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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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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后从皇帝的寝室出来,对着外面乱哄哄的人群朗声道:“皇上现在急需静养,大家都先回去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后,对着皇后躬身应是,准备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音出声质问道:“母后,敢问父皇为什么会突然卒中?明明父皇早朝时还好好的,精神焕发!”
众人不由得都循声看去,只见顺郡王韩凌观走到皇后跟前,与皇后四目直视,韩凌观身后还跟着几个宗室,看来气势汹汹。
皇后面色微变,心下有些慌乱,她当然知道皇帝是在上书房晕倒的,而且,当时小五就在皇帝身旁。
皇后眉头一皱,故作愤怒地拔高嗓门道:“韩凌观,你父皇龙体抱恙,你还在此大吵大闹,真真是不孝之极!”她抬起右臂,怒道,“来人,还不把顺郡王给本宫轰出去!”
韩凌观却没有露出怯色,反而上前逼近了一步,道:“母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只是关心父皇为何会突然患病而已!”
“顺郡王说得是,皇后娘娘未免言之过重了。”韩凌观身后走出一个中年胖子,正是楚王,朗声附和道。
韩凌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小內侍,逼问道:“你们几个奴才是如何伺候父皇的?好好的,父皇怎么会卒中?!”
他的声音咄咄逼人,吓得几个小內侍浑身发颤,皆是垂眸不敢说话。
“二皇兄,”韩凌樊的声音自皇后身后传来,他从皇帝的寝室走了出来,面色晦暗地看着韩凌观,“父皇刚才去了上书房,与本宫……”
“小五!”皇后脸色大变,急忙打断了韩凌樊。
然后对韩凌观而言,这一句已经够了,他没有逼问韩凌樊,反而直接对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內侍道:“小华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华子的小內侍嘴唇动了动,终于嗫嚅道:“是……是五皇子殿下和皇上争吵……皇上就昏倒了……”
小內侍虽然没明说是五皇子气晕了皇帝,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屋子里发出好几声抽气声,众人都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韩凌樊。
韩凌观蹙眉看向韩凌樊,一脸愤慨地责问道:“五皇弟,是不是真有此事?”
韩凌樊的头低了下去,浑身微微颤抖着,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时,一个身穿太师青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打圆场道:“皇嫂,二侄子,五侄子,皇兄正病着,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治好皇兄的龙体才是。”
几个阁臣此时也已经陆续到了,工部尚书附和着说道:“王爷说的是。只是皇上病重,这国事却不能耽搁,该由何人来监国呢?”
其他几位阁臣也是面面相觑,谷默和李恒想到了什么,暗道不妙。
礼部尚书接口道:“上次皇上抱恙,是由恭郡王监国,可是如今恭郡王去了西疆……”
“自然是由五皇子殿下监国。”恩国公急忙提议道,“五皇子殿下乃是嫡子,是为正统……”
“国公爷此言差矣,”工部尚书淡淡地打断了恩国公,“五皇子殿下气病了皇上是为不孝,如何能以戴罪之身监国!如今诚郡王尚被圈禁,六皇子殿下年幼,本官以为唯有顺郡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说着,他看向了右手边的首辅程东阳道,“程大人以为呢?”
程东阳表情严肃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如同工部尚书所言,其实大家都知道如今的王都除了顺郡王韩凌观外,根本没有别的人选。
“王爷,”程东阳的目光落在了韩凌观的身上,深深作揖道,“皇上龙体抱恙,然而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王爷替皇上主持大局!”
满室又是一静,跟着就见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和几位宗室也都是躬身作揖,齐声响应。
除了恩国公、皇后、谷默和李恒等人以外,其他人几乎都聚集在了韩凌观的身旁,对着他俯首作揖。
一眼看去,韩凌观鹤立鸡群,意气风发。
这一刻,大局已定!
韩凌观久久不语,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谦卑地作揖道:“为了父皇,为了大裕,本王就暂代父皇监国。”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越来越果决,掷地有声!
而恩国公、皇后、谷默和李恒等人都是面色阴沉,却也都无可奈何,找不出理由来反对韩凌观监国。
韩凌观一旦得势,接下来,他们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这两方人马都没有充足的准备,反应不及,以致落了下风,只能坐视局势一面倒地靠向了对韩凌观有利的方向。
一炷香后,众人都陆续离开了皇帝的寝宫,皇后、恩国公和五皇子韩凌樊则去了皇后的凤鸾宫。
殿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恩国公冷静下来仔细询问了韩凌樊事情的经过,韩凌樊一一说了,心里愧疚不已,最后道:“母后,外祖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殿下,臣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恩国公蹙眉道,皇上卒中的事发生得如此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应对,但是刚才顺郡王却好像成竹于胸,一步步走得顺理成章!
韩凌樊脸色颓败,整个人看来失魂落魄,心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恩国公沉吟了片刻,又道:“皇后娘娘,莫不是宫里有顺郡王的人,早早就把皇上晕倒的事告诉了顺郡王,让他有所准备?”
