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嫡女不吃素-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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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自己是多么的讨厌她，可是她呢，在府中，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战着她的权威，若不是儿子宠爱她，若不是她此刻怀孕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生出半点的怜悯来。

　　　　可是此刻看到床上的她，心里却有一点点的难过，不知道为当年的自己，还是为了床上躺着的秦流素。

　　　　潘孟阳最后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秦流素，心中充满了伤悲，纵然在无数个夜里思慕过眼前的佳人，可是她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妾。

　　　　出了张府，管家随潘孟阳一起到德济堂去拿药，一路上潘孟阳都沉默不语。心里对秦流素充满了不舍，但依然也充满了祝福：但愿从此她在这张府能够平安终老，儿孙满堂。

　　　　对于明天我们总是憧憬了太多的美好，以至于当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勇气面对，要么逃避，要么让事情变得更糟。

　　　　傍晚时分，老爷回来了，他主动去了夫人于清婉的住处。看到丫鬟小怜正在搬前厅的几盆花草，连忙走了上去。

　　　　“来，我帮你吧。”老爷开心的说道。一双眼睛在丫鬟小怜的身上打转着。见小怜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抓住了丫鬟小怜的手。

　　　　老爷的一双大手握着丫鬟小怜的手轻轻的揉搓着。小怜紧张地说道：“老爷，别这样。”这时夫人于清婉正好从偏房里出来。

　　　　看到老爷在她的住处对她身边的丫鬟小怜竟然如此的肆无忌惮，虽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此刻她却突然压住满腔的愤怒。

　　　　夫人于清婉笑着说道：“老爷可是喜欢小怜？”听到身后夫人于清婉的声音老爷赶紧松开了丫鬟小怜的手。　　“夫人，什么时候出来的。竟然悄无声息。”老爷一边说一边试图在夫人于清婉的脸上瞧出些端倪来。

　　　　“明日请人挑个好日子，也好让老爷你把小怜这丫头收房。”夫人于清婉微笑着说完。看老爷半天也没有反应，一时间也不知老爷心里到底是何打算。

　　　　“难道老爷对为妻这样的安排觉得不好吗？还是老爷觉得不妥？”夫人于清婉又接着说道。在她心里希望老爷能够拒绝，可是又希望老爷能够接纳她的安排，一时间夫人于清婉矛盾极了。

　　　　“虽有不妥，一切还是但凭夫人作主的好，只是不知小怜可否愿意？”老爷担忧地说着心里想说的话。

　　　　夫人于清婉听到老爷这么说，心里还是难过的不得了。自古男儿多薄幸，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看刚才的情形老爷恨不得一下子吞了小怜，这会又在这里装清高。

　　　　“老爷多虑了，小怜这丫头如今也满二十岁了，怎会不妥，至于小怜是否愿意，这当然就不用问了，能嫁给老爷你，那是小怜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呢。”夫人于清婉笑着说道。

　　　　不远处和老爷站在一起的小怜赶紧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夫人，都是小怜不好，惹夫人你不高兴了，小怜只想一直留在夫人身边，侍候夫人，到于其他，小怜从不妄想。”

　　　　“小怜，这样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你一直都是个本份的丫头，伺候老爷，也是替我分忧啊。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快起来。”夫人于清婉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把丫鬟小怜扶了起来。

　　　　晚饭后，老爷留在夫人于清婉的住处，这一夜，老爷也是对夫人于清婉说不出的温柔和体贴，仿佛两人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旁边，老爷的鼾声响起，夫人于清婉知道此刻老爷已经睡着了，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嫁入张府三十多年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绪。

　　　　十七岁嫁给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如今却要看着他妻妾成群，当初诉说的甜言蜜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却已经是这般情景。

　　　　想到小怜明晚就要成为老爷的四姨太，夫人于清婉的心里除了疼，还有一点点的麻木和茫然。

　　　　经历了二姨太和三姨太，如今小怜成为四姨太也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与其是别的什么女人，还不如是小怜。夫人于清婉安慰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偏房里的丫鬟小怜，一想到夫人于清婉竟然要让她嫁给老爷做四姨太，心里也是感到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或许夫人不清楚，可是小怜比谁都清楚，自己曾经许身给了三少爷张嗣宗，如今又要把身子给老爷，想想她都为自己感到可悲。

　　　　可是身为丫鬟，她又能如何，夫人一句话的事，明日她就要成为老爷的人了。可是三少爷张嗣宗对她却是没有半点的感情可言。

　　　　如今别院里的秦流素有了身孕，别说是她，就是三少奶奶王碧莲此刻也无可奈何。想到这些小怜的心里多少的好受了些。

　　　　或许嫁给老爷做老爷的四姨太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有这样，她在这张府才可以活下去，她才有机会找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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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2章特意的安排

　　　　一大早管家就出府置办了许多的东西，虽然老爷要纳妾，可是夫人于清婉既然吩咐了，那作为府里的管家也是不敢怠慢。

　　　　夫人于清婉住处的附近，一处空房间里下人们正在打扫准备着。放了些新购置的桌椅，还有木床，这会儿刘妈正吩咐着让几个丫鬟去厅外搬些花草过去。

　　　　二夫人姚舒云和三夫人叶灵惜一大早也听说了老爷要纳夫人于婉清的贴身丫鬟小怜为四姨太的事情，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老爷已经五十多岁了，如今竟然还要纳妾，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二夫人姚舒云不解地说着。

