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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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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大汉们翻过身去,嘴里叫嚷着,声音哪还有刚才的凶悍,怀着无比的虔诚,“巫女大人,巫女大人。”刚才为首的身上有猛虎刺青的男子跪在地上,甚至头低到了巫女的脚边,事实上巫女的暗黑色斗篷实在是太长了,遮住了脚根本看不见,但是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谦卑,季无衣甚至觉得这样有点有辱男人的尊严!“巫女大人,他们,就是不久前巫神大人预言的,能救我东善王的外族勇士啊。”
那巫女闻言,抬起头,暗黑色的斗篷一抖,季无衣看到那双狭长的眼睛,浓卷的睫毛,有点淡淡的紫色,瞳孔很大,闪着妖光,那巫女也盯着季无衣,薄唇逸出声,“你们就是今天来的外乡人?”
季无衣倒是无所谓,也不紧张,就是来十几个巫女也不是他的对手,又有何惧,巫女看他不一样,一袭白衣衬出的气质不似东善国之人,也不似世外之人,而且感应到他身上的灵力四溢,起了戒备,看到他身后的几人,突然“咦”了一声,指着拿着青芒剑的慕逐君,“你是…宓洛?”
淡灰色的眼眸看向他,慕逐君此时还戴着那个季无衣给他的枯叶桃花面具,一点自己昔日的容貌也没有,但是也绝不会长得像宓洛,于是道,“姑娘,你认错了。”
“不会,我曾在巫祝的书上见过你手里的剑,上古神剑青芒,此等神兵利器,锋芒稍稍显露就不会让人认错。”
原来是因为那把剑,慕逐君却突然觉得那个面具失去了意义,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国度都有人认得这把青芒剑,何况在世外?只是宓洛的剑,在他手里,他是谁?宓洛的徒弟?还是西慕国已经死去的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吧。
“姑娘,你说的宓洛,怕是家师。”
“哦?宓将军怎么了?”
“家师已经在一年多前仙逝了。”
那巫女脸色一变,“宓将军……仙逝了,那……”转身看着身后的巫女,“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尤其不要让巫祝知道。”
“是。”
那巫女走过来,恭恭敬敬的朝季无衣慕逐君一行人行礼,“几位,因为东善国与世隔绝,想必几位不太清楚我们东善国的情况,国王病了,不久前巫神大人卜算这几日会有外乡人进柯拓城,他们可以医治国王的病,所以这几日我们一直都在城里等,几位是这几日来我们遇到的第一批外乡人,我想几位很有可能可以治好我国国王的病,希望几位可以和我们去王宫,如果能治好我们国王的病,东善国臣民必有重谢。”
她说得客气,但是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很多蛊族巫女,这架势怎么都看着不像是在邀请几个人,季无衣冷笑,这东善王宫,怕是不想去也得去吧,反正他本来也打算去一次王宫,现在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去何乐而不为?他心里一直有个结,当初叔父给他看的那本《季氏占星术》上面有一页被撕毁,上面隐隐约约记着苗疆两个字,季无衣一直想知道,季氏一族和苗疆蛊族有什么关系,何况,如果想要找到姜寒和古枫,借助王室的力量一定事半功倍,还有,蛊族的蛊术太厉害,又是在她们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进了王宫,也能安全一点,至少会少一点明枪,多留点力气对付暗箭。
季无衣和慕逐君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是没有意见,愿意前往,只是不知道我这几位朋友?”
慕逐君接口道,“当然是很乐意到东善王宫做客,只是…这里有一位姑娘生了病,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安排她休息静养。”
那巫女走到扶珠身边打量吉雅,“她在哪里受的伤?”
眼神却是看着云绣,巫女何等精明的人,这些人里面,怕是只有这个姑娘最简单吧。
果然,云绣显得手足无措,紧张的看着慕逐君,慕逐君轻轻牵着她的手,“巫女姑娘,她是我的未婚妻,至于这位,是这位季公子的妻子,实不相瞒,我们在进这柯拓城的时候,遇到了食人树藤的攻击,她不小心被食人树藤挟持,还被树藤吸了血,中了毒,我们采了河岸上的送子草给她解毒,如今担心这草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吉雅瞪大了眼,“慕逐君,你们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用那东西给我解的毒啊。”然后扶着腰,“我说我怎么觉得恶心泛吐呢,我是不是,是不是…”她也不知道怎么问出那个问题,太羞耻了吧。
巫女走到吉雅面前,“把手伸出来。”
吉雅当然是不会莫名其妙听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话,那巫女也不理她,直接抓起她的手,大家这才发现巫女的手上戴了一个戒指,上面的花纹竟然和枯叶桃花有几分相似!
巫女把手搭在吉雅的脉上,半晌,移开,又凑上前去,在吉雅身上嗅,嗅完,手伸到吉雅的眼上,强迫她闭上眼睛,扒开她的眼皮,全部做完,说,“放心吧,毒差不多清了,你的体内最多还有一点淤毒,到了王宫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每日泡上一次药浴,应该就可以完全拔除毒性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送子草可以解树藤毒,这是谁想出来的?”
