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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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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画着的,赫然便是武承思与虞国对阵的图形,方位、地形、兵力分布,都细细地画在上头,更有两组鹤翼阵及锥形阵,画得十分详尽。
“这画的是燕对虞那一役吧”周绎笑着伸出手,食指从最上往下一划,道,“风筝便是从北面高山上下来的,直接点燃了城中粮草,不然河左城门未必那么容易便开。”
周绰点头道:
“正是,河左城内囤积了不少粮草,燕军未必耗得过。且城墙太高,便是火石也难投进,即使投进了一些,轻易也可熄灭。这带兵的倒有些本事,想得出这样的招数来。”
周绎闻言挑了挑眉毛:“莫非你想不出这样的招数”
“我只不过读了些兵法,如今连阵法也还没学成,上阵杀敌尚可,要我献策就不成了。”周绰摇头苦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下头的两个阵法问周绎道,“兄长可知如何破解此役所用的阵法”
周绎皱着眉,凝神看了半天,蓦地轻轻一笑,却未说自己是否有破阵之法,反问周绰要如何破阵。
周绰略一迟疑,便把之前的想法说了。
对付单一的鹤翼阵简单,但二阵合一,相辅相成,周绰自问没什么太好的计策。至于要破锥形阵,他反倒觉得容易许多,一个偃月阵辅以长蛇阵,便有望破敌。
偃月阵形如弯月,军士列呈弧形,强侧翼、弱凹处,敌人往往易强攻中间凹处,殊不知内凹之处只用猛将,一旦攻入便即深陷,若十分必要时,两翼也可分兵合围。
“先以数条长蛇在前,冲乱锥形阵,再用偃月在后,逐批剿杀被冲散的敌军。”周绰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了起来,“化守为攻,虽未必能胜,却不至于败得太惨。”
“若锥形阵变成了数个锋矢阵呢”周绎慢悠悠地问道,“再以衡轭阵冲你的偃月阵,又当如何别忘了人家还有云阵在后,你分散了兵力,偏又有章法可寻,更容易被人牵制,怕还不如派一队散兵去突袭。”
周绰顿时语塞,憋了半晌才“嘿嘿”一笑,认真向周绎请教。
周绎却嗤笑一声,道:“我哪有什么好招数如今不在战场,脑中实在是不够灵光,想不出那么许多来。”说完便去书匮格子上胡乱翻了起来。
周绰不依不饶,追在兄长身后问解法。周绎被逼无奈,只得说了实话。
“此役若拖到后头,彼时己方已处劣势,军心怕也不稳,哪还能打得赢若想破敌,须得在头一阵上下功夫。”周绎说着,语气一顿,“且虞国此役并非输在阵法,而是军队作战力太差,再好的阵法也守不住个河左城。”
“难道真救不得”周绰皱眉问道。
见三弟如此,周绎颇觉无奈。
“好好的,你怎么非要研究这个虞皇早失民心,又不善于谋划,因此才轻易被燕军攻下整个江山。”周绎苦笑道,“但凡他善谋,或者擅于用兵,也不会受围城之厄。城都围了,又无外援,亡国不过是迟早的事。”
周绰反复咀嚼周绎的话,恍悟了不少道理,但他的双眼还是离不开才刚画的图。周绰知道,迟早有一天,他要与这个带兵的对阵。
周绎心知他是念着反燕的事,才想鼓励两句,却抑制不住地想起阳筠来。他只说今晚要睡在这里,并不等周绰答应,直接吩咐周绰身边的小厮去给他取床被褥来。
“就铺在这边榻上。”周绎吩咐道。
那小厮名唤初一,见周绰并未拒绝,答应了一声便走。待小厮走后,周绰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太过专注于“纸上谈兵”,竟忘了追问周绎为何而来。
“兄长还未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会过来”
