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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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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次她心中有数,这个地方,她恐怕待不了几天。趁这此出府,把积蓄的银钱细软放回家中,但个中内情,怎么能对水蓝讲?笑着说道:“难得出府一次,先收拾了。这个月的月例钱不是还没发?别担心我,够使了。”
与水蓝道了别,翠袖回到涂家后巷中的杜家,杜才志早已在家中等她。
翠袖原名杜秋英,爹是涂家看门的门子,娘是粮库管事。在涂家的家生子中,一家有两名管事,女儿又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杜家算是中等偏上的人家,有些体面。日子过得不算很好,但也不会缺衣少食。
一座打扫干净的院落,几间瓦房,就是翠袖的家。此时爹娘都在上工,正好方便兄妹俩说话。
杜才志见她进来,道:“让我看看,伤势好些了吗?”自上次一别,二人还没有机会见面。虽同在涂家做事,但各有职责,若无主子指派,见一面并不容易。
翠袖笑着道:“哥哥放心好啦,本就不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杜才志板着脸道:“都晕倒了,还不严重。那要怎样才算严重?”将她拉过来,迎着光线仔细看了一回,见额角伤处结的痂大部分已经脱落,四周的皮肤已经不肿,只是还有些青紫。
“我让五儿带给你的药,擦过了吗?”
有哥哥的呵护,翠袖甜甜笑道:“擦过啦,多谢哥哥。”
杜才志唬着脸道:“再有下次,别再傻站着不动。女儿家的容貌最要紧,还好这次的伤处在额角。就算留了疤,也不明显。”
翠袖应了,杜才志才将徐大小姐的打算,对她和盘托出。翠袖沉默半晌道:“哥,那徐大小姐,可靠吗?我没与她有过交道。”
杜才志自信的一笑,道:“妹子你放心,哥哥管着马,什么人没见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给涂老太爷赶车,见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重臣大儒。
“可是,”翠袖迟疑道:“你并没有见过徐大小姐呢。要是不可靠,岂不是?”
“一个主子如何,看他使唤的下人是最能判断的。”杜才志将他的经验之谈缓缓道来:“下人瞧着精神,办事有章法,那这名主子也差不到哪里。你看你们文翰居里,不是过几天就有小丫头挨罚吗?连你这种一等丫鬟都难以逃脱,这就是主子不慈。”
翠袖回想了下,果然如此。又听杜才志道:“我给老太爷赶车,跟那些府邸的车夫厮混时间多。看多了,也就知道了。你看那徐乐安,还不到二十,就能做徐家的管事。放在涂家,那有可能吗?中馈至今握在林老夫人手里。”
“你看那徐大小姐办事,马匹的事,我故意掐着点,在院门落锁前才让五儿去告知她。换着是涂曼珍,五儿该挨一顿好批吧?我后来特意问过五儿,徐大小姐很安静的听完,就让她走了,一点也没为难她。这是徐大小姐当时就明白了,是有人在作梗。但她能一点都没迁怒五儿,这脾性,你就放心去。”
翠袖点点头,道:“哥哥说的有理,主子再聪慧,脾性不好,我们做奴婢的也没个活路。”
“所以,你就安心去。若不是徐大小姐初来乍到,只有一名一等丫鬟,妹子你还做不了,这是个好机会。”杜才志笑道:“再说了,我妹子的人才品性,那是一等一的好,也是徐大小姐的福气。”
“好,我就听哥哥的。只是以后徐大小姐若出嫁,想见你们一面,可就难了。”
“傻丫头,女子总是要出嫁的。你做徐大小姐的陪嫁丫鬟,总比做涂曼珍的强多了。”杜才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道。
翠袖将她带回来的包袱解开,一一归置了,又问道:“我这事,是不是提前跟爹娘说一声?”
杜才志挥挥手道:“不用,等事情办成了,我再将原委告知爹娘不迟。”瞧了眼她的细软,嗤之以鼻,道:“你这堂堂一等丫鬟,就存了这么点细软?”
