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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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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练如泣如诉,讲述了一个宋初玉如何睚眦必报,对展清羽实施报复毁容,和宋初玉如何心狠手辣,对她这个表亲下手如此狠厉的恶劣事迹。
“玉儿一个女儿家,哪有那么大本事伤你?”苏氏有当起了和事老。
“夫人,您有所不知,这二小姐会武功,武功可厉害着呢,她们都有看见!”手指一指,身后仆妇纷纷点头附和。
“玉儿,你怎么说?”状似公平取证,却听得熟知苏氏本性的人,一阵恶心。
“若我真动手,必不会让她活着来告状!”宋初玉眼神轻蔑,语调嘲讽。
“夫人,您听听,二小姐这不是认了,她当真想杀了我!”白秋练飞快臆造联系。
“照你说,玉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
若是展清羽,苏氏还有理由相信,毕竟她三番五次给瑶儿出馊主意,折腾宋初玉。
“她犯贱!”听到此处,宋初玉打了个哈欠,冷不丁开口说道。
“宋初玉,你说谁犯贱!”白秋练差点没蹦起来。
“谁激动说的就是谁。”陪着群女人玩这些无聊的把戏,真是无趣。
“你们继续玩,我回房补觉。”说罢,头也不回,伸了个懒腰。
“夫人,您看这是什么!”见宋初玉要走,白秋练慌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捧到苏氏面前。
于此同时,大厅外,宋府管家惊喜喊道:“将军回来了——”
苏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白秋练嘴角露出算计得逞的笑容,宋初玉勾着冷笑住了脚。
所有人,齐齐看着那个明装铠甲威武无限的将军,在视线中渐渐清晰。
回来那么久,今日终于要第一次,与这具身体的无情爹爹见面了,她当真好奇,如此薄情寡义,冷落妻子,抛弃女儿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他到底有没有心。
此时,白秋练那抹阴森的目光,落在了宋初玉眼中,于此同时,她看清了苏氏手中握着的那个东西,眼睛眯了眯,随即,笑意更浓。
天时地利人和,当真好计谋!看来,她低估了白秋练的毒辣!
第四十一章 管好你的女人!
晚霞织锦,天际红彤彤的染着火烧云,银装英挺的战神,步伐沉稳,目光如炬,就是时光,也未将他英俊的面容消磨多少,经过时间的沉淀,反而越发显出独属军人的飒爽和阳刚。
的确是一副好皮囊,一身好气质,宋初玉看着宋文武,毫不吝惜赞赏,难怪能将她娘迷得神魂颠倒。
“将军,你回来了?”最先激动上前的,自然是眉眼盈盈,思念绵延的苏氏。
“素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宋文武粗糙宽厚的手掌,爱怜抚上苏氏沾满泪水的面颊。
一直未多言的宋玉瑶,见状,也上前去,声音软糯清甜唤着:“爹爹!”
“瑶儿长高了,变漂亮了,爹都快认不出了!”宋文武目露宠溺,拍了拍宋玉瑶的肩膀,似是欣慰。
多么和睦温馨的一家人,倒显得宋初玉像个局外人,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是多余的,只是可怜了,那个痴情的女人。
一声冷笑,就这样毫无征兆从宋初玉口中溢出。
宋文武闻言转头,看到的便是与南安公主七成相似的宋初玉,目光有些迷离微怔,宋文武竟像看痴了般,轻轻唤出:“凝儿——”
“那是我娘,我叫宋初玉!”冰冷的话语,像兜头浇下的一盆雪水,就连眼神也没有温度。
略显失望的垂下眼神,再度抬眼,宋文武眼中染上状似激动的奇异光泽,他头一次,迈着极缓的步伐,朝宋初玉走去:“玉儿,你是玉儿,是我同凝儿的女儿?”
铁血硬汉,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微微伸出同样颤抖的双手。
后悔?宋初玉冷笑,人心如此冷漠,当真总要失去后才懂珍惜,那样,还要良心做什么!
