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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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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掖庭回了栖兰宫,已经过了晚膳时辰,卞连顺正于宫门口翘首期盼,见她回,忙上前伺候,边道:“娘娘让奴才好找,皇上宣娘娘去裕泉宫呢。”
裕泉宫,宇文佑的寝宫,也是他召幸嫔妃的处所,是以兰宜听后抑制不住的欢喜,慌忙吩咐春盛:“快给本宫梳洗。”
卞连顺指着已经摆放好的晚膳:“娘娘好歹吃几口再去。”
兰宜自己动手解开发髻:“迟了皇上不会怪罪,那些个贱人又要说本宫恃宠而骄了。”
几个宫女一起忙活,重新给她匀面梳妆更换衣裳,因是晚上,打扮得不能太过招摇,所以只穿了件鹅黄的襦裙,外头披一件翠绿的斗篷,头上也是摒弃过多的装饰,一支凤点头的翡翠珠钗即可,脚蹬锦缎的软鞋,手上捧着个秀巧的手炉,也并非是为了取暖,这手炉里燃着合欢香,兰宜略通医术,晓得合欢香有催眠和催人情欲的作用,只是为了不给别人发现,她巧妙的在香料里添加了杜若的花瓣,杜若的味道调和了合欢香的味道,而杜若又是幸运之意,她希望今晚自己能幸运的得到皇上的垂怜,重新宠冠后宫。
收拾停当,乘着轿子来到了裕泉宫,经门口的执事太监通禀进去,不多时太监转回:“娘娘请进。”
承天宫是宇文佑同臣子们议事之地,裕泉宫既然是寝宫,就比承天宫少了些肃穆多了些明丽,一道道紫色的帘幕低垂,一道道苏绣蜀绣的山水屏风阻断,一步步进到里面,见宇文佑正负手站着,他似乎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兰宜也就先对那画扫了眼,看样子是新挂上去的,之前她可是裕泉宫常来常往的,却未曾发现,画也不出奇,不过普通的花鸟,待兰宜看明白那花下有一只半藏半露的雪色狐狸,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臣妾见过皇上。”
她款款拜了下去,心里却如同梗着根鱼翅。
宇文佑简单嗯了声,头也不回继续看那画,良久总算回过头来,也不看兰宜,而是径直往榻上坐了,脸上现出疲惫,兰宜知道那是他忧思过度所致,当下也不问宇文佑宣她来所为何事,过去轻轻捶着宇文佑的肩膀道:“皇上脸色不好,每年那么多俸禄养着他们,他们却不能替皇上分忧。”
他们,意指大臣。
宇文佑知道,摆摆手:“不是朝中的事。”
兰宜当然知道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思念苏银狐,气得胸口快爆开,面上丝毫不露,温顺的安慰宇文佑:“家事皇上就更不必多虑,皇后很能干,还有太后从旁提点。”
或许是久不在一处了,或许是她的温柔暖化了宇文佑,抓住她放在肩头的手抚摸着:“今个你去见小姨了,怎么样,她还好罢?”
