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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锦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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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回、退玉蝶,比一封休书直接送过去还让人难堪,就算寻常人家也做不到这样。
不过,那个太子妃也是活该,现在还不知躲在哪里,再想到贤王那日的话,看来未出嫁之前就跟他不清不楚了,真是不知检点,越想,咏元帝脸色越是难看,连带对景丰也没有好脸色。
景丰满脸泪痕,进殿就跪在地上,不停的说,景家对不住皇家,让皇家蒙羞,才会让太子这般嫌弃,景丰自请辞官,无颜再上朝堂,也无颜再踏出景家大门了。
咏元帝对这一番作态心中烦躁不已,却不得不洋装安抚,谁让人家是皇后的娘家,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咏元帝很想吼回去,‘你哭什么哭,你那了不得的女儿现在还不知道躲哪里看着,就算没有这次大火,日后还是会寻个由头给你景家退回去,养的什么东西,还敢跑到这哭丧个脸,给谁看?’
终究也只能在心里咆哮咆哮,一番哄抚,又训了太子几句,却丝毫没有替景家出头的意思,景丰感觉到情况不对,就道太子怎么突然这么强硬,原来陛下也不满了,只是景家又有何错、他那女儿又有何错,这人都没了,还遭这般对待。
心灰意冷的景丰离开皇宫,回到景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不见,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最后在儿子的哭求之下,才终是踏出房门。
秦玥玺身上的蛊虫死了,另一只寄宿在景希若体内的同生蛊开始躁动不安,在体内乱串,此刻,景希若疼的在床上不停翻滚,额头冷汗直流,青筋冒出。
“怎么,对那太子还是余情未了,听到这个消息就受不住了?”床旁站着一个人,声音有些低沉,一身灰色长袄,带着一个斗笠,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
景希若疼的说不出话,那人可能也是觉得不对,走近看了一眼,立刻抓起景希若的手,斗笠中,眉头越皱越高,又看了看景希若的脸色,不像生病,也不像中毒,怎么回事?
疼了好一阵,才逐渐平复下来,景希若已经是一身是汗,面色发白,精神也有些涣散,可眼前的人刚才说的话她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
秦玥玺,你竟如此待我,就连死也不配待在你的身侧是吗?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不仁,我不义,县主,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身败名裂,惨不如我。
“好了?”瞧这满眼的恨意,很好,不枉他花这么多心思将她弄出来。
景希若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不疼了,她也无心多想,“我父亲入宫回来,怎么样了?”
“放心,景大人好歹也是个一品尚书,没什么挺不过去的。”不过是一天一夜不食不寐,当不得什么事,不过他也没必要跟她说的那么细。
景希若冷哼一声,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他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全信,上过一次当,自然学一次乖,“谣言怎么样了?”她是该回去看看了。
“你这主意到是不错,可惜,差了点火候,雪下的再大最后那一棍子也砸不下了,太子好运,有天下琳琅银庄的主子相助,还落了个好名声,得了不少民心。”本是一步好棋,可惜了。
“民意借不上,陛下的疑心和贤王的记恨也一样。”景希若目露凶光,带着浓浓的算计与仇恨,那女人能用银子帮他多少回?当她没了银子,他可还会这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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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通天鼓响 2更
男子被挑起了兴致,他到有些喜欢这股子狠辣的劲,可惜,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而且这种女人一旦沾惹上,就难得甩下了。
“陛下认定谣言是贤王传的,贤王的性子,哪怕陛下问及,也是不会解释的,贤王正恨着太子,不会服软,陛下才会对他的话信上几分,那女人的银子是帮了太子,可一国之君束手速无策的事,你觉得就这样解决了,陛下会真心高兴?怕是会想的更多,这时候,只要我们再弄出点动静,让陛下有借口发泄发泄,这间隙就越来越大了,那些臣子一个个不都是见风使舵的,太子情况不对,贤王就有机会,先让他们斗上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景希若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也是算计许久,心中早有腹稿。
不得不说景希若对人性的把握还是很到位的,对贤王的、咏元帝的心思都算摸的几分,男子点了点头,意识她继续说。
两人一番算计,一个阴谋又孕育而生。
被派去陵南的荣王也赶回来了,大家也不奇怪,毕竟是皇后大丧,又发生这许多事,被皇上召回也是正常。
秦玥沅一路进宫,换了孝服先给皇后灵柩磕头上香,这才去去见咏元帝。
“都查实了?”咏元帝似有些不信,再问了一遍。
“父皇,儿臣去了在目山附近都查过了,没有琳琅银庄的生意,也未曾见人和那帮山匪有过接触,另外琳琅银庄在大元的生意都是正常的买卖,也没有涉及其他的。”反正就是白跑一趟,父皇想看到的那些东西一样都没有发现,到是皇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人刚进城,就听的一堆消息,一时还没梳理清楚。
咏元帝眼微垂,神色不明,挥了挥手,“你回府休息下,这段时间辛苦了。”待荣王走后,咏元帝唤出今生,又一番细问,两厢核对,并无出入,只得默默不语。
这个四儿子,跟太子最亲厚,有关太子的事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毕竟那女子意图不明,不但他会不放心,作为这个一直亲厚的弟弟,自然也不放,所以才放心派他去探听,别人也不会疑心,正寻思着,突然听的外头一声鼓响,不由身子一震。
不只咏元帝,听到鼓声的所有人都停了动作,一声声鼓音落在耳里,震动心弦,这是…哪里来的鼓声?这么响透?
