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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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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猗忙道:“该说抱歉的是我们,这个时候来叨扰,可是不问问一些事情,无法尽快的查明惠王到底为何突遭不测。”
高琼玉点头:“这个奴婢明白,还请夫人和楚大人随奴婢往偏殿说话,皇后娘娘实在太累了,让她好好歇息一会子。”
几个人来了偏殿,此处作为厅堂使用,正中一张花梨木的大条案,条案两厢各有一只美人耸肩碧色瓷瓶,瓶里皆插着早起采摘的鲜花,一为百合,一为夹竹桃。
楚皇后喜欢夹竹桃,坤寕宫广有栽植,但谁都知道夹竹桃有毒,不该轻易碰这种物事,而偏殿正儿八经的供养着这种花,到底是楚皇后的无知?还是刻意为之?
人家的事,兰猗不好多言,高琼玉请她和楚临风坐,他们也不敢坐在条案旁的主人位,于旁侧各在椅子上就坐,兰猗明事理的也请高琼玉坐了,开口道:“姑姑能否把惠王殿下出事的前后都细说一遍,比如吃了什么碰了什么。”
她说这话,眼睛看向夹竹桃,怕就怕小孩子不懂太多,误服夹竹桃,若是如此,楚皇后得知因她而害了亲生骨肉,不死也会疯癫。
兰猗祈祷,既然惠王已经死了,那就让他的死因远离楚皇后,别在伤害一个母亲。
高琼玉先自叹气,大概是惠王的死击垮了楚皇后,而使得她这个楚皇后最亲近的人也变得颓然,连说话都不像往日那么的有力气:“殿下的早膳一直都是乳母孙氏亲自照应的,断不会出错,用过早膳,便在书房听太师讲课,也就是在听课的时候突然倒地,一声不响的,人就殁了。”
谁都知道太师、太傅、太保皆为东宫之官,太师是教授太子课业的,太傅是敦促其修为德行的,太保是负责其安全且督导其武功的,宇文佑虽然没将惠王立为太子,但形制上已然就是太子的规格,这很容易树大招风。
兰猗分析着,若想知道惠王的死到底是何种原因,最好剖尸,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皇家尊贵,剖尸是大不敬,这案子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她觉着有两种可能,一,早膳还是有问题,虽然惠王的饮食是其乳母负责的,谁又知道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微乎其微的一点机会,都有可能让别有用心之人下手。
二,太师虽然是个老臣,而今宫中山头分立,谁又能肯定太师没有给别人收买。
分析之后,兰猗对高琼玉道:“麻烦姑姑把惠王殿下的乳母找来,我有些话问她。”
高琼玉应了,走出偏殿,随便喊过一个宫女,让她去找孙氏,未几那宫女匆匆跑回,惊慌失措道:“姑姑不好了,孙嬷嬷已经撞死在殿下的梓棺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00章 孙嬷嬷有个儿子在内务府当差,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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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乳母孙氏撞死在惠王的梓棺旁,高琼玉愕然,也不免感叹:“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兰猗却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宫女问:“但不知孙嬷嬷何时撞死的?”
经她一提醒,高琼玉方想起这一茬,也问:“是了,孙嬷嬷何时撞死的?我才从冰宫回来,未曾听说。”
那宫女道:“就在奴婢奉姑姑之命去找她的时候。”
兰猗心有所想,刚想问其他,高琼玉已经挥手让那宫女退了下去。
失去重要的一个人证,瞬间一条线索中断。
不过不打紧,兰猗决定就从孙氏为何突然撞死查起。
于是在高琼玉去处理好孙氏之事后回来,她询问高琼玉这个孙氏的来历。
高琼玉道:“惠王殿下共有四个乳母,这孙氏却是惠王最喜欢的一个,大概因她是这四人中性子最温顺的,其他乳母当然也不敢对惠王殿下使脾气,可是这个孙嬷嬷说话的样子总像是在哄人似的,柔声细气,听了让人昏昏欲睡。”
说到这里,高琼玉吃了口茶,继续讲着。
孙氏正因为最得惠王心意,所以在惠王断乳之后仍旧留在身边服侍,更担当了监督惠王饮食这一重要角色,这个差事她做了有几年了,从未出过纰漏,所以高琼玉不信惠王的死是误服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是给人投毒。
对于高琼玉的判断,兰猗轻笑:“敢问姑姑,孙嬷嬷为何要撞死?且是撞死在惠王殿下的梓棺旁。”
高琼玉是这样想的:“孙嬷嬷哺乳惠王到五岁,感情非同一般,定是经过受不住惠王殿下之殁,所以追随惠王而去,奴才殉了主子,坊间这种事并不鲜见。”
有道理,可是兰猗仍旧有疑问:“为何那么巧,在姑姑差人去叫她的时候,她就撞死了,会不会是做贼心虚呢?”
