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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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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鲍启勋在皇帝面前十分得宠,医官也不好将不屑挂在脸上,仍旧一脸的和气,对鲍启勋微笑道:
“不过是被火烫了,倒不碍事。如今不过吃两剂药,敷上些膏药,也就行了。倒是有些忌口,又不能沾水,这两点千万注意了。”
鲍启勋说要相送,挣扎着就要起身。
医官也没出言婉谢,反而看笑话一般站在那里,心中认定了鲍启勋是个没骨气的,倒要看他如何折腾。
果不其然,鲍启勋才刚坐直了身子,道谢的话没说上两句,便问起会否留下疤痕一事。
那医官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下官医术平庸,凭下官的本事,怕治不好大人脸上的伤,十之八九是要留疤的。”医官摇头叹气,故作惋惜道,“若下官有孙医官那般医术,或许能帮得上大人,如今却是无可奈何啊”
鲍启勋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动,医官见了愈发觉得好笑。
鲍逸早生了疑心。
方才并不见父亲额头有伤,如今却忽然破了相,莫非他看错了不成
可若父亲果真自毁容貌,便是欺君的大罪,无论如何,医官还在这里,这话都是不能问的。
见父亲呆呆愣愣,鲍逸只得越过鲍启勋,将医官请到外间,开了药房,写了要忌口的吃食并要留心的事项,便送医官出门去了。
待医官走后,鲍逸遣下人去抓药。
因是夜里,那人出去跑了两个铺子,才将药材备齐,回来送到厨下煎煮。
鲍逸将事情安排妥当,自回父母房中看视。
才刚进门,便见薛氏一脸毅然,联想起父亲额头莫名出现的伤痕,鲍逸知道其中必然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鲍启勋吩咐鲍逸端胡凳来坐,鲍逸不敢,只在一旁躬身站着。
见儿子如此懂事,鲍启勋又叹了口气,从自己出身平平,却学问出众讲起,一路讲到如何入朝,如何不受重视,为世家贵族排挤,如何做了学士,却时常出些损人不利己的主意给皇帝。到最后,鲍启勋终于讲到自己往高阳一行,更说到阳曦自尽,高阳如今落在年少的阳楌身上。
“那时我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早丢了从前的志气,连一点文人的骨气也无。”鲍启勋说着,眼里竟然泛起泪光,“彼时我还没有勇气,不敢立即辞官。如今想辞官,竟然也是不能了。”
鲍启勋说着,忽然轻轻一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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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 愁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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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启勋那一笑似乎有些轻蔑,又更像是苦笑一般。
他缓缓摇头,语气颇为无奈,道:
“陛下受天象所困,生怕朝上动荡,连礼部尚书卢宣清那般年岁,陛下都不肯教他辞官。我既不老迈,又时常陪着陛下说话,便是请辞,怕也不会被轻易放回。”
话说到这里,鲍逸已经明白了大半。
父亲因心中有愧,有意辞官归隐,无奈皇帝陛下不准,万般无奈之际,只得借机烫伤了脸,以图可以辞官。
鲍逸几乎没有犹豫,便赞同鲍启勋的主意。
鲍启勋不禁感慨,问儿子是否考虑清楚。
“若离开了临水,我们便没这么大的宅院可住,也没有如今的风光,怕是你也再不能联络如今这些朋友了。”鲍启勋轻声问道,生怕儿子不知何为归隐,也不知外界多没临水这般繁华。
“儿子明白。”鲍逸微微昂首,答得斩钉截铁。
同门曰朋,同志为友,虽说自己在学中有些合得来的朋友,倒不是真正志同道合之人,并不至于就舍不得。鲍逸想得明白,毕竟还是以双亲为重。
“京城繁华地,你在这里长大,早就过惯了便宜的日子,咱们若要去个偏僻之地,酒楼也不如这里,干果蜜饯也都算新奇,怕你不能适应。”鲍启勋眯着眼,面带微笑问道,似乎在审视儿子一般。。
鲍逸闻言不禁先是一笑,待笑过立即正了颜色,道:
“儿子不是那三五岁的孩童,每天吵着要解馋的吃食,至于外头繁华,本就与我无甚关系,去到哪里都是一样便是隐居山林之间,又有何妨咱们自成一片桃源,做个山中贤士,不比在这都中汲汲复营营,来得更要痛快么”
鲍启勋见他想得简单,不免又是暗叹。
那归隐山林,哪有说得这般轻巧别的不说,只说他们一家子都不会耕田,就是头一桩为难之事。
所幸自己并非真要归隐,而是另有所图。
见妻子均无异议,鲍启勋当晚便写了告假的折子,让人递去中书省。因他是顾问应对的殿学士,职属门下省管辖,鲍启勋另备了一封告假的信函递进门下省。
武岳听说鲍启勋告病,心中顿生不悦。
他才与鲍启勋议论了天象,还不到一月而已,鲍启勋就告病不来,也怨不得武岳多疑。
待细细问过,知道鲍启勋是读书时走神,教灯烛烧了衣袖,烫伤了手臂,复又燎了头发,武岳倒有几分放心,心道这人未必是要弃他而去。
然而来回话的又说鲍启勋破了相,武岳闻言不禁皱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说,他可是故意的”待回话的人告退后,武岳私下问魏世杰道。
