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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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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郑嬷嬷这个了解京城权贵圈子的人在身边,想必能找到机会。
抚着左手的玉镯,徐婉真心想,来到高芒王朝才三个月,想起前世竟然变得遥远不真实起来。不知道究竟前世是梦?还是今生是梦?根据她在前世习得的一些的历史知识,这个朝代的风土人情跟唐朝很像,但又不完全是。比如苏州城还是叫苏州,也隶属于江南道,但唐朝的京城是长安,这里是在更东方的洛阳。看来如果有机会,得好好找两本高芒王朝的史书来看看,不然这糊里糊涂的。
苦思到了丑时,徐婉真才上床安歇,一夜都是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竟然闪过前些日子那蒙面男子的影子,睡的极不安稳。才到卯时,桑梓便进来唤她起身了。
今天是正月十八,徐家动身去京城的日子。
徐老夫人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徐家产业虽然变卖了,但商队商船还在。满满四艘商船,载满了苏州独有的杜织绸、绫机绸、绉绸、纹绸、春绸、花罗、素罗、刀罗、河西罗、秋罗等布料,运往京城的锦绣记。吴掌柜虽然如今帮贺家做活,也亲自前来安排调度。
徐老夫人、徐婉真、徐文宇、韩茹娘、苏良智五人,连同服侍他们的玉露、碧螺、桑梓、画扇、奶娘,都在一艘双层楼船里起居。这艘楼船船体宽阔,行驶平稳,二楼舱房就有十余间,一行人住在里面不会觉得丝毫拥挤,船家、众船工和韩羿住在底层舱房。这艘船是贺家专门为官眷权贵出行打造的,贺二公子特地调来送徐家上京。
另有管事嬷嬷、郑嬷嬷、粗使婆子、小厮等,按性别分乘两艘船。
早在寅时,徐家的下人便将行李箱笼一趟趟地往船上搬,待主子们洗漱完毕用罢早餐,就分乘了马车前往苏州码头。
徐家今日上京,得到消息的都来相送,一时间码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汪直华带着汪妙言上前叙话。汪直华拱手道:“徐老夫人,我们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一阵唏嘘。
徐老夫人笑道:“何必感叹。如今是有一日活一日,多出来的日子都是赚到。”汪直华点头称是。
一旁汪妙言拉了徐婉真进马车里说话,一进马车,汪妙言便揭下帷帽,道:“戴这劳什子,连气都喘不匀。”
徐婉真也掀开帷帽,并不揭下。帷帽长纱及地,揭下容易,再戴上还要花些功夫,她待会还要下车,道:“你便忍一忍,只是出门才戴。”
汪妙言握住徐婉真的手,道:“婉真,在苏州城,就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现在连你都走了,我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婉真知她脾性,道:“你且眼光放低些,家里的姐妹也是可以相处的。”
汪妙言闻言,道:“哼!我宁愿对镜发呆,也不要跟她们一起玩。”看着徐婉真,道:“好婉真,你到了京城可一定要给我写信。原本在腊月,祖父让我跟父亲上京,去楚王府送年礼的,后来没有成行。没想到,你却先去了。”她还是隐瞒了枫林渡口一节,那段回忆实在是极不愉快。
徐婉真笑着应下,虽然她在汪妙言身上并没有找到朋友的感觉,但在记忆里,原来的徐婉真跟她是极为要好的小姐妹。
徐老夫人跟汪直华叙完话,招吴掌柜到一旁问话。道:“事情办好了吗?”
