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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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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云绣都没有看到容漠,只知道父亲让容漠跟着他练剑,她想,容漠也是一个剑术超群的剑客,再有爹的指导,一定进益很快吧,爹爹肯教他武艺,是不是,已经接纳他了?想着,脸又不禁热了起来。
整日无聊,云绣就坐着刺绣,平日里很喜欢绣山河花草,可这几日却无论如何都定不下神来,绣针上下翻飞,脑中却总是浮现墨发灰眸的少年的身影。
兴致一来,便铺了宣纸研磨,云绣的画作的也是极好的,提笔画下他的样貌,宣纸上黑墨泼洒,少年的眼神睿智温柔,手执一把长剑,踏烟雨而来,身后,漫天合欢绽开…
慕逐君练完剑已经是月上柳梢时分,到云绣屋里却见灯熄着,敲门也没听见声响,人居然不在。
想了想,找到河边,果然,素衣少女坐在合欢树下刺绣,只簪了一支简单的木簪,身边是一盏水晶灯,月光下的影子静谧美好。
“绣绣。”轻唤一声,仿如湖水荡起涟漪。
云绣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慌忙的想掩住自己的刺绣,不想早被慕逐君看到。
“绣的很好看啊,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长得那么俊啊。”
云绣做势去打他,“哪有人这么不害臊的!”
慕逐君抓住她的手,果然细长的手却是冰凉,“夜深了,早点回去吧,河边露中,对身体不好,晚上灯又暗,对眼睛也不好。”
“我在等你啊,我想,你和我爹练了五天了,我想今天该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到湖边来?”
云绣眨眨眼睛,笑得调皮,“是啊,我怎么会知道的呢?猜的,月神告诉我的。”
“哦?那敢问月神在何处,在下想拜访月神,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把姑娘娶回家?”
“月神又不是月老。”
云绣觉得现在这样和容漠说说话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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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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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绣,师父在教我练绝情剑。”
云绣怔住,师父,绝情剑…
恍惚不久前,爹说,他只收先太子一个徒弟。
绝情剑,她知道,宓氏最高的武学。
云绣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瞬间他要离自己而去,不自觉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云绣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个上古神话,海里的鱼妖和跃海过冬的海鸟在海天相错的一瞬间相遇,相爱,然而,不久后海潮退,海水落,海鸟飞走,鱼妖也永远不能离开海,那场爱情,仿佛只是一场梦。
她怕梦醒啊。
云绣的眼神和动作映在慕逐君眼里,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一种失去的害怕,也只是抓着她的手,“绣绣,怎么了?”
云绣回过神来,给他一个浅笑,“没事啊,很好啊,祝…”出口的声音莫名的酸涩,抓着自己的手却突然不见了。
“容漠。”“容漠。”云绣叫了好多声都没有人回应,周围寂静,只有海浪拍打巨石的声音,仿佛这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
“容漠。”“容漠。”
难道,是梦醒了么?呵…云绣捂着脑袋,突然的心慌,头痛,脑子里风声,海浪声卷席而来,好烦好吵,好想就这样倒下去。
天上却突然下起了花雨,大多大多的合欢飘落下来,仿佛初春之雪,云绣伸出手,一朵完整的大合欢花掉在手掌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云绣抬头看,青衣少年坐在合欢树上,对她笑。
她看到他衣袖上的祥云,看到他手里的合欢花枝。
他看着她的眼睛,“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云绣打开手掌心,轻吹一口气,手中的合欢花飞向空中。
“容漠,我想坐到树上。”
他跳下来,揽过她的腰,须臾,两人就一起坐在了树枝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递上花枝。
云绣接过,“这是我第一次坐在树上看合欢花。”
那么近,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么鲜艳,活跃少女的心,那么梦幻,仿佛一场醉梦。
“容漠,其实我挺傻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容漠伸手,从她的发间拿下一朵合欢花。
“花缺月圆云中摇,梦里花开长安调。昨夜东风雨潇潇,今朝散发弄长篙…“清甜的歌声回荡在树间,杜鹃鸟在树枝上相伴起舞,有几只甚至跳到两人的肩头。
容漠扯过一片树叶,凄厉的曲声就这样流淌出来。
夜上三竿,男子的曲声,女子的歌声,自成另一番韵味,神仙美眷,曲歌想和,不过如此。
“绣绣,这首歌有名字吗?”
“没有。”
“那我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好啊。”
“就叫《逐云调》。”
“《逐云调》?”
“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
逐云调,慕逐君,宓云绣,逐云之曲。
“绣绣喜欢什么?”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如果一定要问的话,刺绣吧。”
“绣绣的刺绣那么好,以后生了孩子,孩子的衣服一定是最漂亮的。”
“容漠你取笑我!”