宫门之外通天鼓台上,一位衣衫破烂的中年男子正奋力的敲着一面巨大的铜鼓,宫门口的守卫一个个惊的看着,有人敲…通天鼓。
“快,鸣朝锣。”反应过来的守卫,推了下一旁守卫,赶紧去,那守卫反应过来,接过一匹马到通天鼓架旁边取下一面锣,打马就朝着几条官宦所住的街道而区,一声声锣响在街头响起,三声急锣一声缓,一路不停。
各府相续反应过来,吓得退了孝服换了朝服,急忙忙的朝宫中赶去,老天爷啊,真有人敢敲通天鼓,动用鸣朝锣啊,大元建朝三百多年,那通天鼓从未响过,但并不表示不存在。
正在忙孝的礼部衙门,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手中活,朝着大殿而去,通天鼓响,无任什么事都要让路,开朝听政。
“爹,我扶你。”洛老爷从礼部过来,等在宫门口,看了一眼还在敲鼓的中年男子,等到洛老爷子忙上前扶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洛老爷子知道他的疑问,也是看了一眼那男子,摇了摇头,示意赶紧进去,就连最近一直称病在家的户部尚书李大人,也让人抬着到了宫门口,一身朝服,在宫人的搀扶下嘚嘚瑟瑟的入宫,所有路过宫门的口的官员,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瞧鼓的男子,那鼓声落在众人心上,一下下的,震的人心发颤。
鼓声在一声听朝叫唤中终于停止下来,男子走下鼓台,退去衣物,接受第一道鞭刑才入的宫门,已是皮开肉绽。
从宫门到大殿,一路刑法,钉道、负荆、滚刀、一道道过去,如果活着便可以入殿向天子朝臣禀政诉冤,有政议,朝臣和天子必须再三认真议政,若利于百姓社稷,必须采纳;有冤,朝廷必须听后立审,不管事关何事,都要给诉冤者一个交代。
能忍受这一道道刑法也要敲响通天鼓的人,到底是多大的事才值得如此,过通天刑道十个有九个是挺不过去的,当朝臣和咏元帝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匍匐在大殿门口的时候,都不忍目视,居然还活着,只是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实在太触目惊心了,是条硬汉。
宫人都忍不住想过去搭把手,但是规矩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山前一步,否则这汉子所受的一切都白搭了,只能心里暗暗替他打气,挺住,只差一个台阶了,爬进去…
赵全是一路看着这汉子受刑过来的,硬是一声不吭挺过来,连他都忍不住别过头去,所以后面的刑道他都没忍心放全。
只见那男子慢慢爬过台阶,众人的人也跟着他一寸寸挪动,终于看到他双脚拖进殿门,一路血痕,嘴里还不断冒着血,入殿那一双已模糊看不清五指轮廓的血手,高高捧起一份血迹斑斑的白绫,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睁着,死死盯着咏元帝,嘴巴一开一合,却是听不到半点声音。
“快…快…”咏元帝抖着双手,话不成话,这是他治下的百姓啊,让他情何以堪。
不等杨喜走下台阶,秦玥沅直接走过去,双手接过那人手中白绫,对着他躬身行礼,然后转身双手高高捧着一步步走向御前跪下,“父皇,儿臣身为皇子,享荣华富贵,今天能否替百姓读一读这白绫书?”
朝臣默不作声,此情此景他们亦无脸言说,白绫书,这通天鼓敲的是冤诉,多大的冤屈?需要敲响通天鼓?