蓝衣道,“是我。”
巫女笑,“阁下想必也是用毒的高手,正好,还请一并入王宫,有机会和阁下切磋一二。”
六个人跟着那几个穿着暗灰色斗篷的巫女走,只觉得四周氛围都那么压抑,吉雅握着云绣的手,轻轻在她耳边道,“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我也不知道,赶快找到地方休息下来,再让蓝衣给你好好查查。”
“云绣你看看,我的肚子,有没有大一点。”
她挺了挺肚子,拉着云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惹得旁边的巫女皱了皱眉,吉雅也不管她,云绣知道她担心,安慰道,“没有没有,就是怀孕了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显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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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雪落情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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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衣走在前面,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云绣,你这样,确定是在安慰人?”
慕逐君也笑,“绣绣,不能这么说话。”
吉雅:“……”
几人被那几个巫女带着竟是往一座山上走,山势陡峭,而且没有石阶,随着越来越往上,渐渐的几人从走上去,到爬上去,到手脚并用,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压力,再到有点吃力飞费劲,再到一步步扒着石头爬,往下一看,已经到了半山腰,如果手一松,掉下去…尸骨无存啊…果然是十万大山啊…
已经大冬天,爬了半座山,几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那几个巫女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云绣早就习惯了季无衣白衣翩翩好像从来不会累的样子,只自己趴在岩壁上休息。
刚才一路上来,慕逐君一直在暗中借力拉着云绣,现在也脱了力抱着青芒剑坐在一边假寐,吉雅被扶珠搀扶着上来,那巫女冷眼瞧着,已是把这里六个人的底细摸了个清楚,那白衣男子一定来历非常,武功深厚非等闲之辈,那黑袍男子通身贵气,一看也是非富即贵,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会制毒,也是高手,扶着那个中毒的女子的女子虽然看着是一个侍女,但也身手不简单,只有那个叫云绣的女孩,好像那两个男子都很在乎她,但是除了长得好看点,就没什么别的可以让人在乎的地方了,这样的花瓶。
巫女观察了这几个人一会儿,也不看他们了,一双眼远眺着远处的大山,旁边的巫女过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巫女转身,“嗯,还是早点把人都带回去,有没有先传书给巫神大人了?”
“刚才在山下就传信了,巫神大人已经在闵王宫等着了,说要先等这几位去了,占卜一下他们是不是神谕上说能救我王于危难之中的人。”
“好。”
再往上的一段山路又再度平缓起来,景致也和刚才路过的山下不同,山下的地看起来阴暗潮湿,长着参差不齐的矮灌木丛,那些植物的颜色也很奇怪,青黑之中冒着淡淡的青烟,里面看得见奇怪的飞虫,还有一股腐尸味,而这里的景色却更像是暮雨中的江南,一种遍地山花烂漫的感觉,这里的花好像是被人精心的铺排过,有着紧密的着色层层向上,路过一排八瓣梅,浓重的玫红色,向上是一排波斯菊,淡淡的粉色,再上是夕雾,紫白色相间,再往上是荼蘼,一片雪白琉璃世界…这些花都不是一个季节里会出现的植物,更不用说都开得这么烂漫,一定是有人用了特殊的方法豢养了这些花灵,要让这些花常年长盛不衰,术法何等的妖孽!
山顶是一个山门,一个白衣女子撑一把油纸伞站在山门口,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伸出手像是要去抓住什么,突然她拿开了伞,这才让人注意到她的脸,她的脸上,有好长的一道疤,有点狰狞,但更多的是可怜,她长得很好看,眉眼精致,只是那道疤导致她的容貌有点可怖,也当真是可惜了这绝世的容颜。
她注意到山下有人来,也不管,自顾自跪了下来,双手打开面向天,念到“魔神大人,佑我东善,祈佑我王平安渡劫。”然后对着地面磕下头去,那地面上凹凸不平有很多碎石头,他她的额头磕破了,流了血,使得那张本就因为疤痕有点可怖的脸更加的阴森,她站了起来,自袖间取出一块帕子,手在展开的帕子上动了动,把帕子覆上额头,血迹全都消失,好像从来没有流过血一样。
她又双手合十,对着西南角祷告,“魔神大人,佑我东善。”
那几个在季无衣和慕逐君身边的穿着暗黑色斗篷的女子听到声音也跟着朝西南角跪下去祷告,没人注意到,季无衣也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低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只看到吉雅腰间的紫玉箫,泛着妖冶的光,好像那个石像上神女的笑。
