跟他拼命吧?
“别哭丧个脸。”我伸出双手把苏远的大脸揪成一张大饼,“我这个人再是十恶不赦,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一个副将拼到你死我活。杨镡那人头脑不灵光,你以后要多让他读书,别整天只学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苏远将我揽进怀里。第一次把脸贴在他的战服上,想不到战服并不是冰冷的,隔着金属薄片,我依然能感觉到苏远胸口的体温。
我赖在苏远身上,跟他请罪说:“李夫人应该是跟你说了她昨天看到步光在做什么,说到底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从今天起我会恢复禁足令,不让府中那些公子到外面胡闹。”
苏远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万般无奈道:“小戎,你长大了,做事比我那逆子稳重许多。我那逆子给你惹了这么大的事,你却没有怪罪于他。可他非但不知悔改,反是得寸进尺。”
“这件事真的错在我身上。”我说。
苏远有拇指轻轻压住我的嘴唇说:“错不在你,在我。我常年在外,对那逆子疏于管教。昨晚我真想狠狠打他一顿,可是想到是我对他关怀太少,一时心软我又下不去手。最后还是夫人替我打了他一耳光。”
“你们千万别打他。”我听得心惊肉跳。苏展那种病秧子,万一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后背锅的肯定还是我。“等我去甘肃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凤栖带上,以后都不会让他再回京城。”
苏远的语气中甚至夹杂了惶恐,“只怕我不好好教训这逆子,他心里便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他碰了你的人,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更大的麻烦。”
“京城这地潭水确实挺深的。”我也为苏展揪一把汗。表面上看苏展老实巴交的,不过是遇上点儿女情长的事情他就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了。
就算是萧禅那么嚣张的一个人也只敢和凤栖公子搞搞暧昧,完全不会像苏展那样直接滚到床上去。
苏远问:“害你失了面首,我当如何补偿你?”
咦!苏远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苏远又说:“我知你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才不与那逆子计较。可错已铸成,我终究是不能欠你的。”
一条馋虫在我肚子里扭捏两下,让我立刻有了灵感。“敬贤哥哥临走前可否再请我去醉仙楼吃一条八宝鱼?”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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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澄清
站在四楼窗前,苏远像个孩子一样,拿着望远镜足足看了一整个下午,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我则是跟养猪差不多,在醉仙楼里吃完饭就睡囫囵觉。
没有折射系数做参考,制作望远镜的时候,我在镜片打磨和焦距确定上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真希望身边能有个物理天才,帮我算一算两个镜片的焦距。
后来我用了一个超级原始的方法。光线色散我是没办法控制的,我只能让工匠把镜片尽量打磨得两面凹凸一致,每一条子午线弧度对称。
想要检验整个镜片的每一条子午线屈光度是否一致,我还是只能用观察焦距的方法验证。我无比佩服大安工匠的动手能力,他们第一次打磨出来的镜片就做到了实相汇聚于一点,没有发生散光。
之后我躲在暗房里,只点一根蜡烛,算了一整天的焦距。
长时间盯着一根蜡烛看,看到两只眼镜流泪不止。只怪我光学公式基本都忘记了,凭借着一点模糊的概念,琢磨到眼冒金星。
最后根据凸透镜的焦距,把凹透镜放在凸透镜的实相焦距以内,以此确定镜筒的长度。
(注1:光线的色散,是指复色光分解为单色光的现象,如彩虹。)
(注2:散光,是指镜片屈光不正,光线不能被均匀聚焦于一点。)
迷迷糊糊从贵妃椅上爬起来,我走到苏远身后说:“敬贤哥哥,你好歹给京城人民留点隐私吧。你倒是会当凌绝顶,连皇宫里有几个宫女太监都被你数得一清二楚。”
苏远回头咧嘴一笑,伸手捏捏我脸上的包子肉。“想不到千里眼如此有趣,可将京城中每家每户尽收眼底。”
我把望远镜从苏远手里夺过,说:“为了和平考虑,在京城的时候千里眼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会引来杀生之祸的!”