只是一个侧身,宋初玉避开了宋文武即将落下的手掌,清冷的目光射向他,甚至带着一丝厌弃。
宋文武似没料到宋初玉会躲,一时尴尬的僵在了原地,手还保持着先前正待抚摸的状态,停在半空,半晌,握拳垂回身侧。
“玉儿,怎么如此无礼,这是你爹啊!”苏氏颇为不赞同看向宋初玉,伸出手就要去拽她,却被她一掌挥开。
并未使力,苏氏却就势扑倒在地,随之滚落地面的,还有先前她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东西。
“别碰我,你脏!”毫不留情的话语,从宋初玉口中砸出。
“玉儿,你说什么?”在众人搀扶起身下的苏氏,双目含泪,难以置信,心痛万分的看着宋初玉。
“玉儿,你这是做什么!”一声怒吼,伴随着独属宋府主人的威严,宋文武的眼中染了点薄怒。
他走上前,温柔的将苏氏扶起,顺带关切的问她几句。
“你何曾这样对过我娘?同为发妻,境遇却是千差万别,呵呵……”宋初玉仰天冷笑,似在告诉那个逝去的痴情女人,她的眼光多么的失败,她的痴情多么的错付。
恍若一记闷锤重重砸上宋文武心脏,他的呼吸有一瞬凝滞,定定看着夕阳下那眸眼嘲讽的女子,时光,有那么一瞬错乱,让他几乎以为,看到了那个同样英姿飒爽,清雅明丽的女子。
“宋文武,你何时向对她那般对过我,哪怕是一句关心一句呵护?我要的并不多,为何连这点你都吝啬,你到底有没有心!”
女子昔日的嘶吼久久在耳边回旋不绝,宋文武的心脏直感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的眼中泛着一丝泪光。
苏氏见宋文武魂不守舍,于不甘中,对着一旁的宋玉瑶使了个眼色。
“呀!这是什么?”宋玉瑶惊慌的尖叫,顷刻抽回了宋文武的神思,他向着声源方向看去。
只见苏氏,飞快扑到宋玉瑶面前,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藏在袖底,那模样颇为心虚。
“什么东西?”宋文武被成功引起兴趣。
开始了,这才是重头戏,白秋练的计谋,利用人心弱点,当真好毒!
宋初玉冷眼看着这一切,早已不在乎什么,她早就对那人失望,不在乎更绝望!
“将军,没什么……”苏氏嘴中说着,她的表情却泄露了她的心绪。
“拿出来!”
一家之主的威势被拿出,苏氏只能面露难色,将东西递上。
一个小人,身上扎满银色小针,身体正中心,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巫蛊术!”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明显的诅咒看在眼里,宋文武表情越来越难看。
“这是谁做的!”低吼声出,所有人噤若寒蝉。
白秋念方迈出几步,就被苏氏的手一把按住,并对着她暗暗摇头。
“让她说!”这些小动作,自然被感应敏锐的宋文武察觉。
白秋练撇开苏氏的手,无奈道:“表姐,你就让我说吧,你能护那丫头几时,况且,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
行了一礼,白秋练开始娓娓道来,展清羽如何受毒打,她是如何在红袖阁发现这龌龊物事,还险些被宋初玉灭口的事情说出来,说完,顺道将额头上被石头砸的伤疤给宋文武看,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宋文武本还半信半疑,但见宋初玉丝毫没有解释,始终嘴角嘲弄,眉眼冷淡,再结合她这些年的遭遇,便信了大半。
“你当真如此恨我!”自己的女儿居然盼着自己死,甚至不惜行东昌国严令禁止的巫蛊之术。
宋初玉只是冷笑,并不答他的话,而是锵地一声拔出腰间软剑。
剑光劈来,宋文武下意识避让,但见宋初玉招式步步杀机,目露震惊,到最后,不得已拿出真本事与她迎战。
直到,宋初玉手中的长剑,架上宋文武的脖颈,他黑着脸,沉声发问:“你当真恨我至此?”