容漠轻轻的搂着云绣,“哪敢,我怎么敢取笑自己的绣绣呢,喜欢刺绣,以后我们就买很多的绣布,然后在屋子里全都挂满你绣的刺绣!”
“小打小闹而已,有的时候我也会想,难道就一辈子待在这小岛上,一辈子刺绣吗?”
“你想离开这里吗?”
云绣摇摇头,“爹娘在,不远行。爹这么多年不离开这里,是因为这是娘亲离开的地方,我也觉得我对这里有感情,有的时候我会傻傻的想,如果将来,我能和我爱的人守在这岛上,每年就给合欢花浇水,等花开,等花落,白天他打鱼,我在河边刺绣,晚上我们一起做饭,吃过饭在河边散步,聊聊天散散心,如果我们老了,谁先一步离开谁,另一个就把他葬在这岛上,然后守着这里满岛的合欢花,度过余生,那也算是人生的一件乐事了。”
“确实没有多少人能这样简单的到老,绣绣。”
云绣捏着一朵合欢花转过头,“怎么了?”
“如果和我在一起,注定这辈子不太平,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安稳的生活,甚至,你会颠沛流离,被迫离开家园,一直被人追杀,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不想强迫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
“合欢花需要浇水灌溉,一株花苗长成也要好几年,这几年之间,春天可能等不到甘露,夏天可能经历暴晒,秋天可能被风席卷,冬天可能被暴雪压垮,没有人能保证一段感情能一帆风顺走到最后,但是如果一开始就因为这些不定因素而害怕,那么这段感情根本没有走下去的必要,每一个春夏秋冬总有人离开,但是也有人熬过去了,即使熬得再辛苦,所以,如果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永远不离不弃,爹说过,爱就是你不离,我不弃。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后会经历什么,逃命就逃命,颠沛流离就颠沛流离,我不在乎,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容漠笑,“此生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容漠在此对着苍天大地,对着月光发誓,定不负你。”
远处河边的芦苇荡升起荧光。
“那是什么?”
“萤火虫。”
“真好,你看河上如果有人正在行船,看着那河岸的荧光,就可以循着荧光找到回家的路,家里,一定也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
“前路啊,都是黑夜行舟啊。”
“那你就把我当成前路的灯。”
“对啊,我的绣绣,眼睛里有月亮呢。”
“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同辉,只愿,为君尽薄辉。”
风摇树影,林间鸟叫,合欢花片片落下,有的飘向竹屋,有的飘入河里,有的落在掌心。。。。。。
此情此景,铭记于心,很多年后,慕逐君一个人靠着合欢树时,时常会想起当年的这一幕,他总会想,如果这一生就停驻在这一刻,把这一刻变成永恒,似乎也是很幸福的,可惜,人是不知足的,那时候的他们,都没有珍惜最简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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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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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天气已经有点闷热,云绣独自到镇上去采购一些小物件,从肉摊上称完肉出小巷,平日人不是很多的西街竟然极了很多人,路也被堵住了,云绣好奇,拉过正提着菜篮要跑过去看的王大妈。“大妈,那里今天是有什么好玩的么,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还好玩呢,云绣,咱们镇可是很久没有外人来了,今天不知怎么的,来了两个外乡人,还在街上大打出手。”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呀。”
“你是没看见,那白衣男长得是真的俊啊,那句话怎么说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云绣莫名的抖了抖,果然,大妈读书少也不能怪她,怎么听起来那白衣男像是大妈的情夫一样?
“云绣啊,你也不要这种表情,咱们镇尚武,刚才很多人围在那里看呢,都说他们打得好,尤其是那个白衣男子,一看就是武道高手啊。”
云绣却也没有兴趣去凑热闹,毕竟,在她心里,父亲的武功已是天下无双,何况现在还有容漠,还是赶快买完东西回家吧,省的他们担心,想着就往反方向走,倏忽间两道人影到了自己面前,竟是拦住了去路,一黑一白,黑衣男穿一身厚甲,剑配明黄流苏,一看便是皇家亲卫,这白衣男倒真是有点与众不同,一袭白衣在打斗之中纤尘不染,一根白丝带束着发,大部分翩扬在空中,腰系一管紫玉箫,他的武器很特别,是一把十六骨折扇,扇上好像绘了点什么东西,却被他的手挡住,看不真切。
黑衣男一剑刺来,流苏的用处就是晃花敌人的眼,起到麻痹的作用,白衣男就站在那里,直到剑快刺到自己,抬起扇骨一挡,扇中竟是飞出四枚扇形镖,直取黑衣男的脑门!黑衣男冷哼一声,翻身躲过四个镖,却见又是四根银针袭来,还没落地就运起轻功再躲过这四根针,白衣男形如鬼魅,在黑衣男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闪到他面前,折扇抵着黑衣男咽喉处。
场面算是完全被白衣男控制住,他飞快的点了黑衣男的穴道,放下执扇的手,拍拍衣袖。又打开扇子摇了摇,“小小皇城鼠辈,也敢肖想我族圣物,今日我就废了你,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着,白衣男抬手凝聚掌力,竟是要直取黑衣男的天灵盖。
“不要!”云绣在这时出声,这个白衣男确实长得很漂亮,丹凤眼,细长的眉毛,皮肤细白,声音也好听,如初春潭水般悦耳,但他谈笑间就要废了一个人,也着实,戾气太甚了,这个美貌的男子,太恐怖了。
说话时,云绣已经站在黑衣男面前,护住他,“他已经被你打败了,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你要是废了他,他以后怎么办?”