原来关心的是妹妹,兰宜心底泛出一汩汩的悲凉,克制着不怒不哭,道:“蒙皇上恩赐,那么好的宅子住着,怎能不好呢。”
宇文佑使劲一拉,把兰宜拉到自己前面,又拉到身侧坐了,或许是因了你柔柔的灯光,他的眼底有一丝丝的温柔:“这次都是你的功劳,可是你知道囚禁小姨并非朕之心意,公输拓到处收买人心,眼瞅着这天下都是他的臣民了,朕是想小姨识大体,告发公输拓,朕,方能安枕无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66章 春盛给皇上宠幸,她断不会忘记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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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宜有一瞬的厌烦,以前同宇文佑在一起总是情意绵绵,而今每每见面总是不离兰猗。
这厌烦的心情也不能表露,她把头歪倚在宇文佑臂上,幽幽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可皇上知道臣妾妹妹那个人,嘴巴又刁,性子又暴,臣妾刚劝她放下屠刀,皇上猜怎么……”
她说着坐直了身子,仿佛当下的话非常惊世骇俗。
宇文佑还真就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她。
兰宜心意沉沉,发现皇上对兰猗的关注远胜关心她,谎话已经开了头,只能说下去:“妹妹竟然说她不信佛。”
话还拖着尾音未绝呢,宇文佑已经朗声大笑,笑声在裕泉宫回荡,那些婴孩手臂粗的蜡烛金黄色的火苗来回摇摆,可见宇文佑的内功多么深厚,这厢笑着,心里还意念着姊妹对话,放下屠刀接下来该是立地成佛,那小女人却说她不信佛,接的何其玄妙,笑够,宇文佑意犹未尽的眯着双眼,揽过兰宜道:“这事也不急于一时。”
许久没有这样的温存了,兰宜贪恋的将头往宇文佑怀里靠了靠,煞费苦心的进宫,当初是为了荣华富贵,后来却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也是看过这样的书听过这样的戏,裱zi无情皇帝无义,后宫之内千万别动感情,否则就是自食恶果,可是自己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已经抛开宇文佑的皇帝身份,甚至曾经想,假如宇文佑不是皇帝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没有三宫六院,只与她,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这可真是要命,又能怎么办呢,唯有取悦他,才能接近他。
兰宜享受着暌违已久的温情,还不忘讨好宇文佑:“皇上您说那安远候到底给臣妾的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说公输拓是她丈夫,她不能背叛。”
宇文佑听罢颔首:“倒是个贞烈的好女子,你甭瞧那黑鬼一副疯疯癫癫状,他其实鬼精呢,最会哄女人开心,不然卫沉鱼能连朕都不肯相见么。”
兰宜一愣,皇上去见个风尘女子!
宇文佑也知道失言,忙调开话题:“诶,那是什么香?”
兰宜进来时顺手把手炉交给春盛拿着,香烟袅袅,拂拂而来,宇文佑闻之欲醉,忽而又觉身心洞开,无比舒爽。
兰宜手一挥,春盛小心翼翼走向她,来时只顾着自己妆扮,此时才发现春盛也换了衣裳,官绿色的小袄,领口袖口绣着缠枝的莲花,下身是条石榴红的高腰襦裙,大红大绿撞在一起本该俗气,不知为何,春盛穿着却让人有惊艳之感,而那满月般的脸上,浓眉大眼,饱满的额头泛着处子的光泽,往她面前一站,俏生生仿若盛夏的花朵,浓丽娇艳。
兰宜心念一动,这春盛,该不会是刻意用大红大绿来刺激皇上的眼睛罢?
侧头偷望下宇文佑,他倒是如常的神情,只是在拿手炉的时候,他的手触及到春盛的手,顺势捏了下,春盛顿时羞红了脸庞,脑袋低垂着,宇文佑若无其事的拿过手炉来看,还深深的嗅了下,慢慢的,头脑昏沉欲睡,而血脉却灌了热汤似的膨胀。
宇文佑缓缓站了起来,身子绵软,看了眼春盛:“过来扶着朕。”
春盛微有迟疑。
宇文佑龙颜不悦:“朕的话你没听见么?”
春盛慌忙扶住他。
兰宜暗叫不妙,她也搀住宇文佑,吩咐春盛:“行了这里有我呢,你下去。”
宇文佑却把她一推:“你身子骨弱,朕舍不得要你伺候。”
兰宜就怔怔的看着春盛搀扶着宇文佑往里面走去,那五色珠帘后头便是宇文佑的龙床,她实在控制不住,喊道:“皇上,春盛只是臣妾的婢女。”
宇文佑回头一笑:“正因为是婢女,朕才让她伺候,夜深,你回去安歇罢。”
兰宜脚下生根似的站着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两个人的姿势已经从春盛搀扶宇文佑变成宇文佑搂着春盛,她泪水在眼中打转,失声又喊了句:“皇上!”
宇文佑脚步不停,五色珠帘哗啦一声打起,兰宜再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接下来是春盛惶恐的轻唤:“皇上。”
兰宜不敢再听下去,逃也似的冲出裕泉宫,急急忙忙上了外头自己的暖轿,回到栖兰宫呆呆的在炕上坐了许久,等卞连顺问她是否用膳,她就声嘶力竭的骂道:“滚,都给我滚!”