原来过了山门就是东善国的王宫。几根大石柱撑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契合了某种法阵,宫殿都有着清一色的石拱门,廊檐下都长着玉带一样的夕颜花,这是季无衣第一次看见大片连结的夕颜花,和那个梦里的一样的繁华,唯一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夕颜开在竹屋上,而这里的夕颜,开在石缝之中。廊柱上都刻着辨识度不高的梵文,季无衣定下心来一看,倒是读懂了七八分,原因无二,这上面的文字和季氏一族代代相传的族中文字大体相似,这么多的巧合,更让季无衣怀疑季氏一族和东善国蛊族之间的关系,宫殿很高,需要走很高的台阶上去,普通的石板台阶,看得出被太阳和阴雨折磨了很多年,踩在上面明明不重的人都能传出很大的声响,就像是地底装了一面大鼓,人走在上面,咚咚咚咚,如心跳,台阶的坑洼处长了很多小野花,这些花的存在也很诡异,后来季无衣留心观察过,不管刮风下雨,春夏秋冬,这些花都没有变过颜色,直到有一日,他无比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这些东西,都造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几个人就这样进了东善王宫倒是很容易,但是要见病中的国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们先被那个领头的巫女安排休息,巫女很快就安排巫医来看吉雅,那巫医的眼神像隼一样阴鹜,蛊族多女子,这位女巫医想必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他的汉话并不好,磕磕巴巴表达吉雅体内的毒差不多清了不用再担心,季无衣问道,“那孩子呢?”巫医听不懂,云绣指着自己的肚子,巫医会错了意,拉着云绣的手把了半天的脉,然后使劲儿的摇头,季无衣也是无语,“你是蒙古大夫吧。”巫医也听不懂,然后屋里几人又是手忙脚乱手舞足蹈去和她解释……最后那巫医说,吉雅刚刚清除了体内的毒素,身体还是太过于虚弱,需要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巫女听了,直接让那巫医写下来,让御膳房照她的单子做便是。
连着几天,也没有被安排见国王,云绣几人就在允许的范围内闲逛,也知道了很多东善国宫里面的事,比如那个巫女叫舜华,这让人想到《诗经》里面的“有女同车,颜如舜华”,那个在山门口跪拜的女子叫舜卿,她是舜华的师父关于舜卿,季无衣和宫人闲聊的时候打听到一些秘闻,其实也不能算是秘闻,当年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几乎整个东善国都知道,季无衣打听来了就和云绣等人分享。
舜卿是当今东善国的巫司,身份贵重,她还有一个身份,蛊族巫仙的徒弟。
她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
和大多数蛊族的女子一样,她是由母亲喝了孕河里面的水怀孕生下来的,她经常想,如果以后她生孩子,孩子一定要有一个父亲,因为喝了孕河水生出来的孩子,到底算是人?还是怪物?
蛊族的女子大多擅长制蛊,但是蛊这种东西却是双面性的,用得好,蛊可以为自己所用达成自己的任何目的,用不好,蛊还会反噬主人本体。母亲就被自己养在家里竹林里的蛊反噬而死,她没有别的叔伯亲戚,也就没了亲人,孤苦伶仃一个人,过了一段朝不保夕的生活,在街上看到圣山招门徒的檄文,她就去了圣山,圣山是蛊族的修炼圣地,是蛊族的长老们居住的地方。
那年冬天大血飞飞,她一介孤女,衣不蔽体,以那样卑微的姿势上了那座山,圣山招收弟子,却不见山门,这也是考核的形式,一同来参加招徒的也有一些富家的千金,她们自然是有人帮她们找山门,只需要坐在暖炉边等着就是,一日她跌跌撞撞,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玉簪粉面,被她撞了很不高兴,指使手下人打了她一顿,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她在雪地里滚爬,身上沾着泥水和雪水混着自己受伤的血,她想,找不到圣山的入口,她也就死在这里吧…
她听到了舞剑的声音,吃力费劲的抬头,看到了银白的剑光,很清晰的声音,很清楚的剑光,有人在那里!
她循着声音用尽全力爬过去,雪压青松,那是一个男子,长发披肩,执一把泛光宝剑,面如沉霜,很多年后她一直在想,怎么样的人物,可以在那样一个冰天雪地的场景里,把一把剑舞得如画般令人痴迷,舜卿一直念着那个画面,他以仙人之姿雪中舞剑,片片雪花落下,纯白的衣袂在地上画了个圈,站定在她的面前,她如低微的草芥,仰视天神。也许这就是她直到现在还藏在心里的自卑,那种从初遇开始就埋着的距离,那么远,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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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长情难永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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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剑,走过来,明明是居高临下,偏生这样温柔的看着她,目光如雪化于月光之中,声音低沉好听,“你是谁?”
她突然紧张起来,一双眼睛如受伤的驯鹿受惊后一样的不安。
他笑,“别怕,你是来参加这次圣山选拔的人?”
她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呢?”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除了圣山里的人,外面的人肯定是找不到的。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他又问道,实在是不喜欢现在圣山的这些道人每天不认真修炼学些外面的人乌烟瘴气!
她却猛烈的摇头。
“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他的语气严肃起来,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温柔了,她突然害怕起来,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不想让他生气,“我是听到舞剑的声音过来的。”
“舞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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