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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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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这般做大事之人多半有些倚仗,心中气焰自然也更盛,我们急着去问,恐怕倒让他心安,以为当真是奇货可居,离了他咱们就查不出真相。恐怕届时他会死咬着不肯吐口,即便松了口,也是先来谈条件的。
“如娘娘之前所授,举凡为人的,总有害怕的东西,这丁淼怕什么咱们尚不知,贸然去了未必就好。
“不如晾他几天,咱们趁这工夫查查他怕什么,回头也用得上。”
珠儿被秋云说得晕晕乎乎,只觉这丫头的话大有深意,竟都是自己想不到的,实在是珠玑之言。
从印儿死后,这些年里,珠儿自问十分得力,何曾有人让她这般惊叹的
可赞叹归赞叹,珠儿并不敢就拿主意。
“你这话很有些道理,只是究竟如何,还要问过娘娘再说。”
珠儿说着,往窗外望了一望,见天已渐渐亮了,便叫上秋云一同先往后头去。及到了正殿里头,过见阳筠已经起身,忙服侍阳筠盥洗、更衣。
阳筠见她两个还在这里,不禁觉得奇怪,问她们为何还不过去。
珠儿笑着给阳筠梳头,示意旁人下去,待内室只有她们三人时,珠儿便将秋云方才的话说了。她原本聪慧,因此那番话竟记得八九不离十,只先瞒着阳筠,并不说是秋云的主意。
秋云情知珠儿是为她好,因此也不申辩。
阳筠寻思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看着珠儿,笑道:
“这主意不错,你怎么想来的”
珠儿见阳筠赞同,这才说是秋云提议的。
“哦这可真是好心思”阳筠似乎有些惊讶,眼睛睁得老大,直直地看着秋云,眼里的赞叹毫不掩饰,嘴角也带着笑意。
秋云倒像个新媳妇似的,颇有些害羞之意,只抿嘴一笑便低了头。珠儿跟着一笑,给阳筠挽好了头发,服侍她用了早膳,便跟阳筠告了假,与秋云一同下去商议了。
二人此番去了珠儿房里。
珠儿先开口,道:
“丁淼既然是殿头,在琼思殿的宫人前面怕要拿个架子,要说他怕些个什么,旁人轻易未必就能知道。且琼思殿那位有些糊涂,咱们去问她的宫人,她定会把账算到咱们娘娘头上,昨日我一番盘算也就白费了。”
珠儿说着,将自己昨日过去琼思殿的事说了,并说了仇良媛不分轻重,只拦着华青不让走,华青反过来为难仇良媛的事。
“这华青平日看着正经,只是往来不多,竟不知内里是这样坏。”珠儿虽是在骂人,语气却极为平淡,面上也没有一丝愤慨,显然只是议论罢了。
秋云也不接这话,只低声道:
“莫说琼思殿的宫人,便是丁鑫那里也问不出什么。平日显见着怕的,最多不过鬼怪、蛇虫一类,对付丁淼那种人,怕是全用不上除非他怕长虫,咱们也仿效古人,弄一个虿盆出来,或许还有些用处。”
珠儿虽跟着阳筠读书识字,却不知“虿盆”为何,便问了秋云。
秋云将典故讲了,末了笑道:
“不过随口一提,为了丁淼,竟不用这么费力。且这东西乃是刑罚,撬人的牙是用不得的。就用酷吏的大瓮,与那“炮烙”有几分神似,怕也比这个管用些。”
“炮烙”一词珠儿是听过的,不过是将人缚于铜柱之上,将铜柱烧红,把人活活炙烤而死罢了。
因秋云提了这个词,珠儿便与她议论了两句,岂料秋云忽然摇头,笑道:
“非也炮烙若那般简单,哪里还算得上是酷刑了真正的炮烙,乃是铸一巨大中空铜柱,往中间填了炭,让人赤足行于其上,而铜柱两侧均有人用铜鞭抽打,使其不得不艰难前行。”
“这哪里经得住走几步怕就要倒下了罢”珠儿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是要倒下,一面爬,一面滚,暴君才觉得畅意。”
