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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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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心里头究竟记忧着什么,三掌柜心里明白,当下应点着,三掌柜说道:“咱京都那些说得上名号的大家商户,说真的,近来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尤其是李家,恐怕这一次是再也起不来了。”
“李家?这李家可是怎了?”
一听李家出事,萧楚愔这心里头顿时坠空,当下忙着急询,三掌柜回道。
“赵家商坊这一次主的便是压击李家玉石,赵家商坊向来都喜欢玩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心里头也是清的。这李家玉坊自打叫赵家商坊看上后,就没安生过,也算将李家逼得快要撑不住了。李家老爷也是的,为了保住自家百年基业,便想着殊死一搏,动了重金购了一批上好的玉料。谁知这人也是倒霉,路上竟是遇上劫匪,莫说那一车子上好的玉料,就连人命也全交代在那儿。这李家,这一次是拼了,却还是没能抵得过难灾,这批玉料被抢了,只怕李家也彻底挺不过来了。”
人,有时若是想活着,想立足,这拼命的事也是必做的。只是这命虽是拼了,可究竟能不能过了这个坎,却全凭天命。
而李家这一次,显然是没能跨过这一道命灾。
提及这李家,三掌柜心里头也是叹的,毕竟这萧李两家也是合伙做了多年的生意,李家老爷这人说实的,也是不错。如今却叫赵家商坊逼至这般,便是瞧着,也免不得落了叹。
李家之事,的确叫人惋惜,却也让人看清了赵家商坊未达目的,实是不折手段。
先是用了各种利坑的法子蚕吞李家的玉石生意,迫逼李家不得不孤注一掷,而后在寻人半道行凶截杀李家聘雇的镖师。不但断了李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连这一批李家重金购入的玉料,想来也全入了赵家商坊的囊中。
贼盗之人,最是专行无本之利,而这赵家商坊的行事处风,真与那贼盗之人一般。
无疑了。
闻言落叹,而后出声鄙讽,萧楚愔冷了言语说道:“这赵家商坊,到真是个擅做生意的,先是逼得人家走投无路,不得不孤注一掷。然后在趁了人家重金购入玉石,护玉回京的路上,埋设匪贼,借机截杀盗取。这样不仅逼得李家落了败,再无回力的可能,甚至还无本白得了一车子极好的美玉。呵,做生意做到这般的,连点钱本子都不用使的,倒是叫我佩服了。”
佩服。
萧楚愔这话里头笑的可是佩服,只是言语之间终是言道着佩服,不过这话里头的鄙讽却也是直明意明。
甚得很。
对于这些个招式,萧楚愔虽知,却是打心底不屑。只是人虽不屑,可赵家商坊却显然极是钟意,而对于善用这等歹行之事,屡动害人之心的对手。饶是人极不屑,可这心里头也得万分警提。
便是话落,人讽,就在萧楚愔言了鄙嘲冷讽,道尽一心不屑时,那坐候在对侧的三掌柜不知怎的,竟是走了神。
自个跟前走神,这可不像三掌柜行得出的事。当即瞧了眼,看着三掌柜垂下的眸,一副思凝何事样,萧楚愔这处也是留了心。当下专神思审,而后浅顿半晌,人微顿后,萧楚愔说道。
“三掌柜,可是在想什么,莫不是这京都里头,还出了何事?”
眼下所谈,乃是商道上的事,故而三掌柜此时的神游,直觉告诉萧楚愔,必是因了商行。且她若是没有猜错,肯定有赵家商坊脱不了干系。
萧楚愔的直觉素来锐敏,这一事三掌柜早就清知,故而萧楚愔这番话刚刚落下,那处的三掌柜也是急着回了神。先是起身忙着陪了不是,随后揖礼看着大小姐,又是一番浅下的顿思,片刻之后三掌柜说道。
“大小姐,小的这处,的确有一件事。只是这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也不晓得是不是小的自个多虑了。”
“既是能叫三掌柜留心的,显然当是一件要紧的事。既然三掌柜说了,却有一件事,那就劳烦三掌柜直言。”
“是!”大小姐都已这样说了,三掌柜自然不再踌纠,而是微了再顿,浅做稍思,思定落后,三掌柜说道。
“小的觉着,赵家商坊近来,怕是又有动作了。”
“动作?怎的,莫不是才刚垮了李家,心里头便喜不胜收,连着气都懒着复了,急巴巴的就要对咱家动手?”
