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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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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玥很快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到底还是大伯母搞的鬼。

    不过现在也没精力对付她,江家的事情要紧。

    不久秦三爷匆匆回府,陪着江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就带着小厮直奔江家。

    秦玥想了想,决定跟父亲一起去。

    吴嬷嬷和青樱都留了下来,帮着青柳和青杨照顾母亲。

    秦玥走之前又特意交待吴嬷嬷,让她有急事就去找秦护卫。

    秦三爷本不想让女儿去的,架不住女儿的坚持,终是带着她一起去了江府。

    江老太太骤然离世,整个江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偏生老爷子一直呆在书房,任谁去请也不踏出书房半步。

    秦玥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秦三爷的表情也很严肃,他身在吏部,长期与官员们打交道,消息也算灵通,江家的事情早有耳闻,因着江氏有孕便一直瞒着,没想到才两天就出了事。

    父女俩匆匆到了江府。

    秦三爷直接去了书房。

    江婵、江慧姐妹早换上了孝服,哭得像泪人似的,抽抽咽咽地将表妹迎到了后院。

    三舅母鲁氏正在指挥仆从搭建灵堂,门房和窗棂都挂上了白灯笼和白幡。

    老太太的尸身早已入敛。曾氏在一旁帮着整理老太太的遗物。

    黑漆漆的棺材就停在屋子正中。

    秦玥禁不住悲从心来,跪在外祖母的棺材前哭了起来。

    江婵江慧也跟着一道哭。

    一时间整个后院都能听到姐妹仨悲痛的哭声。

    鲁氏含着泪过来将她们扶走,秦玥提出要去祖母的房里呆一会儿。

    鲁氏便叫了老太太生前的贴身嬷嬷陪着一道去了正房。

    于嬷嬷一边抹着老泪,一边给表小姐讲着老太太临走前发生的事情。

    “小姐走后不久,老太太就跟老爷大吵了一架,然后怒气冲冲地回了屋,坐在罗汉床上不停地抹泪,嘴里一直念叨着姑奶奶和表小姐,后来吩咐老奴去外院请大公子过来。等老奴领着大公子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去了,呜……”

    事情听起来相当简单,可秦玥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外祖母是个很豁达的老人,绝不会因为一场争吵就投缳自尽。

    “这么说,外祖母去世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嬷嬷你了,对不对?”

    “嗯,是老奴。”

    “外祖母去世后,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对,不,还有大公子。当时老奴跟大公子一起进的屋子。”

    秦玥忍不住怨怪她道:“于嬷嬷,你跟了外祖母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发现她的不对劲?明知道她跟外祖父吵了架,心情肯定不好,为什么不陪着她?”

    于嬷嬷含着泪道:“小姐,老奴只是个奴才,老太太让老奴去请大公子,说是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主子的话,老奴不敢不听哪!再说了,老奴也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想不开——”

    于嬷嬷的神情不似作假。

    可她说出的话却前后矛盾。

    外祖母既然想见大表哥,还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就断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尽。就算存了死意,也会在说完话后再行动。

    难道,外祖母真的是他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七章 交易

    (全本小说网,。)

    秦玥没来由地背脊一凉,仿佛暗地里有一双眼睛盯着似的,让人无端地透不过气来。

    她扭头瞥见六月就在身后不远处跟着,这才心下稍安。

    于嬷嬷将她送到正院门口就退下了。

    正院的大门虚掩着,秦玥稍稍用力,就推开了。

    院子里种了好些黄桷树,枝繁叶荗,苍劲挺拔。

    十月的天气已经转凉,秋风飒飒,“呼呼………”风刮树叶的声音听着有些微地碜人。

    因着老太太是凶死,底下的丫环婆子都避得远远地,生怕沾上了晦气。

    秦玥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正院里游荡,心里悲痛难抑。

    院里的一草一木,仍是充满着勃勃生机。外祖母虽然不长呆在京城,但这象征着女主人的院落仍是打扫得干干净净。

    墙角有外祖母亲手栽种的蝴蝶兰,四季红,鸡冠花;那株一人多高的仙人掌还是母亲送给外祖母的礼物。

    而今,景致依旧,人却已经去了。

    秦玥叹了口气,正要往外祖母的内室里去。

    六月不知何时已经跟了进来,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小姐,有人在暗处看着呢。”

    秦玥心里一惊。

    果然,自己的直觉还真灵。这就越发肯定外祖母的死不是自杀了。

    秦玥抬头与六月点头示意。

    六月的目光便朝边上一间耳房里瞟了瞟。

    秦玥立时明白,偷看的人就在那间房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玥并没出声,迈着小短腿继续往里走。

    外祖母的房间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双燕金钩挂着蛟蛸锦帐,妆台前放着她平常惯用的珠钗头饰,旁边矮柜里衣衫挂得错落有致。就连外祖母投缳自尽的那根白绫也依然挂在房屋的横梁上,被风吹得四处飘荡。