看着韩凌樊憔悴的样子,皇后心痛不已,想也不想地说道:“父亲,依本宫看,一定是韩凌观故意陷害小五,他想趁着韩凌赋不在之际,掌控朝局,意图谋反!”
皇后气得咬牙切齿,神情激动。
“皇后娘娘莫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不能再出错。”恩国公耐下性子安慰皇后道,“五皇子殿下是嫡子,是大裕正统,绝不是区区庶孽能取代的。”
皇后应了一声,但还是面沉如水,皇帝至今还昏迷不醒,病况不明,局势不容乐观,她又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恩国公又安抚了皇后几句后,匆匆离开,他必须尽快联络人,想办法逆转局面!
“樊儿……”皇后温柔地叫着韩凌樊,想劝他去歇息一会儿,却见韩凌樊忽然跪在了地上。
“母后,儿子不孝,气病了父皇,还害得母后为儿子担忧……”
“樊儿!”皇后俯身保住了韩凌樊,试图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
此时此刻,皇后的心中充满着怨艾,怨皇帝,若非皇帝,她的樊儿怎么会被逼到这一步!
758罪己
从这一日开始,顺郡王韩凌观正式代父监国,行使天子之权,处理朝廷上大小国务政事。
由于皇帝病重,早朝暂时取消了,从次日,也就是九月初二开始,暂且由韩凌观、阁臣们和几位重臣在御书房商议朝堂政事。
一大早,韩凌观便义正言辞地对群臣说起皇帝卒中一事,他先是表达了他身为人子对皇帝病情的担忧,跟着义愤填膺地斥责五皇子不孝不敬,气病皇帝,并提出让五皇子下罪己书以赎其罪。
“罪己书”这三字的分量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御书房里静了一瞬,众臣心思各异。
恩国公面色一凝,急忙反对道:“王爷,皇上龙体未愈,这事究竟从何而起还不好说!王爷未必也太心急了吧!”
恩国公心里明白,韩凌观分明是在落井下石,意图借这次的机会彻底打压五皇子,而自己绝对不能让韩凌观得逞。一旦五皇子写下罪己书,他的不孝之名就算是被定了罪,那么以后他也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从此与皇位无缘了……
“国公爷说得不错,其中究竟只有皇上知道,一切等皇上康复再议也不迟。”另一位大人也是附和道。
“国公爷、吴大人此言差矣。”工部尚书飞快地看了韩凌观一眼,铿锵有力地提出异议,“前日众目睽睽之下,是五皇子殿下亲口承认皇上在上书房晕倒时他也在场,又有内侍证明是五皇子殿下气病了皇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争论的……”
工部尚书有理有据地陈述着,不少其他大臣也是连连点头。
在如此明确的证据前,恩国公一派哪怕再如何辩驳也显得苍白无力,恩国公唯有坚持五皇子乃是皇子之身,罪己一事唯有皇帝方能定夺……
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后宫。
听完小內侍的禀告后,皇后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心间纠结成一团,愁眉不展。昨晚,皇后几乎是彻夜难眠,一下子多了不少白发。
皇后挥了挥手后,小內侍就退了下去,偏殿内只剩下了皇后母子俩,空气中很是沉闷。
“母后,”韩凌樊看来更清减了,眼中溢满浓浓的愧疚,艰涩地说道,“是儿臣气病了父皇,就算下罪己书也是应当的……”
“樊儿,你可别做傻事!”皇后忧心忡忡地急忙劝道,“你二皇兄他根本不是想让你罪己,是想让你永不翻身!”皇后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韩凌樊苦笑了一声,缓缓道:“母后,您说的儿臣都明白。儿臣只是不喜争斗……”他并非是愚蠢,又何尝不知二皇兄在玩什么把戏。
韩凌樊深吸一口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抬眼看向了皇后,目光坚定地又道:“母后,儿臣可以罪己,可是如果二皇兄想以此为手段让儿臣屈服,儿臣是不会认罪的。”
看着韩凌樊坚定的眼眸,皇后的眼前浮现一层淡淡的薄雾,只觉得心里更沉重了……
她知道接下来对韩凌樊而言,只会越来越艰难!