“不,依着小的看来,小的到不觉着那赵家商坊想对咱萧家动手。”
“既不是咱萧家,那又是何?”
“极有可能,是江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四三章 江爷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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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掌柜说了,赵家商坊意在江家,而事实证明,三掌柜的直觉没错。
在垮了李家,逼得李家再无气力复平后,赵家商坊竟将心思动到江家身上。江家,乃是京都仅次于萧家的富商,赵家商坊如今竟将心思动到江家身上,实是出人预料。
预料。
赵家商坊此行自是远出众人预料,毕竟这江家与赵家商坊,乃至于太子的关系,可非一般。明是一条船上系着,如今赵家商坊却对江家动了手,如何不叫猜清之人心里头骇了惊。
赵家商坊此行,这不只是萧楚愔这儿觉了诧惊,便是江家家主那处,也是百思不得其明。完全没料到赵家商坊会对自己下手,更加想不到赵家商坊竟有这般野心,连着江家也要并吞。
因着赵家商坊行事实是恶歹,出手便是害人的招式,加之对这江家也是熟根知底,故而也不过这三四个月的事,就将江家逼上了悬崖边处。赵家商坊这般不顾及颜面,江家家主自也是咽不得这一口气,故而当见自家叫赵家商坊逼得步步败退已是惴惴摇摇,江家家主这处也是动了怒,直接上了赵家商坊,誓要询了赵公子问个明清。
全然不顾赵家商坊伙计的阻拦,江家家主直接横闯商坊,怒喊着让赵公子出来见他。这赵家商坊的生意素来都是赵掌柜亲手管料的,赵公子从来不理会这生意上的事,故而江家家主这般横闯,赵掌柜这儿也是为难。
几次请得江家家主回去,却因这江家已是动了气怒,这一番请是请不动的,故而双方也就这般坚持下去。就在赵掌柜因着江家言劝不听打算请人用着法子将江家家主请离赵家商坊时,那从不见客的赵公子竟在此时传了话,请了江家入内。
明明皆是替太子办事的,偏生自家总是矮了这赵家半个头,素来最是负高的江家家主如何能忍这一口气。只是心里头虽是隐忍不得,却也只能生生咽下,待那赵公子的话传出后,赵掌柜让开了道,江家这才气得拂了袖,而后入了内。
入了内侧,径直上了赵公子平素常呆的院落,人入了内,也不客套那些虚的,当瞧见赵公子就坐在屋内,江家家主直接上了前,而后冷这言语说道:“赵公子,别来无恙啊。”
开口的礼语,只是这一番礼语当中却是满腔的怒意,因着江家家主的气怒候问,赵公子这才抬了头,看着江家家主,而后颔首言道:“江老爷许久不见,倒也别来无恙,方才闻外头小厮传道江老爷急着要见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这赵家商坊的东家,赵公子,对外乃是一个手腕猛厉的主,自打入了京都行了商道,手下使出的法子皆是惊人的。乃至于那些从未见过他的,在他手头上吃过亏的商户,心里头都在瞎猜这赵公子怕是一个奸诈小人,尖嘴猴腮的卑劣之徒。
却有谁能想到,跟前这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哥,竟会是赵家商坊的东家。
赵公子。
旁人不识赵公子,江家家主如何不清,今日前来本就是带了一腔的怒气,江家家主心里头也知,这赵公子必是清知自个今日前来究竟为了何事。明明心是当清,偏生这个时候却一副不解样,倒是更叫人怒恼烧焚。