都滚了,房中再无旁人,她的气出不来,就开始砸东西,衣裳首饰丢了一地,胭脂水粉扬得到处都是,还不解气,又扯下幔帐,丢了枕头,还不解气,索性将幔帐点燃。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卞连顺听见里面的动静,跑进来及时把火踩灭,将疯癫状的兰宜从地上扶着上了炕,唉声道:“奴才已经听说了,娘娘这又是何必呢,春盛本就像娘娘的陪嫁,民间女子的陪嫁婢女,最后还不都是成了通房丫头。”
兰宜失魂落魄的望着前面的一片虚空:“这怎么一样呢,春盛是本宫的人,她只能是本宫的。”
或许亲妹妹兰猗背叛她,都不如春盛给宇文佑临幸更让她难以接受,在她看来,春盛是她的婢女,是她的奴才,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今这奴才就要与她平起平坐了,她无法接受。
卞连顺除了劝,只能是劝:“依着奴才看着倒不是件坏事,娘娘您想想,春盛给皇上宠幸,她断不会忘记旧主,这宫里头娘娘不是又多了个同道么,另者,春盛若是有心肝,她会记住娘娘可是她的主子,她不会蹬鼻子上脸的,或许因为这件事她感觉而亏欠娘娘,以后娘娘用她,会更加俯首帖耳。”
卞连顺好话说了一笸箩,渐渐的,兰宜才平静下来,也对,春盛若能在皇上面前得宠,对自己可是有益无害,不过凭着春盛的姿色,她猜测宇文佑也就是图个一时新鲜,所以为图长治久安,还应该在妹妹身上下功夫。
一夜就这样似睡非睡昏昏沉沉胡思乱想,天蒙蒙亮时,春盛回来了,跪在门口。
宫女进来禀告了兰宜,兰宜呼哧坐起,咬牙切齿刚想骂,忽然想起卞连顺的劝解,长出口气,慢慢恢复情绪,告诉宫女:“还不把春姑娘请进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67章 守着一窝子美人偏去喜欢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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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盛一步一步踩着刀尖似的走了进来,唤了声“娘娘”便跪了下去。
兰宜还没有梳洗,蓬乱着头发,衣裳也是折折皱皱,昨晚一夜于她仿佛过完了一辈子。
宇文佑夜夜宠幸其他嫔妃,她虽然也气,却没感觉到痛,而昨晚她是痛彻心扉的,并非是因为春盛乃她最亲近的人,而是因为春盛为她最私有的人,春盛是她的奴才,是可以给她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怎么突然就与她同侍一夫了呢,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春盛,想着宇文佑同春盛在龙床上绞成一体的样子,卞连顺的劝慰顷刻忘的精光,抓起炕几上的茶杯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刚好打在春盛头上,顿时,顺着鬓角流下鲜红的血来。
打过,咬牙问:“你为何不躲?”
春盛扬起头看她:“娘娘为何打我?”
