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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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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高氏是不敢上前,只跪在入门处哭丧,想到父亲自尽全是因为高氏,阳槿不禁恨得咬牙,心中竟比方才更加难过。

    可正如阳楌所劝的那样,高氏毕竟是她的生母,因此阳槿虽然怨恨,却也只能忍耐,这可当真是无可奈何,唯有自苦罢了。

    见阳槿皱着眉头,眯着眼看着高氏,阳楌不禁也是蹙眉。

    他轻轻拉了拉阳槿的衣袖,对她微微摇头,面色十分凝重。

    阳槿轻哼一声,似乎是在叹气,又似乎有些不屑,听着又像是苦笑一般,倒让阳楌分辨不清了。

    兄妹俩正各自在心中猜疑,忽听见高氏一声大喊,伸了头又要往棺木上撞。

    阳楌眼见过高氏昏厥,以为她对阳曦必是痴心一片,倒未曾犹豫,虽有宫人拉住了高氏,阳楌还是跟阳杺、阳枍一齐冲了过去。三人一面哭,一面由阳楌开口,哀求高氏顾念几人,莫要轻生。

    待高氏安稳了些,阳楌才又回到一旁跪着。

    他这才猛然发现,方才高氏闹着自尽时,阳槿竟然一直没动。

    阳楌心中愈发难过,心道此事母亲虽然有错,毕竟还是怪他多事。如今槿儿竟然因此怨上了母亲,让他愈发为难了。

    他只想自己所想,哪知阳槿如今才是彻底寒了心,再不愿为高氏心软。

    阳槿只冷眼看着高氏做作,心中替父亲不值。

    父亲究竟为何自尽,阳槿虽无法查证,可总是因高氏之故。而高氏这般虚情假意,又哪里值得阳曦连性命也不要呢

    阳槿忽然觉得,若高氏能安稳活着也好,让高氏从此愧疚一世,为高阳众人厌弃,倒也算是得了报应。

    至少,阳曦应该是不愿与高氏同穴的。

    此后数十日,阳楌一面忙着父亲的丧事,一面学着如何治国理政。丧事还未料理妥当,他便又要忙着祭神明、问天意,更要时刻关心母亲及一众弟妹,恐众人有什么不好,当真忙得不可开交。

    阳楌只顾着忙,竟没工夫仔细想想夏恒的话。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一切都稳当下来,他才想起那日有些话不大对劲。

    为何父亲对着那柄宝剑,会“心中有愧”

    既然有愧,又为何非要挂在书房,时常都能见到,又要看着它追忆故人

    待想要去问时,忽然听说大巫殁了。

    大巫的事情还没料理妥当,夏恒便一脖子吊死,殉主身亡。

    事情接二连三地来,阳楌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对,一件一件处理妥当。

    待忙过大巫与夏恒的丧事,阳楌这才有空闲思考心事。夏恒显然知晓一些旧事,或许已经推断出父亲的死因,可以如今人已经没了,阳楌便是想问也是不能。

    自此,他整日地琢磨起阳曦的死因,以及老国主与大巫扶乩得来的乩文来。

    阳曦薨逝一事,阳楌并未遣人通知阳筱。

    他心里虽还替阳筱担心,也忍不住替她开脱,不过因为他心软罢了。且这事多半还要怨在高氏头上,阳楌宽厚公正,既然连高氏也不愿记恨,自然也不会过多责怪阳筱。

    但要阳楌毫无芥蒂,毕竟也太难为了他。

    因无人传递消息,阳筱并不知道自己一封书信闯下了这么大的祸。

    依她所想,不过是阳曦发一顿脾气,厉声指责高氏,躲着几天不见罢了。而之后高氏见死不救一事会传开,其在宫中势必无法立足,十之八九便要被逐出宫去。到时阳筱若心情不好了,可以随便找人踩高氏两脚,顺便问问她还知道些什么,或许能得知当年真相也未可知。若什么也问不出,就权当是出了一口恶气。