“陛下是问,鲍学士可是故意烫伤自己么”魏世杰低声确认道。
“月前我才和他说了天象之事,他便把额头烫了。”武岳沉声道,“你说,是不是连他也不看好我大燕江山,有心要投奔魏国,或离开临水避祸呢”
魏世杰心中微惊,却不敢露出分毫在脸上。
他实在没想到,连陛下都会生出如此想法,以为燕国江山飘摇。
“依奴婢看,鲍学士素来忠心,当不是有意伤的。”魏世杰低了头,恭敬道,“司天监如何说,朝上早就传遍了,鲍学士若有异心,恐怕早就沉不住气要辞官了,断不会等陛下召他对答之后才把额头烫伤。如此惹人猜疑的事,不痴不傻的人,想都不会做的。”
武岳只微微点头,接着便不言语。
魏世杰见状,笑着说起瑄哥儿的事,以图宽陛下的心。
武岳闻言果然来了几分精神,二人又说起武承肃小时的事,当真感慨万千。
又过了半月,鲍启勋趁机辞官,武岳拖了几日,听说鲍启勋连门也不出,不肯见人,这才安下心来,赏了二十两金、三百两银,作为鲍启勋回乡安置的费用,准他还乡去了。
圣旨到时,鲍家上下拜谢皇恩,鲍启勋更是涕泪纵横,声称自己愧对陛下。
仍旧是鲍逸送内侍官出扶,到门口时还不忘规矩,塞给那个内室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宣旨的内侍收了银子,自去宫里回话,说鲍启勋一直低着头,“想是破了相,不敢抬头见人”。
武岳听了,心中又踏实了一些。
鲍启勋将府里的下人遣了多半,只留两个忠心又没成家的在身旁,一路回榆城老家去了。
然而在家呆了不到两个月,鲍家上下便连夜出走,自此再无踪迹。
武岳听说时,自然十分气愤,以为鲍启勋果然认定了大燕会灭国,这才早早地跑了,连当初说鲍启勋应无二心的魏世杰也被数落了一顿,受了好几天的气。可鲍启勋用的是自家的马车,且他听说时人早走了月余,倒不好追查,更怕查起来让旁观的人也生疑。因此武岳虽然气得不行,却也只得作罢。
此乃后话。如今只说鲍启勋被召入宫对答那日,武承肃也得知了阳曦自尽的消息。
消息是武岳着人来报与他的,想来比正常的讣告要早一月,可他也不能等外头沸沸扬扬了,才把这事告诉阳筠罢便是没有父皇相告,左不过三两日后,自己的探子也该送消息过来了。
武承肃无法,只得忐忑地往八凤殿去。
他昨夜就宿在这里,二人还好一番恩爱,今日便送来了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阳筠抵不抵得住。
阳筠见武承肃来得早,以为他来这里用午膳,忙让人吩咐膳房换菜式。
“无妨,左右是一样的份例,便和你一同用罢了。”武承肃拦道。
“若是太子殿下吃得惯的,也就罢了,午膳可都是殿下平日不爱吃的,不好不换。”阳筠说着抿嘴一笑,颜色有几分俏皮,眼波流转,说不清的娇媚。
武承肃看在眼里,愈发不忍心开口了。
他强自平定了心绪,由着阳筠去折腾,只站在一旁微笑看着,打定了主意午膳之后再说实话。
好歹也要她好好吃顿饭,消化消化,他才好说罢
原本就这么坐着等午膳也是无妨,哪知关心则乱,武承肃竟生出心虚来。
他略想了想,总算找到话来与阳筠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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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回 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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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承训说过,许他入朝谋个官职,你说什么官职好些”武承肃随口问道。
阳筠闻言略变了脸色,强笑道:
“这事原不该妾身多嘴,太子殿下怎么倒拿此事相问”
武承肃暗暗懊恼,恨不得狠狠拍拍自己的脑袋,光顾着找话说,竟忘了如今是在人前。他关心承训入朝虽因阳筠之故,却总是前朝的事,两人私底下计议一番也就罢了,不好拿出来议论,让这么些人看见阳筠僭越。
更何况前几月的“天裂”仍有余威,“阴气隆,阳道微”,若说后宫干政,未必就是皇后一人,如日中天的太子妃也是一种可能。
皇帝多疑,不知此时是否有人已盯上了八凤殿。
可话已出口,武承肃倒不好咽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往下问。
“倒不是问谋什么具体的职位给他,不过想知道承训私下说过什么没有,”武承肃若无其事地笑道,“譬如偏文还是好武,可有没有什么抱负。承训不好跟我开口,看看筱儿是否知情,有没有对你说过罢了都是自家的事情,也不是给他个挑梁的大官,碍着什么的”
阳筠心中感念,却也还是不好说话,只能胡乱搪塞。
“筱儿也是不便参与这些的,又或者承训说过,筱儿不懂罢了,竟也是一无所知的。”阳筠微微一笑,亲手给武承肃奉了茶,“要说还是殿下自己拿主意罢前朝如何,承训如何,殿下总比我们看得清楚明白,要真依妾身的意思,便不理会承训自己什么主意,把人放在适合的地方最好。”
武承肃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不过是顾及父皇与宁王叔的手足情分,给承训多些方便,也免得不合他的意,回头再要折腾,我嫌麻烦。”
阳筠笑着接过他饮过的茶,又催人去看午膳,把此事揭过不提。
待用过午膳后,二人先逗着儿子笑了一回,武承肃又看了阳筠近日画的仕女图,待腹中消化得差不多了,才说要歇中觉。
内室无人,阳筠主动开了口。