说完淡淡一笑:“抱歉,非是我想诋毁殿下的乳娘,皇上要我测查此事,我不能放过一点点线索。”
高琼玉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道:“夫人说的事,现在想想倒真有些蹊跷。”
她突然站起,让兰猗稍等,然后出了偏殿又喊回方才那跑腿传话去找孙氏的宫女,带着进来,交给兰猗道:“夫人有话尽可以问。”
那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局促。
兰猗再次看了眼美人耸肩碧色瓷瓶中的夹竹桃,问那宫女:“你去的时候,孙嬷嬷可还是好好的?”
高琼玉冷着脸道:“你照实了说,这或许涉及到惠王殿下,倘或有疏漏处,莫说皇后娘娘不能饶恕你,便是我,也不会。”
那宫女垂头低声道:“姑姑放心,奴婢知道的一定都告诉安远侯夫人,奴婢去的时候,孙嬷嬷正跪在梓棺旁哭,然后奴婢就告诉她,说姑姑叫她过来一趟,大理寺的楚大人和安远侯夫人奉圣谕测查惠王殿下之事,想问她一些事情,谁料奴婢的话刚说完,孙嬷嬷突然扑向梓棺,一头撞过去,当时人就不行了,然后奴婢就回宫禀告姑姑了。”
高琼玉听罢看去兰猗,不知这些对她是否有用,但即使是高琼玉已然起了怀疑,那孙氏为何一听大理寺捕头楚临风和负责协办的安远侯夫人找她问话,就一头撞死呢?
心里正这样想着,兰猗竟问了她这样的一句:“姑姑想想,那孙氏为何一听楚大人和我找她问话,既寻了短?”
高琼玉口中咝了声,自言自语似的:“好像有些不对,可她是殿下的乳母,说句大不敬的话,孙嬷嬷把惠王殿下一半当主子一半当儿子待的,惠王小时经常闹毛病,孙嬷嬷心疼得常常偷着哭,说她能害惠王,我实在难以相信。”
兰猗点拨她一句:“会不会是受什么人挟制?”
