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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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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璃这就你所谓的痴爱?你竟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你是想让落棉怀上你骨肉,将来有一日可以取而代之?你想做第二个吕不韦却没料到你构造的赵姬身边还有一个玄非鱼带。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把他看透的太晚,如果一切按我的预料,他又怎会以身犯险,若是追根溯源难免查到他身上,我想起小五说的他一直与东宫司寝御侍暗有往来。
我对着还处在懵然状态的落棉说道:“我要看司寝记录,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能办到吗?”
她点点头,正襟危坐深吸口气将贴身的佳夕唤进来。
“今晚司寝值夜的是谁?”
“回太子妃,是李彤史。”
“正好,你向她要东宫的司寝记录就说我要看,记住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佳夕战战兢兢的连答几遍是便旋风一般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拿着册子回来,我就着纱灯翻看,一边询问:“姐姐与殿下最近一次同房是何时?”
她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避讳的回到:“半年之前。”
我合了册子闭上眼睛手拄额头,果不其然正如我所料,册子上分明记载最近的一次是五天前。
我举着册子缓步走向落棉:“姐姐,你还要袒护他吗?殿下一定是怕皇后从中作梗,着人谎报你侍寝的日期,而少主误以为你们一直有同房,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摘取你的念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你还敢说他是为了你吗?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觊觎他人江山的垫脚石,他将对你的爱无形演变成狼子野心的说辞,你可知道私通外臣以何刑论处?……”
她完成失去往日平静端庄的高贵,惊吓到忘了哭泣,她似得了失心疯只是一直摇着头不断的念叨着不可能,我冲过去扳住她双肩:“清醒一点吧,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到万全之策,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和他断了一切的接触,听见了吗?”
她青紫的嘴唇吐纳出几个字:“太晚了……”
犹如晴天霹雳我听不懂她说的意思,我俩就这样互相对视,我用力拉过她的手,指尖扶到她脉搏之上,圆滑如按滚珠……我瘫倒在地,灾难降临,灭顶之灾如何躲避?
我捶打她的腿:“姐姐好糊涂啊……”
她像是失了灵魂的空心人一动不动任我捶打,眼里空洞的可怕,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我摇着她的肩膀企图唤醒她:“听我说,千万不能乱了阵脚,一切如常,我来想办法。”
她仍是无动于衷,我咬着牙狠命的说:“你是想害死身边所有的人吗?因为你的过失整个灵烟要搭上所有人的性命,你我死了不要紧,想想养育你成人的族主师叔伯们,即便到了黄泉地狱也赎不清你的罪过。”
她终于流下热泪:“非鱼,我好怕……”
我上前将她无助的身体揽入怀中,我必须要安抚她镇静下来:“我会帮你的,别怕,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帮你……”
整个晚上我都没能入睡,翻来覆去,头疼欲裂,槐华听见声响举着蜡台走近:“主子身体不适吗?要不要传御医?”
我咕噜坐起来:“不用,把清心丸拿来我吃一颗。”
脑袋里混浆浆,半点眉目都没有,我所遭遇的从来没有哪件事如此时般棘手,再有两个月肚子显形想瞒都瞒不住了,我从来没这般恨一个人入骨。
此时玄璃如果站在我面前,我敢发誓定将他碎尸万段,可他偏偏是族主唯一的儿子,玄歌唯一的兄长,我该如何取舍?
眼看着窗外天边泛红,我迫不及待的翻身下榻,急匆匆跑到药圃,四处寻找归尾红花,这极其危险之事却是唯一尚可行之之事。
拿了草药我便在院内吊起炉子煮,舞墨晨起看见院中的我一个楞神紧接着跑下来:“主子这么早起,怎么不喊奴婢一声,主子不舒服还是请御医来诊治吧?”
“不用了,我只是头疼,旧时毛病,我这祖传的良方只有我知道火候,你且去忙别的。”
她一脸讶异一步三回头的躲回屋内,煮好了药我将残渣倒进树根底下埋了,装入食盒匆匆赶往嘉钰殿,落棉也是一夜未睡,红肿着两只眼睛默默的注视我的动作。
“趁热把药喝了。”
她抬起脸看着我举着药碗靠近懵然的问:“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我放低音量:“还能有什么药,这个孩子留不得……”
她被惊吓得迅速躲进帐内:“你要杀死我的孩儿?”
