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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路在脚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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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知道,”陶子龙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声:“百年前,二十里外的山坳村潜进了一批流窜到此地的土匪,土匪只有七个人,却个个都是凶狠的汉子,人人携刀带g,一进村就是找到了里长,拿住了他们一家老小,说是不给粮财就杀人,里长为人胆怯又是个自私之人,拿出了家中所有财粮,这是为了保命,本没什么。可坏就坏在那里长太过自私,土匪吓唬他,他当真就照这土匪的吩咐,把所有村名都召集到祖祠,一村五十多户,家里的男丁爷们全到祖祠去了,一去就被里长招呼着,喝下事先放到水里的蒙汗药。”
“唉唉唉,”陶子龙恨叹这拍的桌子框框作响,摸了一把泪,接着道:“没费吹灰之力,几百个村民就被绑了,剩下的大多是妇孺,都是没几个见识的,土匪不让报官他们就不报官,被扣留了家里男人的就哭着求着把钱财粮食送给贼匪。
“贼匪放话儿,说是家家户户都给了财粮才能放人,要一户三石粮食,三吊钱,就这样唬住一众妇孺,只知道筹粮财,没有那么粮财的只能干抹泪。
“殊不知,这些个贼匪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一面收财,确定了把人掏干了,就杀了那户人家的男人,谁家送的粮食不够,就又杀人,死了许多人。
“遇见那年轻有姿色的女人,也不放过,被糟蹋了的好人家,回了家就一根绳子吊死,有的跳了河了,这又死了一批。
“贼匪的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他们本就没打算放过一村人,早早就把随身带着的毒药下到村子里的水井里,没出三天,村子里差不多死绝了,那没死的,被补了一刀。总有命大的逃了出去,这世人才知山坳村竟然发什么这样的惨事,但为时已晚,山坳村被烧的灰飞烟灭,贼匪早不见了踪影。”
季白一阵唏嘘,但还是不明白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有这样惨烈的事情,这座山更应该被广为人知才对,怎的未曾听说过。
陶子龙扫了一遍唏嘘不已的人,捋了捋胡须,道:“那些只是前因,后果我却不好说。”
季白正疑惑不解,闻言忙问如何不好说。
“还能怎么不好,”周人瑞接话,神色y沉,郁郁寡欢,“无非是闹鬼罢了,官府下令不许人说,百年前就发了重令,附近的几个村落的人都迁走了,这么多年以来,或许有人听闻,没人深究。”
闹鬼?季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李晨语,就见她挑了挑眉,眨了两下眼。
这就是有鬼在了。季白心里直发毛,怎么总是遇鬼呢。
周人瑞心里诧异了一下,他说了闹鬼,就一直不动声色的盯这季白,看他是何反映。但没想到这人竟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只顾转头看一个孩子。
在看那孩子,十几岁的样子,生的模样甚好,肌肤赛雪的白,眉眼如画,目光更是深邃的看不到底,小小年龄,看似随意有容万物之气度,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无疑是让人郁闷得。
更让他好奇的是,这么一个孩子怎的会有这样的气势!!!
“我姓李,”李晨语歪头,探着身子看向周人瑞,季白连忙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李晨语也不客气,抬腿就坐上去,面上也没什么表情,道:“他们都叫我晨儿,您老这么好奇的看着我干嘛?”
“你小子倒是生的女气。”周人瑞毫不客气的点评。
一耸肩,李晨语勾唇笑起来,“现在女气,长大了就是个美男。”
周人瑞的目光立马嫌弃的撇到一边儿,斜这眼看人,“你爹娘没教你读书?你可知道一个男子说出那样的话,徒惹人笑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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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是他们的权利。”李晨语满脸的不在乎,别说是说说美男二字,就是睡睡美男也可以滴。
“哈,”周人瑞哈了一声,又扭过头看她,这次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看,捋这胡须,一脸的高深莫测,“没看出来你小子,小小年龄还懂这个道理,比那些凡夫俗子强多了。”
李晨语呵呵了两声,她可没觉的她脱离了凡夫俗子,高尚到哪儿去,她只不过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而已。倒是这个周神医,说什么比凡夫俗子强,他也就是个有本事任性而为的人罢了,还没逃离凡夫俗子的圈子里。这是啥?自命清高不成?
