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嫡女不吃素-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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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和你选择谁又有什么关系？”司镜疑惑着又问了秦流素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秦流素欲言又止，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又岂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的。

　　　　“我本来就是独孤翼的妃子，我的命运，我的一生，都是由他掌控的。甚至包括包括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他们的命运也是由他掌控的。可直接而言，也都是由我决定的。”

　　　　　　　　就像安文昭。如果不是独孤翼给予了秦流素帮助，他如何能死得其所。如果不是独孤翼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只怕安文昭到现在还尸骨未寒吧。

　　　　“虽然我一开始也不愿进宫，不愿意成为皇上身边的人，不愿意与这深宫宅院有任何的瓜葛。可是两次了，第一次离开皇宫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地过一辈子。但我没想到我还会回到那里，就连我在无忧在这家里过得好好的情况下，我都能阴差阳错地回到宫里。”

　　　　再度回到了宫里，秦流素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独孤翼没和她计较都是好的。

　　　　“我之前一直以为，独孤翼他是个恶人，皇上是个昏君。因为我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真的恨了他好久，恨不得亲手杀死他。可是我做不到，虽然很想为父亲报仇，但是我连一点杀人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说对皇上下手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就认为是皇上害死了你父亲？”

　　　　“因为”因为赵容容告诉了秦流素独孤翼调查安阳侯一事时候，秦流素就直接把怀疑对象转向了他。

　　　　但是秦流素不能这样说，她不能陷赵容容于不义。

　　　　“因为我把前后事件联系起来，皇上害死我父亲的嫌疑最大。我父亲本来说皇上已经同意了他接我回家的。可是我回到家中后，却发现父亲已经为人所害，去世了。后来我得知，皇上之所以同意我父亲接我回家，是有条件的，而这要求，我爹他根本做不到。”

　　　　“所以你就认为是皇上害死了你父亲？”

　　　　“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但是除了皇上我不会想到别人。但是后来，后来我才知道，皇上并没有害我的父亲。害我父亲的另有其人。虽然我一直对独孤翼有成见，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尤其是作为皇上，他很称职。”

　　　　听秦流素说到这里，司镜不由地心中一乐，她这是在夸自己呢。并且，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秦流素之前为何就那么不愿正眼看他了。

　　　　原来，是因为安阳侯，秦流素这简单的脑子，真是蠢到家了，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事，竟然也能怀疑到他独孤翼头上来。

　　　　等回了宫，一定要好好说她一番。

　　　　“那这样说来的话，你之所以选择皇上，是因为他是个好皇帝喽？”

　　　　这又叫秦流素如何回答呢，也是也不是吧。毕竟她就算不会因为独孤翼是个好人而选择追随他。

　　　　但她也会因为独孤翼是个好皇帝而选择不背叛他。

　　　　毕竟，独孤翼为她秦流素做了很多，她欠独孤翼的也很多。她不能恩将仇报，不能让独孤翼因她而背上不好的名声。

　　　　作为一个妃子，如果让世人知道了她与一个侍卫有牵扯，这对皇室来说无疑是个耻辱。

　　　　除此之外，更多的，她也不希望因为她的一己私欲而牵连了不该牵连的人。司镜待她如何，她心里很是清楚。

　　　　所以她就更不能陷他于不义了。相比于选择这一段本不被看好的感情，她还不如妥协于现状，做一个本本分分的云妃娘娘。

　　　　于司镜，于独孤翼，于她自己，都好。

　　　　“他是个好皇帝，而我，作为云妃娘娘，没有理由不做一个好妃子。皇上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独孤翼失去了他的皇位，众叛亲离，人头即将落地，她会如何选择。

　　　　秦流素说，要么选择救他，要么和他一起死。

　　　　“如果现在再问我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这个答案，司镜听了或许会失望，独孤翼听了或许会高兴。

　　　　但是于独孤翼来说，他却也沉默了。他本以为，自己问了秦流素这样的问题，秦流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司镜。

　　　　可是秦流素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秦流素的解释，也更然他意想不到。

　　　　对于秦流素这样的解释，他竟然沉默地说不出话来。果然，这一次，他独孤翼没有看错人。

　　　　秦流素这一回的答案，却比他最想要的答案还要令他满意。

　　　　“司镜，我这样选择，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司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管你怎样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那你以后要自己保重。”这大概是秦流素第一次主动拥抱他吧。尽管只是短暂的几天相处，但是对秦流素来说，司镜却也渐渐成了她心里有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回宫以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受自己控制的。

