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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花掌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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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夏身穿着一袭紫衣,长发简单的束着,好似谁家少爷前来串门。只见他熟门熟路的进了门就坐在他的一旁。经常来串门喝茶早已经成为了习惯
天气寒冷,他进来时身披零星雪花,一股寒气将他包围,好似刚从冰窑子出来一样。李老伯算有眼力见的,立刻给火盆里添了碳,温温的火烧得更旺。添碳后又利索的去沏了一壶热茶前来,全程行动很利索,嗯,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花青衣给他递过热茶道:“圣上日理万机,不用常过来的。”
端木夏对着热茶吹了吹气,随意的说:“宫里到这里不远,你不用担心。对了,上次朝贡的时候属国大师带一块玉过来,说是可以御寒,我今天正巧给你带过来了。你身子骨怕寒,以后戴在身上。”说的时候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玉面泛着模糊的白光,递到他的面前。
花青衣看了一眼接过玉,手中传来丝丝温热,顷刻间从手掌心顺着脉络传至全身,身躯忍不住轻微一震,良久才道:“次玉非比寻常,我看圣上还是自己留着吧。冬日也是快到了尽头,用在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身上岂不是浪费了?你整日披风带雪,披星戴月的,我怎么好收下?”说到这里时他望着端木夏肩头上的雪花融化成晶莹水滴,细细密密。
端木夏似乎感觉到了一般,拍了拍衣裳说:“无妨。今日身子好些了吗?”
上次听闻他感染风寒咳嗽咳出血的时候,可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吓出来了,夜里匆匆的从宫里赶过来,在他的身侧守了一夜。待花青衣醒来的时候才看到身侧的人面露憔悴的坐在一旁,眼眶下乌黑一圈。
花青衣将玉握在手中,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说:“切肤之苦,是我应该受的。总有一日到头。”
在说话期间端木夏感觉他无论是说话还是静默的时候身上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是淡然又似乎是冷漠。他们打小就一起,而这种感觉从徐寒逝世后便愈觉得深入骨髓,有时候带他的身旁,如若都没有言语,他总感觉他随时都可能离开,或者说,可能一直都不存在一般。
他想起那日他站在城门上望着他渐渐远去的时候,风行百里,不及他一步遥远。这样的感觉更加的浓烈,闭上眼的时候所有的往事如走马灯一样重现,他囫囵深陷,再也抓不住的无力感让他辗转反侧。
这些日子尽管一直都留在他的身旁,他却还是感觉遥不可及。
他望着眼前日渐消瘦的人,心中百味升起,压抑许久又捉摸不透的情感似洪水冲断阀门,身体似乎受到脑内的控制一般,由不得多想就起身俯身拥住他。
他将脑袋埋在他的脖子见,感受他的温热,他发现无论他如何拥住都无法感受到那一丝暖意。
花青衣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到,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身子也随之僵硬,过了许久才缓过神道:“圣上怎么了?”
端木夏声音沙哑低沉,他喃喃道:“青衣,朕。。。。。。。”在他说总有一日到头的时候他心中有千万的言语想要倾诉,他张开嘴时却感觉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间,堵在胸口,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明有什么呼之欲出,明明有千言万语。
花青衣想必他是累了,朝中大小事,再加他这病秧子又让他担心,于是放下手中的暖入,僵硬的身体随之放松,伸手轻柔的在他的背后轻抚,好似安慰。轻抚时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窗外零星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鹅毛大雪,枯树枝杈上积上一层厚雪,周围静悄悄得,只听到房中一人不平稳的呼吸,还有烧得正旺的火盆发出‘噼啪’的声响。
端木夏将他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用上所有的力气将他揉在骨子里。心中的疑惑在拥住了一会时一扫而空,随风吹散,他咽了咽喉咙说道:“青衣,何苦悲戚,何苦淡然?朕,朕只想为你分担,将你留在身边,日夜看着你,守着你。与你一晃而过的岁月,于你而言不过过眼云烟,于朕却刻骨铭心。你知道的,我知你是知道的。。。。。。。”
说这些话时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双手又加了几分力,让花青衣觉得快要窒息,他从窒息中脱出一丝神智,这一丛话中,他领悟到了他所说的意思,眉间渐渐染上愁雾,他又叹了一口气说:“初落,我。。。。。。。。”
刚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花青衣只感觉双唇上突然被冰冷又柔软的覆盖。端木夏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花青衣似乎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他任由着将他拥在怀里的人对他的流连,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来回几下,带着怜惜,带着痛苦,带着日夜都无法安宁而挣扎的心。
几番之后,端木夏感觉怀里的人没有挣扎,也同样没有回应。他沸腾起的热情似被风雪吹得冰冷彻底,他的心在颤抖,跟着双唇也在颤抖,双唇离开,他闭着眼与他双额相抵。
两人不过一指之宽,花青衣将眼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似箭的双眉间拢上一股哀伤之气,紧闭的双眼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鼻息与双唇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脸上。捧着他脸颊的双手有些温热,大拇指在他的鬓上摩擦。
