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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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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眼前一片模糊,好像看到了盘在龙柱上的黑紫血蟒。
“吾友,本该贺你大婚之喜,但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他拎起一个酒壶朝那虚空扔过去,“一起喝。”
“酒多伤身,贪杯误事。”
“无妨,还有比这个婚事更更加伤身的事吗?”
“或许你不该出来的。”
“是啊,为什么是我呢,我宁可不曾活过…”
“唉—”
血蟒动了动盘在龙柱上的身形,“月圆将至,我不能在人间久留,吾友,节哀。”
季无衣侧躺在屋顶,身边一颗颗星划过,他一壶一壶麻木的喝着酒。
从血蟒离开后,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好久,眼里盛满了悲伤,蓝衣就这样在月光下站着,一声“公子。”始终没有出口。
他喝醉了,一把扯开胸前的白衣,他的酒量一直是不好的,从小就是这样。
季氏一族的人都像妖孽一样,十多岁时的容貌就可以像世外二十多岁的人,并且常年保持这个容貌,那张有着丹凤眼和细嫩皮肤的脸,她也忘了自己看了多少年,许是太久了吧,她照镜子,镜中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可怕的是连自己都已经算不清自己有多少岁了。
她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不知道,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那晚,星星坠落的比今天还要多,天亮时,整个季氏岛上全都开满了枯叶桃花,长老说,他是上苍赐给季氏兴盛的希望,他会成为大祭司这是必然的,这样一个生来带着异象的孩子,季氏那些长老怎么会放过呢,更何况他是族中唯一一个能在毒药中泡了这么多年还能活着出来的孩子,他得到了血蟒的肯定,成了忘忧箫的主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蓝衣望着天,有时在想,是不是这份命中注定把他们越推越远了呢。
真正意义上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他被送到湖心小岛一个人修习禁术,那时候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每天见到他的人,她喜欢每天坐着小船划过朵朵荷花去给他送饭,莲叶的香味到如今还记得,她放下饭盒,看他展开枯叶桃花扇,只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风景,那时候的他哭得多干净,眼神也多干净。
几年后,他终于练成了禁术成为了季氏的大祭司,他笑得那样玩世不恭,站在万人之中受着朝拜,眼神却是那么冰冷,行为那么无情,她是那么的想和他在一起,他却把她推开,“你只是我的婢女。”一句话,轻易碾碎了多年积累下来的少女怀春的梦,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他有他的使命,她该懂他的,何况大祭司的妻子必须是季氏圣女,即使他要她,最多也是一个媵妾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要她呀,呵,爱得多卑微。
她主动请命来世外找他,得到无情的驱逐,可她却看到他身边那个叫宓云绣的女人,真的很嫉妒啊,那样干净的笑,那样饱含深情的眼神,原来他一直都藏着自己曾经的干净,然后毫无保留的给了这个女人,给了这个不会爱他的女人,然后他难过了,情动催发了他体内绝情散的毒,他开始吐血,晕厥,神志不清,可他还是不后悔,爱入骨髓了,无可救药,甚至不惜用走火入魔来成全她,那个女孩有那么好?值得他这样?不过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罢了,公子啊,何必,我知道你的一生注定染血黑暗,就是这样你也要用尽一生等这个太阳吗?那我为了你也便守护你心中的太阳吧。
他要成亲了,她知道他是不愿意的,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有可能会付出生命,大祭司在世外成亲,可以被判为背叛季氏!要受毒虫蚀骨之痛!他竟是连这个都不顾了吗?他就这样背叛季氏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新婚之夜一个人躲到这里哭了,泪水都在这缸酒里啊。
“蓝衣,既然来了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陪我喝几杯。”
她走过去,接过酒壶,仰头倒下,刺鼻的不知是酒香还是空气中弥漫的悲伤,他取出紫玉箫,箫声凄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那天临走之时,他去了地牢,她偷偷跟在后面,只听见一段对话,“吾友,箫声凄凄,所为何事?”
“吾将远行。”
那个声音顿了顿,“也好,汝自当心,盼君早归之日。”
他在地牢外吹的那首曲子,和今日之音无二…
圆月挂在空中,季无衣躺在屋顶上睡着了,月光让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静谧安详,该是洞房时分。
小道上,云绣拉着慕逐君,慕逐君只得跟着她小跑,“你跑这么快要去干什么?”
“闹洞房!”
“……”
慕逐君把宓云绣打横抱起,“逐君哥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许去,回去老老实实睡觉。”
“为什么,无衣的婚礼啊,你看这家伙平时一直捉弄我,我要去看看热闹。”
“女孩子家家的,看这个干什么,回去睡觉!”
