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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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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筠思前想后,怎么看她都还是不开口为妙。
天下大事既然不想再议论,武承肃又正坐在这里,问她借琴借竹简,她便捡了武承肃方才的话头继续说了起来。
“太子殿下休要哄我”阳筠轻笑着打趣道,“即便崇文馆没有,父皇那里也是拿的出的,做什么非要骗了我的去大燕国多少宝贝,怎么就图我这里的然而太子殿下既然特意跑这一趟,又开了尊口,那焦尾琴我也不敢不借。只是残简我是舍不得的,恕难从命相借了。”
武承肃见她避开大事不提,只捡这些琐事来说,又刻意玩笑,分明不想与他谈论利弊,心中不禁一阵难过。
不过是死了个卫良娣罢了,怎么就至于走到这一步呢
武承肃心烦意乱,他有心将事情因果想个明白,却又无暇去细细分析,只得接过焦尾琴的话继续说着,偶尔也打趣阳筠两句,胡乱说笑一番。
阳筠心思缜密,自然比他看得明白,只因日前先伤了心,眼下又诸多顾虑,她宁愿闷着不开口,也不愿胡乱送了性命,一不留神步了钱皇后的后尘。
原以为不说破也就不至于太尴尬,二人却均没料到,正是这般遮遮掩掩的三分话,才让人日渐疏远。
望着眼前娇媚的人儿,武承肃难免动心,想要留宿八凤殿,可阳筠一脸恭敬满口客套,竟让他开不了这个口,生怕万一自己留了下来,整晚都要面对这样的尴尬。
若任性留下了,怕以后再难面对彼此罢
武承肃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借口要看科举变法的奏本,只让丁鑫抱了焦尾琴,便又回崇仁殿去了。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开朝以来众人议论最多的便是这科举变法改革之事。
燕国科举设进士、九经、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等科,进士科以外的各科,常合称“诸科”。考试分为州试、省试、殿试三级,殿试中榜的为进士。
这些无从改起,也不需改,大臣提议更改的,是科举考试的内容。
科举考试的形式以帖书和墨义为主,基本都是死记硬背的内容,而每级考试均考诗赋,殿试尤甚燕国科举到了殿试一节,只试诗赋,偶尔会有皇帝心血来潮,要求另加一篇论,然而论文也都以对仗工整、内容空洞的骈文居多,且大半诗词文章都是歌功颂德。
凡科举中榜者,并不需吏部考核品行,直接便被授予官职。因此大燕国朝臣虽多,却有三成是王侯公卿之子,三成是世家望族之后,三成是新入仕的那些文采风流、背诵功夫极佳的文士,独余下的那一成才是开科取士“意外”取到的治世之才。
虽说王侯公卿之子、世家望族之后里也有像样的人才,然燕国如今枯朽不堪,这样的人才竟是少数,多半世家子侄还是如杜势、仇灏一般,整日忙的都是人情往来。
那三成新入仕的出身虽然较低,却凭着吟诗作赋的本事得人高看一眼,扶摇直上,即便不能位列一流权贵,至少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与上下一气。
偏就这一成的人才,既有经世治国的学问和能力,有没个像样的出身,多半又自命清高,并不将那些高粱纨绔放在眼里,往往被有背景靠山的名门之后排挤,基本得不到朝廷重用。
没有合适的官职,满腔抱负无法施展,这些人多半郁郁不得志,有的干脆辞官还乡,永不入仕,有的便剑走偏锋,做了谗臣或酷吏。
比如远遁的鲍启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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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回 分明语
(全本小说网,。)
鲍启勋一家子走得彻底,没人知晓他们去了何处。
然而鲍启勋不过是个落跑的大学士,许是不看好燕国的前途,走了也便走了,即便他投了魏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因此武岳派人查了两月仍查不出,便把这事搁下,久了也便忘了。
如今又提起科举改制,武岳才有些恍惚,想起当初时常陪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或许鲍启勋从来都是心中不平罢却不知如他那般不平之人还有多少。
此番科举改制也不是寒门学子提出的,还是由几个有些本事的贵族之后联名上奏,请旨变法改革。
奏疏中不仅提出殿试考策论一节,更主张废除各级考试中诗赋的部分,提高明经的分量,避免官场中人只好诗词,一开始便养成浮夸不切实际的陋习。
当初写奏疏时,还有人提出不少名妓也精通诗词,说“天下妓女多半都会作诗,其中更有佼佼之人,若只需诗赋出众便可为官,乐籍中人岂不比我等还配入朝出仕么”。
这话一出,立时引起多少议论,有人骂说话之人言语轻浮不敬,有人说这话虽然粗糙,却字字在理。
武岳听了难免动气,将说这话的人叫过来痛骂了一番,然而他内心深处却也觉得此乃积弊,须得尽快破除才是。