周绎苦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去后,淡淡说了句“燕国太子妃有孕”。周绰闻言立即明了,但他并未说话。阳筱就要入燕,他早做足了准备,想必二哥与他一样,心中实在清明,并不需要有人劝说。
周绎确实不需人劝。
他之所以躲出来,不过是看不得沈青英唯唯诺诺的模样。
如今的事情都在他预料之内,甚至连周绎自己也曾希望阳筠能与那个太子圆房,继而有孕,若非如此,她不足以保全自己。
对于周绎来说,只要阳筠尚还活着,一切便都有希望。
周绰也不扰他,又画了半天阵法,想出了不少拖延的招数,便由着周绎歇在书房,自己安心地回房睡了。
周纪夫妇却无法安心。
傅天瑜时刻盯着周绎这边,周绎歇在周绰书房的事,她竟是最先知道的那个局外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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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回 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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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周绎是先被沈夫人叫了去,在里头呆了半晌后,气冲冲地出来,直接回了自己房间。进屋没片刻工夫,周绎便又出来,一路往周绰书房去了。
傅天瑜才听说时,并不觉得有何异样。
她早就知道周绎夫妇貌合神离,周绎常常整日不在房中,要么出去练兵,要么闷在书房,再不就是去周绰那里,好像不想看见沈青英似的,一出去就是一整日,至晚方归,草草盥洗沐浴便睡下。
听婢女们议论说,周绎夫妇半夜里都是静静的,从来没叫过人,早上进去收拾时,床单也都十分干净整齐,连个褶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痕迹。
就在傅天瑜觉得无聊,以为周绎不过又躲出来片刻,忽然又有婢女进来,说外头的小厮看见,周绰身边的初一抱了被褥去周绰书房。
来报信的婢女叫撷芳,在周纪身边服侍多年,年前刚由傅天瑜做主,被周纪收了房,如今虽无名分,却与傅天瑜走得亲近。
“盯着的小厮叫六柱,专管添灯油的,因此看得真切,也没人疑他。”撷芳低声道,“说是过了小半个时辰,三公子才从书房出来,二公子却没跟着,直接在里头睡下了。”
“睡在三叔叔的书房了”傅天瑜一惊之下脱口问道。
撷芳的声音更低了:
“六柱在外头盯了许久,把附近几条廊上的灯油添了又添,想是不会看错。”
傅天瑜沉思不语,半晌后才叫撷芳再去打听,看周绎房中情形如何。
撷芳出去,将打听消息的事交给廊下的小厮,自己则转身回屋,陪傅天瑜议论起今日的事来。
“二公子与二少夫人平日看着倒好,也听不见吵闹。”撷芳说着,给傅天瑜倒了杯茶,恭敬地递过去,“但奴婢冷眼瞧着,二少夫人怕二公子实在是怕得厉害。连奴才对主子都未必如此谨慎,哪有夫妻间倒要这样的”
傅天瑜才刚端起茶杯,听到撷芳最后一句,手上不禁微微一顿。她心念微转,嘴角轻轻一扬,继续喝起手中的茶来。
待慢慢喝完了半杯茶,傅天瑜才接过撷芳的话。
“因此我才特意让人盯着。他们夫妻如此反常,青英腹中也迟迟没有消息,”傅天瑜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虽说是父母尚在,可我毕竟是世子夫人,早晚要担负起整个周家,哪能看着他们如此”
撷芳闻言,笑着赞傅天瑜心善,又说她辛苦。
傅天瑜缓缓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倒还不觉得辛苦,如今不过多看顾两眼,凡事自有母亲管着。他们不闹出大事来,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说完便要将茶杯放回去。