“……”
云绣被慕逐君强制性的拖回去休息,躲在房里见慕逐君回屋熄了灯,蹑手蹑脚溜出来,沿着小路一路小跑去新房,也不注意,黑暗中冷不防撞上一个很厚实的人墙。
待看清眼前人。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走路不看的吗,还是想对本太子投怀送抱啊。”
眼前人和慕逐君有几分相似,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谁了…
| 云绣一阵慌乱,周围没有人,现在鼓乐之声那么响,就是喊人也没有用…
那个人欺身而来。
“你放开!”
云绣下狠心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死丫头!”他一把抓住云绣的头发。
“不就是个南夏吗,南蛮小国,你如果反抗,我就兴我西慕之力,倾我西慕之兵灭了南夏。”
“好大口气!”掌风凌厉,直碎心口。
白衣翩然而至,谈笑间,只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季无衣伸手遮住云绣的眼睛,“太脏了,不要看。”
“无衣…”
慕思君的侍从早就跑了,只剩慕思君疼得跪在地上。
季无衣冷笑,“最好还是不要动了,肋骨断了。”
慕思君的眼神阴狠,“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她不是你能惹的,我不管你什么西慕南夏,赶快滚,不然叫你手脚全断!”
“季无衣!好,南夏驸马!”
“无衣,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新房吗。”惊魂初定,云绣问。
“我没去。”云绣瞪大了眼睛,“你留了吉雅一个人!”
事实上并没有人去闹洞房,都被图昆堵在外面,屋内,红盖头下的吉雅的心慢慢变冷,这一生,就这样吧…
慕思君的侍从逃回去,立刻去找骨笙,“南夏王,你们南夏的驸马伤了我们太子殿下!”骨笙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夜,本该是饱受人祝福的婚礼,花园小道,灯火通明,新婚驸马一袭白衣,拉着粉衣少女的手,慕思君疼得在地上打滚…
骨笙和绮月急急赶过来,慕逐君也早被这么大的动静弄醒,披了衣服过来。看到这个场景,皱眉在人群中掩着不说话。
太医早过来帮慕思君检查伤势,“断了三根肋骨。”
骨笙倒吸一口凉气,这事没有善了了…
“这就是南夏王的待客之道?”慕思君恢复了一点体力,歇斯底里。
骨笙不言,却是季无衣说,“深更半夜调戏宫人,西慕太子真是好教养,没有杀了你就是客气了。”
“你!”
吉雅自始至终安静的站在一边,早就换下了喜服,一袭素簪显得有点苍白,图昆气鼓鼓的冲过来,“你大晚上不和我姐洞房…”看到场面上这些人住了口。
“绣,你怎么也在?”
“这位西慕太子刚才想对云绣做什么,不用我说出来吧。”
图昆想了想,“这家伙要欺负绣!”转身,“禽兽!”提了拳头就要打过去,被骨笙拦住,“还嫌这里事情不够乱吗,你还要来添乱!给我下去!”
图昆拉了云绣,“绣,你肯定吓到了吧,我们先走吧。”
云绣摇摇头,下意识穿过人海握住了戴面具的黑衣男人的手,他伸手扶了扶她的鬓发,“不要怕,我在。”
慕思君冷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我们西慕的友邻。”
慕逐君拍了拍云绣的手背安慰她,“你在这里等我。”
往前几步走到中心,“素闻南夏和西慕乃是友邦,却不知竟是这般模样。”
慕思君恨恨然,“你算是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如果我没记错,西慕和南夏有姻亲关系,南夏的王后绮月是殿下的堂姐,可对?”
“没错。”
“今日太子殿下在这里,是为了参加南夏图雅公主的大婚对不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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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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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殿下今日的举动实在让人失望,让西慕蒙羞!”
“你!”
“殿下作为使臣,参加别国公主的婚礼,却在公主大婚之夜调戏宫中婢女,不知此事,西慕王可知?”
慕思君变了脸色。
“阁下好口才!”头戴武冠的男子佩剑出现在众人面前,“寡人临江王慕辰。”
伯伯…慕逐君在心里叫,脸上不动声色,恭恭敬敬的行礼,“鄙人乐师容漠。”
临江王扫视了一圈面前的男子,却觉得有几分眼熟,说不上来哪里熟,转眼看向慕思君,“堂堂一国太子,成何体统!”慕思君对这伯伯也是有点惧怕的,再加上伤口疼,憋着嘴不说话。
临江王向骨笙行礼,“此事是太子殿下不对,希望南夏王不要声张,至于今日这事,既然殿下有损这位姑娘的清誉,不如就让殿下取了这位姑娘做如夫人,如何?”
慕逐君冷冷道,“临江王真是好口才,既帮太子殿下夺得美人,还保全了殿下的声誉。”
“那容先生觉得这事该如何了?”
“殿下自然该向宓姑娘道歉,至于去留,是宓姑娘的自由。”
慕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不是一般的眼熟,那身形,那说话的气势,还有不自觉摆在身后的手…还有,淡灰色的眼睛…
“本殿下不过是要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宫女,南夏王也不肯给?”