见高琼玉似懂非懂,她补充道:“我的意思,举凡是人,都有短处,倘或有人想害惠王殿下,拿捏住了孙嬷嬷,这事就不难办了,因为孙嬷嬷是负责照应惠王饮食起居的。”
高琼玉就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夫人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孙嬷嬷她有个儿子在内务府当差,好赌,常常过来找孙嬷嬷要银子使,若说孙嬷嬷有短处,那么她这个不孝子便是她的短处,该不会……”
她把话说了一半,眯眼琢磨着,觉着会不会是孙氏的儿子不成器,输光了身家,然后有人以金银来收买他,让他逼迫孙氏害惠王。
高琼玉随即把自己的设想推翻了,换了个思维方式,也或者是有人挟持了她的儿子,以此为要挟,逼迫孙氏害惠王,一个是哺育过的主子,另个是亲生的儿子,正常来讲,孙氏该偏袒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她说不定就会害惠王,然后听闻大理寺找她问话,她做贼心虚即撞了梓棺而亡。
兰猗觉着她那半截话有故事,赶忙问:“姑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高琼玉便把孙氏有个烂赌儿子告诉了兰猗。
兰猗心头欢喜,孙氏这个儿子,或许是此案的突破口,她就让高琼玉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有关孙氏儿子的事,最后道:“我觉着,姑姑该派人将孙氏这个儿子保护起来,以防有人灭口。”
虽然惠王之死不能完全确定是给人害的,但兰猗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大胆的设想,小心的求证,先保护起有关的涉案之人,自己才可以抽丝剥茧,最后水落石出。
高琼玉如梦方醒似的,连说好好,然后让兰猗和楚临风先坐着,她去找楚皇后禀告方才同兰猗的一番交谈,且说了有关孙氏儿子的嫌疑。
楚皇后心力交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目光落在藻井上,她已经人到中年,仅有惠王这么一个儿子,且这个儿子是她稳坐中宫的支撑,历来后宫女人都是母凭子贵,如今儿子没了,假如有人算计自己,怎知皇上还会念她是结发之妻呢,毕竟皇上那人反复无常,一旦给废除后位,在这个宫里,她的处境便岌岌可危,死于非命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听闻儿子的事或许可以查明,她顿时来了精神,喊人将她搀扶起来,又对高琼玉道:“想保护孙嬷嬷的儿子,非得皇上开口不可,本宫管不到那一块,摆驾水意云深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01章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该现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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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黄昏,兰猗由宫内回到梧桐大街,刚过三道牌楼,即看见公输拓骑马驰了过来,她迎面站着,待公输拓下了马赶着问:“这时辰了,侯爷往哪里去?”
公输拓身穿玄色长衫,一只白玉簪随意绾着头发,简单装束像是在家中的天井散步,是以兰猗好奇他的行踪。
惠王之事,公输拓当然知道,因宇文佑秘不发丧,且不准这消息外传,他就不便进宫对皇上做以安慰,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万宝楼,有人相邀,他就对兰猗直言:“你那个徒弟朱渊渔说是找我叙叙旧。”
他若不提,兰猗快把顺天府尹朱渊渔忘干净了,既然是朱渊渔相请,一定不是闲事,兰猗虽然满心不高兴他成日的不落屋,又不好阻拦,于是叮嘱一句:“侯爷切莫贪杯,当心身子。”
公输拓点头应了,待上马想走,忽然发现兰猗右侧面颊处有一条隐隐的血印,因为兰猗肤白,所以很是明显,他忙问:“你的脸?”
兰猗心一沉,笑的极其不自然:“给儿子的小手抓的,好的差不多了,侯爷有多久没用正眼瞧我了,这伤可是有日子了。”
公输拓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哈哈一笑,附身拍了下她的脑袋:“我最近忙的天昏地暗,今晚早些回来,宫里的事我正想问问你呢。”
兰猗躬身相送,面无表情。
公输拓晓得她不开心,无奈的晃晃头,扬鞭而去,赶到万宝楼时,伙计见了他比见亲爹还亲,门里发现他在酒楼门口紧急勒住缰绳,伙计就跑着迎了出来,接过他丢来的缰绳,殷勤问候:“侯爷一向可好,久不来照顾,掌柜的都快想出病来了。”
晓得他是在溜须拍马,公输拓经典的哈哈一笑,迈步往酒楼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问伙计:“老朱可来了?”
他们都是万宝楼的常客,伙计明白他口中的老朱即是顺天府府尹朱渊渔,摇头:“不曾来。”
公输拓有点意外,哪有请客的人让客人等候的道理,且朱渊渔对他一直都当祖宗般供养,不过转念想,谁还没有个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呢,大概顺天府又接了案子,于是他也不上楼,捡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伙计把茶端来,他闲茶寡味,就点了壶淡酒,就着一碟花生米,先垫垫底,一边坐等朱渊渔。
此时没到饭口,酒楼里客人零星,在距离他不远处靠窗的位置,背对他坐着个客人,那人独自饮酒,默不作声,公输拓扫了眼,然后若有所思。
突然角落里咔擦一声脆响,那酒客忍不住去看,发现是风大将桌子上的茶杯吹落,并无大事,你酒客就转回身子继续吃酒。
公输拓亦是自斟自饮,直把一壶酒吃得一滴不剩,朱渊渔还是没有露面,公输拓觉着事有蹊跷,拉过伙计问了下最近酒楼的情形。
伙计不懂他的意思,就道:“店里一直都忙,买卖非常好,劳侯爷挂心,还有……”
伙计突然放低了嗓门:“新来了个歌女,比念奴儿模样俊比念奴儿唱的好,侯爷要不要把她叫出来?”