宋初玉并不看他,而是对着那些兴致勃勃看戏,却又明显担心宋文武安全的女人,嘲讽道:“我要他死,易如反掌,犯不着多此一举!”
“唰”地一声,软剑再度收回腰间,宋文武始终震惊看着这个女儿,相似的脸,完全陌生的灵魂,这个女儿,强大的让他觉得可怕,他二十年戎马磨练,竟轻易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攻破,且这人,还是一直不受自己重视的嫡女。
催发掌力,巫蛊小人在宋初玉的掌力下,碎为粉末,在场见者,无不心惊。
宋初玉无视这些或惊惧或震惊的眼光,只是对着宋文武冷声道:“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们再来烦我,不然,我不保证下次,我的剑会不会搁在她们的脖子上,轻轻一划!”
抛下这句狂傲无比的话,宋初玉离去的背影,同样飒爽轻狂。
于此同时,宋文武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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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灿烂的遗产
连着几日,红袖阁风平浪静,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真的受到惊吓不再闹,抑或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只是坊间,开始流传着宋初玉狂妄不孝的传言,更有人添油加醋,将宋初玉置于众人唾骂鄙视的浪潮中心。
就连红袖阁的下人出门采购,一听是宋初玉的下人,分明有的蔬果,商贩宁愿当面毁坏,也不愿售卖。
宋初玉听闻这些不利她的流言,只是淡然一笑,世人愚钝,多爱受流言所惑,更何况,流言止于智者,她也无需费心去辩解。
日子照常过着,只是宋初玉将自己锁在房中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一整天都不见她出门,每日三餐照例送入,随后浓儿端着空盘走出,对着李嬷嬷摇头。
宋初玉玩命般的设计,让李嬷嬷与浓儿开始忧心,小姐表面不显露,心里其实还是多少对流言不能释怀,可这样,万一将身子累坏如何了得。
公仪鹤来到红袖阁时,看到的便是红袖阁下人,满面愁容守在宋初玉门口的样子。
见到公仪鹤,李嬷嬷等人纷纷行礼,礼毕后,李嬷嬷立马出口解释:“未来姑爷,坊间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从那微抿的薄唇说出,让人有种眼眶湿润的感动。
李嬷嬷满怀欣慰点点头,倒有点暗恨自己的多嘴,但随即又皱了皱眉:“未来姑爷,您劝劝小姐,她都三日未迈出房门一步了,我怕她这样会拖垮身体!”
“我陪她!”公仪鹤笑意暖暖,点头。
于此同时,宋初玉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毛笔自宣纸上勾勒,洁白的手掌染满墨渍,就连脸颊上也沾了两滴墨水。
整座房房屋边角,滚满了废弃的稿纸,她有些无奈的抓抓头,旋即又将手中那张纸揉成团,抛了出去,有些泄气地趴在满是纸墨香的书桌上。
她是设计天才没错,可是,天才也有灵感枯竭的时候,况她,对自己一向要求极高,从不容许自己的设计有一点瑕疵。
给自己三秒泄气的时间,再度抬头,她又是曾经业界闻名的“拼命女魔头”。
整个屋内极静,除了笔尖唰唰和宣纸沙沙的声响,间或屋外传来悠扬的笛声,抚平她心间的毛躁。
从朝阳初升,到夜幕降临,一天劳累,宋初玉终于完工,起身,伸了个懒腰。
还未推窗,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中,下雨了?
只是当她推开窗,除了对面屋顶上的男子,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景致。
宽大紫衣如流云,雨滴若玉珠顺着他手中握着的油纸伞边缘滑落,另一只手上,玉笛缓缓从唇齿间移开,见她看过来,公仪鹤隔着漫天雨幕,对她绽开一个温暖鼓励的笑。
那是笑又不是笑,是理解,也是无声的包容与鼓舞。
他懂她的坚持,更懂她的为人,所以,他知道她是心性豁达、内心乐观的坚强女子;他知她是外表冷漠,内心极度渴望温暖而又从不显露的女子,所以,他不扰她,只将思念与感动缓缓注入。
为那份体贴,为那份理解,先时的尴尬早已无踪,原来,看到他的笑容,竟会让她的心难得的宁静祥和。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谁也不动,隔着距离,隔着连绵雨丝,共享此刻的旖旎默契。
次日清晨,宋初玉带着新的设计稿迈出房屋,颊边的笑容,让红袖阁的下人一阵目眩。
“小姐,你总算出来了!”