白衣男子冷笑,“他以后怎么办关我什么事?谋权篡位的狗皇帝的走狗,我不过就是打算打断他的狗腿罢了。”
“你说他是皇帝的走狗,你打一条狗,人和狗斗也不见得多光彩。”
白衣男瞥了瞥她,摇摇扇子,“有意思,小妹,我们又见面了。”
“谁和你见过呀,少攀关系,我爹是这里的镇长,你最好放了他,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
云绣存心吓吓他。
却听他道,“小妹,你觉得以我的身手,这里谁能拦住我?还有,你发善心想救下这人,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打?我和他整整纠缠了五天五夜!是他纠缠我!他是皇帝派来夺我的箫和扇子的人,你说,他该不该打?”
云绣确实不知道这中间的事,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滥做好人了。
“ 小妹,这样吧,我们有缘,既然你说了,我就不废了他,反正他也打不过我,左右不过纠缠我几日。”说罢,径自去了黑衣男的穴道,黑衣男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动了动,竟是连剑都拿不起来。
“别费力了,被我锁了穴道,哪有那么容易恢复力气。”
白衣男子摇摇扇子,“小妹,我可是依你的话不动他了。”
这下云绣很尴尬,这男人谁啊,为什么跑上来就叫她小妹,还一口一个我听你的放了他的,好像自己欠了他多大恩似的。
“绣绣。”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合欢花香。
“容漠。”
今天容漠穿了一件湛蓝的长袍,简单的袍子没有任何纹饰,外面罩了一件黑皮肤。手拿青芒剑,这是不久前,爹传给他的,云绣想,也许容漠,并不是容漠,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想拆破。
“容漠。”
云绣朝容漠小跑过去,直觉里,容漠比那个白衣男安全的多,好像现在拉着容漠的衣袖,自己才会觉得心安。
容漠把云绣拉到身后,自己便完全暴露在地上的黑衣人和站着的白衣男面前。
容漠感受到地上危险的目光,看去,“崔统领,好久不见。”
黑衣男就是禁军统领,参与谋害慕尹舟的,崔衡。
“啧啧。”却是白衣男子摇着折扇,容漠循声朝白衣男看去,此时,崔衡终于恢复力气,运轻功逃离。
“阁下为何助崔衡离开?”容漠问。
“我没助他离开啊。”白衣男笑笑,“我刚才还想废了他来着,是你这个…嗯,是你家这位不让我动他的。”
容漠不想和他再多说下去,这人藏在无害的外表下的内心自己都无法感知,更何况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还是远离为妙。
“容公子,刚才我可是打败了你西慕如今的剑术第一,改日登门讨教一下容公子这个前当朝第一的徒弟。”
“何必改日,不如容漠今日就请公子赐教?”
“呵,公子已死之身,还是改日吧。”白衣男摇摇扇子,忽而弯起嘴角,“不过,小妹,改日来找你玩。”说罢,男子便起身欲离开,却听容漠道,“季无衣,传誉家族后人,善卜算,一把折扇,一支紫玉箫,皆乃上古神物…”
季无衣笑笑,声音自远处飘来,“公子后会有期,我们还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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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无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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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男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句“已死之人”,不过暗示慕邺昭告天下自己已死的事,云绣走过来拉拉他的衣服,“容漠。”
“走吧,没事。”
云绣跟着容漠走,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容漠不提关于季无衣,云绣也不问。
回到家,宓洛一直等在堂屋里,看到两人一起踏进门总算是放了心,简简单单问了问刚才发生的事,云绣把白衣男的事告诉父亲,听到季无衣的时候宓洛皱了皱眉头,嘱咐道“绣绣,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门去了,外面看起来不太太平。”云绣点头答应,退下。屋里只剩宓洛师徒。
“逐君,那白衣男子就是传誉后人,季无衣?”
“是。”
“传誉族…”宓洛发出一声轻叹,“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传誉族人。”
“以前父皇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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