　　　　秦流素的心里放不下安文昭，可还是有一个人悄然走了进来。她也不会有别的奢求，哪怕继续安于现状。只要，她在乎的人安然无事便好。

　　　　司镜有些木住了。在秦流素心里，司镜也是很重要的。虽然这是个假的司镜，但是这张假脸的背后，就是他独孤翼。

　　　　一个令秦流素从不愿意多靠近的独孤翼。但至少，在独孤翼看来，他还是又很大的希望去化解与秦流素之间的隔阂的。

　　　　也有很大的希望去以独孤翼的身份和秦流素相爱。

　　　　独孤翼缓缓地抬起手来，抚摸了两下秦流素的头，又缓缓地挪了开，抬到了他自己的面前。

　　　　缓缓地揭下了那张人的皮面具。

　　　　秦流素既已真言相待，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对秦流素隐瞒下去。从现在开始，他要告诉秦流素：司镜就是独孤翼，独孤翼就是司镜。

　　　　他就是要以独孤翼的身份真真正正地和秦流素在一起。

　　　　“秦流素，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寡人就很喜欢你了。”

　　　　独孤翼这话说完，秦流素只不由地一愣，“寡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寡人”这个词吗？

　　　　缓缓地缩回了搂着司镜的那双小手，秦流素退过身来，慢慢地转过了头一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独孤翼！

　　　　秦流素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自己拥抱着的明明是司镜，怎么突然变成独孤翼了。

　　　　“你这”秦流素忙吓得退后了两步，之间独孤翼手中抓着的，是一张与人肤色相同的软皮面具。

　　　　秦流素从未见过此物，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大概能猜出一二了。

　　　　“你你是独孤翼？”

　　　　“对，是我。”独孤翼一脸淡然地回了秦流素道，还故意抬起了手来，向秦流素展示了他手中的那面具。

　　　　这就是独孤翼，秦流素不是在做梦。尽管这一切转变得就跟魔境一样，但秦流素意识清醒得很。

　　　　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那司镜是谁？”

　　　　“司镜就是寡人，寡人就是司镜。”

　　　　秦流素整个人都快吓瘫了。根本没有司镜这个人，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都是独孤翼。

　　　　独孤翼竟然骗了她这么久。

　　　　可是秦流素根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一定是独孤翼在骗她，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流素的思绪一下子也混乱了，如果司镜真的是独孤翼的话，如果司镜真的不存在的话。

　　　　那她之前遇到的司镜，每一次遇到的他，都是独孤翼吗？

　　　　“不，你在骗人！你不可能是他！独孤翼，你把司镜怎么了，你是不是把他”

　　　　独孤翼是不是把司镜杀了。

　　　　后面的话，秦流素没敢说出口，也不敢去想。如果司镜真的被独孤翼杀了的话，那她秦流素岂不是有害死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那她岂不又成了罪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独孤翼并没有骗她。

　　　　“寡人没有骗你。秦流素，你看到的司镜，一直以来和你在一起的司镜，就是寡人。”面对秦流素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独孤翼又与她解释了道：

　　　　“秦流素，你刚才不是问我，之前为何会来无忧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来查案的。有关朝廷存亡的大案，朝廷的安危，大部分决定于朝臣的忠心，所以为了铲除试图谋逆的反贼，我不得以才微服出宫的。”

　　　　“你那时所看到的司镜，就是我，独孤翼。”

　　　　独孤翼很认真地解释着，秦流素听得出来，他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他已经对自己撒了一个大谎，秦流素凭何要相信他。

　　　　“那你当时来这儿都做了什么，逆臣反贼的案子，和无忧镇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来寻找安阳侯的。”独孤翼不假思索地回了秦流素道：“也就是你的父亲。你父亲以前就是朝廷的忠臣，寡人是想请他助我对付奸臣，并除去逆贼。”

　　　　独孤翼的这番解释。秦流素一听，不由地苦笑。

　　　　“这么说来，你后来和我爹提的所谓的要求，也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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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3章　骗局

　　　　“正是。因之前来此有事耽搁，未能见到你爹，所以寡人就趁你爹后来进宫之时，与你爹提了此事。至于水仙楼的那个女子，也就是你师父，寡人只是见她眼熟，可能是寡人以前认识的人，所以想向她问些话的。”

　　　　原来如此。独孤翼解释道这里，也算是完完整整地回答了秦流素的问题了。可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独孤翼骗了她，对她秦流素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

　　　　“独孤翼，你这个大骗子！”秦流素满心里气得不行，气得就快冒火了。满是愤怒地跑回了家。

　　　　站在原地的独孤翼禁不住汗颜。看来，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流素真是难以想象。被独孤翼骗了这么久，自己全然不知情，就像个傻子一样。这么长时间下来了，她几经挣扎，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的第二段感情。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司镜那脸上的面具一拿，这竟然只是独孤翼设的一个居，一个大大的骗局。