秋云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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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回 叹身世
(全本小说网,。)
秋云讲起古时几种酷刑,不禁十分感叹。
“另有许多刑罚,诸如抽肠、木桩,只怕更让人难忍。”秋云皱眉道,“如今最严峻不过凌迟罢了,再不就是腰斩,然而若非欺君叛国,若非女子偷情,都不用受凌迟之苦,古时候可不是如此。”
珠儿十分惊讶,低声问秋云道:
“宫里头那些把戏,我原以为已十分厉害,听你这般说,竟不如古时的万一了”
秋云只静静望着珠儿,面上轻轻一笑,也不知她是笑什么人,还是笑这些事。
珠儿心中感慨,嘴上便叹了出来。
还没等一口气叹完,她心中忽然一动。
这秋云讲起酷刑来头头是道,许多竟是自己闻所未闻的,秋云不过是个小侍女罢了,近两年才得了脸,哪里就能知道这许多
她心里虽有些怀疑,脸上却不好露出来,万一秋云只是读过这些书,或听人说起过,留心记下了,自己出言相问,未免会伤了感情。万一秋云来历古怪,自然更不能问了。
秋云与从前死的那个玉叶不同,玉叶不过是跳梁的小丑,秋云却不是只凭她这般见识、手段,若不是道听途说的,便足以说明她来历非凡了。
如此要紧的事,少不得要小心提防,回头问问娘娘。
因有钏儿前车之鉴,珠儿不敢露出一丝怀疑神色,只装作发呆的样子,一面想着心事一面皱眉。
果不其然,秋云主动开口询问,问她为何发怔。
“还不是被你说的吓着了”珠儿苦笑道,“我所知不过车裂、炮烙,偏炮烙知道的也是错的,至于你说的什么抽肠之类,我竟连问也不想问了。幸好如今清明太平,娘娘待咱们又好,要不还不定要受多少罪呢。”
秋云轻轻一笑,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依稀记得小时候有人讲过,因此才养成了我这般性子,对人对事都十分漠然,不像坠儿姐姐,面冷心却热,我怕是早就冷到了骨子里了。”
珠儿故作惊讶,“呀”了一声,问秋云道:
“你小时候听来的那会儿多大谁讲给你的怎么也不忌讳呢”
秋云眉头一皱,寻思了半晌,苦涩一笑。
珠儿以为她有事不想说,正犹豫是否要追问下去,秋云忽然出了一口气,朗然一笑,又继续讲着自己的事了。
秋云两眼发空,幽幽道:
“我父亲原是读书人,时常议论古人,偶尔批评时事,这些古人的酷刑,我便是听他读书兴起,自言自语时听来的,因此我也识得一些字。
“后来因家中藏了前朝的字画,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竟被地方上的官员惦记上了,他们欲以低价求买而不得,反被我父亲骂了一通。后不知哪个天杀的出的主意,竟弄了出闹贼的好戏,不仅抢了东西,还将我父亲杀了。
“有人知道实情,夜里往我家丢了封信,看着歪歪扭扭,估计是用反手写的。我母亲也是读过书的,读了信便知晓了真相,想到官府如此卑劣,心中自然气不过,一路往州府衙门告。
“那些人都是一伙,虽没打我母亲板子,却每每将她丢出来。我那时年纪小,只能跟在后头看,全帮不上母亲一点忙。
“说来也怪,父亲被杀时我倒没觉十分伤心,许是事情太突然,许是当初以为闹贼,便没那般深恨。可母亲被人辱骂、丢到大街之上,我竟就忍不住了。
“那次母亲又被丢出来,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上去推到了一个官差。那人被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推到,又是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有些恼怒,拿了手中的刀就劈了我一下。