“呜呜,我们还以为小姐想不开!”
“四儿,你一大男人,别叫小姐看笑话!”
“我乐意,你管我!”
……
享受着此刻温暖的小幸福,宋初玉对着众人,满含真挚鞠了一躬,“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吵闹打趣的众人一愣,大惊,还从未见过给下人行礼的主子,顿时,慌得六神无主的众人忙对宋初玉回礼,拜了一拜又一拜……
“好了,你们这是要将小姐当菩萨供奉吗?”浓儿捂着嘴笑。
四儿、五儿率先怔住,抬起头,傻傻咧着嘴笑。
“小姐,您就是这天下顶善良的活菩萨!”
“贫嘴!”
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红袖阁全是琅琅的笑声。
“这红袖阁还真是热闹——咳咳……”
一道柔弱的声调响起,众人回头,便看到阳光下,白色罗裙,肤色透白略显病态的病美人在身边婆子的搀扶下,立于院中。
“你是?”看穿着打扮及年纪,若她没猜错,这女人应该是进府后素未谋面的三夫人,不过,她不是身患顽疾,足不出户,今日,怎么来了红袖阁,还是在这当头?
看出宋初玉眼中的防备和探究,三夫人东陵晚虚弱的笑了笑,“我今日来,是想交还在我手中数十年,属于二小姐的东西。”
淡淡的草药香传入鼻端,宋初玉赞道,好个心思敏捷的女子,居然在洞悉了她的防备后,抛出如此具有诱惑力的话题。
“不过,只能二小姐一人,随我同行,咳咳——”东陵婉始终淡淡笑着,那般孱弱,恍若风吹便倒。
“小姐身边怎可没人伺候!”浓儿率先反对,眼下,这三夫人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她怎能独自让小姐随她同行。
“我这副弱体能对二小姐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虽对浓儿解释,目光却始终和善望向宋初玉。
宋初玉望着东陵晚,半晌,挽了个笑,点点头:“三夫人多虑,我丫鬟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倒是我多虑。”柔弱的语气平静,不带丝毫不悦。
一刻钟后,宋初玉随着东陵晚来到了一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处,看周围草木疯长的态势,想来已被废弃好久。
东陵晚也不看宋初玉,只是温和笑笑,将门打开。
递上一个灯笼,东陵晚率先入了这好似地道的入口。
一路无语,两人的脚步都很轻。
直到,抵达内里空旷处,一口大箱子中,满满的金钗步摇,翡翠珠玉,绫罗绸缎……
“这是?”如此不起眼的铁门后,竟藏匿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物品。
眼中不是女子看到珍宝后的贪婪与虚荣,真真实实全是疑惑。
东陵晚目露赞许,“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眼下你既回府,这些东西自该物归原主。”
“你如何会知道这些?”南安公主的陪嫁丫鬟,除了浓儿,其余的皆是发卖的发卖,枉死的枉死,若非浓儿曾为其贴身侍女,苏氏怕宋文武起疑,只怕也早不在。
至于这些东西,没有道理苏氏不霸占,反交给与她争宠的女人保管。
“这些只是一小部分,都是你母亲生前用过的物件,她不愿将军睹物思人……许是我不能生育,危及不了她的地位,她才将这交给我打理。”东陵晚目光落向远处,笑容有点苦涩。
“对不起!”古代女子无法生育,就意味着没有地位,宋初玉有点同情她。
“无碍,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柔柔的笑着,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东陵晚倒是讶然宋初玉的关心。
“为什么要帮我?”这些东西,她大可自己留着。
“我不能生育,也就意味着没有地位,如此,我总得替自己求点后路。”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她能拖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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