    看似一切都没有异样,可秦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秦玥皱着眉,慢慢走着细细查看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六月面容严肃,早已抽出软剑在手。练武人的六官通常比旁人更敏锐一些,她已经嗅到了一股杀气。

    秦玥浑然不觉,依然边看边思索。

    就在此时,旁边高柜里忽然伸出一柄长剑来,直直往秦玥的小身板刺去。

    秦玥下意识后退两步,堪堪避过那柄长剑。

    后面六月的反应也不慢,“小姐,当心!”一边惊呼一边慌忙把秦玥拽到自己身后,手里软剑顺势缠上了那柄长剑,同时右脚猛地踹向那个柜子。

    柜门“咔嚓”一声碎成了木渣,从里面跳出一个青衣蒙面人来。看那娇俏的身子,十有八九是个女的。

    秦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将玲珑发簪握在手里。

    青衣人并不恋战,抢攻了十多招之后,趁六月招架的工夫便从窗户里逃了开去,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看起来,她对江家的地形非常熟悉。只不知她来外祖母房里,究竟想干什么?

    六月将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末了满脸的惊疑,“小姐有没有觉得,老太太房里太干净了些?”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玥猛地双手一拍,这才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外祖母出事还不到一天,连灵堂都没布置好呢,主子们忙着打理外祖母的后事,下人们避之还来不及,谁会吃饱了撑的,跑来打扫外祖母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任何角落很干净,简直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明显是被人刻意打扫过的?

    一个死了的老主子的房间,扫那么干净做什么?

    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为了掩饰。她在做案的时候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事后发现了,便赶紧来处理掉。

    会不会是刚才溜掉的青衣人?

    六月想了想,忍不住提醒她,“小姐可以去问问大公子啊。于嬷嬷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叫她去请大公子,回来的时候两人一起发现老太太出的事。怎么说,大公子都是第一个发现老太太尸身的人。”

    秦玥听得连连点头。关心则乱,越是亲近的人出事,越是摸不着头脑,连智商也下降了好多。

    二人随即从正院里出来。

    秦玥下意识往耳房里瞥了瞥,那个偷看的人已经不见了。

    刚走到二门处,就看到秦三爷红着眼眶急匆匆往后院里去。

    秦玥急忙叫住父亲。

    秦三爷见到她,忙揉了揉眼眶,“玥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玥道:“我去找大表哥,问他点事。”

    “别去了,你大表哥回了武陵。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跑。”秦三爷说着便牵了女儿的手一起去后院。

    秦玥不禁偷偷打量父亲。

    父亲脸上的神情很严肃,还有一丝儿的烦燥和不安。

    “外祖父,他还好么?”秦玥犹疑着问道。父亲刚到江家就去了外祖父的书房,呆了这么久才出来,看样子谈得也不愉快。

    秦三爷只顾走路,有意忽略了女儿的问话。

    秦玥便朝身后的六月使了个眼色。

    六月随即悄悄地走开,自是看懂了秦玥的吩咐去探听前院的事了。

    当秦家父女重新来到后院里时,灵堂已经搭好,老太太的棺椁已停了进去,灵堂正中大大的“奠”字,四周花圈锦簇,白幡飘飘。棺椁前的炭盆里堆满了纸灰,香烛燃得正旺,清烟袅袅。

    秦三爷忙领着女儿上前给岳母上香。

    曾氏和鲁氏连同江婵、江慧两位表妹在旁边搭礼。

    按理说,外祖母逝世,灵前执礼的应该是长子或长孙。大舅舅不在京城,芸表哥便是最适合的执礼人选,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回去武陵?

    就算是报丧,也可以派奴仆赶回去报吧?

    秦玥心里疑虑重重,随着父亲一道给外祖母虔诚地上过香后,就接过大表姐手里的孝服穿好。

    秦三爷看到秦玥的动作有些吃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女儿想要做的事,他的阻止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这天晚上,秦玥坚持留在江府。

    秦三爷苦劝不住,只得摇头叹气地离开。

    秦玥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也叹了口气。不是她硬要呆在江府,实在是六月带给她的消息太让人震惊了。

    六月抓到了那个在耳房里偷看她们动静的人,从她嘴里逼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秦玥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二外祖江如龄。

    记忆里,二外祖江如龄才华平平,没甚大的本事,靠着祖上余萌在工部谋了个小小主事的官职,平素一惯听从大哥江如晦的吩咐行事。

    却不知,这次外祖母的死是二外祖的意思,还是外祖父的意思?

    如果是外祖父的意思,那外祖父的心肠也实在太狠了些,那可是他的结发妻子啊。难道为了替七王爷卖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加害吗?