吴掌柜施礼道:“请老夫人放心,在腊月间我就放出消息,到了京城,贺家才交割银两给徐家。刚好赶上过年,苏州是消息集散地,眼下江南道应该都知道此事。”
徐家变卖家产的消息,在旧年的初冬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引发了江南道整个纺织行业的大洗牌。贺家买下徐家产业一事,更是人尽皆知,若是有水匪认为徐家上京的船上,有变卖产业所得的大量银两,那必然会红了眼,倾巢而出。
这风险,徐老夫人可不敢冒,便让吴掌柜将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放出去。只有江湖上知道徐家上京的船上并没有银钱,一行人上京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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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相送
在另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内,贺青松正和韩茹娘依依惜别。贺青松握住她的柔夷,道:“茹娘,你放心。江南道的事情我预计在三月就能处理完毕。四月回宋州,顺利的话,五月就能来京迎娶你。”
韩茹娘靠着他的肩,柔顺的点头,道:“奴家在京城等公子。”
贺青松又拿了一个荷包给她,道:“里面有些金叶子,你贴身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韩茹娘连忙摇头,道:“公子已经给奴家很多了。”
贺青松坚持,道:“这不一样,路途上难免遇到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一些傍身总是好的。”
韩茹娘一双美目看着他,嘴角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柔声道谢。贺青松心头一荡,再按捺不住情动,右手用力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俯身朝着樱桃檀口深吻下去。
男人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韩茹娘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嘤咛”一声。脸上泛起红霞,一直烧到耳根,想要推拒偏身子又绵软无力。
这样的温香软玉在怀,似拒非拒,让贺青松食髓知味,浑身都在叫嚣着要更进一步。好在他心智坚定,右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毅然放开韩茹娘,道:“茹娘,在下唐突了。”
韩茹娘软倒在车厢一角,脸上红的似要滴下血来,长长的睫毛仿佛受惊的蝴蝶,随着她细细的喘息轻轻颤动,吐气如兰,害羞地道:“公子,奴家……”
贺青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韩茹娘此刻在他眼底,一举一动一根发丝都是诱惑,需要竭力抗拒。伸手将韩茹娘的帷帽递过去,她接过去欲要戴上,偏四肢发软手上无力,整理了半晌,那帷帽上的长纱更是乱作一团。
贺青松好笑的看着她,柔情地道:“你先戴上,我让画扇进来帮你整理。”韩茹娘轻轻应了声。
贺青松掀开帘子走出马车,让画扇进去,自己袖手等在一旁。却见此时天色已大亮,码头上来送别的百姓更多了,就算之前不知道徐家今日上京的,随着消息在赶早集的人们之间传开,大部分人们都已知道。苏州城里受过徐家恩惠的,几乎都来送别。作为江南道最大的码头之一,苏州码头宽敞平整,此时却被挤的水泄不通。百姓们的想法很淳朴,徐家这次走了不知道能否回来,好歹也要来送一送。
因都是来送别徐家的,人虽然多,秩序却并不混乱。有认得的,徐老夫人便问个好,不认得的,也点点头,尽显世家风范。
贺青松见到这一幕,心下更坚定了要和徐家交好的决心。别看徐家在江南道没有产业了,可商队还在,银两还在,京城的老字号锦绣记还在,以徐老夫人的格局,又后继有人,东山再起不是难事。徐家的案子到现在京城都没消息,想来没有大碍,现在贺家雪中送炭,收获跟徐家的友谊,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
跟汪妙言道过别,徐婉真戴好帷帽,往苏老太太那边去。苏老太太握住苏良智的手,正一一叮嘱,儿子在外,最牵挂的莫过于母亲。徐婉真施礼道:“外嫲。”
苏老太太拭去眼角的泪,道:“真儿,你这一去,可要当心哪,凡事多长个心眼,多多思忖,不可逞强。”
苏良智在一旁耍宝道:“阿娘,你就放十万个心吧,有我在呢。”
徐婉真对这位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外嫲,比对着徐老夫人更有孺慕之情。徐老夫人更像一位睿智的智者,能劈开迷雾,指引她前行的方向。而外嫲则是全心疼爱,是徐婉真能撒娇能依赖的港湾。
道别完毕,徐婉真跟随在徐老夫人后面,往楼船走去,徐家的下人仆役也纷纷上登船。
这时,在码头边一直停靠着的钱家商船上下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钱峰。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朝徐老夫人作揖道:“钱峰见过老夫人。”
徐老夫人停住脚步,问道:“钱老爷这是要去哪里?”