“我见他起身时便后怕了,头也不回只往母亲身边跑,自然想的是母亲能够护我。
“那官差一下没劈到,自然更狠,想也不想便追了过来,到底又劈了一下。
“那刀倒是没出鞘,可他一个当差的,力气得有多大我母亲替我挡了一下,正被他劈中了脊梁,当时就不能动了。围观的百姓有不少心善的,估计我母亲伤得太重,恐怕动不得,忙把我拉到了一边。”
珠儿忍不住插嘴,道:
“拉你做什么”
秋云方才一直呆呆的,知道珠儿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她又怔了片刻,随即苦笑,眼中泛起一片泪光,轻声道:
“许是怕我摇晃母亲吧人若受了重伤,轻易碰不得,自然更不能摇晃的。
“众人帮着叫了医者,然而医者才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看,我母亲就断了气了。彼时那官差当时还在吵嚷,直到听说闹出了人命,他才有些慌了手脚,转头就要跑,却被百姓死死围住。
“事情闹大了,州府里瞒不住了,提点刑狱司来了人,一并将我父亲的案子也查了,这才全了我母亲的心愿,替我父亲报了仇。只可惜,我从此却是父母双亡。
“我投奔了舅舅家,不想舅舅将我卖进宫里当差,从此我便更看透了人情淡薄。不瞒你说,我时常还发狠呢”
珠儿好奇道:
“发什么狠”
“母亲告状无门时,我便时常想起父亲说的那些酷刑来,心说那些无良官宦最该受那般重刑。后来进了宫,难免会受些欺负,我也想着能如此报复他们最好。”秋云说着,自嘲一笑,“你且放心,如今我大了,又有你们这些人,再冷的心也要化了,从前那股子戾气去了大半,不过拷问人犯还有些用处罢了。”
秋云这番话将珠儿心中疑惑解释得清清楚楚。
珠儿想了一想,宫里收人,其出身、来历自然都要查证,既然当初秋云家的事闹得那般大,想必也有不少人知道,秋云倒不敢拿这些作假,方才的话应当是真的。
何况秋云还直言自己心中有戾气,曾怨恨苛待她的那些人。这话对她自己没什么好处,想来没人扯这个谎。
珠儿叹了口气,劝了秋云两句,并说以后跟着娘娘,众人在一起,只有和睦相亲的,断不会再让她受那般苦了。
秋云只浅浅一笑便低了头,半晌不再出声。
珠儿怕她胡思乱想,本想再安慰几句,却不知从哪里说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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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回 恨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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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不知如何安慰秋云,忽然想起这番审问丁淼的事来,想着用正经事使秋云分心或许可行,便问她觉得丁淼会怕什么。
“我以为不过是蛇虫一类,又有怕疼的,怕痒的,不想受那些零碎之苦,偏你说不行。”珠儿问道,“我倒不知他还会怕些什么了。”
秋云轻轻一笑,道:
“他那般城府之人,又早知可能有丧命一日,招不招都未必好受,自然不怕这些。他又是个做殿头的,宫里能有多少手段,想必也是清清楚楚的,寻常手段自然唬他不住。”
“依你这么说,竟要用你才说的那些古时候的酷刑么”珠儿略有些吃惊。
秋云眼睛睁得老大,哭笑不得地看了珠儿一眼,笑道:
“好姐姐,我哪有那个胆子且那些刑罚太久没人用,我不过听说过罢了,只能摹仿一二,万一差错了一点点分寸,只怕人当时就要死的,没有拷打的机会给咱们。”
“这般说来,竟是死路了”珠儿叹气道,“也不晓得何事能研究出个方法来。”
