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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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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婆没好气道:“大人要升堂问案了,你说哪里去。”
又要升堂了,卫沉鱼疲乏的站了起来,脚步灌铅似的出了牢房,官媒婆嫌她磨蹭,用力一推,她就踉跄下跌倒在地,痛得紧蹙眉头,官媒婆又踹了一脚在她后心处,并骂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说着用手一提,使劲把她拉扯起来,力气恁大,卫沉鱼感觉手臂处剧痛,十年养尊处优,今个遭受的,突然感觉有点支撑不住了。
一行往外头走一行回忆往事,那时她还是知府家的小姐,父亲给奸人陷害而死,母亲不堪打击寻了短见,她就充做营妓,于风尘中走过十年,为了泄愤杀了无数昏官,她想,是时候该离开这个毫无情义的人世间了。
然,生无所恋,死有遗憾,她以美貌成名,以娇躯俘虏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却还没有把自己的身子给公输拓一次,她贪心的想,老天,再让我多活几天。
从女监到大堂没多远的路程,她却走的很累,更兼那官媒婆对她像赶牲口似的驱使谩骂,本不相识的两个人,却如几辈子仇恨般,她不明白,也懒得问,想着世上有昏官,世上就有酷吏。
实际是,这官媒婆厌恶她,只因为她的美貌和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女人的嫉妒,是毒药,毒了对方,也毒了自己,你看,官媒婆这趟差事就做的不快乐,其实与她何干呢。
到了大堂,发现门口拥堵着很多人,这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
起因是公输拓的那个计策……
公输拓是了解张纯年的,一上公堂,不徇私情,且心思缜密,查案有方,今个卫沉鱼必然是九死一生,所以,公输拓想救卫沉鱼,苦于没有更好的法子,就想起宇文佑曾经对卫沉鱼垂涎三尺,所以,他才让麒麟去找顾保三,因为顾保三与张贵玉乃故交,想通过张贵玉把卫沉鱼将死的讯息透露给宇文佑,然后宇文佑金口一开,卫沉鱼得救。
可是,公输拓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顾保三不负所托的找到了张贵玉,而张贵玉也把卫沉鱼将死的讯息透露给宇文佑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宇文佑闭眼想了良久,睁开眼睛淡淡道:“刑讯,并公开审理。”
刑讯,就是要对卫沉鱼用刑具。
公开审理,大理寺贴出了布告。
卫沉鱼是何许人也,大名充斥京城,于是,听说是审问她,百姓奔走相告,不多时大理寺门口挤挤擦擦密不透风了。
公输拓和兰猗作为涉案人员也给请了来,二人到时,发现这一状况,四目相对,公输拓突觉不安。
进了大堂,张纯年喊人给他们看座,并说明圣旨下,此案要公开审理,既为杀一儆百,也为还隋富安一个公道,还有,张纯年缓了口气又道:“皇上说,隋大人身为御林军统领,此案若不及时查明,会让天下人耻笑,保护皇帝和皇城的人都能给杀了,天下还有安全之地了么,所以,为迅速破案,需对卫沉鱼用刑。”
言罢,定定的看着公输拓。
公输拓同卫沉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张纯年担心他大闹公堂。
听闻是宇文佑的意思,公输拓搭在椅子围栏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更没料到宇文佑远比他狠辣凶残和自持,宇文佑对卫沉鱼表示过倾慕,可是卫沉鱼都以各种理由将他拒之千里,而今宇文佑下令要对卫沉鱼用刑,他明白这并非是宇文佑的真正目的,卫沉鱼就像个替死鬼,宇文佑真正想对付的其实是他公输拓,严审卫沉鱼也好,乃至杀了卫沉鱼也罢,杀一儆百,杀卫沉鱼就是给他看的。
然宇文佑是皇帝,自己是无力左右的,待张纯年回到法案后坐了,公输拓压低声音对兰猗道:“卫沉鱼凶多吉少。”
兰猗脸色灰锵锵的,睡不足,身子又乏,手抚着给掏空了似的胃口问:“怎么办?”