撷芳忙将茶杯接过,用帕子擦了,在托盘上放好,手上一边忙着,一边对傅天瑜说道:
“夫人可要跟世子爷说说这一遭动静可不小,世子爷既是兄长,又有世子的身份,请他去劝和劝和,总该有效。”
傅天瑜弯起嘴角来。
“到底是世子爷的知心人,难为你有这样的胸襟见识。”她拉过撷芳的手,先叹了口气,才又微笑道,“这事总要先跟世子爷说了,到底要怎么劝,还要世子爷定夺。”
撷芳点头称是,服侍傅天瑜盥洗毕,便回到自己屋里歇息。
傅天瑜躺下近半个时辰,周纪才回到房里,自有其他婢女服侍周绎宽衣盥洗。
周纪在前头待客,才刚散了局,虽然喝得不多,却隐隐有些酒气。他在床上躺好,待侍女熄灯出门,登时就翻身压了过去,双手在傅天瑜身上摸索起来。
傅天瑜心中颇不耐烦,她先按住周纪的手,问他喝了多少,听说还不到二两,估摸着他不会就睡,便把周绎睡在周绰书房的事说了。
听傅天瑜说周绎从自己房中出来时,周纪的手也还不老实,依旧上下乱摸,待听到去了周绰书房,他的手便只在傅天瑜胸前揉捏不住。直到听闻人在周绰书房睡了,周纪的手忽然不动了。
自从被妻子点醒,周纪便已经明白自己将成弃子,只是苦于无力反抗,这才继续装傻充愣度日。
但哪有人会甘心被人算计了去的周纪虽然烦闷,却仍存了一丝侥幸,见妻子比他清明,竟由着妻子去打探消息。然而当傅天瑜说起周绎夫妇时,周纪心中又不免怨恨,气傅天瑜不如沈青英,帮不上他什么忙。
每每想到如今的窘境,周纪就难免郁闷,时常借酒浇愁,甚至趁几次酒醉,将他房中服侍的侍女睡了大半。
可怜好好的一个贵公子,从前多雅致的人,只因心中不平而日益扭曲,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傅天瑜似乎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厌弃,不仅继续做着贤良的军师,还将他睡得最多的撷芳收了房,并亲自报给沈夫人,免得东窗事发时连累了他的名声。
周纪想想就觉好笑,他这般不受人待见,还要名声何用
听着傅天瑜讲完周绎的事,周纪顿觉无聊。因心中烦闷,刚歇下时的那股火霎时熄了。他收回按在傅天瑜胸前的手,冷笑道:
“不过是睡在外头,又能怎样拿这个根本做不出文章。”
傅天瑜却不这样想,她压低了声音,颇有些兴奋地说道:“周家拿他没办法,沈家能容他这般怠慢沈青英么”
周纪闻言胸中大畅,高兴了半晌后,忽然又来着兴致,缠着傅天瑜玩了许多花样,连身子也不教她擦,只说留着味道连梦也香甜,便搂着傅天瑜沉沉睡了。
的确,沈兖那般疼爱青英,未必不会为其女出头。且他素来跋扈,又有权势在手,偏此事与他沈家荣辱息息相关,若教沈兖知晓此事,怕真要掀起风浪来。
阳筠完全不知道周绎的打算,更不知他为了自己,甘冒天大风险。她只道沈青英那般顺从,势必能把周绎泡软了,哪曾想到周绎心坚如铁,轻易不折不弯。
这半月来,阳筠的胃口忽然不好,虽然不会就吐,却连梅子茶也常觉喝不下,更别提那些腥膻的菜肴了。
见阳筠如此,可把武承肃急得不行,整日让厨下变着花样给做菜,才总算没饿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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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回 恩卓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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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筠虽不会时常作呕,但食欲总是不佳,看什么都没胃口。偶尔她也会忽然嘴馋,可下午才吩咐了膳堂准备,晚膳时端上来她却未必吃得下,有时闻着味道便觉难受,若不拿走,立即就要吐出来。
