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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赐我一生荆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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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现在那面如雕像的脸,我不禁想起刚才他抱着我的样子,前后差距大,时间还这么短,真的实在让人无所适从。
我就紧靠着车门坐下,尽量不去触碰到他。车子开动后,他沉声说:“靠过来。”
转头去看,他分明视线一直在车窗外面,我撇撇嘴,不情愿的坐过去。
他的手准确无误的握住我的手掌,这个动作,我以为是要安抚梁胭不安的心,却听得他问:“知道风少为什么被捅了吗?”
此刻他手心是温热的,但他的心一定凉的!
我目瞪口呆望着他,妈的整晚上姑奶奶都和你一起,风少被捅,我知道个屁啊!
很清楚我不会回答,段天尽自顾说:“前几天你在城东遇见过风少吧?”
他知道这事儿,可他之前却只字不提。
“嗯。”我点头。
“我从来没说让你去给他道歉。”
是,他没说过,但当时为了让风少放过我,我信口雌黄了!
“认识得你越多,就越会发现,你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样子,梁胭。”段天尽的指尖在我手掌上左右滑动,像在述说一件平常事,但连细节都知道得如此清楚,让人很难揣摩他此刻的心思,所以我唯有装傻。
医院很快就到了,因为时候不早了,已经没什么人。大门和走廊空荡荡的,有少许医护人员和病患经过,抢救室在最外面那栋,很快就到了,这里是目前整个医院最多人的地方。
风少全名李宇风,家里做建材生意的,又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突然被人捅了,李家老老小小十几口人和其他亲朋好友全部堵在抢救室外面,人还没死,就哭得哀嚎连天了!
等我和段天尽一到,一个四十多岁,头发烫着泡面卷的胖女人就大步来到我跟前问:“你是不是梁胭?”
我点了点头,她猛地一巴掌给我挥过来,我本可以轻易躲开,但梁胭显然不具备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所以我没躲,只有眼睛下意识闭上躲闪,那巴掌却吃吃没落下来,睁开一看,被旁边的段天尽给接住了!
“大婶儿?你干嘛?”段天尽的语气很是悠闲。
但女人一听到段天尽喊她‘大婶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质问:“你叫谁大婶儿?”
“你呗!”段天尽其实一直都具备气死人的本事,有时候活脱脱就把自己当成了斗战胜佛,尽管如此,我听到他这么回答大婶儿,我心里是暗爽的。
大婶上下打量段天尽,接着又看到人高马大的阿宽从后面赶上来。她气呼呼的问:“你又是谁?”
李家一干人等以为我们是来找茬的,全部拥上来,把我们三人围堵在中央,好像我们就是捅了风少的罪魁祸首似的。
突然,这泡面卷大婶儿给我来了一句猛药,呐喊:“就是这个女的把宇风害成这样的!”
“打死她!”她身边几个女的就一起朝我扑过来,女人打架除了拽衣服、扯头发,真的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更可气的是,她们突然来跟我抓扯时,我还不能反抗,好在段天尽这时候护着我,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了大部分女人的抓扯。
他这种举动,在上次笙歌遇见那个凯哥时也有,我说不上感动,却在这混乱的场面里,脑袋里出现他亲吻我的画面,脸上不由得泛红,等我意识到这种思想多么荒谬时,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巴子,把自己给打醒!
“还躲,你躲什么?”李家人不停的要挤上来打我,在推搡中看到有个女人一巴掌拍在段天尽难头顶上,把他自来都很在意的发型给拍乱了,只见他眼睛一闭,戾气瞬间升上眉梢,估摸着是不愿意亲自跟女人动手,他将我往后面拉,喊了一声:“阿宽!”
阿宽大声警告:“都他妈的不准动,不然老子下死手了啊?”
“谁怕谁啊?”
“打死他们!”这些李家人本来就气找不到地方发,趁着人多,根本不退,这泡面卷大婶跟李宇风有点面相,看年纪,又不像是他妈,所以我估摸着是他亲姐姐,瞧李宇风那做派,他们一家子估计平时都这德行,激动起来,还抓了阿宽脸上一把血爪印。
本着不打女人的原则,阿宽本没有真的动手,这一抓不得了,只听得阿宽一声怒吼,最前面的泡面卷大婶就被踢翻,连带身后两个李家亲属一起倒地。
李家人这下更疯燥了,全都一拥而上,混乱中,我看到有个男的操了根椅子朝挡在前面的阿宽砸过来,这一下要砸到头,没准会出大事;情急中,我假装被左右推得站不稳,伸出脚去勾了一下,那男人重心不稳摔下去,板凳嗑在他们自家人大腿上,那人痛得哇哇大叫。
“妈呀!”
我心里得意,面不露色的回头,却见段天尽在看我,那深浅不一的眸子,看得我浑身一震。
完了,我不该不出手的,他是不是看见了?
他会不会怀疑?