秋风瑟瑟,吹得外面的树叶簌簌作响,叶开始渐渐地变黄了,天气越来越凉……
眨眼又过去了两日,皇帝还是在病榻上昏迷不醒,太医们在皇帝寝宫里集体会诊,却是一筹莫展,不敢冒风险对皇帝下猛药。
当晚,出门礼佛的太后急匆匆地闻讯归来,在皇帝榻前守了一夜,直到皇后请来云城长公主相劝,太后才回了寝宫歇息。
几日过去了,皇帝的身子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朝堂的局面也随之对五皇子越来越不利……
顺郡王韩凌观借着监国之便,开始打压支持五皇子的保嫡派,撤了不少官员的职位,与此同时,他明目张胆地扶植、重用其亲信,一干顺郡王党顶替了保嫡派在朝中担任要务。
韩凌观的动作如此大,谷默、李恒等恭郡王一脉的人自然也看在眼里,但想着顺郡王既然没有针对他们,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选择袖手旁观,由着这两派人马去斗,如此,才能给远在西疆的恭郡王挣得些许时间。
一番较劲后,保嫡派损失惨重,才短短四五日,恩国公已经老了好几岁,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如今的朝堂之上,能有这个威望压住朝局的恐怕只有咏阳大长公主。
偏偏咏阳因为上次皇帝对西夜的态度而心灰意冷,在南宫昕被撤了五皇子伴读后,咏阳就带着孙女和孙女婿夫妇俩离开了王都,至今未归……
自从皇帝卒中后,恩国公就已经匆匆派人去找了,但是还没有消息。
整个王都沉浸在一种古怪压抑的氛围中,有的人愁云惨淡,有的人蠢蠢欲动,有的人还在踌躇不前……
九月初六,波澜再起,以礼部尚书为首,近半朝臣一起联名上书,以不忠不孝为名,要求五皇子罪己。
“哗啦啦……”
已经酝酿了好几日的暴雨终于袭击了王都。
王都笼罩在一场暴雨之中,而南疆却是风和日丽,天气正是温暖舒适的时候,最适宜午睡。
一橘一白两只猫儿紧贴着对方,把圆滚滚的身子圈成了一幅太极图,它们俩正舒服地睡在窗边的案几上晒太阳,金灿灿的的阳光撒在它们身上,它们油光水滑的皮毛好像在发光一样。
“咿咿!”
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兴奋地叫着,穿着可爱的老虎装的小家伙敏捷地朝猫儿的方向爬了过去,绢娘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家伙三两下就爬到了案几下方,抓着案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双黑玉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睡成一团的两只猫儿。
原本睡得正香的猫儿们总算是有了些反应,猫小白抬起头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尖锐的虎牙。
“咿——”小萧煜与白猫四目直视,激动地朝它挥着一只肉嘟嘟的小手。
高傲的白猫却是完全不给面子,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脑袋又垂了下去,亲热地在橘猫的脖颈上舔了两下……
睡得正沉的橘猫从头到尾都一动不动,只有被舔得舒服时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呀呀!”被无视的小家伙还是不死心,右手抓着案几的边缘,左手努力地朝橘猫那边摸去……
眼看着他白嫩的指尖快要碰到橘猫毛绒绒的尾巴,忽然一根白色的尾巴准确地甩了过来,嫌弃地抽在了小家伙的肉爪子上。
“咯咯咯……”
小萧煜发出清脆的笑声,努力地踮起脚,继续朝猫儿们伸出小手……
“小世孙!”绢娘急了,想去抱起小萧煜,却迟了一步。
“啪!啪!啪!”
这一次,白猫出了右前爪,急速地小家伙的手背上拍了至少十几下,白色的猫爪子快得几乎变成了一片虚影……
白猫的一连串猫掌看着拍得不轻,但是它缩了爪子,完全没伤到小家伙娇嫩的皮肤。
“嘻嘻嘻……”
小萧煜只觉得猫咪是在陪自己玩耍,笑得更开心了,但是屋子里服侍的下人们却都吓到了,瞬间寂静无声,绢娘更是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急忙去抱小主子。
然而,小家伙却是不依,百折不挠地朝着两只猫儿伸出了他的小肉爪……
“喵嗷——”猫小白龇牙咧嘴地瞪着小家伙,似乎想吓退对方,可是小萧煜还在不知道害怕的年纪,在绢娘的胳膊间扭动着身子,根本就不乐意被抱走。
不远处正坐在罗汉床上绣花的南宫玥放下手中的绣活看了过来,知道以小家伙的性子不摸到猫怕是不甘心,就吩咐道:“画眉,你去把小白小橘抱到别处去。”
画眉应了一声,就朝两只猫儿去了,小萧煜仿佛知道自己的玩伴要被人抢走了,“哇哇”地大叫起来。
屋子里正喧嚣着,从军营回来的萧奕挑帘进来了。
看着一屋子的鸡飞狗跳,他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问:“这是怎么了?”
见萧奕回来了,丫鬟们识趣地退了出去,而绢娘也在南宫玥的示意下把小萧煜抱了过去。
南宫玥环着小家伙,拍着他的背试图哄他,可是小家伙还是不死心地盯着两只猫儿的方向,委屈得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仿佛在说,我为什么不能过去找它们玩?
南宫玥有些好笑,就把刚才猫小白出拳拍了小萧煜好几下的事跟萧奕说了。
闻言,萧奕不客气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鄙夷地看着南宫玥怀中的小家伙,伸指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戏谑地说道:“臭小子,你可真没用!连一只猫都能欺负你!想当年你爹我可是从小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在南疆广纳小弟,人见人怕,狗见狗跑,就算老鼠见了我,也要绕道走!”
他得意洋洋地摸着下巴,似乎还有几分怀念。
南宫玥不由嘴角抽动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奕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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