　　　　此事最生气的当然是三夫人叶灵惜，想到这么多年老爷一直都宠爱着自己，如今竟然又要纳妾了，有了新人，老爷怎么会再想起她这个旧人。

　　　　“一定是于清婉那个贱人出的主意，她自已年老色衰没办法讨老爷欢心，如今竟然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到老爷的床上，她于清婉也真够不要脸的。”三夫人叶惜张口说道。

　　　　“妹妹，你就别生气了，小怜那丫头才二十岁而已，虽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也算是个标致的人儿，可是跟妹妹你比，她还是太嫩了点，老爷对她也只是一时新鲜也说不定呢？”二夫人姚舒云听到叶灵惜话中的醋意，赶紧安慰着说道。

　　　　“平日里看着倒也本份，没想到也是一骚蹄子。”三夫人叶灵惜鄙夷地说道。她的心里此刻很清楚，说这些话无非是逞了口舌之快而已，至于老爷纳妾的事谁也无能为力。

　　　　两人带着丫鬟一起朝夫人于清婉的住处走着，一路上看到许多家丁和丫鬟都慌张地忙碌着，便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你过来，搬这些花草准备放哪里啊？”三夫人叶灵惜嚣张地问着，一想到纳妾还搞这么大的动静，心里就不爽。

　　　　“回三夫人，这些都是给大夫人吩咐，送到老爷和四夫人的新房里的。”那个搬着花盆的家丁小心地说着。

　　　　“这还没和老爷圆房呢，你们就四夫人，四夫人的叫起来。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还不快跟我滚。”三夫人叶灵惜一边说一边在那个家丁的屁股上踢了脚。

　　　　“妹妹这又是何苦呢？何必要给这些下人一般见识。”二夫人姚舒云见三夫人叶灵惜竟然因为老爷纳妾的事乱了方寸赶紧提醒着说道。

　　　　不远处夫人于清婉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早已经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一想到三夫人叶灵惜受老爷宠爱这么多年，今日也这般的落寞，心里就说不出的得意。

　　　　“两位妹妹可是来给四妹妹贺喜的？”夫人于清婉快步迎了上去笑着说道。虽然她心里明明知道不是，可依然故意这么问着。

　　　　说话间，三人一起朝老爷和小怜晚上要住的房间走去，房间倒还算宽敞。家具也都是新的。配了一些字画和花草倒也显得典雅而别致。

　　　　三夫人叶灵惜一看这房间的布置就猜到这些绝对是出自夫人于清婉之手，想来小怜那丫头也不会如此的精致。

　　　　一时间三夫人叶灵惜心里更难过了，夫人于清婉这么做，摆明是让丫鬟小怜来跟她一起争老爷的宠爱。

　　　　这么多年了，三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原本以为夫人于清婉对老爷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没想到，猝不及防，她竟然来了一个大手笔。

　　　　三夫人叶灵惜一想到如今于清婉的眼睛，就有一点害怕，毕竟夫人于清婉年轻时曾两次怀孕，腹中的胎儿都是她和二夫人姚舒云合谋害死的。

　　　　现在也该是她于清婉还手的时候了，只是三夫人叶灵惜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有想到夫人于清婉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

　　　　三个人虽然一道看了老爷和小怜的房间，可是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心思各异。走出房门，三人便各自回各自的住处。

　　　　傍晚张老爷和几位少爷一起回来了，三少爷听闻父亲要纳丫鬟小怜为妾时，心里有一点的别扭。

　　　　毕竟小怜之前和小青一起做他的丫鬟时，几人经常私通，如今小怜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四姨娘，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怪怪的。

　　　　“爹，一大早就看你那么高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恭喜父亲了。”三少爷张嗣宗笑着说道。

　　　　大少爷和二少爷见三弟张嗣宗这般说，也连忙对着父亲说：“孩儿恭喜父亲了。”听到三个儿子如此说着，张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张老爷一回到府里，就赶紧朝夫人于清婉的住处走去。一想到晚上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而此时夫人于清婉住处不远处的房间里，丫鬟小怜一袭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新买的木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上，房间里也被下人们收拾的干净清爽。

　　　　想像着晚上要伺候老爷，小怜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紧张。要是老爷发现她不是清白之身，那可怎么办啊，小怜坐在床上紧张极了。

　　　　正在担忧的时候，别院里的张妈和秦流素来了。上午的时候流素醒来，就听到张妈说起夫人决定让老爷收小怜做第四房姨太太，这会觉得身子好些就赶紧过来了。

　　　　房间里秦流素看着小怜，心里难过极了，可是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谁也没有办法改写。张妈在旁边劝说着秦流素。

　　　　“流素姑娘，你别难过了，你还怀有身孕，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张妈轻声地安慰着秦流素。