我心猿意马的遐思中,他却将揽着我的手收紧,提醒说:“傻不傻?阿宽可以搞定!”
听这语气,好像并没有多想?
但依他的性子,就算心有猜忌,他也不会立刻流露出来,我并未消去担忧。
“大家别激动!”从走廊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前面的李家人松动了一下,我回头去看,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此男身材偏胖,局了发的头,尤其显眼,他身后还跟着那叫舒曼的富家千金,以及一个类似保镖的人。
李家的人看到他,全都节制着怒火,暂时没冲上来。
一人顶着李家七八双手脚的阿宽终于可以松口气,但却并不敢真的松懈,我看他袖子下面的手,随时准备还击,真是难为他了!
李宇风他爸叫李万富,站出来尊称来的这人为:“云大哥!”
估摸着就是打电话叫段天尽来的云董了,这人也是怪,自己打电话一定要段天尽过来,人是来了,先被李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围攻,他这半天才出现,到底几个意思?
段天尽可不傻,心里明亮着呢,看到此人时,眼中一丝阴霾飞掠而过,却还能保持笑脸问道:“云董,你这大半夜可是给我送了好大个礼!”
云董脸上挂着抱歉,但嘴里却说:“如果不是非来不可,我绝对不会这么晚了还叫你来。”
李家人在那边嚷嚷:“云董,就是这个叫梁胭的女的害我们家宇风!”
“对!就是她!”
“大家先别说话,万富!”云董示意,李万富抬了抬手,李家人果然不闹了,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围着我们,这情况,今天恐怕不好从这儿离开了!
云董轻咳了一声,德高望重的看向段天尽问:“天尽,宇风跟你身边这个女的有过节吧?”
他的语气,还算客气,但看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仿佛我就是个害人精。
也许……我真的就是害人精吧?
“云董有话直说。”段天尽能大半夜赶过来,想必这个云董对他,应该也有什么大用处,好比拿当初那个凯哥来说,凯哥这样跟他利益没关联的阿猫阿狗,只要敢惹碰他,他一丝一毫也不会忍,且会加了倍的还回去,正如他那句,做好人就要被欺负,为何要做好人。
他坏,坏得那么理所当然!
此刻,云董指着我说:“宇风现在在里面抢救了三小时了,生死不知,我叫你过来,主要是让你把这个女的交出来!”
段天尽不明白,“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叫舒曼的女子愤愤不平的指认道:“爸。尽少,就是她拿刀捅的风少,我亲眼看到的!”
这话把我给惊住了,我捅的?我特么竟然不知道!
说实话,依着风少之前那样针对我,换了以前,在早捅他一刀了,但我现在顶着梁胭的身份,还犯不着百忙之中,跑去捅他一刀,我立即给段天尽摇头否认,“不是我!”
他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的人,只问:“舒曼,你说你亲眼看到的?”
舒曼想都没想,立即重申道:“没错,我亲眼看到的,不是她还是谁?”
“在哪儿?什么时间?”段天尽的语气变了,我不知他是不是信了,如果他信了,会怎么做?
舒曼回答:“大概十点的时候,在笙歌娱乐会所!”
我心头吃了好大一惊,今晚他们也在笙歌娱乐会所?
段天尽听到这一句,目光疑惑的扫了我一眼,他也明白,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舒曼又添油加醋的说:“一定是上次风少叫她道歉,她表面顺从道歉,其实怀恨在心,知道风少喜欢去笙歌玩,所以故意潜藏在那里企图报复!”
“我没有!”焦急中,我只能用这么无力的三个字帮自己申辩。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舒曼一脸正气凛然,她爸,也就是云董抱歉的给段天尽说:“不好意思啊天尽,杀人犯法,我已经通知警察了!”
段天尽脸皮立刻绷起来,如临大敌。“报警?”
“是的!”
话音才落下,走廊那头疾步走过来四个穿着警服的人。
别人小的时候看到警察,都很开心很崇拜,那是为民除害的警察叔叔,但在我的成长历程中,我看到穿制服的警察,就像猫看见了耗子,心里发虚。
人也只有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四个警察很快就到了跟前,对着询问道:“谁是梁胭?”
舒曼迫不及待指着我告诉他们:“她就是,就是她!”
已不知是梁胭在害怕,还是我自己在害怕,我紧紧抓住段天尽的手说:“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段天尽紧皱着眉头,显然没料到云董这么快就把警察招来了,人证据在,他有心帮我。也不能跟警察对着干。
警察同志在前面喊:“梁胭,老实跟我们走!”
段天尽没说话,他那聪明的脑瓜子此刻一定在判断,怎么应对;舒曼一脸为段天尽担心的样子靠过来提醒说:“阿尽,她个杀人犯难道你还要包庇她吗?”
云董也在旁边提醒:“天尽,不要做糊涂事,海城还是有王法的!”