秋云拉了珠儿的手,笑道:
“也不是没法子。那丁淼甘冒大险,必定是有所图的,咱们只需知道他图什么就可以了最喜欢的,往往也是最怕的。”
“他如今被拘着了,还会在意曾经的那些盼望么换了是我,想是早就心灰意冷了。”珠儿摇头,似乎有些不赞同秋云这个说法。
“盼望虽然没了,若咱们许给他些旁的,他未必不会动心。”秋云神神秘秘道,“多关他几日,待去问话时他必已绝望,这时咱们只需许他条生路,又或者他还有些什么心愿,帮他达成一两桩也就是了。丁淼图谋了一辈子,如今好处摆在眼前,他未必不会动心。”
珠儿闻言点头,不禁赞同秋云的想法。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开始摇头。
“若丁淼不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是被人架着,又或者要挟着,不得不听从旁人的指使呢”珠儿皱着眉,抬眼直视着秋云,认真问道,“他本身不是为自己所好而犯事,又当如何”
秋云“噗嗤”一笑,道:
“好姐姐,你可不是呆了他若能被人要挟着,咱们也可以要挟他。若他怕死,犯事又不大,未必不可许他一条生路。若他犯事太重,不能留他性命,好歹也可以赏他一个全尸,许他入土为安。”
珠儿恍然大悟。
她含笑打量着秋云,想起秋云从前闷不吭声,不想却是最有主意的一个,不禁心有所感。
看来人生一世,不同境遇当真对人影响太大,秋云说起酷刑、杀人来竟连眼也不眨,全无半天畏惧或同情之心,与她多年积愤实在关联重大,想必仍有戾气在心罢。
秋云见珠儿笑着打量她,开始还好奇看了珠儿两眼,后不知怎么竟有些脸红,渐渐低了头下去,一脸淡淡的笑意。
许久,珠儿才叹了口气,道:
“难为你只是今后你该放宽心,好歹看着我们这些人,莫要连世人都恨上了才好。”
秋云闻言立即抬头,一脸错愕惊讶,过了好半天她才释然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之后几日,二人便只晾着丁淼,只与阳筠一同分析丁淼究竟为何助纣为虐。
武承肃偶尔过来,见二人并不往后坊去,心中破觉奇怪,便问阳筠道:
“可是问过了都吐了些什么”
阳筠轻轻一笑,将晾着丁淼的打算说了。
“只是如今并不知丁淼为了什么,是喜欢些什么,还只是怕死。”阳筠说着,缓缓出了一口气,颇有些叹气的意思,“左右人也拿住了,并不急在一日,审得皮了怕更撬不开口,不如先晾着算了。”
武承肃点头不语,默许了她们的想法。
“这样也好。”武承肃低声道,“如今我让人去查丁森,必定会惹人注意,丁森的命是保不住了,只盼着能顺藤摘瓜,查出其背后之人。丁淼的性命,留到那会儿倒更有用。”
阳筠会意,索性按着珠儿她们的主意,只放着丁淼不理。
丁淼被晾在那里,心里愈发慌了。
眼下越是安静,只怕他日祸患来时,就越要凶猛,自己要受的罪只怕更多。
正如秋云所料,刚被拿到后坊那几日,丁淼心灰意冷,以为必死无疑,原豁出去了一身剐,不想连续几日都没人来问他。如今将要有十日了,竟还没人理他一理,丁淼原本死灰一般的心竟又有些活了。
他不知为何留了他这些天,但武承肃与阳筠都不是好相与的,自己如今还有命在,必定不是兄长或幕后之人的本事。只怕外头也正在查,只等查清之后要他做个佐证。
丁淼深知自己所为不过是个帮衬,虽然害了李春奎的性命,又散播了阳筠“干制专政”的谣言,毕竟都不算天大的事。
真正的大事,是兄长做下的那些。
这些年来,丁淼明着是给武岳传递消息,实际与丁森一路。只不过丁森也是假意靠着钱皇后,偶尔通过丁淼给武岳递消息,背后却另有主子。
说起来,他们兄弟俩这手段也是不错,各靠了一边,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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