    原本也是不错的打算,可惜阳筱算漏了高氏的本事。

    高氏不止见死不救,阳冀夫妇的死,根本就是高氏造成的。

    可惜阳筠姐妹并不知真相,她们听到的,只有阳曦的死讯。

    阳曦自尽时许多人看着,要封锁消息自是不能,因此燕国在高阳的探子轻易便知道了消息后。

    探子倒不急着回报,而是先查明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确认此事与高氏有直接关联,接着便飞鸽传书报给临水。临水这边的人接了,直接把消息递给武岳。虽然武承肃自己也有探子,但还是让人告诉了武承肃。

    钱氏和卫氏自然也有自己探听消息的渠道。

    听说阳曦是自尽的,众人均十分诧异。

    武岳虽一直看高阳不顺眼,可毕竟阳筠已经嫁过来,又有魏国这个眼中钉在前,他对高阳的那点不满已淡了不少。和况阳筠还有些用处,可以帮忙挡着钱氏和卫氏的路,有她稳稳地坐着太子妃的位置,武岳倒不像从前那般,时常盼高阳垮掉了。

    可高阳国的两个国主接连自尽,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高阳以“传天数者”自居,武岳不禁有些头疼。也不知这高阳是不是犯了神明的忌讳,离灭国不远,因此才有接二连三的厄运降临,好好的国主竟都自寻短见。若果然是高阳国气数将尽,那阳筠这个太子妃还能不能撑得住场面,帮他安抚、笼络民心

    这算是上天示警么

    想起前阵子司天监说的“天裂”,武岳又是一阵心烦。

    当时他就觉得司天监所言牵强,一会说有刀兵之劫,一会又说燕国江山稳固。

    若果然稳固,何来兵灾

    若果然景星为他而现,又怎么有“天裂”之说未完待续。

    pp420905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九回 半真假

    (全本小说网,。)

    武岳心中烦闷。

    他这才真正明白,百姓敬阳筠为“天女”实是情理之中。

    人总要有些寄托,才好安心过活。若连安心都不能,怕要茶饭不思,连睡梦里也不安稳了罢

    那阳曦还不如好好活着,哪怕不能归顺大燕,也不能为他所用,倒总能教人安心不少。

    武岳烦闷难遣,让人唤了鲍启勋过来对答。

    魏世杰听说他又传鲍启勋,便知是有烦难的事,需要找人倾诉纾解,或需要人帮忙出出主意。

    至于这主意用或不用,倒是不一定,只是武岳自己想不通,习惯听听别人的想法,看旁人对同一件事如何判断,从中找寻一些可用之法罢了。

    鲍启勋听说陛下传召,忙整了衣冠,跟着内侍一路过来。

    武岳先问日前“天裂”一事,鲍启勋是否有耳闻,又问他关于“景星见于天”一事有何看法。

    鲍启勋早就听闻此事,也知司天监是如何禀奏的,见武岳反过来倒要问他,顿生惊觉之心。

    这皇帝分明是不信司天监所言,对此番大劫十分不安,恐怕大燕江山或要动摇,偏又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这才找他来问,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鲍启勋与武岳一般,也觉得此番天象示警对燕国不利,可他对天象之事并无研究,倒说不出什么独到的见解来,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若不是有人说那是“天裂”“景星”,他鲍启勋认得些什么天上星辰如何变化,对他来说本无二致。

    可既然司天监如此说,古书上又颇多记载,鲍启勋倒也信了六七分。

    见武岳相问,鲍启勋打定了主意不说心里话。

    他先说于天文数术之类不通,又说了些敷衍的话,与司天监所言一样,完全没翻出什么花样。

    武岳听了难免心生不悦,可鲍启勋所言不假,天文数术他俩都不懂,因此才由着司天监说。

    想到精通天象之人,武岳不禁又想起高阳,自然念到刚刚自尽的阳曦。

    “听说鲍卿之前去高阳,是高阳国主亲自相迎,盛情款待了一番”武岳轻声相问,一脸的若有所思。

    鲍启勋心虚,闻言不禁狐疑,以为自己心生动摇的事被武岳知道了。他仔细看了半天,觉得武岳不像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便放心地应了。说高阳国主阳曦为人谦和有礼,颇有魏晋遗风。