翠袖好性子的推开他,道:“自然没你跟着老太爷得的多。府里办什么不花钱?”
两人玩闹了一会,珍惜这难得的兄妹相处时光。翠袖将杜才志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才回了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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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悲寺
翌日清晨,谷雨。
林氏给涂老太爷请过安,带着荷香、巧兰上了马车,直奔大悲寺而去。
每逢节日,大悲寺前人流攒动。在那里搭了彩棚,有僧人轮流为民众讲经。不比高僧论辩,或是给达官贵人弘扬佛法。这样的讲经选取口齿伶俐的僧人,讲的佛法故事精彩绝伦。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听讲,还有扛着糖葫芦走来走去的小贩,显得热闹非凡。
林氏的马车却停也不停,直奔大悲寺侧面的院落而去。作为洛阳城香火最旺的寺庙,时常有前来挂单的僧人、做道场的女眷、借住读书的学子。本是来借住的偏院,规模越扩越大,最后便成了一片依附大悲寺而存在的院落群。
这个院落群,比苏州广仁寺的规模大了好几倍。也分作不同的用途,女眷临时包下的院落更靠近寺庙。离大悲寺越近的,租金越贵,院子也更雅致。租住这样的院子,还可以单独请来高僧讲经。
安平候夫人租下的,便是这样的院落。
林氏在门前下了车,扶着荷香的手进了院子。绕过一个爬满花藤的影壁,眼前是一个四方的天井,一张青石条案、一树盛放的梨花,构成一张富有禅意的图画。
安平候夫人带来的下人,规规矩矩地站在院子各处,静待吩咐。院中正房内,传来一位僧人清越的诵经声。
见林氏来了,那名僧人稽首为礼,安平候夫人还礼道:“眼下先到这里,午后再请净空法师来讲经。”
净空法师年约四十许,面目开阔,声音清越。年纪虽不大,却是大悲寺有名的讲经法师之一。他淡淡一笑,双手合十退下。
安平候夫人林安佳拍了拍身边的软榻,道:“安蓉妹子,来,过来坐。”
林安佳身边的一等丫鬟凤竹拿过一个大迎枕,垫到林安蓉的身后。
“说说吧,多大点事?值得你这样?”林安佳饮了一口茶,随意问道。
林氏接过茶盅,忿忿道:“姐姐你有所不知,那徐家惹了官司上身,如今不过是破落商户,连产业都保不住,厚着脸皮来投奔娘家。还端着架子不放,还以为他们是江南豪富呢?”
“行啦,消消火。这上好的雨前龙井,需慢慢品,别糟蹋了。”
林氏在她嫡姐面前,一向是奉承讨好。这年纪大了,才放肆了一些,如今见她发了话,也不敢再往下说,陪着林安佳慢慢饮着茶。
待到午时,定好的斋饭到了。这日斋饭的特别之处,便是用香椿制成的各色素斋,别有风味。林氏陪着林安佳,慢慢用完斋饭,丫鬟服侍着漱了口。林氏才悻悻然道:“今日,那徐家小姑娘也整治了什么香椿宴,请我去来着。我不去,用的着给她这份体面?”
林安佳淡淡道:“你在这里,自然是没有去的。她请了哪些人?”
“涂家上下都请了,我这不是没去嘛,就让我两个儿媳去了。”林氏道。
林安佳坐起身子,眼中精光一闪,道:“你糊涂!既然看徐家不顺眼,为何又给他们这个露脸的机会?既然阖家上下都请了,就你一人不去。这不是你不给徐家小姑娘体面,恐怕到最后,会变成你自己失了体面。”
“什么?没这么严重吧?我也不想他们露脸,但徐家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请客,我有什么办法。”
林安佳心道,这个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只好开口为她解释道:“你掌着中馈,想要让他们这个宴办不成,那还不容易。厨房的人,要是敢不听你的,统统发卖了。”
林氏嗫喏了一下,道:“我让他们自己建了小厨房。”
“你!”林安佳恨铁不成钢道:“怎么能让他们自己开小厨房?是人就要吃饭,一日三餐。这是多好的拿捏机会,你让他们自己来?”