“承训自然最想做武官,只是他性情不稳,又有些急躁,官职大了难以服众不说,他自己也应付不来。若给的职位小了,那他与承思相比就差得更多,想来承训也是不愿。不如从个能磨性子,又能学到东西的文职做起罢”
武承肃躺在床上,两眼发呆,略迟了几息工夫才记得“嗯”一声。
阳筠的话他听见了,奈何方才正想着如何讲阳曦自尽一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答话罢了。
“这倒与我想的一样。”武承肃低声道,“可见妇人不过是不临朝理政罢了,见识未必比男子少。”
“罢了,罢了”阳筠轻声笑道,“临朝理政可是不敢的,若不是太子殿下诚心相问,此事又与筱儿有关,就是有十把刀架在我颈子上,我也不敢说一个字。”
见阳筠还有心玩笑,武承肃愈发不安了。
恐怕他一旦开了口,阳筠便不会再如现在一般与他说笑,不知又要闷闷不乐多久。
可该说的总是要说。
武承肃斟酌着用词,缓缓地把阳曦薨逝的事说了。他只先说了阳曦已死、阳楌继位,并没说阳曦因何而死没提高氏,也没说是自尽身亡。
若一口气说出太多,阳筠必然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怕她更承受不住。
武承肃觉得,如此噩耗总要徐徐告之才最妥当。
阳筠闻言果然怔愣了半天。
“消息可真别是讹传罢”阳筠试探问道。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想用笑容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伤痛和不安,可任她如何努力,也只是扬了扬嘴角罢了,脸上、眼中均一丝笑意也无,反而教人明显看出凄然和惶恐。
武承肃嘴唇翕动,不知如何回答,只微微点了点头,阳筠的泪就夺眶而出。
泪水霎时流了满面,阳筠这才“哇”地一声,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武承肃不会拿这当玩笑,他既然说了,必是真的。
她方才那一问,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并非不信他的话,更不是有意自欺。
武承肃看着心疼,却不知如何相劝。明明午膳前就想好了如何劝说,事到眼前,竟连一句也都用不上。他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阳筠的背,眼中不觉也是微湿。
阳筠背上起伏剧烈,显然是哭得厉害。看她如此伤心,武承肃倒不知要不要把后头的话都告诉她了。
未必就会有人把事情经过说给阳筠,或许讲到这里也便罢了。
武承肃想了又想,不知是否该瞒她阳曦自尽的事,只默默看着她,半晌也不说话。
阳筠伏在床上嚎啕大哭,外头的侍女听得清楚,心中不免都是焦急,可碍于武承肃也在内室,没人传唤倒不好直接进来。珠儿几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了半晌,仍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阳筠为何忽然就哭了起来。
良久,哭声才渐渐停了。
阳筠大哭过后,心绪渐渐平复。
她有心回忆阳曦的音容,却发现只能想起叔父的声音,至于那张面庞,早变成了个模糊的影子。若不细想,仿佛那人就在眼前,看得倒也分明;但若要细想五官,却发现无一处想得起来。
发现自己连叔父的模样也记不清,阳筠心中恼恨,才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终还是又哭了一场才罢。
武承肃看她哭个不停,愈发觉得心疼了。
若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哭过一阵子也就罢了,累了自然会歇下,不必将真相告知最好。
奈何阳筠并不好骗。
阳筠想着叔父,心中虽然哀痛,却忽然觉出不对来。
叔父说走就走,全无半点征兆,显然不是病死的要么意外身亡,要么便是同她母亲一样,忽然自尽了。
也不知怎么,阳筠竟想起之前阳筱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接着想到自己劝说筱儿莫要再查时,阳筱只轻笑着答应,并未与她争论,也不像平常那样固执己见。
她以为筱儿不过查查便了,如今看来,必是阳筱查着了什么,高阳那边得了消息,才累了叔父性命。
若叔父果然是自尽,又是因为何事
莫非真是他害死了自己父母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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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回 心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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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筠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忙收了心思,不敢深思,强迫自己回忆起叔父的好来。
她少时也曾疑心过阳曦,不过后来见他真心为自己姐妹,以为应当不会有人养虎遗患,便把当初的怨恨和怀疑忘了大半。又或者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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