    六月还告诉她,今儿晚上七王爷有可能会来江府。

    以六月的意思,干脆将消息禀报皇上,让皇上派重兵围府,然后将七爷党一网打尽。

    秦玥却不同意这么干。

    她的目的是保住江家,如果为了凤七就让江家陷进去,这不是她的初衷。外祖父虽是不仁,可她不能无义。江家上下数百口的人,可不能因为外祖父一人的罪孽而被诛杀。

    毕竟,秦玥骨子里有着一半现代人的灵魂。

    滥杀无辜从来都不是她的意愿。

    与此同时,江老太太的死讯已经传开,便有不少亲朋故友上门来吊唁。皇上也派了内监送上挽联,且追封江老太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在谋逆事件还没有爆光之前,皇上也需要此举来稳定人心。

    秦玥陪着表姐们给外祖母守灵,一直到深夜才离去。

    回到房里刚换上夜行衣,便见六月匆匆推门进来,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同时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来了!”

    秦玥点点头,被六月一把拽着跃上了房顶。

    前世的沈瑾倒是精于功夫,可惜今生秦玥的身体太过特殊,跟着秦奋学了一年的剑法也没多大长进,像这样高来高去的轻功更是练得有如渣渣。

    秦玥感叹间,六月已挟着她来到前院江如晦的书房房顶上趴下,只见她轻轻揭开房顶上的两块瓦片,正好透过瓦片的空隙看到屋子里面的人影。

    总共有五个人,除了江如晦、江如龄两兄弟,还有俊美的凤七和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灰衣人,另外一个就是秦玥在外祖母房里见到的那个青衣蒙面人。

    江如晦面如死灰,看着江如龄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是你亲大嫂!你!你也真敢!

    江如龄冷笑:“莫怪做兄弟的心狠,如果我不杀她,她就要置我于死地,置江氏一脉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岂能容她?”

    “你杀了她又能如何?左右皇上已经晓得我们的事情。即便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那可不一定!皇上只是疑心,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江家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你——”江如晦气得一口老血当场喷出,七王爷忙扶住了他。

    七王爷忽然转身,跪倒在江如晦面前,眸子里闪着痛惜愧疚的神情,哽咽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母仙逝,殊也很难过。二叔此举确实鲁莽,可殊知道也是为着大业之故。恩师若要责怪,殊都受着,只求恩师莫要再为此伤心了。”言罢,眼泪已从眼眶里滚出,比谁都悲痛难耐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凤七的情商确实超高,对人心的把握更是精准。

    秦玥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苦苦想要保护的江家,内里却是这样的肮脏。不但外祖父背叛了皇上,二外祖更是彻头彻尾做了凤七的走狗,只怕三外祖江如洪也没有置身事外。只不知今晚为什么没有出现。

    百年江氏,纯臣之家的江氏一族,到了这一辈已是将祖辈的名誉毁了个彻底!

    外祖母一定是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又不忍告发丈夫,所以才想要借着芸表哥的口给武陵的江家人传个信儿,让他们早做准备。

    没曾想,外祖母的好意落在二外祖眼里,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屋子里还在上演着苦情大戏,秦玥却已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

    不管如何,江家还是要保的,可这几个该死的也一定要死!必须得赶在萧潜告发江家之前,解决这所有的事情。否则,一旦被扣上七爷党谋逆的罪名,江家是再也不可能洗白了!

    母亲,母亲怎样也不能是罪臣之女!

    这是秦玥无论如何都要保江家的理由!

    当夜,秦玥秘密约见了燕渊。

    燕渊彼时已经睡下,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啸声,急忙披衣匆匆地出了府。

    在沈府大门口,他很意外地看到了秦五。

    两人走到僻静处说话,六月自动隐到暗地里保护。

    “燕公子,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哦,小五儿会做交易?”燕渊嘻皮笑脸地道。

    秦玥沉了脸,“我要说的是正经事。你帮我忙,我告诉你旋风卫的秘密,如何?”

    “旋风卫?你也知道旋风卫?”燕渊狠狠吃了一惊。

    秦玥脸色淡淡,“家父与沈少主交情不浅,我凭什么不能知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得多!你既是要做大事的人,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有好处,不是么?”

    燕渊沉默。

    很多时候,沉默就表示默认。

    况且他的野心从来就没有瞒过秦玥。

    男人,没有野心的男人少之又少,只是野心的大与小而已。

    半晌,燕渊才道:“你想让我出手救江家?”

    “正是!”秦玥点点头,“该死的人一定要死,不该死的就要活着,而且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活着!”

    燕渊瞬间明了秦玥的意思。对他来说,江家的死活与自己无关,甚至对自己以后的谋划还有益处,可是看着眼前小女孩痛苦的眼神,他莫明地有些心软,还有那么一丝儿的心痛。

    燕渊皱皱眉,潋滟的凤眸里了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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