“念!”咏元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子。
秦玥沅起身转过头,看这众朝臣,看着那匍匐在地奄奄一息的男子,慢慢的展开手中白绫,入眼是一道道血迹,血书…白绫展开垂到地上,朝臣都看到了上面刺眼的红色。
血色的字迹扭曲,只隐约拼凑才能看清是个什么字。
第七十章 不破不立
“逃兵张峰,达州岷县人,两年前老家村中发现洪涝,村中所有房屋被冲毁,家中只有一双老亲和一个幼妹,家母洪涝中染病,家父双腿被砸断,幼妹年幼懵懂,托人给草民送信,草民闻信,担忧不已,草民请休回去探望,不允,无奈之下,只得逃了回去,回到家中,家母已不在人世,家父也病重不醒,草民所在的村子明叫莲村,没有郎中,草民去隔壁的阎村请郎中,却发现一群官兵正堵在村口,草民是逃兵,不敢与他们打照面,正要跑的时候,发现阎村起了大火,几个拿着火把的官兵来到村口,村民躲在草垛里,听的清清楚楚,是他们放火烧村,因为洪涝之后村中有人染了时疫,治不好,官老爷怕村民将时疫带入城中,要把村里的人都烧死,草民听的他们提到了莲村,草民疯了一样的跑回去,一路都听到高呼的救命声,跑到村口,草民还是晚了一步,村子已经是一片火海,草民的幼妹跟着草民一同出来的,没忍住叫了出声,惊动了官兵,官兵来追,草民带着幼妹躲进山里的一个山洞,等了两天才敢出来,抹黑回到村子,村子焦黑一遍,没有一个活人,莲村、阎村加起来老老少少四五百口人,都没了,都死了,烧成了灰,草民带着幼妹一路躲藏到了皇城,想要给村里人讨个说法,草民当过兵,听说过不少事,草民知道,草民不敢去找那些官,草民只能告御状,可是草民不知道要告谁,也不知道去哪里告,草民和幼妹身无分文,请不起人写状子,只得沿街乞讨,先活下来,谁知道,幼妹饿急了趁我不注意,进了一家酒楼讨吃的,被哄出来,丢到地上没过两天就死了,草民的幼妹才十三岁,草民找酒楼理论,酒楼说是客人打的,是达官贵人,得罪不起,让草民回去,草民几番打听,才知道打死小妹的就是景家的大少爷,升斗小民,草民就剩下这一副身子,状子先生见我可怜,给我这三尺白绫,告诉草民除非陛下,谁也做不得草民的主,草民复述,他写好,草民在一字一字誊抄,草民舍了这一条性命也要让陛下看到,草民求陛下为那四五百口人做主,为草民妹妹做主,草民死不足惜。”
秦玥沅念的很慢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拼读出来的,这恐怕是大家听过的最不像状子的状子,辞藻缺乏,就如听到一个人在讲诉一个不怎么精彩的故事,没什么条理,没什么章法,也不够跌宕起伏,却让在场朝臣额头冒汗,身子发抖。
官兵焚村,四五百口人活活烧死,官兵不是用来抵御外敌守卫百姓,而是用来屠杀百姓,一个幼女,不过讨口吃食,被活活打死,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公道?还有什么条理?还有什么章法?
朝堂上静悄悄的,那个地上匍匐着的男子眼睛留的不知是泪还是血,朝堂上站着的不知是造福百姓的良臣还是拨弄权势的鬼魅,龙椅上坐着的不知是明君还是昏聩。
梅园之中,依然是一片洁白,一场风过,梅花瓣翩然飞舞吹散在空中,秦玥玺伸手接过一片又扬起,“起风了。”
“阿锦,为何受累的永远是百姓?”秦玥玺声音有些迷茫。
青锦踏雪停身,侧颜而望,“这世间本就不完美,何必太自责,遇不平踏平,遇丑恶挥刀,不破不立,大元早已疮蚁满身,你总要迈出这一步。”
“是啊,不破不立,我也该回去了。”阿锦,多有幸才能与你相识。
“那便回吧。”青锦转身,已大步朝前,秦玥玺摇头跟上,还是这般果决。
回到城中,已是不同模样了,短短几日时间,很多人都觉得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景家大公子景希越罔顾人命已被关押刑部大牢,待审后发落,景锦这接二连三,已经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关于太子的那些谣言在这些风浪中已经被冲淡了不少。
敲通天鼓的张峰说告的事太大,大到咏元帝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一场急病卧床不起,此事牵涉之广,非是几人之事,一旦下手,整个朝堂都要动荡,张峰本就是个逃兵,在御医的救治下勉强保下一命,暂时关押刑部,等两案审后再行发落。
刑部关押着两个人,刑部尚书干张寒侗干脆搬到刑部住了,要是这两人再出什么事,他也可以辞官归隐了。
秦玥玺一路直接进宫,咏元帝的庆合殿外殿已经占满了各宫的嫔妃皇子公主,陛下这个时候病重,谁能安心,万一有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
贤王看着秦玥玺,那怨恨的眼神都不再需要掩饰,更不屑与他说话,秦玥沅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但现在的场合很多话不适合说,御医在一旁候着,几位老臣也在里面候着。
“父皇!”秦玥玺在床边跪下,床上的咏元帝面色沉沉,没什么气色,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白巾,缓慢的转过头,看向秦玥玺。
“太子回来了?过来。”说完,招了招手。
秦玥玺起身走近,不过几天,父皇怎病的这么厉害?“父皇?要保重龙体。”咏元帝点了点头,低声道:“明日皇后灵柩下葬,你帮着张罗一下,朕身子不爽,朝事上你多费心,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事就叫给你来处理,一定要查清楚,弄明白,大元开国至今通天鼓在朕手上敲响,朕无言面对先祖…”咏元帝说完这话,咳嗽了两声。
这话说的重了,旁边的人都跪下了,天子当众自醒,做臣子的更要引咎。
秦玥玺自然应下,这事除了父皇无人比他接手更合适,只是,这么棘手的事,他办的好与不好,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父皇这病来的急来的巧,到底还是对他有几分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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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两更会上午更完下午有事走亲戚
第七十一章 送葬不安
翌日,皇后灵柩下葬,百姓接到两旁孝服跪送,从皇城到地宫,送行的队伍走的缓慢,贤王扶灵,咏元帝染病,但这一程还是要送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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