我眼泪已在眼眶打转,抓住他的手,依旧不肯放,因为我知道,在这里,如果段天尽不帮我,谁还能帮我?
这时,段天尽听过他们父女两的话,握着我的手轻轻松开了!
医院总是比外面凉,冷风灌进手掌心里,凉透了!
他那样聪明,自己身上也背负着那么多秘密,就算梁胭再重要,也不至于将自己拉下水的,我早就该想明白这点,但此刻我心里却有点难受,谁说棋子无心?就算是棋子,被舍弃那一刻,也难受吧?
警察走过来,给我双手套上手铐,将我从李家人堆里带出来。
我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但讽刺的是,使我带上手铐的案子,却不是我做的。
那泡面卷大婶气还咽不下,看我束手就擒的,她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甩了我一巴掌,除了痛以外,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这位同志。请冷静一下,请交给我们公安干警处理!”警察赶紧将大婶跟我隔开,带着我朝走廊那头的医院玻璃大门而去。
也许是梁胭的不甘心,我回头看了一眼;在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李家人之中,段天尽出众的气质和外形一目了然,他凝重的目光还在我身上,但云舒曼挽着他的手,却更加刺目。
段天尽和云董一定也有什么利益瓜葛,这个云舒曼对段天尽什么心思不难发现,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她要陷害我?
可就算这样,风少被人捅了不应该是假的吧?就为了陷害我,她把风少给捅了吗?
我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事儿里面还有内情,只可惜,不得自由的我,根本没办法查证。
坐上警察那刹那,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阿宽大步跑过来。他客气的跟警察同志说了句什么,然后跑到车窗边对我说:“梁小姐是无辜的,少爷一定不会让梁小姐有事的!”
要是不无辜呢?
我没回答阿宽,警车开走时,夜色正浓,这一路我心绪还算冷静,但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我。
到了公安局,按照流程,先给我做口供,也是警察问我口供的时候,我才知道,风少被捅后,警察在笙歌已经给好几个那上班的小姐做过口供了,其中就有赛琳娜,她说我中途大概十点一刻的时候,从包间里出去过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只说我回来时,心神不宁;她说的这个时间,刚好跟与少被捅的时间吻合,加上云舒曼的证词,我基本被坐实了罪名。
赛琳娜的证词没有太大问题,我那个时间确实出去过一趟,我去找了念姐说了两句话,然后在中途被段天尽截住,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我给警察同志说:“那段时间我和段天尽在一起,他可以证明,我那段时间在哪里!”
对方公事公办的态度强调:“相关人等我们都会查证,是你做的跑不了,不是你做的,也不会冤枉你!”
因为这是刑事案件,在案情没有转机的情况下,我被直接关押在看守所里。这个地方,我从没去过,里面什么情况,我略微知道一些。
看守所关押除了我这种准备提审的刑事案犯外,就是那种一年以下短刑期的犯人,我进去之前,就做好了不好过的心理准备,但……事与愿违。
首先,都是看守所了,关进去就不是来度假的,这里条件艰苦,二三十个人挤一个监舍,没有床,全是通铺,大夏天热成狗,大冬天同样冷成狗,连厕纸都要花钱买,我是被直接关过来的,除了这一身名牌衣服和头上的发夹,哪里有钱?至于吃的东西,如果有钱,可以花高价买泡面什么的充饥,如果没钱,看守所也不会让犯人饿死的,但给的那些东西,狗都不想吃,仅仅能钓着命而已。
我进来的整整一天,眼睛都没合上,只喝了两口水,就开始坐板。
坐板,这是看守所里的常规活动,算是一种惩罚,犯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有看守看管,稍微乱动被发现,加长时间,一坐就是五个小时以上,如坐针毡。
也只有到这种地方,我之前所受的严格训练起了作用,这八个小时,我耐力够强的坚持过来了,身边有个年纪比我大点的短发女人小声对我刮目说:“妹子,你刚进来一天还挺能忍的,你叫我青姐吧,不瞒你说,我头一天进来真是感觉自己要死在这了!”
“嗯。”我应了一声,毕竟这里面鱼龙混杂,我还要在这呆多久都不知道,不要得罪人里面的人才好。
她又看我问:“看你这细皮嫩肉,模样也长得这么好看,犯了啥事儿啊?”
我很认真的强调:“我是冤枉的!”
“噗…………”她笑起来,露出一口黑牙,“到这来的人头两天都这么说,判决一下来啥都明白了!”
“我真是冤枉的!”我重复了一遍。
她摇摇头问我:“看你昨晚上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你的东西呢?”
“我……”我头埋下去,“没有!”
“啧啧!”她一脸同情起来,说:“你家里人不知道你关这了?脸盆,换洗内衣裤总要给你送点来吧?”
我从小就是干爹养大的,要说家人,应该就是干爹应泓他们了,现在,他们估计都不知道我被关这来了吧,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冒险给我送这些东西来。
而唯一知道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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