    说了几句后,鲍启勋猛地意识到自己赞了阳曦,忙将话锋一转,摇头轻笑道:

    “只是他性子有些绵软,又极容易听信旁人的话,依臣看来,那阳曦不太适合做个国主。要只做个富贵的公子哥儿,或是个闲散王爷,或许还更好些。”

    原以为武岳会跟着轻声嗤笑,不料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道:

    “若只做个王爷,或许不会如此短命。”

    鲍启勋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惊,脱口问道:

    “那阳曦国主,莫不是薨逝了么”

    武岳一挑眉毛,斜眼看了看鲍启勋,问道:

    “确是早逝不假他不过是高阳国主,与你不过几面之缘,鲍卿何以如此激动”

    鲍启勋心中伤感,面上却不敢过多流露,生怕武岳看出他有动摇之意。可方才自己大惊失色,武岳必是看在眼里的,若要完全遮掩过去,想来也是不能,便苦笑了一声,轻叹道:

    “不瞒陛下,臣当日出使高阳,蒙阳曦国主盛情款待,见他气度超尘,不免高看了两眼。彼时又听说高阳擅卜筮,臣也曾向阳曦国主请教过一二,还曾感叹于高阳秘术,觉得其人自诩传天数者,未必都是虚言。哪知知天命之人也有这一日,竟毫无征兆便亡了性命,臣乍闻此言确实心惊,如今回过神来,却又心生感慨。”

    此话恰好说到武岳的心头。

    自从听闻阳曦之死,武岳也一直有此感慨,想来高阳立国数百年,必然有传国秘术,否则世人不会轻易信服。

    只不知阳曦忽然一死,这秘术还有人会没有。

    武岳不知高阳秘术如今仅大巫精通,旁人不过懂得皮毛罢了。

    他略想了想,心道阳曦既然是自尽而亡,必早将身后诸事安排妥当,那高阳秘术或许是个册子,又或许是口传,无论是哪一种传承之法,如今必然都在阳楌手上。

    “那国主年纪轻轻,竟然是自尽身亡的。”武岳叹息道,“听说是与夫人吵架,先一剑抹了脖子,之后摔倒了湖里去的。”

    “只怕这位夫人也活不下去了罢”鲍启勋摇头叹气道。

    武岳却蓦地一声轻笑,面露鄙夷神色,道:

    “听说整日哭闹,嚷着要跟随了国主而去。”

    鲍启勋察言观色,心中已有几分明白。

    武岳对钱皇后便看不过眼,如今阳曦夫妇吵架,偏阳曦自尽身亡,武岳难免会把高氏想得十分不堪。

    且据鲍启勋当日在高阳所察,那高氏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是个普通妇人,实在没有些国主夫人该有的气度,要她当一国之母,倒真的难为了她。

    鲍启勋不消细想,便知那高氏必没有殉夫的勇气,多半只是说说而已,做样子给旁人看。

    武岳又同他说了半天话,鲍启勋打定了主意,不该说或不敢说的一句没漏,直到武岳遣他离开,他也没说一句心里话。

    待出了宫门,回到家中,鲍启勋才敢露出戚容。

    想起阳曦霁月光风、谦和君子的模样,他不禁觉得十分痛心。

    当初自己迷失了本心,整日随波逐流,阿谀奉承,直到见到阳曦,被阳曦视为君子,又以国礼待之,鲍启勋才恍悟自己只顾着钻营,竟沦落到那般不堪的境地。此后他再不多话,但凡武岳相问,鲍启勋总是敷衍一番,并不胡乱出些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所幸武岳父子之间暂时止息了干戈,他不说话,倒也不碍什么事。

    细算自己这一年多以来,似乎从未认真说过什么,只是武岳习惯了跟他说心里话,时常还叫他过去罢了。

    唯一一次说了许多话,便是那年中秋宴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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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三零回 知节义

    (全本小说网,。)