钱峰道:“钱峰欲往京城商谈生意,望与老夫人同行。”
徐老夫人心下诧异,钱家刚接手了汪家好几个县城的商铺,这时不在越州好好经营,去京城何干?不过这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钱峰作为江南道原来最大的水匪头目,至今仍控制着水上势力,能与他一起上京,徐家的安全系数大增。当下笑道:“能与钱老爷同行,是老身的福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峰道:“谢过老夫人。请徐家船队先行,钱家跟在后面。”
船队缓缓驶离码头,四艘徐家商船在前,双层楼船在中,钱家两艘蒙冲改成的客船跟在最后。
码头上的人潮逐渐散去,葛麻泪眼相望,舍不得离开。小姐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转身欲走,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低呼出声:“墨竹?”
墨竹给她施了一礼,道:“葛麻姐姐。”
葛麻回了礼,顺着墨竹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孙九少爷背对着两人,负手站在河堤上,向着船队驶离的方向眺望。风吹得一身天青色儒袍猎猎作响,一身寂寥,让葛麻看得有些心酸。
孙智韬目送船队逐渐远去,极目远眺,直到船队变成远处的几个小黑点,方才收回目光。他心下黯然,这一去,山高水长,相见之日遥遥无期。唯有放手一搏,三年后的乡试,一定要考中举人,否则一切休提。他的眼中射出坚定的神色。
墨竹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我们回府去吧?”孙智韬点头,回孙家苦读不提。
楼船上,徐婉真倚在窗边,看着缓缓流动的江水出神。即将开船时,在码头拥挤的人潮中,她一眼便看到河堤上卓然站立的孙智韬。四目远远相对,视线在空中凝结,纵然相隔数米,他眼中的深情也汹涌而来,将徐婉真淹没。
这样的深情,这样的默默守护,徐婉真焉能无动于衷?记忆中与他的相见并不多,每次见面,总是他含笑看着她,目光倾慕,但谨行守礼,从未唐突过她分毫。这样俊秀的翩翩少年郎,让徐婉真历经两世的心,荡起了一丝涟漪,悄悄打开一扇朦胧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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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江南河
从苏州城前往京城洛阳,先沿着江南河向北航行,经过楚州、泗水,再转入大运河通济渠,直抵洛阳城外的商丘南关码头。
船队离开了苏州码头,一路北上。初春的暖阳洒在河面上,河水闪着粼粼波光,江南河像一根银线似地蜿蜒流淌。不时从渔船上传来的歌声飘荡在上空,河面上船只来往有序,好一派河道风光。
然而,对此美景,在楼船上的徐家众人却无心欣赏,一众人晕船的厉害。
徐婉真脸色发白,就着碧螺的手喝了些温水,强忍住心头的不适,问道:“祖母还好吗?”