林氏连忙解释道:“我想着,徐家一大家子,三十几口人。要是都涂家来养着,谁知道他们住多久?徐家不提要走,我也不能赶他们不是,老太爷还在呢。”
对她的这种思路,林安佳颇为无奈。要不是娘家已经没几个人,在洛阳关系最近的就是这林安蓉,她还真不耐烦与她打交道。
只好挑明道:“你别一心就看着眼前那点钱,花点心思。不让徐家开小厨房,不等于要养着他们。拖家带口的回娘家住,好意思让涂家养?”斜着看了她一眼,问道:“我还记得你未出嫁前,多伶俐一个人,那会的心思,眼下都去了哪里?”
林氏被她说的有些讪然,道:“我只是被气着了。那徐家刚来第二天,涂老太爷就将他刚写的字,赏给了徐婉真那小姑娘。又抱着曾外孙满院子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中看重徐家。”
“我倒觉得,你是在涂家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忘记该怎么用脑子。”林安佳毫不客气的说道:“眼睛里只看着钱,这些钱,你是打算带进棺材?”
“我不多攒些,指望他那点俸禄过日子?国子监只是名头好听,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娶了两个儿媳妇,又赔了两个庶女的嫁妆出去。眼看着两个孙女又要嫁了,书院的钱又不进公中。姐姐你是知道的,我那点嫁妆哪里够?”林氏叹了一口气。
林安佳默然,确实各人有各人命,有各人的活法。家里几个庶出的姐妹,就数林安蓉嫁的最好,又一口气生了两名嫡子,如今两个儿媳妇伺候着,多少人看着眼热。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内里的苦处,也只有自己知道。
两个老姐妹在大悲寺说着话,青竹苑的香椿宴也准备停当。
午后,涂琼玉就来到青竹苑。她一向很少出门,借这个机会,也好好与妹妹说说话。
涂老太爷第二个到,满院子里踱了一圈,捻着胡须点点头道:“嗯,院子打理得不错。”邬娘子在旁轻轻一笑,涂老太爷这样说,就表示很认可的意思。
徐文宇跟在涂老太爷身后,调皮地学着他踱步,一时间院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徐婉真作为主要操持这个香椿宴的人,带着桑梓在各处巡视。
虽说局限在青竹苑内,但这个宴会,她很是用了一些精巧的心思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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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谷雨
前几日,徐婉真让绣房于学民家的拿了十匹素绢出来,用写意泼墨的手法,在上面描画了春景图、农家采摘香椿图。
又在其上用颜料浅浅的勾了色,在香椿的位置亲自用豆绿、蛾绿、茜红、剔红的丝线绣了,一簇簇香椿嫩芽水灵灵的呈现其上,如新鲜采摘下来般,活灵活现。
于学民家的看得啧啧称叹,她的绣工在苏州城也是数一数二,否则,也不能成为徐家的绣房管事。但每每看见徐婉真在刺绣上精巧新颖的心思,都让她自叹不如。这种手法,将画与刺绣能完美结合在一起,远处是淡淡的春日远山,近处是刺绣而来的香椿嫩芽。
徐婉真做了示范,于学民家的将余下的绣完。素绢全部绣好后,在青竹苑里布置起来,使院子里增添了许多春日气息,又新颖别致。
涂老太爷口中的“不错”,便是赞她这番布置。
徐老夫人的正房中,两姐妹正靠在软榻上说着话。中间的矮几上放着熟透了的樱桃,窗边放置一个汝窑大肚白瓷瓶,瓶中简单的插了几支梨花,显得大方雅致。
“这番布置,都是你那孙女做的主?”涂琼玉眼角带着笑意,问道。她虽已年过六十,又际遇坎坷,但从面目上看不出丝毫戾气,衣着素雅气质芳华,依稀可见当年的冠绝京城的风华来。
徐老夫人眼角眉梢都是骄傲,笑道:“我这孙女,比你想的更能干。连我房里这番布置,也是出自她的手。我就当个甩手掌柜,安心做富贵老太太喽。”
“瞧把你给得意的,婉真确实是好孩子。”涂琼玉一乐,话风一转,道:“我那女儿也不差吧,当年是谁死活要求娶她做儿媳妇的。”
两人年纪都大了,一时间竟如小孩子一般,争起输赢来。这样姐妹间轻松的谈话,已经许多年没有过了。遥想当年,“京城双姝”冠绝洛阳,多少男儿倾慕。怎料命运弄人,姐妹俩分居两地,几十年未曾见过。
“大姐,闲来无事,你多来青竹苑走动走动。老是闷在你的‘寒梅院’做什么?”