当下那眸眼中的怒火又甚了不少,连着面色也是翳压许多,看着面色带笑的赵公子,恨了一番的怒,江家家主开口直道:“我今日来此究竟为何,赵公子乃是个心思明清之人,想来就算我不说,赵公子也是明吧。”
江家家主,此话口气自是不善,只可惜赵公子却仍是面带笑然。全然无道明之意,反是笑着说道:“江老爷此话,在下倒是不清了,这江老爷此行目的,江老爷既是不说,在下如何可知?便在江老爷再如何瞧得起在下,在下这处也无窥探他人之心的能力。”
人甚怒,偏生那惹得自己怒火中焚的人却一派笑颜泰然,如此何不叫人心更烧焚,怒恼中烧。赵公子这处显然不打算直接点破,既然他想顾笑言他,那江家这处也只能自个出声破点。因着心怒极甚,江家家主这处也没有旁言他道的心思,当即厉着眼眸看着赵公子,江家家主说道。
“既然赵公子言道什么都不清不知,那我也就不与赵公子多说那些虚的。我此番前来就想问赵公子一件事,近来赵家商坊对我江家所行诸事,究竟何意。”
自打拖垮李家,赵家商坊便将心思都动到江家上头。
旁家被击,江老爷这处自当坐观看戏,乐着瞧看热闹,毕竟事不关己,何人不是高高挂起。更何况赵家商坊垮击李家,对于江家而言无非也是一件有利而不害的事,故而江家更是乐着看瞧,全与自身无干。
可当这事这火灼烧到自个身上,饶是再性定的,再觉着事不当落沾自身,眼下心里头也着急了,也得前来探问询清。
赵家商坊突然将矛头对准江家,生意上连着抗对,因着赵家商坊此行故缘,江家商坊的生意这几月来连着下跌了五六成。本来萧家开始入触吃食,他家的生意便不如以往,如今赵家商坊在插了一脚,于江家而言更是雪上加霜之事。
雪上加霜之事,江家如何还能定心,当下江老爷直接寻上赵公子,定要赵公子给他一个合理的说辞。江老爷这处是揣了极盛的怒,反之赵公子那处,却还是一派无非小事的态闲样。
面对着江老爷的气怒,赵公子只是浅优一笑,随后说道:“原来江老爷今日前来,是想询近来赵家商坊所行诸事究竟何意?”
“正是,还望赵公子不吝啬,能明言到底为何。”
“这行商之事,还能为何,自是为了这钱利了。”
“钱利!呵,旁人行商或许是为了钱银根利,不过赵公子的赵家商坊。其他人或是不清,可我这心里头还是能知几分,只怕赵公子在京都所行的一切,可不是冲着钱利那般简单。”
彼此也算知根知清,这赵家商坊入侵京都商道究竟为何,江家家主心里跟明镜似的,极是清晓。也正是因了心中甚是清明,故而赵家商坊近来对江家所行诸事,才让江老爷很是不悦。今日赵公子若是不给个准清的答复,江老爷这处,怕是断不善罢甘休。
江老爷,誓要赵公子给个说法,只是如今的江家早非昔日的江家,而如今的赵公子,也已非当日的赵公子。江家上门讨要说法,非但不能让赵公子露了愧警之心,反是因了江老爷的质询,那面上的笑。
更重了。
重下的笑,唇勾溢现,带唇上露勾的笑因了江老爷的质询又深了几分后,赵公子这才说道:“看来江老爷也是心明的主,清知我赵家商坊入京涉商究竟何意,既是江老爷心中明清,何又来询赵家商坊近来所行究竟为何?我赵家商坊立在染侵京都商道,便是行行业业各处的营生也当独掌才行。江老爷,是个言明心清的人,想来也当清赵家商坊为何染侵。”
“赵家商坊究竟为何,我心里自是清明,只是我不懂的事。京都食经之道,江家已是独霸,既是江家早已独掌此道,不知赵公子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立侵江家产业,冲我生意。”
