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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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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也不看她,对徐婉真施礼道:“小姐请入浴。”
徐婉真入浴不惯人服侍,待泡浴完毕,自己抹上香膏便是。
徐家这边解决了产业问题,和乐融融。而汪家,自从汪茂才带了汪妙言和两个庶子上了京,他的后院便翻了天。
刘姨娘道:“这大过年的,老爷去楚王府做什么?只带大小姐去,我们二小姐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哪?婚事不用管吗?”孙姨娘哭哭啼啼道:“老爷心中只有那两个儿子,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老五,都不说多看一眼的。”林姨娘叉腰指着孙姨娘:“老爷看不上你家老五,那是他自己不争气!我的老三多出色,不用我吱声,老爷自然就带去。”当下孙姨娘边用帕子抹眼泪,边去撕扯林姨娘,林姨娘的丫头赶紧护住,孙姨娘的丫头又上前加入战局。其余姨娘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帮忙劝架的,群雌粥粥乱成一团。
这几日,几乎每日里给汪夫人请安都会这么闹上一场。小林姨娘拿眼看了看端坐主位的汪夫人,只见她闭着眼手捻佛珠,任由底下的姨娘胡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场闹剧,以孙姨娘落败收场。汪夫人才睁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众姨娘看今日打探无望,对正房夫人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均悻悻然散去。
待姨娘们走后,汪夫人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一群无知蠢妇!汪家得罪了钱家,还不知如何收场,你们还有心思算计试探。”想到汪茂才,恨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将妙言带走避祸。”却不知此事乃汪老太爷的吩咐。
汪老太爷这几日在书房坐困愁城,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却始终没有落下。患得患失,又心存侥幸,一下子衰老好多。只听下人禀报:“钱家老爷到了。”
听到书房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小厮掀开帘子退下,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汪直华面前。只见他两鬓如刀,身姿慵懒却蕴含着力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汪直华,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道:“你说吧,这事怎么办?”语气极为轻蔑。
汪直华一身汗毛都立起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无心计较语气,直截了当道:“汪家把常州、越州、越州三地的店铺、作坊一应交给钱家经营,明天就可去办理过户契约。”这条件,比钱家当初低价吞并徐家在这三地的店铺更好,毕竟不用花一分一毫。
钱峰笑了,道:“好,干脆!懂得取舍还不错,此节揭过。”说着站起来,俯身倾向汪直华道:“不过,你让我不高兴了,这个损失,怎么陪?”
汪直华唬得冷汗直流,脖子一横,闭眼道:“我这老命一条,你高兴便拿去。”
钱峰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我不要你的命。”看着汪直华意味深长的笑,“听说你的儿子上京投靠楚王府?”
汪直华猛地睁开眼,“不,不!求你饶过我儿子。”
一直笑着的钱峰脸色一冷,周身释放出杀气,“我最讨厌,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你不仅搞了,还是两次。自作聪明,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汪直华闻言瘫软在地,“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事情是我做的,跟我儿子没关系,你杀了我吧。”
钱峰蹲下来看着他:“不,要你的命,是便宜了你,我要你看着你儿子死。”说罢拂袖而去。
汪直华知道求也无用,钱峰喜怒无常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本想大不了赔上一条老命,自己这一辈子也算是活够本,原想着把汪家产业收了,圆自己多年的心愿。但怎么也没想到,不但没成还会搭上儿子一条命。汪茂才可是他的独苗,也因此才对他纳妾的行为不管不问,子嗣对汪家是多多益善。儿子若是没了,自己的整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真想一死了之,可没钱峰允许,是死都不敢。若是擅自死了,天知道那个活阎王会做出什么事?