事与愿违,武岳极力要破除积弊,科举改制之事仍久久不能议定。
在殿试加策一篇还罢了,废除诗赋却引起巨大争议。
其时世人皆好诗文,于吟诗填词一节更能显示出一人的文采学识来,若把这一项忽然从科举中剔除,许多人还是不能接受。且有人寒窗十载,花了多少工夫在这些诗词上,如今忽然说不考,让人哪里受得了呢
有人便又提出异议,说用人之道在于知人、识人,加策加论都还罢了,诗赋却不必省去。又说自前朝至今,许多名仕良相都是因诗赋出众而被擢拔入仕,对社稷立下多少功劳,并无负于天下及百姓。
武岳心中虽觉诗赋无用,却也不能自己直接定了,少不得还是要众人在朝上争辩议论一番,得出个定论来再行改革。
彼时周纪正在临水,听说此事之后还与武承训议论一番。
“依我说,两边倒都有些道理,只是并不冲突,诗赋之试可以保留,另在殿试加一策论不就妥了么轻易便能两全,何必如此争辩不休”周纪笑得不以为然。
武承训并不爱接这话。
他是个吏部司勋,又不是考功、司封,更不是侍郎、尚书,凭科举如何改制,与他也没什么关联。若说裁撤勋爵或许还用他出力,这科举改革,便是闹上了天他也不想理会。
可不理会是不理会,心中是否明白则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他涉世不深,对朝廷这些制度也不是十分通晓,但科举只重诗赋确实不妥。书中道理颇多,便是每场考试都加一论一策,也未为不可,至于诗赋之类,确实也看得出学问本事,不过诗赋好的人品未必好就是了,还不如试论一篇,好歹能看出些端倪。
周纪的话看似说得明白,实际让人瞧他不起。
从来改制都是牵一发动全身之事,多少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或者受人敬仰,凭着的就是吟诗作赋的好本事,若真要讲经世治国,他们未必能派的上什么用场。
这会子忽然说要改革,将诗赋取消,又或者殿试上不考诗赋,只靠策论,他们虽不必回去重考,也未必有人会知道他们与策论上不通,对他们却始终是个打击。
毕竟,改了的便是无用的,这个道理谁都能懂。若不再试较诗赋,他们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前,再不像现在这般趾高气昂了。
见武承训只笑不说,周纪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经过这几日接触,周纪对武承训也算有些粗浅了解。武承训这人饱读诗书,有一肚子学问在腹中,偏他不能参加科举应试,又经由武承肃安排入仕,直接进了吏部做司勋。
如此一来,武承训虽有发挥之地,却没人看得见他的真本事,甚至不会有人管他是否下过苦功夫,只需要知道他是东宫的裙带头官即可。
听说廉王府还有一个武承思,征战厮杀得来了累累的军功,更是死死压着武承训不能抬头。
这样的武承训,难免日渐焦躁偏激,心气时常不得顺畅。
想起当初在高阳时阳筱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周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替武承训叹息。想必这宁王世子回到府里,只会愈发烦闷了罢这世子倒也可怜,只是心思难免偏激,若真教他居于要位,给了他大权,恐怕是个酷吏,并不能为百姓谋福。
武承训虽不想接这话,却不好冷着周纪,只推说自己不懂科举之事,胡乱搪塞了过去。
周纪也不追着这话问,说起自己明日要与武承肃弹琴的事,问武承训是否会同往。
“我于音律上可谓是一窍不通。”武承训一脸惭愧,轻轻一笑,道,“太子殿下琴艺精湛,而世子之技也远近闻名,陛下又有此雅兴,嘱二位切磋商研,如我这等俗人去了只是扫兴,就不参与了罢”
“世子未免过谦了”周纪笑道。
说完,他又劝了武承训两句,奈何武承训执意推辞,只得揭过这话,说起旁的来。
“若说琴艺、音律,我不过是于演奏上较为熟练罢了,说不上什么好来。”周纪嘴角略上扬,微微有些出神,道,“魏国也有不少出名的乐师,我也听过一二,竟都不及少时听的一曲。”
“哦不知是哪位圣手,听世子如此说,此人竟似不在魏国。”武承训随口问道。
周纪惊觉失言,忙干笑两声,想把这话岔开去。
就在这时,他忽然生出一个主意,竟把原本要吞回去的话又说了出来。
“说来也巧,这人现今也在这临水城中,想必世子也曾见过数次。”周纪微微一笑道,“彼时年幼,并没许多忌讳,如今那人身份贵重,虽想再听一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的了。”
武承训闻言大惊。
这魏国世子究竟想做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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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回 非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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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纪的话,武承训大吃一惊。