他和赵家商坊皆是一处的,也同效力于太子,既是一道的主,食经之道上赵家商坊当无需再多费心思,而是该用上所有的心思和钱银手腕去对付萧家才是。可如今却未对萧家下手,反而同江家抗了对,江老爷这处哪能思明。
自是又怒又恼,又急又气。
然而赵家商坊既有此行,断有自己的暗思,当下闻了江老爷的话,赵公子笑道:“京都食经之道,江家的确独霸。可就是因为江家独掌多年,一己托大,我赵家商坊才要插上一手,垮击江家,将这一份生意纳入自家手中。毕竟赵家商坊入京侵商之事,一早便是定的,这京都各行各处的营生,最终都得落入赵家商坊,食经之道自然也是不能少的。虽如今这食经之道握掌于江家,而江老爷与我们素是交好。不过这交好,也仅仅只是交好,因利方才友交,谁知何时利散了,这好,也就不交了。”
话到这儿,顿了一笑,笑落之后,赵公子续道。
“故此在下这儿也说句不中听的话,这经商的人,不是在下信不过,而是经商之人素来最是唯利是图。只要有利,何人皆是友人,可只要无利,这以往的旧交还不是眼一闭一睁,便是再也不相熟的主。江家与赵家商坊如下深交,不过这深交的,也只是如下,谁知往后又是个怎的情况。食经之道,乃是一块极大的肥缺,这样好的一处营生,在下思来想去许久,最终还是觉着将其牢握手中,这心里头方才安生。”
这赚钱的营生,何人会嫌多咬手,纵使江家如下与赵家商坊关系甚暧,可二者毕竟是因利益关交方才昧下的暧。
暧昧。
暧昧。
利益下的暧昧。
这倘若何时利益起了冲突,只怕这一份暧昧下的深交,就当成了对敌了。
赵家商坊入京本就不只是为了挣钱的营生,而是冲着这京都整个商道。既是一早所为的便是京都的商道,那江家控操多年的食道,他赵家商坊也得敛收入掌。
方可心安。
赵公子这话,意是甚明,因了此语,本就揣怒而来的江家家主心里头的火怒更是旺烧数倍。眼中直接戾燃了怒火,江老爷看着赵公子,厉语胁道。
“想夺我江家的食经之道,吞占江家祖产,赵公子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字字气呵,江老爷说道:“赵公子确是能人,这一点我承认,也清知。可任凭赵公子有着过人的才能,在这京都之内想要夺掠江家产业,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话道落,人已讽,刺讽落下,江老爷续道:“江家立霸京都食经多年,可非外头那些无根无本的商贩,想霸便能霸,想争就可争。饶是赵公子,就算再有手腕,恐也没这一份能耐。”
多年霸立,若无一点根基,岂能霸立这样些年。便是这根入土下的须脉,也非常人所能随意剔拔。
江老爷这一番话,说得势正,也霸凛。凭此言霸,足可见大家傲凛。
如此霸道之语,本也非江家自恃过傲,而是江家却有这一份能耐。江老爷这一番话,也并不只是单纯的胁意,而是意阐一桩实事。
只是这一桩在江老爷眼中当是事实的实事,在赵公子那处却明显并无这番道意。也是闻后,虽仍是一派彬彬有礼,不过在这一派有礼的彬彬下,笑却是冷的。
明是摆着不屑,赵公子笑道:“江老爷便是江老爷,不若何时,皆是一身正下的霸凛。的确,京都食经一家独大,可这独大之事毕竟只是过往,树再大,深下的根须总有烂底的时候。如今的江家,请恕江老爷莫怪,便实现如今的江家,江老爷真觉着还有这独大的霸势?”
勾笑下的言语,叫人听后心觉怪震,当下江老爷的面色已是翳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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