苏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望远镜抢回去,顺便把我也制在他怀里逃脱不能。他教育儿子的时候义正严辞,在我面前就只剩一副老不正经的形象。
苏远用邪魅的语气说:“以前我不知你整日躲在你那楼子里做什么蠢事,今后只要我在京城一日,你就逃不出千里眼的检察。”
我抡起小拳头对着他身上一阵乱砸,“你之前还说只会用千里眼观察敌人,怎么现在你出尔反尔,竟然把视线朝向自己人?!”
我估摸着苏远前几天根本没有用心练兵,他现在浑身力气多得用不完。控制了望远镜不说,他还趁我不备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不知哪里来了莫大的力气,我一肘子推开苏远,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苏远把我抓会去问。
“回家!”我说。
“怎生就不高兴了?”苏远收了望远镜说:“我不过是与你说笑,你竟还当真不成?”
苏远越说越没个正形,“我知道你这几年学老实了,不会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放开!”我再次甩开苏远,“我走了,告辞!”
苏远哪里肯放过我,我越是挣扎,他越是上下其手。
“给老子放手!”我绷不住了。再怎么努力忘记,那天刘虞对我所做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我不知道今天我要是和苏远在醉仙楼里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又有人把苏辄之叫过来观摩一次。
“小戎?怎么了?”苏远没有放手,不过他不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低下头,不想让苏远看到我失落的样子。
苏远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消沉下去,“你可是气我这几天不理你?还是气我昨夜让你空等一场?”
我摇摇头。
苏远把我的头抬起来与他对视,“那你可是气步光害你失了乐师?”
我苦笑道:“在你们心里,我这人也就这点追求。”
“那你在生什么气?”苏远问。
我说出心里的担忧:“我怕敬贤哥哥这一走,以后再没人会保护我了。”
我钻进苏远怀里,委屈到像个找家长告状的孩子。“那天在风月居,我是被刘虞强暴的。他还设计让苏辄之看到,那天在场的人没一个相信我,就连苏辄之也觉得是我对刘虞居心不良。”
“你说甚?!”苏远突然捏紧我的肩膀,疼得我瞬间湿了眼眶。
苏远瞪大眼睛说:“你再说一遍,刘虞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我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说:“我不知道刘虞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害得全京城的人都认定是我非礼于他。明明被陷害的人是我,失了身子的人也是我,可是最后被唾骂的人还是我。
“现在你尚且在京城,就有人敢对我如此猖獗。恐怕等你走了以后,我在京城的日子更不好过。”
苏远的面色同样痛苦到了极点,“此事我定要还你个清白。”
“还是算了吧。”我低声说,“我这人本也没什么清白可言,在这件事上讨要清白一点也不像是我的一贯作风。我就想知道刘虞是受何人指使,那人下次对我出手又会是什么时候。”
“你怎不早些与我说?”苏远问。
我看朝窗外,清风拂岸,月上柳梢,“我已经许多天未能见到你。况且第二天凤栖东窗事发,那时你定在气头上。我若与你说出实情,你不但不会信我,反而会觉得我在强行狡辩。”
“都怪我那逆子!”苏远双目圆睁,“若不是他,你也不用背负这等委屈!”
我帮苏远顺顺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步光是真心喜爱凤栖,不过是恰巧被有心之人利用。设局的人算准了时间,让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你我都会被激怒。
“我看出那是有人在故意设局,所以忍住没有与你说。等你气消了再说,这样才能把事情解决清楚。”
苏远拉上我准备出门说:“随我回府去,让那逆子给你道歉!”
“算了。”我说,“以前我欠步光的不比这次少。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步光,凤栖的罪过比步光大多了。凤栖是主犯,步光最多算个从犯。”
苏远问我:“那天在竹林,你是临时决定把乐师送到甘肃去的?”