公输拓不假思索:“我要救她。”
兰猗情知如此,再问:“怎么救?”
公输拓脱口道:“你不是有免死金牌么。”
兰猗点头:“嗯,可皇上当时说,免死金牌只能惠及我一人和福及我的亲眷,卫沉鱼她……”
突然打住,死死的盯着公输拓,已经猜到公输拓想怎样救了。
而公输拓也看着她,并不说话。
兰猗缓缓的扭过头去,慢慢的闭上眼睛,所有的情绪只换成一个字——累。
张纯年敲响了惊堂木,兰猗吓得一抖,猛地看去卫沉鱼,张纯年已经吩咐府役将五花八门的刑具拿到堂上,莫说用,单单是看一眼,卫沉鱼颓然跪在地上。
动刑之前,张纯年厉声道:“卫沉鱼,你杀害隋大人已有新凭据,来人。”
三班府役将一把短刀呈给张纯年,卫沉鱼认得,那是自己杀隋富安的凶器,可是,这种刀市集上到处都有卖,她不明白张纯年如何认定这刀是她的。
此时张纯年离了法案,拿着刀来到她面前,哐啷,将刀丢在她眼皮底下,沉声道:“乙丑年二月二,你在烟柳坊刘记杂货铺买了这柄短刀,你还记得吧。”
卫沉鱼一愣,张纯年短短时间竟查得如此明白,这刀是今年她在烟柳坊刘记杂货铺买的,当时是在附近某家酒楼见一个朋友出来,刚好路过刘记杂货铺,碧月说家里的火折子没有了,要进去买一支,这种小铺子她甚少去,好奇,就同碧月一道进去了,发现这柄短刀做工不错,主要是小巧容易携带,遂买了把。
张纯年见她不言语:“这么说你没有否认?”
卫沉鱼看着那刀:“大人,这种刀到处都有卖,您怎么认定这是我所有?”
张纯年手一挥:“晓得你会如此说,本官若无十足把握,也不会说这刀是你的,把证人带上来。”
证人?卫沉鱼一扭头,脑袋上如同棍击,不自觉的嘀咕:“怎么是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52章 卫沉鱼看着拶指凄然道:“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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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是谁?
卫沉鱼的丫鬟碧月。
碧月随着府役上了大堂,匆匆瞟了眼卫沉鱼,忙将头垂低。
张纯年回到法案后坐定,问碧月:“你确定这刀是你家姑娘所有?”
碧月双手绞在一处,平头百姓,有罪无罪,上了堂无一例外都胆怯怯的,她声如蚊蝇道:“是。”
张纯年继而问:“如何确定?”
碧月指了指地上的刀:“上面有奴婢刻下的三个字,那是我家姑娘的名字。”
刀上有名字?卫沉鱼一把抢过面前的刀,翻来覆去仔细看,这才在刀柄靠近刀头的相接处看见三个蝇头小字——卫沉鱼。
“你为何刻下我的名字?”
“你为何刻下你家姑娘的名字?”
卫沉鱼与张纯年几乎是同时开口问的,张纯年突然拍响惊堂木:“本官审案,一切人等肃静!”
卫沉鱼惊愕的望着碧月,不再做声。
围观的百姓也立即噤声不语。
张纯年手指碧月:“你来说。”
碧月盯着自己的脚尖,局促道:“我刻下我家姑娘的名字,是怕刀丢了找不到。”
这理由没谁会信,一把普通的刀而已,以卫沉鱼的富奢,十把百把刀丢了也没必要去找,所以,碧月这是在撒谎。
卫沉鱼突然站了起来,走向碧月。
碧月连连后退,最后快撞到大堂两厢肃然而立的三班府役,她给府役用杀威棒顶了回来。
卫沉鱼咬牙问:“说,是不是一早就在算计我?”