碧螺轻轻地放好茶杯,道:“老夫人中午吃了点茯苓糕,比昨日已经好了许多。”又道:“老夫人说,江南河的河面窄一些,水流湍急,好在我们这艘楼船够平稳,慢慢适应了就会好些。等到了通济渠,河面宽阔平缓,就不会再难受。”
徐婉真点点头。
徐家一众女眷虽是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儿家,但毕竟是养在深闺,轻易不得出门,比不得在河道上讨生活的渔娘。初次乘船,都有不同程度的晕船。
晕得最厉害的是徐婉真,徐文宇姐弟,吐了几次,恹恹的没有精神,徐文宇偎在奶娘刘妈妈怀里,连话也不想说。徐老夫人要略好一些,她当年也是沿着这条河,嫁到苏州城,坐过船身体便要适应些。丫鬟中桑梓、玉露也晕船,只有碧螺,从未没坐过船,却直接很好的适应了。
韩茹娘因为在江南辗转,流落到扬州,后来才到了苏州,差不多有两个月时间一直在船上,现在已经完全不晕船了。但她并不是徐家内眷,船上又有苏良智在,便轻易不出舱门。好在画扇也是在河道上长大的丫头,一日三餐都由画扇端进舱内用饭。
苏良智则更不用说,从小跟随阿爹在江南道四处行医,晕船是什么?他没听说过。见大家饱受晕船之苦,略为琢磨了一下,对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有个法子,能缓和一下晕船的症状。”
徐老夫人很感兴趣,道:“哦?什么法子。”
苏良智道:“在百会穴做灸,应能有用。不过行船时颠簸,不能做针灸,须得停靠稳当。”
徐老夫人让碧螺去询问船家,前方可有停靠地点,片刻后碧螺回话,再前方航行半日有一个谢家渡口,申时应该能到。便着人吩咐下去,准备靠岸。
一时无事,苏良智走出船舱,坐在甲板上怡然自得。江南河他是很熟悉的,只是没有去过更北方的通济渠。徐家一众女眷都晕船,韩茹娘又是别家女子需要避嫌。他行医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带小厮药童的习惯,此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两岸的景色再美,看了两日也有些腻了,正是有些百无聊赖。突然听得有“铮铮”响声,伸长脖子一看,只见船尾处,站立了一个昂扬汉子,正左手举弓,右手将弦成满月,再放手。但弦上并不搭箭,反复如此。
苏良智心下好奇,这汉子显然不是船工,应是徐婉真讲过的韩羿,是个有真本领的人,便走过去。
韩羿虽没有正经习武,但多年行猎养成的习惯,对周遭环境极为警觉。见有人过来,便放下了弓。
苏良智道:“你可是韩羿?在下苏良智,是徐家大小姐的小舅舅。你且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韩羿本就不善言辞,低头呐呐道:“苏少爷,我是黑狗子,啊,不,我有名字了,小姐取的韩羿。”
苏良智见他老实淳朴,便收起了作弄人的习性,问道:“你今年多大啦?可有婚配?”
韩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刚满十八岁,还没成亲。山里生活太苦了,没有姑娘愿意嫁进来。”
苏良智闻言笑道:“好男儿何患无妻!到了洛阳,我给你找个美娘子。”
这话听得韩羿脸上发烧,好在他是黑脸膛,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两人又攀谈了一会,韩羿性情淳朴,苏良智很是喜欢。一个说,一个听,竟也异常和谐。最后苏良智道:“你比我还大一岁,我们之间就不要少爷来少爷去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少爷。你我就管你叫韩羿大哥,你就管我叫苏兄弟好了。”
韩羿连忙拒绝,出发之前他阿娘特地叮嘱过他,对主家都称呼小姐夫人,主家亲戚也都按此称呼。未出阁的唤作小姐,婚后妇人都称为夫人;未成婚的叫少爷,成婚后的喊老爷。可没告诉过他,可以跟徐家的亲戚称兄道弟。
苏良智说破了嘴,韩羿坚持不应,无奈道:“你真是固执,我去跟真儿讲。大小姐的话,想必你要听的吧。”
韩羿只憨憨地笑。
不愧是给贺家楼船行船的船家,对河道极为熟悉。刚到申时,船队一行便在谢家湾码头停靠了。这原本不在航行计划中,后面钱峰便打发人来问,徐老夫人讲了缘故,他才知道原来徐家女眷晕船的厉害。
为稳妥起见,碧螺奉命特地前来询问苏良智:“苏三爷,老夫人问,可要上岸针灸?”
谢家湾水流平缓,码头就建在湾内,楼船本就宽阔稳定,停靠好后河湾中的水温柔地推着船轻轻荡漾。苏良智站在船头感受了一下,道:“就在船上针灸没问题,一众女眷要下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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