“是,我要杀了他,我不惜做这造孽的刽子手,也不能眼睁睁看你自毁前程,你以为你会有命将他生下来吗?不等孩子出生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容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万全之策?这是皇宫,多少眼睛窥视你比我清楚,你真想让所有的人为你陪葬吗?听话,喝了它,一会就好。”
我跪上床榻焦急的逼迫,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可是我不在乎,当她激动的一把打翻我手中的药碗,清脆破裂的声音让我绝望谷底。
我颓然的坐下来,我能理解身为母亲以命看护自己骨血的赤诚,不是我能残忍的杀害一个尚未成型的无辜生命,从何时起我已变得冷血无情,她打翻的药碗说实话也让自己暗松口气。
这件事被易千绝和祁芮进宫求娶暂时搁置下来,可是我惶惶不可终日,唯一庆幸的求娶之事并无波澜,玄歌的离开眼下看来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我如何能忍心让她得知她一直视为良善的兄长将一切罪恶坦露在她面前。
送嫁定在十月初九,我被应允伴随玄歌回连天山待嫁,唯一不放心的自然是留守宫中的落棉,临行前我再三叮嘱尽量留在嘉钰殿,又秘密召见李祥德。
“最近我怎么瞧着太子妃身子不大安健,不知道李御医怎么看?”
他弓着腰低头只看地下:“微臣前几日也见过太子妃一次,精神确实不不如前。”
“那李御医认为是什么病症?”
我坐在上首悠悠的问,他始终一个姿势不动。
“以微臣愚见,太子妃本来就身虚体弱,到了换季难免一时不适,需静养调理,不过在此期间不能太过操劳也不适打扰,日常请安能免则免。”
我露出笑容:“李大人起身说话吧,看来我是和李大人想到一块去了,此事还需大人如实禀报皇后,你也知道我向来与太子妃交好,眼下又被皇上指派为清平郡主准备送嫁事宜,多日不在宫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太子妃,现在有了李大人帮衬照顾,总算可以安下心来。”
李祥德复又低了身子:“能为宸妃效劳是微臣的荣幸,还请宸妃放心,微臣定当不遗余力,誓死效忠。”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话却是不假,我这漏屋偏又逢上连夜雨,落棉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前来时着实吓得我一惊。
自打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我托李祥德在皇后处为她告假,她半步都不曾踏出嘉钰殿,别说各宫的院子就连每日给皇后的请安也推说身染重疾,她急急前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当她说起刚刚发生之事我被惊得一滞,原来,舞墨刚到梨落院两日就被那个年过古稀的律丰王爷瞧上,硬要纳为妾室。
今早已向皇后禀明,皇上自是不会因为一个卑微的奴婢去得罪自己的兄长,当时便下令,说那舞墨也不用再回月宸殿,另辟了屋子给她暂时居住,皇后娘娘特意召落棉前去让她准备一下,过两日便将舞墨直接送入律丰王爷屋中。
我一时有些气不过:“好歹我也是这月宸殿的主子,要了我的人也有不知会的道理?”
落棉急忙说道:“我就是怕你沉不住气才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的,这律丰王爷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不是你我能开罪的起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七章 舞墨之难(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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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听闻直挺挺的跪倒地上,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主子,舞墨万不会同意的,那个律丰王爷最好女色,想他行将就木还时时都吃那……那禁药,房中的妻妾不下百人,那王爷夫人更是心狠手辣的妒妇,凡得宠一点的过不了多久都无故暴毙或离奇失踪,差一点的虽说有个主子的名分却不过是稍好一点的奴才,时时都要受虐挨打,舞墨如果进去了只怕是九死一生啊,主子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还未等我开言,落棉先是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数落:“主子面前岂有你浑说的道理?撺掇着你的主子去开罪皇上皇后,你有没有为你家主子想过,万一惹怒了皇上,别说舞墨,就连你们这月宸殿都难逃罪责。”
弄琴一听惧吓的不敢再求,只是无声的落着泪,我皱着眉深思,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放任不管凉了我月宸殿一众下人的心,如若要管怎么管?那是皇上的兄长,我一小小的侧妃岂有那样的本事将手插进王爷的后院。
落棉看我不说话更是焦灼:“你可千万不能动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灵烟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再不能为了一个奴才又将自己置于险地啊。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落棉的事还没有任何头绪,又出了这一档子事,任我三头六臂的本事如今也是焦头烂额。
“姐姐放心,非鱼自然知道轻重,还容非鱼好好想想,姐姐身子要紧还是先行回嘉钰殿吧。”
她大概也不忍再为我多添烦恼,起身告辞:“我知道你难,我又不争气……我只想告诉你,凡事多些考虑,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落棉走后我拄着头按着太阳穴,槐华轻声的来到我身边,用她冰凉的手指替我按摩。
“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尚未动只淡淡说道:“你说吧。”
她悠悠启口:“奴婢知道主子向来看重情义,即便是奴婢们这样卑微的下人,可是主子也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区区弱女子,眼下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虽然奴婢也不忍看舞墨这般境地,可是那都是命,怨不得旁人,想她也定不会怪罪主子的。”
拿掉桌案上的手,我仍紧皱眉头:“你们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别说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下人看,就是旁人发生这样的事我都做不到冷眼旁观,更何况是跟了我这么久的舞墨。”
我们叹息着,竟一时都无语,她为我添了杯茶,开了窗子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一些。
“不知道舞墨现在在梨落院里有多无助,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不恩准她去梨落院。”
“主子仁慈,怎么能怪到主子头上,要怪就怪她时运不济,命该如此。”
我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抬着头问槐华:“能不能想办法带封书信给舞墨?”