汪直华心如死灰,应该这么做才能挽回儿子一条命?应该去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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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鹅毛笔
天气越来越冷,行走在苏州街头的行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家中烧起了炭盆。还有十来日便是新年了,家家户户贴对联、挂灯笼、贴年画,市集也比平日里热闹,城中河道上载满年货的小船往来穿梭,各大店铺红红火火。无论贫富,人们都在为迎接新年做准备。农家汉子给婆娘捎上一节新棉布,给儿子女儿买了平日吃难得吃到的糖果;庄户人家将养了一年的猪来卖了,换取第二年的生活银钱,再置办一些年货;士子们忙着同窗相聚,酒楼里日日高朋满座;商人们白日里忙碌,夜晚挑灯盘账,分到红的伙计掌柜们喜气洋洋;苏州州官的官邸后角门,迎来送往,各种往来接送年礼的人络绎不绝。
徐家自来了韩茹娘这位客人,宅子里显得比以往热闹许多。从穿越以来,徐婉真还难得跟同龄人相处。除了上午郑嬷嬷教习规矩礼仪、讲诉京中秘闻时,每个下午韩茹娘都泡在徐婉真的映云阁内。两人一起习字作画,一起弹琴。因为韩茹娘在,徐婉真也不把鹅毛笔拿出来,每次写毛笔字都写得痛苦不堪,惹的韩茹娘连连偷笑。到了练习古琴的时间,便是徐婉真大展身手的时候,韩茹娘常请徐婉真指点琴技。
这段时光,是韩茹娘父亲亡故后过得最惬意最无忧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京城,在闺阁中的快乐日子。经历过艰难才更懂得珍惜,多年后韩茹娘回想起来,仍是清晰的记得映云阁中的一花一草,徐婉真的一颦一笑,两人共弹的每一个音符。
这日下午,两人正在一起作画,葛麻进来施礼后禀报:“小姐,老夫人打发玉露来请你过去呢。”
徐婉真搁下了笔,歉意道:“茹娘姐姐,我要先出去一趟。”
韩茹娘柔声应道:“你且去,我把这幅画作完。”
到了徐老夫人的正房,徐老夫人示意碧螺将事情给徐婉真讲诉一遍。
原来在午后,徐老夫人午休刚起身,便听到玉露禀报汪老太爷求见,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算算时间,便是徐老夫人刚睡下便来的。午间并不是做客的好时候,主人要午饭后就要午休,人们直接上门拜访都会特意避开这个时辰。在大户人家更通常的做法是,提前一天递上名帖,待主人回复后方才上门拜访。这让徐老夫人诧异之极,两家争了几十年,就算徐老太爷在世时,汪直华都从不上门。洽谈生意上的合作,都是约在城中酒楼。如今汪家翻脸在前,徐家无情在后,还选在这个时候上门拜访,他来做什么?其实汪直华已经没了章法,哪里还能特意关注拜访时辰。
未曾想汪直华进来,一言不发便拜倒在地。徐老夫人大吃一惊,连忙让碧螺搀他起来,见他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岁,往日里虽然清瘦,但从未像今日这样不修边幅,憔悴无神。
汪直华起身后固执的不坐下,站向徐老夫人拱手道:“汪直华厚颜来求老夫人出手,救我儿一条命。汪直华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汪直华苦思了两日,解铃还须系铃人,徐老夫人毕竟是国子监祭酒出身的大家小姐,且手段高超,这次他输的是心服口服,或许她能有些办法。若是徐老夫人愿意帮忙说项,事情或可挽回。
闻言,徐老夫人哭笑不得,道:“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你且说说发生什么事?”
汪直华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徐老夫人沉默不语。钱峰喜怒无常手段狠毒,行事全凭喜好。就说汪家这事,因为汪直华的心思,钱家虽然没有如愿买入徐家三地州城的店铺,但汪家补偿了五千两白银,又将三地州城的汪家店铺交割给钱家。无论怎么看,钱家也占尽了便宜,却还不依不饶。
汪直华知道自己贸然提出这个要求,之前两家还是对手,徐老夫人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见徐老夫人沉默,知她需要时间来考虑权衡,道:“这件事,老夫人管与不管,我都不怪。怪只怪我太贪心,明日我再来听信。”
待碧螺讲完,徐婉真心下震惊,这才多大点事就要置人于死地,这个朝代还有王法吗?思索半晌道:“孙女以为,汪家行事可恶,落井下石。虽然手段卑劣,但也仅止于此。万没到要以一条性命相抵的地步。”
徐老夫人微微点头:“那真儿觉得,我们帮,还是不帮?”
徐婉真道:“帮不帮,要看我们徐家是否能宽恕汪家。孙女认为,宽恕并不是让对方感激,而是求得自己心安。这是一条人命,若是不知道便罢,既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若罔闻。”
徐老夫人赞同道:“不错,真儿有你祖父的遗风。只是钱峰这人,可不好打交道啊。”
徐婉真低头思索片刻道:“我们徐家当下只剩老弱妇孺,听汪老太爷的描述,钱老爷行事虽偏激,但仍算有章法,最痛恨的事是有人在他背后搞鬼。我们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他就算有心计较,也找不到借口。如果能救下汪老爷是最好不过,救不下,我们也尽力了,求个心安理得。”
徐老夫人道:“好,那便按真儿说的办。”当下便吩咐碧螺:“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不需要等明天,让他内心多煎熬。你让徐大有走一趟汪家,就说我答应了。不过我一介妇孺不便出门,见面地点只能定在徐家,这个让他自己想办法。”
汪直华接到信,简直是欣喜若狂。虽然抱着一线希望去求了,可他没想到汪老夫人竟然能不计前嫌,这么干脆的答应他。忙打发人查问刘掌柜的行踪,亲自跟刘掌柜讲了此事,求他一定要转告给钱老爷。
苏州城里最大的销金窟倚红楼内,处处欢声lang语,歌舞撩人。二楼的一间雅间内,刘掌柜正毕恭毕敬地向钱峰禀报汪直华的请求。
钱峰揽着头牌名妓红雪,手漫不经心的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拂过,听到刘掌柜说完,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有意思,汪直华竟然能请动徐家帮他说项。”