良久后,端木夏才将内心的焦躁压制,他睁开双眼时如梦初醒从混沌中脱出,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惊慌的看着眼前无悲无喜的人,北风似乎从门缝中窜进来如刀子一般在他的心口上刮了几刀,最后狠狠的捅上。他一阵眩晕,两手惊慌失措的不知该放到哪里。他不敢再去窥觑,转过身,说话的声音好似有人将他的喉咙遏制住,艰难,喘不过气。“抱歉,朕一时糊涂。。。。。。抱歉。。。。。。”说完后开门快步的离开。
人总是有情难自控的时候,每每到这个时候便会夸大的将对方,自己的所受的所有相思之苦,难熬的委屈,日复一日积累的盼头,希望,甚至绝望,到最后将自己深陷了一片沼泽之中,越是挣扎越陷越深。
端木夏便是如此,他慌乱的逃离,逃回了宫中,将自己锁在牢笼之中。
花青衣亲眼见着他的逃脱,眉目间的愁容更甚几分,放置一旁的暖炉,渐渐熄了火的火盆最后都暗淡而下,这一望便望到无止境的黑夜,最后化作一声冗长的叹息。
夜里,李言行再一次到来。
烛火中,一袭淡蓝色锦衣的李言行静静的站在他的对面,漆黑的墨发散落而下,他的脸色毫无血色,双唇惨白,形销骨立的他好似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倒。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封面是一片没有一字一句的蓝皮子,隐约间似乎知道是什么样的内容。上次李言行给他带来的那封信,他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可能是无言言语的不安,或者尘埃落定的绝望。
李言行虽然看起来比花青衣还憔悴,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的严茬:“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的机会,我们不能错,不可以错。言之,待这些事处理好后,我们两人一同离开,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花青衣翻开蓝册子,看了看,一会神色变得凝重,他将册子盖上,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问:“这是从哪里拿的?”
烛光灼灼,明明晃晃,李言行背对着他,踏进烛火之外的一片黑暗之中,他咽了咽喉咙说道:“言之,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倘若老天真的开眼,真的能够端平正义,狡诈佞臣为何还逍遥在外?狗苟蝇营当道,为何报应出在我们身上?如若不是他们,如若不是他们,我们为何要东躲西藏,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错的不是他们吗?我们为何要承担他们给我们带来的错误?”李言行越说越激动,他转过身望着花青衣,双手如痉挛一般握住,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双眼通红。眼里的恨意倾泻而出,眉间布满戾气。
他咬牙切齿道:“我恨他们,更恨自己!”这一句话似乎拼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这时他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呼吸骤然变得艰难,电光石火之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在衣裳上,血迹斑斑,映着他更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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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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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我将消息告诉爹,我们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我!哈哈哈哈!因果报应?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应当承担的么?为何不让我一个人承担?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遇见,要是没有纠缠,结果会不会不同?”
李言行言如癫狂,眼角的泪水混合着血液蔓延而开,在他的胸口开出一朵血红的花。痉挛一般的身躯弓曲着,他紧紧的捂住腰部,淡蓝色的素衣上血莲朵朵绽放,他扭曲着脸,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这时门房传来一记声响,花青衣从惊愕中惊醒,对外说道:“去将李老伯叫来!”说完便闩上门,慌张的要去扶李言行。
李言行此刻面如白纸,他颤栗着,含着泪说:“天道好轮回吗?因果报应?该死的不是他们吗!”
花青衣将他扶住,掀开他的外裳,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哥,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别说话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将他扶到床上,随后撕掉袖子堵在他的腰间,刚堵上的布顷刻就被血水蔓延。他咬紧牙关,随手拿来一件衣裳堵住。他一手握住李言行的手,手中的冰冷传来,他止不住的颤抖。
李言行满脸绝望,双眼已经无神,气若游丝,说:“到底是谁狠心。。。。。。。”似乎在问花青衣,似乎在问自己,说完便渐渐的合上眼睛,双手无力落在床边。
这一刻花青衣只感觉自己被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到尾的凉,他张着嘴胡乱的在李言行的身上摸索片刻。
这时候李老伯已经到来,他在门外紧张的问:“少爷?”
花青衣打开门让他进来,对门外的侍从说:“不要让人靠近这里,无论是谁!”
李老伯进门看到满地的凌乱,血迹斑斑的的场面,他的脸瞬间就刷白,感觉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视线再落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老腿一软。他上下牙打架哆嗦道:“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因为花青衣被刺伤,房里还留了些止血药,他从柜子里翻出来,胡乱的散在伤口上,一边对李老伯说:“这件事谁都不能说。我将他送到后院空置的屋子里,你去找个口风紧的大夫来。要尽快!”