连自称都改了,兰宜的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春盛脸上:“贱婢魅主,还不该打。”
春盛的镇定非同寻常:“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要奴婢,奴婢敢不给么。”
好个伶牙俐齿,兰宜怒不可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昨个分明是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皇上的。”
春盛内心的委屈转换成眼里的水汽,啪嗒,落下一滴,兰宜忽然发现她雪白的脖子上有几处淤血,那该是给宇文佑亲吻所致,更加愤怒,方想骂,春盛抢先道:“昨个奴婢那样穿戴没什么不妥,因为昨个娘娘穿得淡雅,所以奴婢才穿得浓艳,不过是为了衬托娘娘的清丽,这,也是娘娘曾经吩咐栖兰宫所有宫女的,娘娘自己倒忘了。”
兰宜霎时没了底气,这确是她交代的。
春盛接着道:“若非娘娘非得燃什么合欢香,也不会勾起皇上那方面的念想,奴婢也不会……”
下半截话已经变成哽咽。
得不偿失,兰宜也是追悔莫及,懊恼的斜她一眼,轻嗤道:“你好像还挺委屈似的,给皇上宠幸,以后你不是奴婢了,你同本宫一样,你不高兴么。”
春盛忽然笑了,配上一脸的泪水,这笑就像暴雨打过的花朵,委顿且凄迷,摩挲着脖子,那些淤血处仍旧有些疼,泣道:“娘娘觉着皇上会喜欢奴婢么。”
兰宜没有吱声,因为她知道,皇上除了苏银狐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子,无论皇上宠幸哪一个,都不过像那些市井男人逛青楼,可是,后宫就是这个样子,还不是个个绞尽脑汁的想取悦皇上,或许在这个宫内,得到权力比得到皇上的宠爱更重要,可是,偏偏在这个宫里,没有皇上的宠爱就无法得到权力,所以,谁还计较皇上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这样一想,兰宜叹道:“无论怎样,从此后你都不再是本宫的奴婢,皇上至少封你个选侍,哪怕是小小的答应,好歹你是主子了。”
春盛摇头:“皇上的封赏奴婢没接受。”
兰宜颇有些错愕的望着她。
春盛继续道:“奴婢只是娘娘带进宫里的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娘娘。”
兰宜很是奇怪:“你已经侍寝,皇上封你是正当,你没必要不接受。”
春盛抹了下眼泪:“娘娘是吃过苦头的,这个宫里,要想活的好活的长久,除非你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否则,还不如在万人之下呢。”
这倒是真,春盛所虑之事兰宜亲生经历过,别人不说,楚皇后和贞熙皇贵妃,不都是费尽心思的想对她除之而后快么,皇上的宠爱是把双刃剑,是幸运也是不幸的根源,所以,兰宜信了春盛的话,问春盛:“你打算怎么样?”
春盛想都不想道:“奴婢只愿继续服侍娘娘。”
忠仆难求,兰宜欢喜道:“可是,皇上同意么?”
春盛点头:“奴婢已经对皇上表了决心,皇上并无强硬,大概,皇上对奴婢也就是一时的。”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含着悲戚。
兰宜也怅然道:“本来想在你到了年龄时放出去,寻个好人家的男儿嫁了,皇宫大内看着风光荣耀,其实没有平常人家过得舒心,本宫……”
她想说她已经后悔了,又怕这话给传到皇上耳中,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顾纬天之事,一直都是她心头的顽疾,久治不愈,折磨不止。
无论怎样,春盛的事就这样不平息也平息了。
栖兰宫平静下来,其他地方可不平静,虽然宇文佑临幸春盛是突发之事,尽职尽责的彤史还是给记录了下来,手眼通天的太后当然得知,于是在宇文佑下了早朝给过去给她请安时,太后道:“那个名为春盛的宫女,听说皇帝封了她,却给她推了,这可是桩稀罕事。”
历来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想皇上金口一开封赏她们,所以春盛谢绝皇上的隆恩,连老谋深算的太后都想不通了。
宇文佑挨着太后身边坐下,觑了眼太后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着,又嗅了嗅不远处博山炉里飘来的檀香,太后礼佛已经很多年,他是知道的,看屋里没有旁人,他就直言:“那个春盛,儿子看明白了她其实是怕宜妃生气。”
由此,太后突然想起丽嫔来,丽嫔是服侍孟太妃的宫女,最后的下场同孟太妃一样凄惨,冷笑道:“有些人是该记住本分,才就是奴才,想飞到枝头变凤凰,也得看自己长没长出能飞的翅膀。”
她嘲讽的,既是当初的孟太妃,也是现今的丽嫔,当然还有春盛,孟太妃只担着个太妃的封号,如今却给她打发去了重阳离宫住,形同软禁,谁让先帝宠爱孟太妃呢,先帝驾崩,太后立即把矛头直指孟太妃,恨不得也学吕雉对付戚夫人的法子把孟太妃做成人彘,念及宇文佑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怕下手太重给宇文佑存下戒心,今个富若非因为春盛,她几乎都把那个生不如死的孟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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