闲话几句,就又扯会闹鬼的事儿上,季白道:“百年前闹鬼,想来此时已经无碍了,要不然陶老的庄子也不会建在此处了。”
你道是何原因?只因当初从山坳里逃出来的人,正是陶老的父亲,陶老爹几经周转,卖身进了大户人家,因格外的聪明稳重,就被看中,做了上门女婿,那大户人家很是厚道,允许陶老爹其中一子姓回祖姓,陶老爹少年时经历大难,一辈子心里都没片刻安宁,人到中年就早早去了。
陶老爹临死前,嘴里念叨着山坳,竟然死不瞑目,陶子龙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在这山坳二十里外建造了这片庄子,一是为了圆老父的心愿,二是在百年里,山坳附近的民居就多了起来,并没有什么闹鬼的事儿发生,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别世庄。
说起陶老,其实陶子龙并不老,四五十岁的年纪,陶老只是尊称罢了。他也并非在别世庄长住,一年中有两月是呆在这处的。
有仆从进来询问,何时开席。
陶子龙就请几人朝外走,过了一道搭建在湖中心的桥,就进了一座粉墙瓦屋,西花厅陈设简单,地上铺着棕黄色的席子,中间一条甬道,左右各摆了三张宽半尺的案几,上面铺着酒红,两端带穗儿的桌布,上首有一个台阶,上面同样是案几。
一同来的只有季白李晨语,和陶子龙周人瑞四人。
李晨语头一次见这样的座位,一时间有点儿懵,跟在季白身后,他怎么做她就跟这学。
季白一撩狍子,弯腰屈膝,缓缓跪坐在案几后,背挺的笔直,两手放在腿上。
冲李晨语使了眼色,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案几。
李晨语翻了个白眼,几步跨过去,矮下身,盘膝坐着。整个人就剩个肩膀跟个小脑袋。
就见对面,陶子龙和周人瑞的姿势,与季白的一般无二。
分成两对,四人两两对坐。
前后脚,他们刚坐下,陶钰娘就领着几个丫鬟,鱼贯而来,丫鬟手里提着食盒,四个丫鬟,四个食盒,一人分了一个,几碟子或荤或素的菜,鱼翅燕窝也在其中。
食不言寝不语,也没说话儿,李晨语也没啥不自在的感觉,当然了,除了这个对她身高来说有点儿高的案几除外。吃饱喝足,去了东面待客厅待了一会儿,周人瑞却是饭食一结束就走了。
陶子龙邀他们在别世庄住几天,季白满口答应了,谢了几句,又闲话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由一个老苍头领着,季白李晨语二人来到客房。用过饭,就等在此处的洗砚宋庭等人,见人过来,就连忙迎了过去,宋庭叹了块儿银子,递给了老苍头,没有不欢喜的,老苍头喜笑颜开的走了。
客房实则是处院子,院门前提有三个大字,沧澜院。
进了门儿,先看到的是两个站在一角的丫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是穿的海棠红的长衣,下身黑色阔脚裤,高一点儿的穿着双深蓝色绣花鞋,低个子穿了一双黄褐色的绣花鞋,上面绣这朵儿荷花。
两人见正主来了,就纷纷一副,高个子的道:“奴婢是环翠。”
低个一点儿的道:“奴婢是秋菊。”
秋菊迎着光半低着头,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一双朱唇勾起,两颊酒窝浅现。
看那酒窝,季白撇了一眼李晨语,他见过的,这个丫头两颊处也有酒窝,比这个秋菊的酒窝还要大点儿,浅浅的,笑起来甚是讨喜。
秋菊抬眼飞快的扫了一眼季白,心砰砰的挑,两颊不可抑止的泛红,声音又软又糯,“小姐派奴婢,和环翠,前来侍奉季公子,和李少爷的。小姐交代了,务必侍奉好贵客,衣食住行要样样精心伺候。”
秋菊含娇带怯的模样,季白看过太过,心里也未曾起了厌恶,只是点了点头,抬脚朝里走。
李晨语看的也是明白的很,眉眼含笑的用胳膊撞了撞季白,挤了挤眼睛。
季白顿时就哭笑不得,用余光撇了一眼跟在最后边的秋菊环翠,微微低头,压低声音道:“不许你胡乱说话儿,那些花花口的话,不能当着她们的面儿说,那些丫鬟当了真,就难办了。知道了吗?”
回了白眼,李晨语为表示不屑,重重的切了一声。
“我能说什么啊,你当我小孩子呢?话都不让说了?”
一连串得抢白,季白听得直叹气,“没拿你当小孩子,只是你不太懂这里的事情,你若为了有趣儿逗别人两句,他们不会觉的你是在说笑话儿,当了真,你在他们眼里的德行就有损,遇见嘴碎的少不得说几句,依你的脾气,你该如何?”
李晨语呵呵一笑,斜这眼儿瞅人,“你那帮子属下,你点出一个没在背地里骂过我的出来。他们骂我,我也没怎么滴,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小心眼,连带着你,跟你那帮子爱说闲话儿的属下,早被我收拾了。明白?”
季白脸上讪讪的,接着就黑了,他想起当初被李晨语打过脸的事儿,又气的磨牙,脖子一梗,看也不看李晨语那张你怎么不知道她心的脸。
跟在身后竖着耳朵的宋庭洗砚对视一眼,眼里立马多了几星怒气。她怎么能在外面抢白主子呢,还有外人在呢,这多没面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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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几人进了大厅,坐在上座,将站在门边等着传唤的两丫鬟叫进来,道:“回去先替我谢谢你家小姐,就说谢谢她操劳了。再有就是,我想问问周神医要在庄子里待几天?”