　　　　“张妈，我知道了，可是小怜她才二十岁，可是老爷已经五十多岁了。”秦流素愤怒地说着，一旁的张妈示意她小点声儿。

　　　　“流素，你放心吧，夫人对我不薄，既然夫人有此意，我也愿意做老爷的四姨太，你就别为我担心了。”小怜强颜欢笑地安慰着秦流素。

　　　　“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行，那我和张妈出去了。”秦流素刚和张妈一起走到门口，小怜就叫住了她。

　　　　“流素姑娘，我有事要要对你说。”听到小怜这么说，张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姑娘们之间的私密话，所以就示意流素进去，自己刚站在外面等着。

　　　　“不远处三少爷走了过来。看到张妈站在这里，就径直走了过去，因为他知道张妈若是在这里，那秦流素一定也在这里。

　　　　“张妈，我有事想问你，要不我们边走边谈。”正要赶往母亲处的三少爷张嗣宗对张妈道。听到三少爷张嗣宗这么说，张妈跟着他一道向前走着。

　　　　“流素她怀孕了，是真的吗？”三少爷张嗣宗焦急地问着。从他知道别院里的秦流素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就兴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的，夫人昨天已经让京城的名医看过了。”张妈平静地说着，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因为这件事情她希望是通过流素告诉三少爷张嗣宗的。

　　　　“那流素她开心吗？她有没有想要告诉我？”三少爷张嗣宗试探地问着张妈，希望从张妈这里得到他想听的答案。

　　　　张妈沉默了许久，然后漠然地摇了头摇头说道：“这会流素应该快出来了，三少爷还是快去夫人那里吧，别让老爷和夫人等太久。”

　　　　新房里，小怜紧张地对秦流素说：“流素，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小青那时曾一起服侍三少爷，我和小青都有和三少爷在一起，今晚若是老爷发现我不是清白之身，那可怎么办才好。”

　　　　“小怜你先别紧张，老爷今晚一定会喝很多的酒，到时候一定没事的。”秦流素安慰着小怜。可是此时她的心里也一样的没底。

　　　　走出房门，秦流素四下里望了望，没有发现张妈，一时紧张起来。这会夫人于清婉的住处已经摆好了宴席，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几位少爷和少奶奶都来了。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以及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对于老爷纳丫鬟小怜为四姨太一事都表现的极为平淡，而三少奶奶王碧莲对此事却表现出了极度的不爽。

　　　　三少奶奶王碧莲一想到老爷竟然要纳丫鬟小怜为四姨太，就生气极了，一想到小怜一个丫鬟，竟一下子成了三少爷张嗣宗的四姨娘，在辈份上也高出了她们许多，就别扭极了。

　　　　张老爷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自己可以娶到丫鬟小怜做四姨太，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这会大家敬的酒，都一一的端起酒杯尽数喝下。

　　　　找了半天以，也没有找到张妈，秦流素便来到了夫人于清婉的住处，大家一看到秦流素过来，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一时间夫人于清婉的住处安静极了。

　　　　夫人于清婉看到秦流素过来，赶紧起身说道：“流素姑娘来了，赶紧入座吧。”三少奶奶王碧莲看到夫人于清婉竟然如此宠着秦流素，心里百般滋味。

　　　　秦流素本想拒绝，可是如今已经来了，那就坐下吧，犹豫了片刻之后，秦流素坐在了位置上。刚坐下，张妈就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害得我好找。”怕被在场的人听到，张妈小声地俯在秦流素的耳边说道。

　　　　看到两人耳语，三少奶奶更加的不悦，总觉得秦流素和张妈像是在议论自己，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了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流素妹妹，今日是老爷的大喜之日，作为三少爷的妻室和妾室我们也理应敬老爷一杯酒才是。”三少奶奶王碧莲也听说别院里的秦流素好像怀有身孕，她故意说道。

　　　　“妹妹我确实是不胜酒力，还请姐姐体谅。”秦流素谦卑地说着。对于三少奶奶王碧莲的挑衅秦流素只能示弱。

　　　　夫人于清婉和张妈都吓得不轻，想到秦流素本来身子就弱，如今还怀有身孕。要是刚才真喝下那杯酒，那还得了。

　　　　一旁的三少爷张嗣宗看到王碧莲竟然如此对秦流素。他紧张地站起来了起来说道：“碧莲，不如让为夫替流素满饮此杯。”

　　　　说话间三少爷张嗣宗酒杯中的酒已经喝下肚子，王碧莲无奈只好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喝下了心中的苦涩。

　　　　二夫人和三夫人今日在宴席上说不出的低调和平静，这要在平日里，府中的宴会那里少得了她们两人出风头。

　　　　张老爷高兴陪着几位少爷和几位夫人喝了好多的酒，一直到很晚众人才散去，夫人于清婉让王妈扶着张老爷前往了新房。

　　　　刚走到房门口，老爷便笑着对张妈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走吧，都走。”张老爷喝醉了，说着醉话，然后摇来晃去朝房间里走去。

　　　　房中小怜坐在床上，红色的盖头遮住她清秀的脸庞。此刻小怜没有任何的期待和喜悦，有的只是莫名的失落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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