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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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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衣平静下来,云绣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头,他笑,“你这样子,真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可能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母性吧。”
“云绣。”
“嗯?”
“如果我永远都治不好这种病,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大哥啊,这么说吧,就是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我也会站在你这里。”
“如果慕逐君也抛弃我了呢?”
“逐君哥哥抛弃你和我没有关系啊,只要你是季无衣,我才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就不会抛弃你。”
“好,我记住了,你对着神灵发誓。”
“为什么?”
“季氏人信神灵,你如果愿意发誓,我就信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怎么那么像小孩。”
云绣坐起来,伸出三根手指并指向天,“是这样吗?”
“嗯,你向神灵发誓。”
“诸天神魔在上,我宓云绣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季无衣,不管他是人是鬼,他都是我的大哥。”
“好,我信你。”
云绣白他一眼,“幼稚!”
空气中鸡臭味越来越浓,云绣皱了眉头,“无衣,你弄这么多雏鸡干什么?”
“秘密,这是我用来排阵法的。”
“就是你说的那个血链之阵?”
“没错,用三百七十五只雏鸡血祭。”
“你说什么,血祭!”云绣睁大了眼,“你要杀了这些鸡?”
“没错,要想让血链阵法完全发挥作用,必须要用雏鸡血祭。”这是上古魔阵书上记载的,这世上,除了季无衣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这种血祭的祭法。
“这样…好残忍。”云绣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力能阻止的,如慕逐君一定要去复仇,如要练成血链之阵一定要三百七十五只雏鸡血祭,只是闭上眼睛默默的吸气,其实,在这个乱世,不管要做成什么,都是要付出很多血的代价的吧,差别只是付出的是陌生人的血还是自己在乎的人的血。
“云绣。”季无衣握住她的手,“我和慕逐君一样,既然选了这条路,以后我们走的每一步,都会有人牺牲,我不能保证从此我不会手染鲜血,但我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死伤人数降到最低,也算是少造一些杀孽。”虽然他从出生开始就身负数不清的杀孽,这一刻,为了这个女子,他却想,如果可以选,他宁可常伴青灯古佛,在佛祖身边洗清自己的罪孽。
云绣和季无衣撒了好多次的娇,季无衣总算是松口让云绣去看士兵演练血链阵法,每一组的士兵又分为两队,一队皆身着白色布衣,另一队姐身着青色短打,血链阵法按八卦图排兵布阵,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立于八方,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事物,最外层是八马阵,所有的士兵都换上双刀和连弩。
启动阵法时,季无衣站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手起刀落,先屠了一只雏鸡,然后八方士兵刀落,屠了剩余的三百七十四只鸡,场面不可谓不血腥,云绣捂紧了嘴巴让自己不要惊呼出声,鸡臭味布满场上,已经没有人有心思注意一个女子小小的心理变化,士兵们看见溅在地上的鸡血,全都双目赤红,好像被魔怔一般,瞬间都成了杀人如麻的魔兵!
风云突变,好像换了人间,马踏地卷起尘埃如地裂,断出另一个天地,人影晃动,红白相间见只见满目的血色嫣然,连弩堵住了生门,扩大了死门,让人无处可逃,如有敌人在这里,此刻便如待宰的羔羊,只等葬身于这些魔兵的双刀之下,何其残忍,又何其威力巨大,季无衣,你究竟是什么人!
阵法演练完,空中的血腥味散去,大地恢复一片清明,所有的士兵撤出阵法的那一刻,好像力气被抽干一样,全都倒在地上,如干尸,没有了生气!
季无衣走过来,看见蹲在角落死死捂住嘴巴的云绣,“叫你不要来看,你一定要来。”把她扶起来,“别怕,他们只是暂时失了力气,会醒过来的。”
云绣只是麻木的点头,“我相信你无衣,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季无衣轻抚她后背的手顿了顿,“云绣,生死从来都有命。”
慕逐君和季无衣忙着练兵,奇怪的是明明看他们练的阵法那么奇怪,博木儿也不和他们作对,还帮着他们隐瞒,于是南营中发生的事没有一点泄漏到外面,吉雅和云绣也放了心,这几日也不想看他们练阵法了,吉雅提议带云绣去学骑马。
这次云绣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她学得不是一般的刻苦。
吉雅牵来小灰,云绣被惊到,笑,“吉雅姐姐真是细心,连小灰都带来了。”
吉雅摇头,“不是我,是季无衣,他从布涅回来的时候顺道路过马场帮你把小灰牵来了。”
云绣低了头,不言语。
吉雅霍然一笑,“好了,马都有了,咱们就好好学骑马。”
吉雅要先给云绣演示一下怎么骑马,云绣却先一步走到小灰面前,摸摸它的毛,然后一笑,直接用力想靠自己爬上马背!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任何的基础,云绣被小灰掀了下来,她倒也不放弃,站起来接着爬,再被掀下来,云绣好像和小灰杠上了,挣扎着要爬上去,被掀下来,再爬,再被掀下来…看她衣服都破了还在拼命要往马背上爬吉雅也被吓坏了,忙道,“云绣,你今天练的也很辛苦了,下来休息休息吧,没有人一口吃成个胖子啊,休息休息,积累经验,明天再练?”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翻上马背。”
她爬上去,被小灰掀下来,再爬,再被掀下来…
“学骑马不是这样学的,你不要命了吗?”