他惊讶的倒不是阳筠抚琴的本事,实在是周纪言语之间态度暧昧难辨,让人轻易便看出周纪对阳筠存了非分之念。偏身边此时有这么些人,周纪这般不忌讳,实在大大出乎武承训意料。
这魏国世子处境如此尴尬,却不想着如何低调行事,少惹麻烦上身,竟忽然提起太子妃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周纪说他曾见过那人时,武承训便猜到他指的是阳筠,后来周纪又说那人身份贵重,想到太子曾将焦尾琴赠与太子妃,武承训便愈发确定,周纪所说之人定是阳筠无疑。
若搁在从前,或许只是少男初开情窦,并碍不着什么,可如今阳筠已是大燕国的太子妃,周纪还一脸神往地回忆旧事,更明言想再听阳筠抚琴,如此行径不说是大逆,至少也是值得杀头的罪。
何况武承肃那般护着阳筠。
若教武承肃知道了,周纪哪还有好果子吃
武承训觉得难以理解,便不由地深思。岂料不想还罢,越想竟越觉心惊,他隐约察觉了其中的奥秘,却因事关重大,不敢再想下去。
因猜到其中一些奥妙,武承训便急着把周纪甩开。
这烫手的山芋偏被他接了,也不知会不会立时砸在自己手里。
好在陪过了今日也就罢了,明日起太子会亲自来陪着这位魏国世子,到时即便世子暴毙,也与他武承训没任何关联。
只需打起小心熬过这一日。
再看周纪时,武承训之前的想法全都变了,分明仍是玉树临风的一个翩翩公子,却让人生出很多说不清的念头来。
方才那番话本是周纪故意说的,且并不单为了说给武承训,这会子他俩身边还有旁人,凭谁听去了都行,即使是个路人。他要的不过是有人传出话去,说魏国世子不安分,心里惦记着少时有一面之缘的太子妃娘娘。
周纪面色并未或变,心里却愈发苦了。
武承训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一天,回到府中时便有些出神。宁王夫妇见状不禁有些担忧,开口询问他发生了何事,武承训却不敢说出来。
这事无异于天机,若泄露了,难保不会有报应在自己身上。
谁知道魏国那边是怎么个盘算,皇帝陛下又打的什么主意万一是自己多心多思,魏国并没这般打算呢又或者陛下已有应对之策,双方不过熬着比耐心,倘若自己胡乱说话坏了事,武岳未必能饶过他。
届时再由阳筱出面央求东宫,太子作保不予追究,传了出去,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武承训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狠了心,劝自己说一切听天由命便罢了,他只当不知就是。
第二日,武承肃散了朝便请周纪进东宫去,二人在崇明殿里头切磋琴艺,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阳筠听说这事,只问太子殿下琴艺如何。来报信的内侍并不懂琴,胡乱夸了武承肃一番,却也不好贬低周纪,顺带着也赞了两句。阳筠只是笑笑,教人赏了一把钱,把那小内侍打发了。
既然武承肃能得赐焦尾琴,想来还是不错的。
只不知自己是否有机会听上一曲。
是日亥时,武承肃才露出倦意,他借口天色过晚,并不放周纪回去,破例将人留在了崇明殿。
如此一连三日,东宫女眷听说这事无不诧异,却连私下议论也不敢,接连几天除了往阳筠这里问安之外,连出门一步也不肯,并严命本宫宫人不得越过八凤殿,只许在后头走动。这三四日里,各宫各殿恨不得整日锁着自家的门,连前头的事也不敢打听。
阳筠心里空空的,每日除了受着众人问安,便只在屋子里抄经。
几日里,周纪多次请求回周府歇息,均被武承肃拒绝。
武承肃兴致勃勃,抓着周纪切磋琴艺,并整日高谈阔论,也不拘说的是什么,直从音律说到经史典籍。到了第五日上,武承肃再无借口,只得放人回去。
魏国世子留宿东宫,这事惊动了多少人。然而外头的人也如东宫里的一样,并不敢公开议论此事,连私底下也都十分忌讳。
众人各有想法,然而无论怎么看待这事,都不能明说。
周纪宿在东宫,无非是几种情形。
其一,太子与魏国世子果然精通音律,二人一见如故,引为知音,以至于太子殿下不顾仪制,破例留了外男在宫里。这话说得好听了,是当世一段佳话,难听了,则是武承肃玩物丧志,自然说不得。
其二,太子殿下故意留人,其实是替陛下开口,留了魏国世子作为质子。这话大逆不道,也说不得。
其三,太子殿下与魏国世子皆为断袖
种种理由,只因此举不合规矩,又似乎有无数内情在其中,竟没人敢稍加议论。
从周纪第一天留宿东宫起,便引得众人诸般猜测。按说周纪出了东宫,大家理应心安才是,然而就这几日里头便有新的消息传出,教人听了更加心惊。
周纪多年思恋阳筠之事终究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武承训倒想得好,从头至尾一字未提,偏旁边听热闹的闲人把话说了出去。
自周纪入燕起,他惹了多少人艳羡,便惹了多少人嫉妒怨恨。那些世家公子忽然被人完完全全比了下去,心中都是老大的不乐意,早就盼着周纪出些世故,郕国公之子宋宗礼就是其中一个。
燕国与魏国的剑拔弩张百姓虽看不真切,在朝的许多人却都看在眼里,王公贵族人尽皆知,其子侄也都有耳闻,不过有人信、有人不信,或有人亲燕、有人敬魏罢了。
周纪说话时,宋宗礼就在旁边。
听了周纪那番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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