　　　　“秦流素，你就不能听寡人解释一下吗？”独孤翼紧跟着后面追了上来，他这么在乎的秦流素，可千万不能让她想不开。

　　　　“云妃娘娘，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秦流素才不愿意听。她正在气头上，正气得厉害呢。独孤翼越是想解释，九月让秦流素感到气愤。

　　　　“我不听！你这个大骗子！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亏得她秦流素还一直以为独孤翼是个好人。

　　　　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亏她秦流素还那么喜欢司镜，掏心掏肺地对他说了那么多真心话。可是结果呢，结果根本没有叫“司镜”的这个人，只有独孤翼这个大骗子。

　　　　　　　　秦流素气得躲回了自己房里，将自己关在里面，反锁门栓，一点也不想看见到独孤翼这个小人。

　　　　独孤翼，他简直就是万恶的根源。秦流素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在背后说了独孤翼那么多坏话，也道了他那么多不是。可到头来，全是当着他的面说的。

　　　　还有，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之事，几乎全告诉了司镜。可是，现在也全都被独孤翼知道了。

　　　　那她秦流素在独孤翼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她以后在独孤翼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还有她曾经想要杀了独孤翼的事，这也被他知道了，面对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独孤翼肯定是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秦流素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这下全没有脸面了。这样对待她，简直比让她死了还要难受。

　　　　“秦流素啊秦流素，你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全没有想到那个司镜竟然是个假的。竟然就是独孤翼。”

　　　　一头扑向了床上，那杯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秦流素真相就这样把自己闷死算了。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有人敲响了秦流素的门。

　　　　“你别敲我的门！大骗子，我不想看见你！”亮起嗓门儿朝外面吼了两声，秦流素又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可转而听到的，却是碧莲的声音。

　　　　“小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从未听见秦流素发这么大的火，碧莲甚是不解，边敲了两下门，边向秦流素问了道。

　　　　“我我没事。”秦流素忙支支吾吾地回了碧莲：“碧莲，我真没事，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听秦流素这样说，碧莲也没多想，便先退下了。

　　　　碧莲一走，秦流素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今天这件事，实在是让她静不下气来。独孤翼把她骗的这么苦，她现在连想杀了独孤翼的心都有了。

　　　　细细想来，真让她觉得没脸的，还不知那些。

　　　　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到现在的司镜，这个让她倾心相对的司镜，竟然就是独孤翼。

　　　　上天仿佛和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就算她再也遇不到能走进她心里的人，就算她不配再拥有真爱，可上天也不能如此对待她吧。

　　　　让她秦流素一直喜欢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算是什么。而这个假人，竟然就是独孤翼，那个让她最害怕面对的独孤翼。

　　　　更荒唐的是，她还在独孤翼的眼皮子底下当了一回贼。就在独孤翼的眼前，这回她算是成了真正的贼了。和别的男子偷情最后还只是个笑话。

　　　　光是想想，秦流素都觉得无地自容。

　　　　那个抱过她亲过她的司镜，那个一次又一次让她秦流素动心的司镜，却是独孤翼。

　　　　这不是个笑话，又是什么。

　　　　一天一夜过去，时间比那淙淙流水还要飞快。

　　　　回家一次不易，大多数时间都耗在了路上，秦流素也是时候回京了。

　　　　道别的时候最是恋恋不舍，可秦流素却又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太过悲戚，不然定会牵得安夫人心里难过。

　　　　“娘，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也不要太想念我和哥哥了。等得了空，我一定让哥哥回来看望您。”

　　　　安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转而便又和秦流素叮嘱了道：

　　　　“秦流素啊，等回到了那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尽力就好，不要逞能，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娘，秦流素明白，秦流素都听您的。”秦流素紧紧地抓着安夫人的手，满心的不着，还有对自己谎言的不安，全集结在了这力气上。

　　　　一边，是希望安夫人能好好地过着。一边，却也在担心自己的谎言到底能瞒住安夫人多久。

　　　　“秦流素，还有啊，你有机会得多劝劝你哥，他是个倔性子，关于你爹的事，你让他不要再想着了。你爹他在天有灵，也是不希望你们再为他的事而上心的。”

　　　　“秦流素都明白。娘，我一定会转达哥哥的，哥哥他那么懂事，一定会听的。”只是可惜，安文昭就算想为父亲的事上心，也没有机会了。

　　　　想要找到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从此以后还是交给秦流素吧。

　　　　一番离别的话说完，带着这份眷恋不舍，秦流素也该启程了。

　　　　独孤翼又戴上了他那张假脸面具，为了掩盖他的真实身份，又装扮成了司镜。

　　　　秦流素本还觉得司镜那张脸比独孤翼看着要顺眼多了。可是现在看到他这幅模样，简直比看到独孤翼本人还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