这一日她又觉反胃,坠儿拿着膳堂根据时新材料拟好的单子,逐样问阳筠是否要吃,阳筠却一直摇头。一张单子上总有百来道菜和点心,坠儿足念了六七十,阳筠竟连头也懒怠摇,干脆不说话了。
坠儿几个心中着急,正担心她晚上又吃不好,阳筠却忽然想起一道点心来。
“如今快入八月,不知还有牡丹没有,”阳筠眼睛一亮,问坠儿道,“那牡丹饼,可还能做”
虽已入秋,牡丹花早已经凋谢,阳筠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前些日子她嘴馋,要过两次牡丹饼吃,膳堂里有两个机灵的,或许存了些花朵也未可知。
坠儿闻言忙去膳堂问,果不其然,制点心的李春奎特意晒了好些牡丹花,用厚纸层层包了,妥善地收在膳堂的柜子里。见有牡丹花,坠儿便吩咐李春奎做些牡丹饼来。
“只是这花晒干了,味道怕不及新鲜的香甜。”李春奎笑道,“别娘娘吃了不喜欢,再怪罪奴才不用心做。”
坠儿只说“你有心晒了这些花,娘娘只会赏你,哪里还会怪罪”,嘱咐李春奎尽快做好饼食,转身回正殿去了。
阳筠听说有牡丹饼,也不管是不是晒干的,味道会不会有变,十分痛快地把余下的菜定了,便只等着晚膳。
那李春奎手艺倒好,用的虽然是晒过的干花,入口却仍旧是一股清甜,牡丹的香气竟丝毫未减。阳筠足吃了三块才罢,又教牡丹饼勾起食欲来,吃了好些菜。
阳筠特意叫了李春奎进正殿,赏了他两枚金瓜子,又教珠儿过去,赏了膳堂其他几位厨子各一个有五两银的荷包,打杂的几个内侍各一个二两的银锞子。
待珠儿一走,吴百丰与黄福泰便围了上来,问李春奎得了什么赏赐。其余几个打杂的也都往这边凑,独加喜仍在默默做事,一面清点盘子,一面把阳筠多吃了几口的菜悉数记在心里。
“两枚金瓜子。”李春奎大方笑道,丝毫没有张扬的意思。
众人闻言不禁咋舌。李春奎轻描淡写的这两枚金瓜子,足够他们羡慕个把月了。
那金瓜子指的是碎金,没有固定模具形状,亦无具体的重量要求,基本上一枚就有近一两重,而一两金可换十一两银,如今除了皇亲贵胄还可用这个赏人,旁人可是见也难得一见的。
吴、黄二人打定了主意,从此多用心做事,竭力讨好太子妃。想着太子殿下的赏赐往往更为丰厚,二人恨不得摩拳擦掌,当真是跃跃欲试,只盼着武承肃再来八凤殿用膳。
是日晚,武承肃定了宿在宜春宫,但心中却时刻惦记着八凤殿,晚膳前后都教人来问。
听说阳筠吃了不少东西,又没呕出来,武承肃心下大安。
陈良娣抱着女儿在旁,看到太子脸上难掩的关切,心中不禁微微发酸。做不做太子妃的有什么要紧若何时也能得太子殿下如此怜惜,那便知足了。
想起武承肃近几月的居宿,陈良娣愈发觉得难受。正月几乎一月武承肃都宿在八凤殿,自那以后便冷落了众人。
眼瞧着太子还是如从前一般轮流宿在各宫,各宫各殿不过二月时间便能等着一回,可一旦留心,便会发现问题。就拿陈良娣自己来说,选的都是什么日子旁人不知道,她可十分清楚。
打从除夕之后,太子总共来过四回,一次是女儿染病,另外三次则是例行过来,却都落在她的小日子上。第一次如此时,陈良娣就觉得奇怪,却因碍于面子,不好跟旁人打听究竟。
如今堪堪是第三回,哪有这么巧的太子殿下显然是掐准了日子来的。陈良娣自问并未行差踏错,其父也效忠于东宫,殿下断没有厌弃她的道理。直到前几日有个昭训来探她的口风,陈良娣才恍然大悟,原来各宫的遭遇竟是一般。
也不知卫良娣那个狐媚子是否也这般倒霉。
陈良娣在心中想着,忽然觉得有些畅快,服侍武承肃更衣盥洗毕便一同歇下了。
倏忽半月过去,阳筠的胃口竟然见好,不仅腹部可见隆起,胳膊也圆了一些。不过她仍旧时常念着牡丹饼和梅子茶,偶尔还想吃寒瓜,却因过了季节不得不作罢。
中秋宫宴那日,武承肃特意让人准备了乘舆,一路抬了阳筠往皇宫去,将要到宫门时才落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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