槐华思忖着:“这倒不难,只是奴婢不该替主子这么做的。”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能不能成事全看她的造化。”
当夜我便写好书信叫槐华找人秘密捎给舞墨,第二天早膳后,拾掇整齐便带着弄琴去了梨落院,夜里下了场小雨,已有初秋的感觉,满园落了芳菲一地,早有小丫头在打扫。
我在正厅门口等着通禀,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出来笑吟吟说道:“宸妃里面请。”
刚要迈过门槛便听见她低语:“奴婢名唤妙绿,多谢宸主子相救舞墨,皇上皇后都在……”
我细细打量她一眼,较为普通的姿色,只是眼睛透漏着干练精明,我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是她捎信说皇上皇后回来梨落院,也告知舞墨那边一切都准备妥当,有的时候平凡的姿色反倒安全许多。
收了神色态度自如的进了正厅,皇上居首,曲兰罗下首侧坐,对面是一对陌生的夫妇,想必就是律丰王爷和他的夫人。
我恭恭敬敬的跪地请安,刚起身就听曲兰罗说道:“宸妃今日怎么回来?”
我含着笑得体回到:“王爷和夫人回宫多日,臣媳作为晚辈早该来拜见,失礼之处还请王爷夫人见谅。”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赐座吧。”
南宫真明一声令下,我便坐到末尾的椅子上,王爷夫人比我想象的年轻一些,不过身材也已发福,怎么都比不上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那律丰王爷满面红光,确实不像古稀之人,不过他看人的眼神甚为讨厌,始终都眯着眼噙着笑,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王爷夫人可还习惯,如今太子妃身子不是很爽快,特意吩咐臣妾要好好照顾王爷家眷的起居,臣妾年轻,还有不当之处,请王爷夫人提点。”
王爷夫人似笑非笑的回到:“宸妃有心了,亏得当日你送来几个婢女,才使得咱们在这梨落院尽快的安顿下来……”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律丰王爷一眼,我想她是怨恨我的,如若我当初不遣舞墨来这,也不会闹出这段荒唐的笑话。
“这是臣妾该做的,臣妾也知道王爷府里的奴才都是精明伶俐的,用不上几日就能习惯,所以还想着今日前来拜见也正好将那起下人带回月宸殿。”
王爷夫人牵了一下嘴角不无讥讽的说:“接回去?怕是不能如宸妃的愿了,你还不知道吗?你那婢女被我家王爷看上了,皇上皇后已经做主将她留下了。”
我顿时诚惶诚恐跪下:“娘娘有所不知,这舞墨家中七个女娃只有一幼弟,年数尚小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瞧遍大夫也没能治好,后来一个远方化缘的和尚说舞墨命犯天煞,想保他幼弟平安需到庙上许愿终身不嫁,且要远离家乡,果真自打她入宫,她幼弟便不治而愈,臣妾原也是不知道这些,前阵子见她年数大了想给她说个好人家,她才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对臣妾道来。”
律丰王爷冷冷嗤笑:“宸妃的意思本王听得真切,一言一句无非是回绝本王,莫不说你所说的尚不能考证,即便是这样的理由,入了皇宫性命都由主子说了算,哪有她回绝的资格。”
“王爷误会了,她能被王爷瞧上是她的福分,臣妾不过是担心她若真如老和尚所说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二是她性子刚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影响王爷的英名。”
在座的四个人都面露恼色,我心下不得不一阵惊慌,攥了一手心的冷汗,没等他们怪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禀告,舞墨不堪逼迫,在房中悬梁自尽。
皇上皇后听后大怒,问人死了没?小丫头回说救下的早不曾断气,皇上便命人将她带来正厅。
我装作惊惧万分,颓然瘫倒在地,此时南宫彧带着侍卫前来,默不作声的瞥了我一眼,我只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舞墨被押来正厅,被一把推倒在地,蜷伏着身子颤抖。
曲兰罗厉声斥责:“好个不识抬举的丫头,你一个奴才敢在王爷院中自裁,谁给你的胆子?”
舞墨跪地不停磕着头,又不敢做声哭,隐忍着回话:“陛下娘娘恕罪啊,奴婢罪该万死,可如若背弃当日在佛祖面前发过的重誓,势必要连累奴婢的一家,奴婢别无他法只能一死求全。”
南宫真明始终皱着眉头,看律丰王爷的眼神也有不易察觉的轻视,我想他是极其厌恶这样的强取豪夺。
曲兰罗叹了一声:“你虽是孝义可嘉,可始终对王爷大不敬,哀家若是饶你,又如何服众?哀家给你两条路选,一个是进了这王爷的后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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