    中秋宴前,见武岳有意抬举阳筠,鲍启勋特意将高阳菜式说与武岳,又说若能当众说是高阳菜式,太子妃必定感恩,旁人也便知道陛下抬举的心意了。

    武岳果然照办,阳筠也颇感怀。

    而直到现在,鲍启勋也不知是为了帮武岳抬举阳筠,还是为了安慰阳筠思乡之情。

    或许他只是想要众人知道高阳如何精巧,让人高看阳筠的同时,也高看阳曦一眼,对高阳国多些由衷的钦佩。

    又或者根本就是鲍启勋自己存了私心,想以此为念,回报阳曦对他的情谊于万一。

    鲍启勋想起阳曦之死,心中愈发悲恸,夜里忍不住披衣而起,对月祭拜,大哭了一场。

    其妻薛氏见状心中困惑,却又守着妇道,不好多问。

    其子鲍逸闻声也出门来,直言问父亲为何痛哭。

    “若世人轻你,贱你,你也随波逐流,不知自重,偏有一人以国士相待,你要如何相报”鲍启勋不答反问。

    鲍逸年仅十二,正在学里读书的年纪,鲍启勋的问题对他来说虽不简单,到也不见得多难。

    略一思忖,鲍逸定定看着父亲,一字一顿道:

    “虽结草衔环,亦不能报之万一。既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看着儿子一脸英气,恰如当年满怀志气的他,鲍启勋不禁自惭形秽。

    枉他活了这么些年,竟然越活越不如从前了,连这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还要问儿子意见。

    想到儿子如今还小,并不知道他在士林中风评不佳,若过些年被儿子知晓自己不堪,鲍启勋还真就有些畏怕。

    是夜他把心事理清,之后月余便打探武岳态度,想要寻个机会辞官。

    然而武岳如今甚是忌讳,唯恐朝臣也认为天象不妥,生了异心,连六七十岁的老臣要告老还乡也不愿放,鲍启勋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这一日他夜里读书,因心事重重,难免走神,竟被烧了衣袖。好在火势不大,不过略烧了一寸,烫伤了手臂,便被熄灭了。

    薛氏为鲍启勋清理烫伤,一叠声地让人请医官来瞧。

    鲍启勋闻言心中一动,由着下人出去寻人,自己复又起身去了书案旁边,一咬牙,将衣袖重新点燃后,狠狠地贴在自己额头之上,霎时便飘出烧焦了毛发的味道来。

    薛氏大惊,才刚“啊”了一声,便吓得哭了出来。

    直到额头不再觉出痛,只是隐隐发麻,鲍启勋才罢了手,将衣袖的火又灭了。

    他微微一笑,柔声问薛氏是不是破了相。

    薛氏泪蒙着眼,见他若无其事,心中愈发不解。她颤着手抽出帕子,将眼泪揩拭干净,这才往鲍启勋脸上瞧去。

    果真破了相。

    薛氏一面描述鲍启勋脸上的伤逝,一面心疼得直皱眉。

    “如此便好。”鲍启勋嘱咐薛氏,道,“待会医官过来,你就说我手忙脚乱,不经意燎着了头发,把脸也烧坏了一块,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是我故意烧的。”

    破相不能为官。

    鲍启勋如此做,显然是要借口辞官。

    薛氏自然知道利害,忙点头应了。

    鲍启勋见妻子明白,便笑着回了内室,往床上歪歪扭扭一靠,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薛氏跟在后头,心中愈发困惑,却不敢直言相问。

    少顷,鲍逸引了医官过来。

    薛氏本在照料鲍启勋,听见下人回报,便立即起身,躲在内室的屏风之后。

    医官刚一进门,鲍启勋便呲牙裂嘴,似乎伤口疼得厉害,竟到了难忍的地步。

    医官见状,以为他连如此小伤也忍受不住,不免同旁人一样,对鲍启勋生出了三分轻视,便也没看得太过仔细,连额头是烫伤而非烧伤也不计较,胡乱看了一看,便对症开了方子。

    因鲍启勋在皇帝面前十分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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