此时已经是深夜,家仆们都已经睡下,眼下四下无人。花青衣将他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下后,将不省人事的李言行背在肩上,李老伯赶紧引路,两人趁着夜色赶向后院,事了李老伯还觉得做梦一般,他如梦初醒一般,飞快的出了门去寻大夫。
出门时正遇到被吵醒的单临渊,单临渊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拦住问:“李老伯,怎么了?是不是花公子。。。。。。。”
李老伯眼神左右的看了下,压抑着内心的惊恐,故作平稳道:“哦,没事。少爷也没事。我家亲戚夜里来寻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单临渊心道:什么亲戚大半夜的来寻他?难不成他出了什么事?
他赶忙问:“老伯,花公子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去 看看吧,老伯你小心点。”
李老伯见他要去寻,慌张的拦住他说:“单公子别急,我们少爷没事。方才就是小咳了下,现在已经睡下了。”
单临渊只好将信将疑的止步,说:“嗯,好的。老伯夜里出门小心点,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寻我。”
李老伯这才舒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单临渊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到花青衣的院子看看,到了后看见房间内一片漆黑,只好作罢。
而在后院的花青衣此刻急出了汗,他将李言行的衣裳都解开,腰部一道三指宽的口子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止血药似乎没有效果,刚洒上去就被流淌出的血糊住。他哆嗦着手将所有的止血药都洒上去,拿着布堵在伤口出。
他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李言行已经昏睡过去,脸如蜡黄,冷汗不断的从他的额头冒出,他又腾出一只手给他擦拭。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等了两柱香的时间,大夫终于到来。
待大夫将伤口都处理好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李老伯带着药去煎熬,花青衣一宿没睡的坐在床边,痴痴的望着还不省人事的李言行。
待李老伯将汤药端来,他便拿着汤勺,一手捏着李言行的下巴尽量的让他张开嘴,一勺一勺的喂进去,一碗下去时他累出了一身汗。
李老伯心疼的说:“少爷,老朽来照顾吧,你且回去歇会吧,你都一宿没闭眼了。”
花青衣感觉头痛欲裂,伸手掐了掐眉心疲倦的说:“一会人醒了就老唤我。”
李老伯点点头,送他出了房。他心里有一肚子的问题,最后都忍住没问。
回到房中的花青衣全然没有睡意,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如水滔滔不绝,他想起小时候与李言行一起的时光。从小哥哥一直都是混世魔王的行头,爱带着他到处闯祸,最后就算捅出篓子都是他包庇着,尽管嘴上如刀,心里却软得很。曾记得在外遇到一直奄奄一息的小狗,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将小狗带回去,小心的呵护着,最后小狗离世时在他面前虽面无表情,其实躲到无人的地方悄悄的流泪。
他的哥哥,一直都是心软的人,就算做事混账,但是从来都是善良的人。
他望着手中捏着的蓝册子,难受的闭上眼。
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他不懂他。
李言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花青衣坐在他的身旁,伺候他喝药,给他包扎伤口,末了看着似生无可恋的人,说:“哥,你这伤是怎么来的?那册子是哪里来的?”
李言行将呆滞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抬起无力的手触摸着他的脸,双眼通红,“言之,这个世道没有什么公道可言。坏人到处都是,他们作恶多端,这个世上没有老天,老天从不开眼。我们若想从深渊中出来,只有想尽办法逃脱,事在人为你懂吗?”
花青衣说:“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受了多少的苦?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般伤痕累累?”
他没日没夜都从噩梦中惊醒,家门被砍杀,母亲死前的样子在他的眼前一遍一遍的闪过。李言行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是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再让他受伤。
李言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叹一口气说:“答应我。待仇报了,我们就离开。”说完后他收回手,疲惫的闭上眼睛。
花青衣从房中出来,回到院中的时候正巧碰到李老伯,他慌慌张张的进了房小声说:“少爷,昨夜丞相府传来消息,说那里进了刺客,现在满城都在搜查。那公子。。。。。。。”
花青衣听罢神色闪烁,他大概清楚了那册子的来处。
如果是李言行深夜潜入丞相府,将册子盗来。。。。。。可是,他哪里来的这样的功夫能潜进丞相府?除非。。。。。。。。
他想起在石花镇时李言行对他说的话,顿时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时气岔,他又剧烈的咳了起来。李老伯紧张的扶住他问:“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人把药给你端来!”
花青衣感觉胸腔又是一阵灼热,喉间腥甜,一口血冲出,他忍着吞了下去,虚弱道:“无事。事不容迟,你去找几个靠谱的人备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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