“多学几次就好了。”
吉雅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西慕国女子的意志坚强到不是她能随意撼动的,难道她从来都没有认识真的她,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的娇花,她也是带刺的玫瑰?
云绣拉着缰绳,一借力,竟是真的翻上了马背,“吉雅姐姐,你看,我真的爬上来了…”
马狂奔起来,她在马上一颠一颠,却还是很开心,可以听见她清脆的笑声,但她还是摔了下来,滚在花丛里,吉雅想过去扶她,却不想她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再朝小灰身上爬,有了经验,拉住缰绳,很轻松的就翻上了马背,有规律的轻轻重重甩着马鞭,一天闹腾下来,她一直被摔下来再爬上去,好几次骨头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她却忍着泪水一声不吭,吉雅都替她疼,她自己却是视若无睹,晚上去吉雅的营帐找了点药粉直接洒在伤口上,痛得连走路都困难,却称困要去睡觉,甚至连慕逐君都不见,吓得吉雅以为他们俩闹了矛盾,云绣故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却是云绣再次掀开帘子,“吉雅姐姐,我学骑马受伤的事不要告诉逐君哥哥,我怕他担心。”
夜里云绣熟睡没有注意到黑衣男子进了营帐,灰眸男子站在床边看着她,少女陷入沉睡之中,长睫轻颤,带动伤口的疼痛,不禁呲了牙,还在呓语,“逐君哥哥,我会努力配得上你的。”
慕逐君笑了笑,帮她掖了掖被子,“傻丫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瞒着我事情,你的事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疼吗?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云绣连着几天玩命一样的学骑马,竟然真的做到了半月之内学会骑马,如今的马术已经可以和吉雅一较高下,吉雅说,“便是我小时候学骑马,也没有你这样拼命的,没有给你留个疤断个腿什么的,也真是对不起你这些天不要命一样的练!”
云绣笑,“这不是马上逐君哥哥他们练完兵肯定要走啊,我不想一直让他们保护我拖他们后腿了,我想,我先学会骑马,然后过几天开始学一些简单的武术防身动作,我爹是西慕国的剑神,我想我的武术底子该是不差的,我一定要努力,才能配得上逐君哥哥。”
吉雅笑,“我才觉得你也是个傻丫头呢,爱情这种事,和配得上配不上有什么关系?都是借口,爱你的人,你再差也不会嫌弃你,不爱你的人,你就是如珠玉他也看不上。”
爱你的人会爱你的一切,不爱你的人有无数个理由觉得你们不般配,这就是爱情。
灯油快要烧尽,云绣在睡眼朦胧的情况下总算是绣出了那幅要给吉雅的寿礼。大致看了一眼还算是满意,这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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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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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军营里乱作一团,已经入睡了的士兵还来不及穿衣服**着上身出来。
“火在哪里?”
“好像是从后面公主的营帐传出来的…”
大家慌忙去打水一盆盆朝着火的地方冲。
云绣被刺鼻的烟味弄醒,醒来的时候入目都是浓烟,火光冲天,身边的帐子已经烧了起来,怎么会着火了!云绣忙看向搁在一角的绣架,火中残绣,云绣想也没想就向那幅刺绣抓去,火星子溅在手上,烧焦一块皮,她忙着把带着火的刺绣扔在地上,用力的踩才扑灭了火,抱着烧剩大半张的残卷,火势太大,已经把帐帘全部烧掉,架梁的木头倒下来,平添一把大火…
慕逐君和季无衣赶过去,季无衣抓住一个小兵,“哪里烧起来了?”
“吉雅公主和云公主的营帐。”
“有人去救了没有?”
“大家都提了水去扑灭火了。”
慕逐君吼道,“人呢!云公主人呢!”
“云绣应该还在里面!”吉雅跑过来,她也只穿了单薄的内衣,从里面跑出来脸上沾了火灰显得非常狼狈。
慕逐君挣脱了那个士兵,就直直朝火里冲了过去!
“无衣,你不要过去。”吉雅死死的扣住季无衣的手,“火势太大,你这样过去会烧伤的,有逐君过去救了。”
“松开!一个慕逐君不够!他们俩谁都不能有事!慕逐君如果出事了,我的季氏大业谁来帮我完成,云绣出事了,我活着干什么!“
几十桶水朝营帐扑过去,却如飞蛾扑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见黑色的人影直奔火场中心。
“绣绣!”
