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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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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虽然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留下回忆的只有大漠黄沙,天山飞鹰,他想,总算是明白了师父说的,什么是沙场豪情,男儿自当马革裹尸还!
没过多久,只听啪嗒一声,娇小的身子从稻草堆上滚落,仰面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慕逐君皱眉,睡觉也不老实么,果然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啊,小的时候和云绣出去玩,她累了就喜欢睡在自己旁边,经常醒过来这丫头就到了地上,或者就压在了自己身上,走过去想把她抱起来,小手却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慕逐君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少女在睡梦中呓语,“逐君哥哥。。。”慕逐君只得把她抱到火堆旁边,让她靠着自己睡,一夜,慕逐君醒来的时候,竟是和云绣并头睡在了地上,云绣的手还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火堆早已熄灭,此时云绣也醒了过来,两人穿戴好,洞外的雨已经停了。天上竟然还出现了彩虹。
“雨后初霁。”慕逐君淡笑。
步出洞外,一夜雨后洞外空气新鲜,带着泥土特有的芬芳,地上还开了好些小野花,蓝的黄的,煞是可爱,云绣采了几朵小花,“逐君哥哥,帮我拿根柳条。”
慕逐君一眼折下一根柳枝,云绣随意几下子就编了一个花环,“逐君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
云绣把花环戴在头上,“那这样好不好看。”
慕逐君打量着她,突然深深向她作了一个揖,“逐君不知姑娘竟然是花神下凡,实在是失敬失敬。”
云绣也笑,“算了,不知者无罪,本花神现在高兴,这样吧,你背我回去,我就原谅你了。”
“遵命。”
季无衣一夜未睡,这两人竟然是一夜未归,突然有点后悔,他俩都没有带伞,一件披风能顶什么用,昨天就应该留下来的,就算三个人合撑一把伞也好啊,更糟糕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夜未归,这…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季无衣想,慕逐君这个禽兽不会对云绣这个傻傻的小白兔做点什么吧,不会的,他要是敢欺负云绣,大不了就和他拼了,什么夺天下,禽兽怎么可以成为帝星嘛!
正胡思乱想间,“禽兽”和“小白兔”回来了,云绣趴在慕逐君背上,手里拿着一个花环,甩啊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季无衣的脸突然就黑了下来,这什么意思,他在这里白白担心一晚上?“无衣。”见了他,云绣先开口打招呼,季无衣已经收拾好心情,淡淡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后来的几天云绣都没有看到季无衣,他好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云绣早上起来下楼吃饭的时候,季无衣已经走了,晚上云绣吃了晚饭上楼准备休息的时候,季无衣才懒洋洋的回来。
直到有一晚,云绣特意等在楼下,季无衣回来,正好撞见,满身的酒气和脂粉气。
“你去喝酒了?”云绣问。季无衣不理她,径直朝里面走,却被云绣拦住,“你是不是喝花酒去了?”“管你什么事!”
他说,管你什么事,那种语气,从未听到季无衣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不似往常的玩世不恭,嘻嘻哈哈,他的语气冰冷陌生,“管你什么事。”五个字仿佛魔咒,云绣愣了愣,“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季无衣冷笑,“和我做朋友,你觉得你配吗?看着你的逐君哥哥去吧,我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罢甩开她的手上楼。
云绣呆呆的立在原地,怎么回事?明明很好的朋友对她这样了?
第二日云绣却是起了个大早,偷偷跟着季无衣出了门,他果然是拐去了妓馆,云绣记得自己来过这里,因为在门口,看到了熟人,荷蕊。
云绣对这里有阴影,只能悻悻然回去了。
季无衣自然是知道自己身后有一条小尾巴,淡淡一笑,展开折扇,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只是没有对慕逐君那么在乎而已。
季无衣进了厢房,依旧是前几日的那几个舞姬,声色之中,白衣男子半卧在榻上,墨发如瀑垂地,潇洒浑然天成,他自腰间取出紫玉箫,“噬云,轻墨,忘忧箫。”轻轻一曲,便如百里山花灼灼,不知耀了谁的眼,闭上眼,雪山之巅,云舒云卷,洒脱一笑,化为飞花消散于天地间…他一惊,这是谁,又或者这是谁的梦?难道这忘忧箫里面也困住了一个不愿离去的灵魂?只怕也是一个因情而困的梦。
箫声停止,舞姬被呵退,红色衣裳闪至内屋塌前。
“公子。”
“说说你查到的吧。”
“慕邺果然是把慕尹舟的死瞒住了外面,我已经派我们的人去外头传信了,相信不久之后,西慕国的老朋友就会卷土重来了。”
“做得好,不过还不够。”
“请公子明示。”
“你再去把宓洛的死讯传出去,宓洛可是西慕国的保护神,剑神死了,西慕国没了保护神,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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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吹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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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无衣竟然没有出去,一大清早就坐在楼下,云绣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那里,居然自动跑远一点,季无衣脸色顿时僵硬下来。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免得你又说我管你。”
“……”
云绣见他愿意和自己说话,慢慢挪过来,“你,不生我气了?”