环翠秋菊对视一眼,秋菊抢先开口,“奴婢是家生子,每年都跟着小姐来这处小住,期间周神医只来过两次,第一次住了一个月,那时正临酷暑,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呢。
秋菊眼珠子转了转,又笑起来,一副娇憨模样,接着道:“再有就是这次了,周神医是在五天前到的呢,听别人说,说是听到周神医说要小住半月呢。也不知真假。”
季白了然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屈膝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洗砚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连忙追了出去,一人给了块儿银角子,看着他们进了北南角的厢房,才算返回。
屋内,季白的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哒哒哒。
住了手,道:“歇上一会儿,整理一下着装,我们过一个时辰再去求见周神医。”
这话是对李晨语说的,她没什么拒绝的,点头应了,蹙这眉,单手支这脑袋。
她见这个周神医与别个不同,最起码性子脾气都未曾收敛,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先是碍着礼数见了他们,但当时就发了性子,说他们明知道打搅了他,却还明知故犯,这其实就是句客气话,他却挑刺不留情面。
再有就是爱搭不理,那个周神医有兴致了就接两句话,没兴致,都闭着眼养神,吃饭期间,更是连胃口也无,季白只好早早放了筷子,她也跟着没吃饱。用过饭周神医拱了拱手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儿也没有,背影潇洒得很,独留陶子龙赔笑。
这次的行程看来不顺利的很,没见到周人瑞前,李晨语猜想他可能会是个老顽童,亦或者是个非常刚正之人,又或者是个骄傲无比的家伙。
哪成想,周人瑞是把她想的站了两条,一个是像老顽童,像个小朋友一样,但这是个精明非常的小朋友,看那双明亮的招子就知道。
另一个就是骄傲,有点儿目下无尘,俗人入不得他眼的德行。
这就是难办了,老顽童说明他不按常理出牌,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傲娇就说明这人难伺候。
“在想什么?”季白端了一碟子点心放在李晨语手边,见她目光呆呆的,就知道她是在发呆。
“在想是把周人瑞打晕了好,还是打晕呢,还是打晕呢。”
李晨语捏着点心,捏在手里,一用力,就吧碧绿色花型状的点心捏成了渣。
闻言,季白口中的点心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卡的脸都红了,连忙端起水灌了一口,又灌了一杯茶,才算把点心咽下去。
他要是知道李晨语会说这么不靠谱的话,他肯定不吃点心,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真怕被卡死。
呼吸通畅了,才端坐好,板着脸,“你千万不可那样干,这个周神医的古怪脾气世人皆知,是个软硬不吃的。
“我同你讲一讲他的事迹,只说一次在京城,护国公两次亲自登门请他过府给爱妾治病,周神医连面儿就没见,打发药童就把护国公拒了,护国公没法,只好咬着牙气走了,第二日,就又去请,这次依旧被拒。护国公本就有备而来,一脚踢开药童,冲进屋中就把刀架在周神医脖颈上。
“刀剌破了皮肉,血流了半尺,周神医连眼都没眨,反倒伸这脖子等护国公打杀。
“本是请去看病,却因为被拒了两次恼羞成怒得护国公,看他连死都不怕,就问他,“为什么不给本国公的爱妾治病?”
季白顿了顿,笑看着李晨语,“你不妨猜一下,周神医为何不给国公的爱妾治病。”
李晨语眨了眨眼,想也没想道:“是因为周人瑞嫌弃病者是个小妾?”
季白笑着摇头,“护国公也是你这般想的。当时就问出来,周神医面不改色道:“病者在我眼中无男女之别,更没身份地位之说。”
李晨语道:“还算周人瑞有医德。没有看不起身份低的人。那他为什么不给那个小妾治病?”
季白卖够了关子,笑道:“周神医说,他秋季三五十八天不治病,冬季三五十八天不治病,问他为何,他说:心里烦躁,不痛快,看不准。
“护国公气的没法,就又问:“三五十八天是何意?
“周神医拨开脖子里的刀,两眼一闭,倒在炕上。这一倒就是一个月,护国公落了个强迫神医为小妾治病,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声。”
李晨语诧异了,一个大夫,就算有地位也跟护国公没法儿比吧!虽然不知道护国公是干嘛的,但听名头就知道是重量级人物,周人瑞一个大夫怎么就跟他杠上了?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急急问:“后来呢?护国公就那么算啦?没整治周人瑞?”
季白笑了一回,又幽幽一叹,“周神医早年间,曾救过一次皇上的性命。”
“啊?”李晨语惊呼,怪不得,怪不得周人瑞敢傲娇的跟护国公怼上,原来是有金大腿啊,这个靠山牛逼了,皇帝的救命恩人呢,了不得。
“救过皇上的事儿,也是那一次护国公的事儿上,才听圣上亲口说的。护国公因为此事,还特意隆重的跟周神医赔过礼,自动罚自己在家面壁思过半年。自从这一次后,再也没人敢对周神医不恭敬。”
李晨语听得啧啧直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也救一回皇帝?那样我有个大靠山,可以横着走了。”
季白无语,看着李晨语说不出话,你还救皇帝一次!!!没有没机会不说,你一出手,就别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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