一个火架子倒下来,横在两人的中间,慕逐君看着他深爱的女子在火场对面,“绣绣~”
“逐君哥哥~”
慕逐君稍稍一借力,撑着一根横梁翻到里面,拉住云绣把她锁进自己怀里,“我带你出去。”
运起轻功带云绣飞掠出去,掉下来的火柱子蹭到衣服,慕逐君抬起手臂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击,带着云绣出来,慕逐君倒在地上,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笑了,没有伤到云绣就好。
“逐君哥哥!”
季无衣冲到火场,就看见慕逐君披风里卷着云绣出了火场,然后慕逐君倒在地上,云绣惨叫一声,“逐君哥哥。”失了魂魄,季无衣冲过去,堪堪接住正要昏倒的云绣。
“无衣。”
季无衣把云绣交到吉雅手里,“你照顾她,慕逐君把她救出来她应该没怎么受伤,你给她检查一下上个药,我去救慕逐君。”
慕逐君面色苍白,紧紧握着半张快被烧完的刺绣,季无衣把他背起来。
大火很快就被士兵扑灭,天已经大亮,云绣之时因为害怕而且在火场里呛到了大量的浓烟才陷入昏迷,吉雅给她仔细检查了伤口又上了药,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醒了,慕逐君的问题却是比较严重,季无衣看到他的背上和手臂上的烧伤,为了不让云绣被烧伤,他把云绣护在胸口,把大部分的披风全都披在了云绣的身上,自己几乎就是用血肉之躯去挡火星,季无衣已经用了季氏一族秘制的烧伤药膏给他涂抹,他还是薄唇紧闭躺在那里,季无衣担心慕逐君会撑不过去,走到屋外取出紫玉箫,呜呜咽咽的箫声流泻而出,好像满园枯叶桃花盛开,迷雾中,慕逐君穿着战甲,在迷雾纵横的南疆征战,迷雾散去,海滨小岛,慕逐君坐在合欢树下,一个人自斟自酌…
箫声停止,季无衣睁开眼睛,算是放了心,至少慕逐君的命不会在这一次结束。
“咳咳。”云绣一阵咳嗽,吉雅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唇边,云绣睁开眼,喝了几口水,恢复了一点力气,“吉雅姐姐,逐君哥哥,逐君哥哥怎么样?”
“你先躺下,在你站起来之前,慕逐君死不了。”季无衣走进帐篷,云绣被吉雅强行按回床上,“你和慕逐君就没有一个人让我安心的。”
“无衣,逐君哥哥怎么样了?”
“他,昨天为了救你出来,被掉下来的着火的木头烧到了,差不多也就烧的半身残废吧,不过你放心,至少他能捡回一条命。”
“什么!”云绣又跳了起来,季无衣摇摇折扇,“要是真的这么严重我就不在这里和你开玩笑了,放心,他昨天是被烧伤了,但是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他的背上还有手臂上都有很大程度的烧伤这点不假,但是没有伤及筋骨脾脏,现在也是因为呛到了烟,所以才昏迷,他的体质一直很好,我想睡了大半天估摸着也就醒了,你现在也帮不了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强过跑出去让人担心。”
云绣果然乖乖盖着被子。
季无衣深深的看了一眼蒙着被子的人,出去了。
云绣拿开被子,“吉雅姐姐,昨天的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这丫头,昨晚上你是不是在灯下刺绣来着,估计是火星子碰到了绣布就烧起来了,还好发现得早,只有我们俩连在一起的帐子烧了大半,后面就是粮仓,还好没有烧到,不然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吉雅姐姐,对不起,害你也一起遭殃了。”
“好在大家人都没事,东西烧了也就烧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云绣突然想起来,“那我放在绣架上的刺绣呢?”
“好像是有一幅刺绣在慕逐君那里,不过估计也烧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就不要想这些没用的小东西,我说这慕逐君怎么没事把一副刺绣攥得那么紧,原来是你的刺绣啊…”
云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逐君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逐君哥哥对不起,我又闯祸了,还害你一起受伤了,对不起…
慕逐君果然如季无衣所说,在第二日中午醒过来,本能的坐了起来,牵动背上的伤痛得龇牙咧嘴,季无衣冷冷道,“自己不要命就要承受不要命带来的后果。”
“我现在到底怎么了?”
“毁容了,脸烧的一块好的皮都没有,可难看了,你现在出去估计能把宓云绣吓死,都是疤,太慎人了…”
慕逐君笑,“那真是可怜了你的眼睛了,还要照顾我,我还是去找绣绣吧。”
“喂,你不怕吓到她?她说不定看到你现在长得什么样就会离开你。”
“我的绣绣我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不要我的。”
季无衣一直是恨的,恨慕逐君这种手握全局的自信,他凭什么那么笃定云绣对他的爱?却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他说的没错,不管慕逐君变成什么样,只怕那傻丫头都会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边…
季无衣站起来拂了拂袖子,“放心吧,你没有毁容,但是背上和手臂上的疤尽管我用了最好的药膏给你上药还是留了疤去不掉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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