季无衣故作思考,“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啊。”
“可是前几天你一直凶我!”
“……前几天我又发病了,我发病的时候就会脾气特别差。”
“真的?”
季无衣重重点了头,昨晚接到蓝衣的消息,应该是最近几天就要和慕逐君云绣他们离开了,路上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见得躲一辈子吧,但是自己躲云绣的原因也不想让云绣知道,也许这个病是个很好的推脱,事实上,自己现在这样子也和云绣有关系。
“你以后要是再发病一定要告诉我啊,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好歹可以帮你看着一点啊,要是你出点事怎么办?”
季无衣还是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哦?小妹现在也会关心我啦。”
云绣见他又像以前一样的说话了,倒是放下心来,也不去深究这话是真是假,“是啊是啊,小妹可关心你了,你要是再对我发脾气,我就当你是怀孕了,是吧。”
“……”“为什么发脾气就是怀孕了?
“不是发脾气就是怀孕了,而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就是怀孕了,以前在岛上接生婆大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
旁边一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却是很久不见的静安。
静安上前微微一欠身,“公子好,宓姑娘。”
两人纷纷点头答礼。
“静安姑娘今天来这里是又要演奏了吗?”
“不是,前不久容公子教我弹得那首《广陵散》静安学得七七八八,今天是想来求容公子再指点一二。”
云绣却不是很舒服,总觉得就是不喜欢逐君哥哥和静安共处一室,而且自己还不是很懂音律。
“他不在。”鬼使神差,话就出了口。
季无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凑到她耳边唇语,“慕逐君应该还没起来吧,怎么会不在呢。”
云绣剐他一眼,“你要是想让我认你这个哥哥就闭嘴!”
“好,成交!”
季无衣笑得像个狐狸,云绣第一次说谎,还是这么不高明的慌,心惴惴,不敢去看静安的眼睛。
“既然容公子不在就算了,请姑娘代为转告一下。”静安也不拖沓,说完就施了礼走了。
“绣绣。”熟悉的声音,楼梯口男子一袭黑衣立在那里,看着云绣,“我不在?”
云绣知道谎话败露了,低下头。
慕逐君走下来,“你呀。”也不多说什么,看向季无衣,“好了?”
季无衣摇摇折扇,“小事一桩,本少爷是那么脆弱的人吗?”聪明人相视一笑,不多言语。
午后,季无衣提议三人出去街上逛逛,漫步郴州古街,云绣觉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花灯招展,现在看这街上只是人潮攒动,街边小店倒是很多,云绣有心进去吃喝,两个男人却在后面说着一些自己不太懂的话题,知道他们该谈正事了,云绣也不恼,在前面静静地走,当初出飘墨岛就知道日后的日子注定漂泊。如今偷得这些日子的安定日子已是苍天见怜。
其实慕逐君和季无衣也没有谈什么,倒是季无衣在调笑, “你以后还是稍微注意点,别招蜂引蝶,你看你未来娘子都醋了。”
慕逐君笑,“是你的小妹醋了。”
“反正不久就要走了。”
三人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妓馆门口,里面传出一阵乐声,“《广陵散》”慕逐君道。
既然来了,三人就进去看看,好在现在是白天,妓馆还是比较冷清的。
一楼舞台之上,静安坐在琴前,入神的弹着,荷蕊一袭素色纱裙,宛若清荷立于艳波之中,原来她也可以这样触目惊心的美,就这样简简单单,不饰粉黛,素纱轻扬,纤纤玉手转动着,好像嫦娥在月宫凝望,又像织女遥望银河,眼神清光无限,曲毕,荷蕊在舞台中央停下,衣衫在台中展开,就像迎风绽放的莲花。
云绣情不自禁的鼓了掌,静安抬头看到台下的三个人,看到慕逐君的一瞬低下头,倒是荷蕊迎上来,“这是我和静安最近排的一个舞,很快就要表演了,几位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云绣发自内心,“我不太懂这些,都觉得你们的歌舞太好看了!”