提及念奴儿,公输拓微微呆愣了下,随即挥挥手笑道:“甭了,今个我不得方便,改天。”
他说着话站了起来,既然久等不来朱渊渔,他也不等了,准备去顺天府看个究竟,回头告诉伙计把饭钱先记着,因没有随从,他更是从来不记得在身上放些银钱使用。
伙计见他匆匆来匆匆走,道:“这点小钱,小人替侯爷结了,不过侯爷今个怎么走的如此早?”
公输拓拍了下伙计的肩头表示感谢,然后气道:“还不是老朱那个鸟人,请我吃酒他自己竟然……”
话到半截咽下了,因为他看见朱渊渔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用手一指朱渊渔骂道:“老家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再迟来一会,我可真走了。”
朱渊渔被他骂得莫名其妙,也还是先拱手施礼,也不忘腆着一张笑脸:“听侯爷的意思,知道下官会来?”
公输拓眼睛一瞪:“老朱,你耍笑本侯。”
朱渊渔感觉其中有事,忙道:“下官断不敢耍笑侯爷,而是下官果真不知侯爷在此。”
公输拓难以置信:“不是你差人送了封信给我,说是这个时辰在万宝楼吃酒么。”
朱渊渔张口结舌:“啊、啊!”
随之道:“侯爷如此聪明之人,也不想想,我若请侯爷吃酒,何须修书那么麻烦,直接让杜十七给侯爷递个口信便可以了。”
杜十七,朱渊渔的贴身长随。
两个人是常来常往的朋友,一般的有事都是这个杜十七代为传话。
公输拓猛地想起管家茂生交给他的那封信上,赫然盖着朱渊渔的官印,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轻信呢,既然不是朱渊渔相请,而那信上既然有朱渊渔的官印,公输拓心口突地一震,似乎觉察出什么,佯装和朱渊渔闲聊:“真的不是你?”
眼睛却四处的搜寻,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朱渊渔拉过身后随他同来的一人道:“这是舍弟,才从河北赶来的,哥两个有些年没见面了,所以我带他来万宝楼坐一坐,不成想遇到侯爷,可是今天我真没请侯爷过来吃酒,不过既然遇到了,就请侯爷赏脸同去坐了,我这弟弟是经商的,想来京城混,往后还得请侯爷关照呢。”
公输拓却把头摇了摇:“什么关照不关照的,你老朱的弟弟,本侯自当另眼相看,今个既然不是你请我,我就不坐了。”
朱渊渔只当他是不高兴呢,谄媚的笑着:“改天我包下这万宝楼请侯爷吃酒,今个没请侯爷,是真的为着舍弟来了。”
公输拓用拳头搥了他一下,哈哈笑道:“你甭多解释了,你不请我,我刚好回家陪陪儿子,倘或真是你请的,我又不好不来。”
说完看朱渊渔的弟弟一笑算是招呼过去,然后出了门喊伙计牵了他的马来,飞身上去,不理朱渊渔在门口对他一番依依惜别的模样,策马飞奔,却没有回家,而是往西城门而去。
他一口气跑到西城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他就在附近下了马,随意一丢缰绳,大步流星往一处废弃的民宅而去。
既是废弃,当然是残垣断壁,天已经黑了下来,宅子里黑黢黢的,更兼这时节树木枝叶茂盛,又有荒草齐腰,更显得诡秘可怖,他倒是丝毫不觉害怕的,刀光剑影见识多了,怎么会怕妖魔鬼怪呢,所以闲庭信步的走到快要倒塌的房屋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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