碧月摇头否认:“我没有。”
卫沉鱼凛然一笑,平素就是媚眼如丝,而今却是阴森可怖:“没有,没有算计我却在刀上刻下我的名字,你是何居心?”
碧月意图为自己开脱:“说了,怕刀丢了找不见。”
卫沉鱼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贱人,这种理由三岁小童都不会信。”
用力过大,打的碧月嘴角流血,她猛地抬头看向卫沉鱼,仿佛给激怒的困兽拼命做最后一搏,狠狠道:“是。”
简单一个字重重的打在卫沉鱼心口,她主仆二人虽然没有兰猗同秋落的情如姊妹,也是有些感情的,卫沉鱼也知道碧月喜欢公输拓,奈何中间隔着她,也就隔着一条银河似的,难道碧月是因为嫁不成公输拓而恨自己?她问:“为何算计我?”
既然已经撕破脸,碧月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话是从牙齿锋里挤出来的:“因为我恨你?”
卫沉鱼转头看了看公输拓,回头对碧月道:“因何恨我?”
只是,她没有猜中开头,更无猜中结尾,碧月快咬破嘴唇了:“论容貌,我不输你,论家世,你我都是官宦之后,同样的命途多舛,你就给全天下的男人捧着哄着疼着,而我就沦为下女,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我不甘。”
卫沉鱼拍着自己胸口痛心道:“我待你不薄。”
碧月轻蔑一笑:“何谓不薄?就是偶尔哄你高兴了,得来你一件首饰两身衣裳的打赏吗?”
卫沉鱼瞠目:“你还想怎样?”
碧月凌然扬起头:“我要你的全部。”
卫沉鱼明白,全部之后没说的,便是家财,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是觉着碧月这丫头不老实的,手脚不老实心也不老实,曾经想撵走她,可是每每想起两个人都是官宦之后,都是因为父亲给奸佞陷害而使得命运改变,同病相怜,她就于心不忍,当下哈哈一声凄怆的笑:“我还是不够狠辣,以至于养虎为患。”
碧月陪着她笑:“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还觉自己不够狠辣,你真是疯了。”
卫沉鱼一脸苦笑换成一脸惊愕,碧月的话她非是怕,横竖都是死,杀一个随富安得死,杀一百个昏官也是死,她惊愕的是,自己行事机密,这碧月是如何知道的呢?
碧月看出她的疑惑,索性讲给她听:“你怀疑我是如何知道你做下那些事的?很简单,每次你同那些死者见面我可是都陪着你的,见了之后不久就传出那些人都死了,这不是你做下的还能有谁,你以色相做诱饵,然后杀了他们。”
这,卫沉鱼就不怕了,原来她只是猜测,并无亲眼所见,虽然都是一死,想着不能遂了碧月这个贱人的心意,卫沉鱼道:“你想夺我的万贯家财,你怎么编撰谎言都可以的。”
两个人这里唇枪舌战,张纯年突然拍响了惊堂木:“其他事情日后再审,今日审的是隋大人的命案,卫沉鱼,你可认罪?”
公输拓忍不住开口道:“我说老张,仅凭刀上刻了卫姑娘的名字就断定是她杀的隋大人,这有点说不过去,回头我把我家里的刀都刻上你张纯年的名字,厨房的菜刀也刻上,然后无论我是杀人还是杀鸡,那些债都是你来背负,你就等着那些人的鬼魂和鸡的鬼魂找你来索命吧。”
围观的百姓给他这番话逗得笑出声来。
张纯年咧咧嘴角有点难堪:“侯爷说的极是,是不能仅凭刀上的字就下结论,所以,来人,上拶指。”
拶指,木棍以绳穿连,用刑时夹住手指,两厢使劲拉扯,痛不欲生,这是专门对付女犯的刑具。
公输拓勃然大怒:“张纯年,本侯念你是个正直之人,所以对你说话才客客气气,你敢对卫姑娘用刑,本侯先……”
公堂之上,即便是皇上,那也得沦为陪审,他公然威吓主审,兰猗忙过来喝住他,想着这要是给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授之以柄。
拶指拿来了,哗啦丢在卫沉鱼面前。
公输拓一把拉过兰猗:“你知道我为何要救卫姑娘?”