“多谢姑娘的评价。”
静安收了琴也下台来,“容公子。”
慕逐君朝她点点头,“姑娘的《广陵散》弹得很好。”
“三日后在艺馆表演,几位会来看吗?”静安问。
“后台我们就走了。”却是季无衣开口。
静安愣了愣,这几人,竟是就要走了吗?看向慕逐君。
“姑娘,我们在郴州呆了太久,后天就走了,后会有期。”
两天后三人自郴州出发,前往风浦。
这是慕逐君和季无衣商量下来的方向,两人通过暗探知道,慕尹舟的死讯传到南夏,绮月公主悲痛欲绝,在南夏王骨笙的陪同下带着小公主染礼去临安祭拜,现在应该在临安皇宫之中,而郴州离临安很远,从临安回南夏的必经之路是港口风浦,在这里等着绮月公主最适合不过。
此时的临安城,北苑皇陵,重兵围绕,一个妇人一身素缟跪在先皇坟茔前,头上只簪了一朵绢制的白花。
“父皇…”妇人已经在这里哭了好久,以至于声音都有些沙哑。
身边刚会蹒跚走路的小孩子不懂,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瞅着甩开手脚要往母亲身上爬,却被一只大手捞到怀里,“别去打扰你娘亲,她现在很难过。”小孩子不懂,只是伸着两只手在男子身上不安分的又抓又挠,男子有很好看的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一头金黄的卷发,交颈的披风在胸前打了一个很好看的结。他叫骨笙,新婚之夜,他的汉**子告诉他,有一句话叫“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然后他觉得,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竟然也带了点美感,他是南夏的王,统御千军万马,沙场无眼,身上刀伤剑伤无数,却因为一个汉人女子在她挑起红盖头的时候如水波荡漾的眼眸和温软的话语而晃了神,他知道,她一直思念着故乡,他们南夏的男儿讲究绝对的忠贞,即使他是王也是这样,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知道他从此为她沦陷,也就愿意一辈子只爱她护她,可是长久的相处,他却知道,他也许永远不会拥有她的心,他不懂为什么,却只是简单的固执的守着自己的信念,用一生爱她护她。
“绮月,照你们汉人的说法,节哀吧。”
绮月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骨笙看着难受,他爱上的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为了国家人民,嫁给了并不爱的他,她背井离乡,却从来没有哭过一声,她也是个柔弱的女子,为了父亲和弟弟的死,悲痛欲绝,仿佛要用尽此生的眼泪。
骨笙心念一动,走上前,轻轻将他的妻子搂进怀里,,素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也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在我们南夏,有一种说法,人是有灵的,而且灵可以和肉体分离,在肉体死去过后,灵魂不会离开,它会永远陪着自己爱的人,他可能会变作一朵花,可能会变作一朵云,你好好用心感受一下,也许你的父亲和弟弟此刻就在你的身边,空气中有他们的味道,他们都想看着你幸福。”
“皇叔说,逐君弑父杀君,我不相信,他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弟弟啊。”
骨笙却是脸色一变,“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绮月凄然一笑,“怎么?我皇弟尸骨未寒,他连皇陵都不让他进,说他是逆贼,抛尸荒岭,然后自己披了龙袍,我就说他是篡位又如何?”说着说着她越来越激动,抓着骨笙的衣领咆哮起来。
“不管怎么样,慕逐君谋逆的罪名已经公诸天下,慕邺也已经坐稳了皇位。”
“可是我弟弟连尸首都不曾见…”绮月靠在骨笙胸口,大朵大朵的泪花打湿了骨笙的衣服。
骨笙轻轻抚着她的背,“刚才慕邺叫我过去,他让我们赶快回南夏去,绮月你也收拾收拾吧,你这样天天跪在皇陵里面哭喊,早晚有一天会惹怒慕邺,到时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可是你我都知道,这一走,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西慕了。”
“没关系,绮月,以后我们回了南夏,那里也是你的家,有我,有女儿。”
绮月已经恢复了平静,“那我这几日再去我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看,然后我们就走吧。”
昔日温馨不败的宫殿,今日成了别人的天堂。
绮月扶着侍女步上长廊,长廊尽头是曾经自己住的阑珊殿,殿前有一株月桂树,那年先皇后梦月入怀,怀上了绮月,生她的时候恰逢院前月桂盛开,又在中秋左右,月圆十分,绮月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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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无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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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桂树枝茂盛,却不见花开,两年前,她从这个宫殿,一袭嫁衣染尽铅华,她坐上轿,最后回望了一眼宫门,由弟弟逐君护送去了南夏。
逐君……两年不见,记忆里那个在宣室念《太公兵法》的少年,西慕史上最优秀的太子。
这是已经被空置了很久的宫殿,绮月走进去,积了很久的灰尘钻进鼻子里,引得绮月一阵猛咳,殿里东西都没怎么移过位置,那是出嫁之时父皇说的,她的宫殿里所有东西都不会动,这里藏有对她而言意义非同寻常的东西。
从几下抽出一幅画,那是四年前父皇画的,姐弟两人跃然纸上,父皇的丹青向来作得很好,绮月趁生辰之时向父皇讨要墨宝,拿到这幅画,她在月桂树下弹琴,弟弟逐君在殿前舞剑,逐君的剑术好,西慕人尽皆知,到底是剑神宓洛的徒弟,想当年,她的弟弟弱冠之年便一柄长剑,出雪域,定西海,那是多少人一生都没有做到的事,父皇说,他若不做太子,可做西慕国的战神,画上之人肃肃如松下风,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可是现在他不在了,那是内心深处血脉想承最深刻的牵连,他送她入南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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