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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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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尘的房中多了一名下属,他禀报完毕,跪在地上惭愧得不敢抬起头来。
“逃走了?”江尘喃喃自语,手中的茶杯被他“啪!”地一声捏得粉粹,碎屑四处飞溅。
一个弱女子而已,竟然能只身逃到五台山求助,最后终于等来了救兵。
江尘心头怒极,却无法怪罪于手下。他的人手有限,全靠对人心的猜度,用精密的布局来推动局势。
他的手下,每一个都被他用到了极致。元三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知道徐婉真在整盘棋里面的重要性,甚至不惜率众攻打清凉寺。
可惜,实在是可惜!多少风雨都闯过来了,元三竟然死在一名妇人手里。
方才他赞徐婉真,不过是为了获得武正翔的好感。在此时,却发自内心的钦佩起她来。
还是自己轻敌了,只想着用徐婉真引武正翔出来,却忽略了她本人并不是一枚安分的棋子。
在庆功宴时,徐婉真及时发现了他派出去的刺客,出声示警,后来又以命救了肖太后。
虽说他那次计划的刺杀失败,并不全因为徐婉真,但总有她的部分原因,导致没有达到任何目的。帝后二人、肖太后均安然无恙,使他布下的后手完全没有用上。
也因此,他在接到毒蛇的消息,定下将计就计之后,就让阿大去接手徐婉真,以保万无一失。
然而还是轻敌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将徐婉真直接送入此地,她便是插翅也难飞。
可是,武正翔当初还未到此地。他顾虑着,若是因为徐婉真而暴露了这里,得不偿失。不如将她藏身在民间,又易了容,再严加看守,才是万无一失。
江尘心思细腻敏锐,擅长推演谋划。眼下越想,越觉得事情若是再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那岂不是说,他选择了必败的一条路?
他心头郁结,“噗”地吐出一口心头血。
跪在地上的属下大惊,膝行了几步,磕头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勿要自苦。”
江尘掏出一方洁白的绢帕,拭去嘴角的鲜血。嫣红的鲜血如花一般,在绢帕上绽放,望之触目惊心。
他将绢帕在手心揉成一团,掷向墙角,道:“你去通知巴将军,聚集人手准备近日起事,具体时间等我消息。”
“不要再管恒州那边,所有人手都遣往京城沿线。秘密潜伏下来,一旦宫变立即策应。”
“立即调动精锐,务必将武正翔斩杀在此。”
吐血之后,江尘立刻收敛心神,不再纠结于无法挽回的事情。随着徐婉真的逃脱,他所谋划的事情必将暴露。影卫、骁骑卫的反应速度,他十分了解。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好事情已经进行到紧要关头。京里一切顺利,只要把握得当,全局仍在掌控之中。
没了徐婉真做要挟,武正翔定不会受他所用。两人之间并无合作基础,这样脆弱的关系一旦失了根基,必然不复存在。
江尘当机立断,痛下杀手,绝不能放虎归山。
随着一条条命令的下达,江尘恢复了镇定。俊逸的眉眼中,蕴含着绝决的意味。
他藏在暗中谋划多日。先是在庆功宴上的刺杀失败,才令他蛰伏至今。眼下这大好局势,如箭在弦上一般,不容有失。
武正翔勾在回廊的梁柱之上,将江尘和属下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原来,安北都护府巴家是江尘的人,怪不得他将自己引来此地。易州再往北,便是安北都护府的势力范围,在这里江尘的控制力大过朝廷,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要杀自己?武正翔的嘴唇略勾了勾,他也很想将这兴风作浪的江尘斩于剑下。
只不过,他看着对面江尘所在的厢房,有来回巡逻的护卫,门口有四名配剑的武士,在阴影处还有暗哨静静潜伏。
粗略的数了数,不下十五名精锐好手,拱卫着江尘。
他倒是惜命的很!武正翔心头冷笑。这样严密的防守,却让他没了机会。他的目的是要取江尘性命,杀几个护卫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只是纯粹为了泄愤而已。
说起泄愤,他回想方才江尘那名属下的回禀,心中满是暖意。她不愧是自己爱上的人,在那般困境中,还能镇定自若的杀掉元三,致使那帮乌合之众分崩离析。
只是,她毕竟是深闺妇人。因为自己而经历这样的事,让武正翔的一颗心都疼了起来。
自己信誓旦旦说过,不再令她受苦。如今看来,正是因为自己,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置身险境。
先有陈氏,后有江尘。
想到这里,武正翔不由得有些后悔。是他做出了对付太子的决定,才将武家拖入了这摊浑水。原意是为了报复太子,现在看来结果如何先不提,但却将她先连累了。
武正翔伏在回廊上方,静静等待着。
任由脑中思绪翻飞,他的目光却明亮如星,紧紧盯着江尘所在的厢房。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江尘杀死的机会。
江尘这个敌人,有耐心又足够阴狠。此子不除,必成大患。难得自己距他如此之近,这样的机会,武正翔不想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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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 再抵恒州 (满15张月票加更)
果然,过了两刻钟的功夫,庄园里骚动起来。护卫和武士的脚步匆匆,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主子,武正翔不见了。”一名武士禀道。
“什么?”江尘大感意外。他还在等着见徐婉真,怎么会轻易消失?依照武正翔对她的在意程度,江尘有把握,在未亲眼确认她的安危前,武正翔不会轻举妄动。
除非,他已经知道徐婉真逃脱一事。
江尘大感恼怒。他十分确信,这样至关重要的消息,就是他也才刚刚知道,绝不会是自己这边的人泄密?那武正翔又是如何得知的?