等着行刑的府役就在旁边呢,兰猗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侯爷不就是心疼卫姑娘么,哎,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不枉卫姑娘没名没分的跟了你这么多年。”
她一壁说一壁给公输拓使眼色。
公输拓晓得兰猗是明白自己用心的,卫沉鱼是为他刺杀的隋富安,他不能见死不救,一旦动刑,多少人没罪都认了罪,主要是女囚犯不会死的那么痛快,一般都是折磨致死,那种滋味远不如一刀砍了脑袋更好,所以公输拓才急。
张纯年起身拱手道:“侯爷见谅,这是圣谕。”
说完高声道:“动刑!”
卫沉鱼手一伸:“慢着!”
张纯年问她:“你有何话说?”
卫沉鱼看着拶指凄然道:“我认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53章 侯爷想娶你,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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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将供词递给卫沉鱼要她签字画押。
兰猗替她推手挡开:“碧月于刀上刻你名字,是故意陷害,说不定隋大人是碧月所杀,然后再来个贼喊捉贼,你认罪,岂不是正中下怀。”
碧月近在咫尺,听了兰猗的话朝张纯年喊冤:“大人,我没有,当时我一直都在安远候身边。”
张纯年颔首,表示此事已经做过调查。
兰猗不理碧月,依旧看着卫沉鱼:“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
卫沉鱼默然不语,只朝兰猗清浅一笑,开始杀第一个人时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今天,父母已逝,自己更脏了身子,苟活于世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所以,认了罪便可以了结这秽乱的一生,也可以替公输拓背下罪名,夫复何求。
看着她二人相傍而站,碧月猛地想起另一个场景,指着兰猗尖声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家姑娘回到雅间,是与这位公输少夫人一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哗然。
张纯年更是眉头紧蹙,兰猗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
卫沉鱼出一步挡在兰猗身前,指着碧月怒道:“当时公输少夫人是去找侯爷的,碰巧与门口遇见,就一起进了房内,贱婢,你是疯狗么,逮着谁咬谁,当心遭报应。”
她心里其实在说,若我卫沉鱼今日不死,最后杀的人便是你。
兰猗懒理碧月对她的指证,伸手拉卫沉鱼于自己身旁,执意劝她:“这么轻易就范,可不是传说中的卫沉鱼。”
一场变故成就了传说中的卫沉鱼,这却是卫沉鱼不想要的,她宁愿还是幼年时候,父亲官做得不大,微薄俸禄仅能养活一家老小,母亲为了补贴家用,趁父亲去了衙门,就偷偷拿了活计回来做,或者是浆洗,或者是缝缝补补,赚下的丁点钱就买了菜蔬,那个时候虽然清苦,但非常快乐,父母恩爱,更疼爱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后来,父亲的官做大了,母亲不用再做活计,她也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父亲越来越忙,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经常是三日走水五日被盗,这种日子过的心惊胆战,母亲极力劝诫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官,惟求心安理得,别太过较真,不同流合污也切莫特立独行,可是父亲不听,说自己不能辜负圣恩。
圣恩,此时卫沉鱼很想朝地唾一口,狗屁圣恩,若不是皇上下令,父亲怎么能死,想自己杀了一个又一个昏官泄愤,却远不如那位商小姐厉害,人家潜入宫中成为妃子,是想刺杀皇上的。
这是卫沉鱼无意间听来的一件事,至于那位商小姐的下落,至今成谜。
想自己与公输拓传了这么的绯红艳事,兰猗还想她活下来,卫沉鱼很是感动,伸出双手给兰猗看,幽幽道:“若给夹碎了,致残,即便是能够活下来,于我,比死还痛苦。”
是了,像卫沉鱼这样的美人,怎能有一双残了的手呢,不能写诗画画,如何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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