涂琼玉浅浅一笑,道:“嗯,你们来了就好。不是我不爱出门,是没地可去。弘义的院子,我实在是不方便去,也不爱去。”她轻轻蹙眉道:“林氏那性子,实在是……”对林氏,她心里确实看不上,但一向良好的教养,又让她不会在人后谈论是非。
徐老夫人会心一笑,道:“那以后大姐多来这里,我也会带宇儿常去你那坐坐。真儿管着家,我时间多的是。”
“你呀,就显摆你的好孙女。”
“那还不是在大姐面前,换了别人,我才不说这话。”徐老夫人得意笑笑道:“真儿这么好,我恨不得藏着掖着,好好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说到亲事,那孙家退婚了,对真儿名声有碍吗?”涂琼玉关心的问道。
徐老夫人摇头道:“孙家好歹是书香望族,还要些体面。说的是卜了卦,他家九少爷要在两年内成亲,等不了真儿除服,才退的婚。”
“那就好,这两年你好好留意着,京城里门第好的孩子多。”涂琼玉又宽慰道:“外甥的案子,我看着没有大事,疏通了关节就成。只是在牢里面要吃些苦了。”
“昌荣今年任期就满了,我想着趁他年末回京述职,看看能不能给他在京城谋一个缺。这样清扬也离你近些。”徐老夫人将她的打算给涂琼玉道来:“他的座师对他甚为看重,两边一起使力,应有几分把握。”
涂琼玉道:“这些天,我也想着这事,正要于你好好商议。昌荣当年是二甲传胪,在皇上那里也有几分印象,好好运作,很有机会。”
两姐妹就孩子的事,在上房细细商议,青竹苑里也来了新的客人。
颜氏带着涂瑞章来了,徐文宇是个自来熟的,见来了同龄的玩伴,笑嘻嘻的迎上去,牵了他的手,献宝似的道:“弟弟,我们院长里有好大一缸鱼。走,我带你去看。”
涂瑞章牵着颜氏的手,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母亲。在涂家,他还从来没有过玩伴呢。作为涂家眼下唯一的嫡曾孙,父母又将他拘的比较紧。三岁就启蒙了,每天都要习字背书,玩的时间不多,性子难免内向一些。
自徐家第一天来,一起用了接风宴之后,颜氏还未曾见过他们。虽然就住在一起,但婆婆林氏摆明了不待见徐家,她虽有心亲近,但也要顾及林氏的想法。
原本谷雨那日是要跟林氏去大悲寺的,后来徐家的香椿宴来邀请,林氏就让他们两房人来。说实话,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跟在林氏身边伺候,哪里及在这里自在?
徐婉真微微一笑,道:“小表舅母,让表弟和宇儿自去玩。有奶娘跟着,不打紧。”涂瑞章这孩子懂事知礼,跟个小大人一样,但却少了些孩童的天真活泼。她两世为人都有弟弟,见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忍不住想要让他开心一些。
颜氏点点头,她来这里,本意也是想要儿子能有同龄玩伴,蹲下身,柔声对涂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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