临江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慕思君,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
“殿下,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只是这宓云绣,却是我认的妹妹,不日就要请皇兄册封为南夏公主。”却是在人群中一直很沉默的吉雅开口,这情形又变得很微妙,本来是季无衣伤人有错在先,何况云绣是一个小宫女,可是如今变成了慕思君调戏南夏公主,这罪名可不是一点点,临江王看这天时地利都被南夏人占了去,“既如此,本王替侄儿向云绣姑娘道歉便是。”说着,真的像云绣作揖,云绣忙道,“王爷不用如此,小小误会一场。”既然当事人都说到这个份上,这件事就这样掀篇,只是这哪里是小事,刚刚稍有不慎,两国战火随时燃起!
慕思君被医官带下去接受治疗,临江王别有深意的看着慕逐君,他微微一笑,“临江王,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太深究的好,对大家都好。”临江王也是聪明人,旋即也就一笑,“是啊,活着就好,烦恼都消…”
事情结束,天已经大亮,本来吉雅和季无衣要早起给绮月和骨笙敬茶,现在也是不用了,吉雅被带到骨笙和绮月的寝宫。
宫门阖上,“这就是你选的好驸马!”骨笙抓起一个瓷碗掷在地上,声音吓得后面的太监退后几步。
“皇兄,都是吉雅的错,吉雅让你丢脸了。”
“你的驸马,新婚之夜不去洞房,在外面为了一个宫女和西慕国太子打斗,好,好,真是好得很!”
“这事季无衣没有错,是那慕思君先欺负云绣。”
“我现在要你解释,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们没有同房!”
吉雅磕了一个头,“皇兄,是吉雅骗了皇兄,嫁给季无衣实属无奈之举,我们两人在婚前有过协议,不同房不同床。”
“你!你真是要气死皇兄才好。”
绮月赶过来,“这些孩子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要忙着生气了。”
“那季无衣,和密云绣是什么关系?”
吉雅顿了顿,“无衣说,云绣是他的妹妹。”
骨笙想了想,若是兄妹之情今天季无衣这么做倒也是说得通。
深吸一口气,“传旨吧,封宓云绣为云公主。”
“谢皇兄。”
“皇兄只希望你以后能幸福!什么协议,早早的给我退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们的婚事昭告天下了,皇兄希望不日就能抱到小外甥。”
吉雅沉默,这辈子,还能指望有孩子吗?
隔日云绣就接到了圣旨册封她为云公主,云绣却都顾不得,整日往慕逐君的寝室跑,这日慕逐君不在,云绣坐在门前台阶上等他。
南夏王城酒楼,慕逐君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快步进了酒楼,顶楼包房,丝竹声不绝如缕。
推开门,丝竹声骤停,慕逐君踏进去,“临江王好雅兴,不知道找容漠来所为何事?”
“逐君,你连伯伯都不认了吗?”
慕逐君依旧面无表情,“王爷怕是糊涂了,在下容漠,您口中所谓的逐君应该是已经故去的西慕国太子殿下,连西慕国如今的国王慕邺都发告示告知天下,慕逐君已被格杀抛尸荒野,在下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会是那死去的太子?”
慕辰敛去眸中的悲伤,他背部的颤抖却出卖了自己的心情,“故去的皇后姓容,故去的西慕国剑神曾经远征大漠,你叫容漠…”
“王爷,如今谈这些物是人非,有什么意义呢?”
“孩子,你受苦了。”
慕逐君以为自己能隐藏的很好,可是眼中还是起了雾水,“皇伯伯…”
慕逐君扶着慕辰坐下。
“逐君,慕邺到底做了什么,我不信你会弑父杀君。”
“皇伯伯,慕邺给父皇下毒,派崔衡保卫皇宫,逼宫逼死了父皇!”
慕辰扶着桌子的手剧烈震颤,“畜生!真是畜生!”慕逐君忙挡住慕辰,“皇伯伯,隔墙有耳。”
“逐君,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丞相舍命救我,我流落到飘墨岛,师父也是为了救我而死。”
“皇伯伯总是在想,你不会死的,果然,上天待你不薄。”
“所以逐君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父皇,为师父,为丞相报仇!”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皇伯伯,若是有一日逐君要你的帮助,不知皇伯伯可愿意?”
慕辰思忖片刻,自腰间解下一块玉牌,“日后若有需要皇伯伯的地方,拿着这块玉牌来临江找我,这块玉牌还可以调动我临江一半的兵力。”
慕逐君接过玉牌,突然跪在地上,“谢皇伯伯。”
“孩子,起来,答应皇伯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是你父皇唯一的血脉了。”
两人出了酒楼,迎面走来慕思君的车驾,这几日他接好骨头,闷在驿馆几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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