“搜!”江尘再难保持风仪,面色铁青。
“是!”武士应了,就要退下。
江尘突然想起了什么,挥手道:“等等!加强各处护卫,严密防守。”
这两个命令前后矛盾,但武士毫不迟疑,立刻执行。
武正翔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江尘果然很不简单。在这样的盛怒之下,仍能迅速回复理智。
他原本计划着,当江尘发现自己不见,动用所有人手搜捕时,再浑水摸鱼刺杀江尘。
全庄搜捕,就意味着很多既定的规则会临时作废。
巡逻的士兵,和搜捕的武士的职责范围就会发生冲突,到了那时便不会有人过问每一名护卫的去向。他便有机可乘,扮作护卫接近江尘,一击必杀之后立刻远遁。
这样的任务,他还在影卫时便做过好些,乃是他的看家本领。自从成了骁骑卫指挥使,很久没有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感觉了。此时重归,令他血液都兴奋了起来。
可惜的是,江尘竟然不上当。
武正翔不再恋战,轻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封闭了身体气机。令自己和这梁柱融为一体,慢慢消失在这黑暗之中。
……
河北道,恒州城。
恒州和五台山的距离并不远。但山路难行,奉棋领着人又走得万分小心。足足颠簸了一日,徐婉真才重新回到了恒州。
还是那条巷子,只不过此时的目的地是隔壁的那座宅子,徐婉真不由心生感慨。
短短几日功夫,她已经在生死间转了一个来回。这次她能逃出来,除了她够冷静,还有相当大的运气成分。
当然,这样的运气,也是她努力营造出来的结果。但若其中一环出了问题,她要么被重新抓回,要么已经命丧当场。
涂曼芬早就得了信,命人将后院的另一间厢房收拾出来,自己则焦急的等待着。
看着徐婉真进了院门,涂曼芬忙迎上去,唤道:“婉真……”
一语未说完,便泪盈于睫,她又哭又笑道:“表妹,你怎么遭了这么大罪。这往后可如何是好?”
自从听了汪乐裕的分析,涂曼芬便是止不住的担心。这几日她只要得了闲暇,便会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
既担心徐婉真无法平安回来,又担心她被劫持会坏了名声。
虽说有肖太后出面遮掩,但这件事闹得这样大,整个骁骑卫的人都知晓,京中的齐王、太子也都心知肚明。她担心忠国公府会借此机会,给徐婉真脸色看。
涂曼芬虽说从和离之后,见识和眼界开阔了许多。但骨子里,她仍然是那个三从四德的小妇人,将礼教、名声看得很重。
徐婉真看出她是在真的担心自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笑道:“大表姐,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涂曼芬抹去泪水,不好意思道:“是我没用,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你一定很累了,今夜先好好安歇,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奉棋拱手:“少夫人,标下会安排好护卫,请安心歇息。”
徐婉真冲他点点头,道:“有劳奉将军。”
涂曼芬和徐婉真相携回了后院。奉棋将带来的骁骑卫逐一安插下去,将这座不大的院子围得密不透风。加上汪乐裕留下的人手,足以应付任何意外。
徐婉真安全的消息,在日间就传去了易州。奉棋留在恒州,如今他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护卫少夫人。
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疲乏。徐婉真换上涂曼芬为她准备的寝衣,目光明亮。她既然已经安全,那些算计她的人,势必付出代价。
夜深露重。好在恒州的房舍建得结实,宽厚的墙足以抵挡寒风。屋中烧了上好的银霜炭,暖意融融。
这样的温暖,和昨夜仓皇逃上五台山的寒冷相比,不啻于天堂一般。
涂曼芬将银屏遣来伺候她。
银屏感恩徐婉真将自家小姐救出了程家那个火坑,手上的动作又轻又柔。挖了一大块香膏子出来,在手上捂热了,才细细的为徐婉真涂抹按摩。
她自幼被养得极好,就算母亲过世,祖母也请了郑嬷嬷回来,对她的保养更加精心。皮肤如同那羊脂白玉一般,毫无瑕疵。
那哑巴妇人只负责她的吃食穿戴,其他的不能指望更多。这一个多月的被劫持生涯,令徐婉真娇嫩的肌肤都粗粝了许多。
尤其是脸上被那个丑陋的面具遮了大半个月,面容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来。往日她的皮肤莹润如玉,白皙透亮。此时虽然也白,却缺乏了健康的光泽。
整个人也瘦了许多,手腕处更是可以见到骨头。涂曼芬的寝衣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她现在的模样,若是被郑嬷嬷等人见到,恐怕要心疼坏。饶是银屏,为她揉着揉着也掉下泪来。
眼前的徐婉真,和之前银屏在忠国公府见到的,足足瘦了一大圈。仿佛风一刮,她便会随风而去。美则美矣,但令人心疼之极。
“怎么学你主子一般爱掉眼泪?”徐婉真知她心意,打趣道。
银屏用手背抹了眼泪,低声道:“是婢子僭越了。只是想到少夫人这么好的人,却无端受了这么些苦,婢子忍不住。”
徐婉真浅笑道:“我却觉得是万幸哩!”