“嗯!”我承认说:“步光还小,有些事情他不能理解。我当时就想,或许让他们分开是最好的办法吧。”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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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送别
苏远终是认命了一般,他在我耳边嘱咐道:“我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了,或许离开前我不能查出刘虞的幕后是谁。(全本小说网,HTTPS://。)我走后你切记不要出门,等你来甘肃找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在路上逗留,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甘肃。”
“好!世上有敬贤哥哥真好!”我心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十二岁的赵戎能一眼就认定苏远,必定是因为苏远自带稳若泰山的安全感。
苏远有顽皮的时候,有易怒的时候,也有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同时苏远也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个尊重妻子的丈夫,一个负责到底的情人。
苏远把我带到他的罗汉床上,一点点吻去我的惶恐与不安。他的大手是那么粗糙,可是粗糙的掌心在我肌肤上划过时却能带来深入骨髓的实在感。
唯有在苏远面前,我才能放下介怀,释放出最真实的自己。
“敬贤哥哥!”我将这个名字印在苏远肩头,胸前,脊背,全身。啃咬在坚实的肌肉上,希望每一个亲吻都能在苏远心头烙上刻骨铭心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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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的翅膀再宽,他能够给我和苏展的庇护终究是有限的。
八月,辛丑。
我和苏家人站在城外,为大军送行。
苏展和李氏都哭得不成人样,我看着心里难受,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再过一月,我尚且可以去甘肃寻苏远。可怜了李氏和苏展孤儿寡母,不知又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苏远回京。
自古就有将军出征,家眷留京的规矩。皇帝把将军的家眷扣留京中做人质,以防外派的将军造反。
道别的话,之前已经说了千百句。怎奈再是说一千道一万,也不比不上家人团聚,亲人相伴左右。
苏远骑在高头大马上,走过我们身边,低头看我们。
“夫人保重,步光保重。”苏远底下身,伸手拍了拍苏展的肩膀。
“父亲放心。”苏展哭着说:“孩儿定会照顾好母亲。”
苏远的大马往前走两步,到我面前停下。
我作揖道:“将军路上要多加小心,等到了甘肃以后一定要稍个书信回来。”
苏远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将剑柄用力压在我肩膀上。
我疼得两腿发软,却还要撑住一口气,不能在这种场合服软。
昨天苏远再次问我,他问我肩膀上的牙印到底是谁咬的。我以前是不好意思告诉苏远我被一个始乱终弃的混蛋骗了,我现在更不能告诉苏远我跟别国王子有牵连。
哲别那个混蛋,咬我一口的时候他倒是开心了,结果过了这么久我肩膀上还是有一个狰狞恐怖的牙印。恐怕这个牙印一辈子都消不掉!
苏远的大宝剑硬生生覆盖在我肩头的牙印上,他暗中发力,害得我肩膀又酸又疼。
我龇牙咧嘴挤出一句话:“待我青丝绾正,将军归来可好?”
“呵呵!”苏远收回佩剑,指着苏辄之说:“我此生最看不上的人便是你苏顾,等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小戎。”
“是。”苏辄之一本正经起手行礼,“预祝将军马到成功。”
“启——程——”苏远大吼出一声号子。
四万大军点兵完毕,跟着苏远山呼:“启——程——”
壮阔的号子响彻中原大地。君子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
直到西去的尘土逐渐落地,李氏依然呆站在城外,目不转睛。
我走过去劝说道:“将军临危受命,此次出征略显匆忙。夫人且随我回去想想,将军的行礼可有带够。下月我也要西去,有些随军不方便带的东西,夫人可以交由我带给将军。”
“对,王爷所言极是!”李氏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拉着苏展往回走。“回去,给你父亲制备些过冬用的棉被。”
甘肃地震发生以后,朝廷先后两次派户部官员前去赈灾,可惜效果不尽人意。
第一次派去的官员恰巧遇上瘟疫,一行人在路上病得病,死得死,最后四品以上官员全部牺牲在半路上。但这还不是最恶劣的,更严重的是这批官员押送的三十万两赈灾物资没有能够送到甘肃。
皇帝派人去调查,调查的结果同样让人着急。负责押送物资的人要么病死在半路上,要么人间蒸发,跟着赈灾物资一并无迹可寻。
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结果,皇帝只能重新凑钱,派第二批户部官员前去赈灾。第二批官员虽然是把赈灾钱粮送到了,可惜错过了最佳救急时间。甘肃饥民已大面积被饿死,少有的幸存者把耕牛和种子都吃了,没有办法恢复生产。
所以皇帝这次派苏远带兵前去屯田。屯田是我国自汉代以来就有的军队给养制度,让士兵在战争之余参与农业生产。以达到自给自足的目的,同时还能够为朝廷分担一部分粮食问题。
我穿越之前,我国把屯田精神发扬到了世界各地。参与非洲维和的部队由于缺乏蔬菜,只能在非洲自己种植少量农作物,从而保证蔬菜和水果的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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