半晌后对刘掌柜道:“让他们停止行动,听我下一次命令。”
刘掌柜心下讶异,自他跟随钱峰,还第一次看到东家更改命令。但面上并不显露,恭敬应了。
“告诉汪直华,我同意在徐家见面。”
汪直华正在为儿子的性命奔走,黑狗子母子娘也在共同度过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春节。亲情是世上最深的羁绊,当每一个小生命呱呱落地,他的父母便做好了为之付出一切的准备。而为了报恩,黑狗子即将要离开相依为命的阿娘,他心中极其难受。但为了不要阿娘担心,不善表达的他,只好用行动来表示。
在冬天来临之前,黑狗子凭借他高超的猎人技巧,趁山中动物都出来觅过冬粮食的机会,冒险在大山深处设好陷阱,得了一个熊瞎子。又费了两天功夫,才把这头熊瞎子从山里折腾出来。他娘站在村口焦急的等待了几天,终于看到他扛着一头熊,浑身是伤的走出来,忍不住掉下眼泪,骂道:“你这个没脑子的黑狗子,熊瞎子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黑狗子只是憨憨地笑,阿娘不愿意他冒险,但他也想要阿娘以后的日子轻松一些。云雾村都是靠打猎为生,可耕种的地很少,只有几亩薄田。平时种些菜自家吃还行,要以此为生会相当清苦,他不忍心阿娘过这样的日子。这次虽然冒险了些,但他还是有把握的,就算没有收获自己也不会伤到性命。还好老天保佑,猎得一头熊瞎子,皮毛也保持完整,可以换好些银子了。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黑狗子狠狠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进城将熊瞎子卖了个好价钱,得了五百两银子。又着意打听了徐家的消息,知道徐家的产业已经顺利卖给hn道来的贺家,心情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徐家一切顺利,难过的是跟阿娘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便又置办了好些年货,回村里跟阿娘猫冬去了。
山里过年跟城里可不一样,家家户户提前置办好足够的粮食零嘴,储备好柴火,在腊月、正月期间,加起来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是不出门的。尤其在云雾村,都是猎户,冬天可打不着什么猎物。北风狂呼、天降大雪,这个期间出门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这个月便成了一年中难得的休息时间,人们都窝在自己暖和的家中,吃吃喝喝睡睡。
这个年,黑狗子和阿娘都有默契的不提即将到来的离别,又物资准备丰富。虽然村里比不上城里热闹,但过的极为惬意。
而城里过年更加热闹,小孩子们穿上了新衣,笑嘻嘻地满街放着炮仗,见到相熟的人便上前讨一些糖果。贺青松也将江南道的店铺都巡察了一遍,回到苏州跟韩茹娘、徐家老小一起过年。虽然他在苏州城中也有产业,但总不如在徐家住着有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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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涂家
韩茹娘对贺青松的感觉是复杂的,这天下午她与徐婉真一起作画,画到一半怔怔发愣。徐婉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便忍住没问。半晌后,听到她柔声叹息道:“婉真妹妹,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要交付给二公子了。”她从一个官家千金小姐,到沦落风尘,虽然仍是清白身子,但到底是污了名声。贺青松将她从那种地方带出来,除了去死,韩茹娘也只能依靠他了。
迟疑片刻,又道:“可是,其实我对他,除了感激,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种感觉徐婉真是很明白的,她两世为人,加起来三十多年,也没有遇到一个心动的人。何况在高芒王朝,女子自由有限选择更少,对韩茹娘来说尤其如此。算算年纪,韩茹娘才十六岁,放到现代那才刚上高一,花儿一样做梦的年纪,正是对爱情有憧憬向往的时候。贺二公子品性端方,性情豪爽,有眼光有魄力,又救她出火坑。可爱情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讲?让她就此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做妾,现实未免太残酷了些,但世道如此,韩茹娘又是相貌绝色性情柔弱,这是目前对她最好的选择。
徐婉真想的久了些,不过韩茹娘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觉。徐婉真便出声劝道:“茹娘姐姐,这些事我没有经历,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当年和孙家九少爷定亲,也就见过寥寥几面,谈不上有什么感觉。要是家中没有发生变故,那也是一辈子了。这些话,除了我,你可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徐婉真清冽的声音让韩茹娘清醒过来,是啊,女人一辈子要认命,自己能作几回主?尤其是自己这样的,还不是随波逐流,碰到贺二公子已经是积德。
见她神情动摇,徐婉真又道:“我看贺二公子对你是极好的,没有在路上就不明不白的纳了你。这是打算等回了家,给你一个良妾的出身呢。”就算是妾,也分三六九等的。最末等的便是青楼出身的妾,那是可以通买卖互相转赠的;然后是上官赏下的,下属进献的妾;再后是长辈赐下的人,或主母做主开脸的丫鬟,在家中有几分颜面;最好的便是良妾了,是有正经的纳妾文书,进门时给主母磕头敬茶,有的良妾进门时还会摆几桌酒庆贺。良妾,属于后院的一份子,主母不能随意打死或发卖。作为曾经的官家千金,韩茹娘岂能不知良妾才是主母最痛恨,又最难对付的妾?韩茹娘要作为良妾进门,也并不容易,这个身份至关重要,她暗暗点头。
徐婉真见她想通,笑道:“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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