是啊,总算是逃了出来,没有变成他的拖累。为了这个目的,受些苦又有什么。
在回恒州的路上,她便细细问了奉棋。知道武正翔虽然已赴约,但早已布下后手,自己安全的消息能顺利传到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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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六章 情怯
想到这里,徐婉真便心安不少。对于他的能力,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自己的夫君,可是能成为黑暗魔君的人。在一怒之下,连天下都能横扫,何惧这区区毛贼?
“吱呀”一声,涂曼芬提着灯出现在门口。
“大表姐快请进。”徐婉真笑道。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涂曼芬道:“你一人住着我实在是不放心的紧。”
徐婉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涂曼芬放下风灯,嗔了她一眼,道:“对,你不是三岁小儿。那又是怎样从忠国公府,到了这里的?”
听她提起此事,徐婉真有些心虚。当日致远居里被她护得密不透风,若不是她坚持要去救徐文宇,怎么会被挟持至今。
但是,就算重来一遍,她也不会有丝毫后悔。从她刚刚穿越过来,对处境一片茫然之时,就是徐文宇将她唤醒,使她很快的进入了徐婉真的这个角色。
几年的相伴,她已经将这个幼弟疼爱到了骨子里,他与她的生命共同呼吸。对徐文宇的感情,她亦姐亦母,武正翔也完全明白这一点。
吐了吐舌头,徐婉真笑道:“再也不会了。”
这次逃脱劫难,她会将家人牢牢护住,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任何想与她家人为难的,必先面对她的怒火。
她沉静下来的神色,让涂曼芬觉得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心安。
“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睡下说话。”
徐婉真应了,银屏灌了汤婆子放进被窝,伺候着二人躺下。
知道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涂曼芬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太子府被圈禁的消息。
徐婉真听完,在心头默默的分析着,挟制她的罪魁祸首。
看雷霸在船上的表现,并非心志坚定之辈,他的内心其实是犹疑的。在他背后撺掇他的人,应该就是太子府上的汪妙言了。
武正翔曾经提醒过她,汪妙言的危险。可是,没想到一个人的妒恨,可以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这其中,陈氏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陈氏、雷霸、汪妙言,他们三人联手将自己劫持,却被另外的神秘势力摘了桃子。
徐婉真捋顺了心中这条线,思量着回京之后该如何找她们算账。她不能原谅的是,这几人竟然用徐文宇作饵,触碰了她的逆鳞。
这时,她还不知道陈氏偏瘫,汪妙言、雷霸被抓到骁骑卫狱中的事。
躺在暖和的被窝中,听着身边的涂曼芬发出浅浅的呼吸,徐婉真忍不住思念起在易州的他来。
他的处境,比自己危险百倍。然而京里,想必正风云涌动。
……
洛阳,皇城。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赶在宫门下钥之前,悄悄从皇宫的侧门抬了进来。轿子很不起眼,但却跟了两名内侍、两名身手颇好的侍卫。
借着夜色的掩护,这顶小轿到了宫里一座许久无人居住的荒殿前停下。
里面当先出来一名面色愁苦、手脚有劲的嬷嬷,她下了地,伸手扶出来一名着僧衣的女居士。
女居士并未剃度,一头乌黑的青丝藏在灰色僧帽之中。她身形清瘦却姿态婀娜。宽大的僧衣被她穿着,也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丝毫不输给芳华正茂的少女。
她的眉目精致,眉间的沧桑和细纹,丝毫无损她的美色,反倒使她别有一种历经风霜后的韵味。一对狭长的桃花眼,令她整张面容都生动妩媚起来。
令人难以想象,她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妇人。在寺庙的清苦生活之下,她如何能保持这样的容颜?
她从容的下了轿,朝着荒殿缓缓迈步。眼中的冰冷,让她好似一朵冷冰冰的蔷薇花,与这样孤清的夜色相得益彰。
带路的内侍举着灯,默不作声。她也不问,只静静的跟着内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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