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嫡女不吃素-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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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也是，见到秦流素，也只是用眼神和秦流素打了个招呼。

　　　　“秦流素，快坐下吧，到我这儿来就不要客气了。”陈燕雪倒是热情得很，和先前一样，一点皇贵妃娘娘的架子都没有，从见到秦流素进来到现在，她脸上的笑一直都未褪去过。

　　　　秦流素一样笑着应了她，便也坐下了。

　　　　礼仪需要，如此过后，陈燕雪与秦流素的聊天便也切入正题了。果然，她首先向秦流素提到的便是今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

　　　　且这件事并不是陈燕雪所听说的，而是她亲眼所见。独孤今日的行为实是太过破格。

　　　　别说是对陈燕雪了，就连对杨子期，他们二人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何曾有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行为。

　　　　回想起今日看到独孤将秦流素仅仅搂在怀里的情景，陈燕雪的心里，到现在都还在强壮着平静。

　　　　秦流素确实不知该如何向陈燕雪解释这件事情。陈燕雪喜欢着独孤翼，是秦流素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刚到灵秀宫的时候，陈燕雪就与她们说过，说她与独孤翼从小就认识了。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她都特别喜欢独孤翼。

　　　　而她今天见到独孤翼那样对待自己的场景，她的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可是秦流素又该怎么和陈燕雪说呢。

　　　　难道她要明目张胆地说，自己并不喜欢独孤翼，自己心里另有喜欢的人吗？可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秦流素纠结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秦流素。速速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陈燕雪似乎看出了秦流素的心思，怕她感到为难，随即便又对她说了道：“秦流素，要是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吧。”

　　　　“不不不，雪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越是见陈燕雪这样，秦流素就越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毕竟这件事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自己就更不应该让她误会了。

　　　　“雪儿，我我其实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今天那件事，真的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就是就是这件事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秦流素一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地。

　　　　听到秦流素这样说，陈燕雪和傅杏儿都不禁相视一望。既然秦流素说事情不是这样，那究竟是怎样，她们便更想知道。尤其是陈燕雪，她才是最想知道的。

　　　　“雪儿，其实我皇上今天对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他会那样，其实是因为因为我和他有些过节，所以他只是在借这个机会报复我，想让在场的娘娘妃嫔们都对我印象不好，都认为我是个反正他就是想把我推上风头浪尖。”

　　　　陈燕雪一听，随即便感到了惊讶。相对于自己看到的，她还真不敢相信秦流素现在所说的。

　　　　“秦流素，你说皇上是为了报复你才这么做的，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亏得皇上之前还对你那么好。”

　　　　听陈燕雪这么一说，秦流素还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自己明明是在暗示性地撇清独孤翼与自己的关系，这个陈燕雪怎么尽听错重点呢。

　　　　“雪儿，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皇上会那样对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他喜欢我，所以他才会”秦流素纠结了一番，就是没法把自己想说的话向陈燕雪表达明白，就连傅杏儿的神情都有些懵了。

　　　　“雪儿，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特别地喜欢皇上，所以你对皇上的心意也都是无人能比的。所以呢，雪儿你就放心，皇上是你最喜欢的人，我对皇上绝对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会有那些想法的。”

　　　　秦流素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解释已经够明显了，以为陈燕雪听了会很开心的。可是恰恰与她期待的相反。

　　　　陈燕雪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的难为情。她有些尴尬地看了傅杏儿一眼，转而又看向了秦流素，与她说了道：

　　　　“秦流素，你说你说什么呢，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后宫所有妃嫔的，怎么能说我我最喜欢皇上呢，大家都很喜欢皇上的。”

　　　　秦流素听了只又一脸懵，陈燕雪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所误会的，难道不是今天独孤翼和自己的这件事吗。

　　　　她不是很喜欢独孤翼吗，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秦流素正思考着，转而又听陈燕雪向她说了道：

　　　　“秦流素，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跟你说，皇上既然喜欢你，你也喜欢皇上的话，我们姐妹几个一起侍奉皇上就行了，你不用迁就的。”

　　　　听到这里，秦流素也更加不明白了。陈燕雪的意思，她怎么也没明白。

　　　　一直到秦流素离开之前，她都没能解释清自己的意思。准确地说，是陈燕雪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是知道后来秦流素才知道，并不是陈燕雪没有明白自己的话，而是她已经明白了，却还要那样说自己。

　　　　因为旁边还坐着傅杏儿。

　　　　傅杏儿与杨子期的关系也很好，与陈燕雪的关系也很好。所以与她们姐妹二人的关系也很好。

　　　　秦流素说了那样的话，无疑是在暗示独孤翼是属于她陈燕雪一个人的，只有她才配得上独孤翼。

　　　　而这样的话若是被杨子期或者是更多的人知道了，对陈燕雪来说肯定会带来影响的。

　　　　秦流素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没考虑太多的真心话，却一下子让陈燕雪处在了尴尬地境地。

　　　　也是因为自己的那一句话，自那以后她与陈燕雪的关系逐渐走向了再也回不去的局面。

　　　　刚从凤仪宫出来没多久，秦流素又遇上了独孤翼。最近真是越来越频繁地见到他了。

　　　　秦流素不禁疑问，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他还是个皇上吗，他难道就没有事情可做吗。

　　　　独孤翼很明显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但秦流素唯一的选择便是无视。故意错开了路绕道而行。

　　　　“你就这么害怕见到寡人吗。”隔着远远的距离，独孤翼就朝秦流素喊了道。

　　　　秦流素头都没回一下，直接背对着独孤翼就喊了回去：“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说罢便也走了。

　　　　可是躲过了独孤翼却还有别的。秦流素才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

　　　　见秦流素孤身一人，惠妃等几个妃子很是轻易地就拦住了秦流素的去路。满脸不悦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除了惠妃，秦流素发现张婕妤也在。张婕妤瞪着秦流素的那副神情，一点都不像小产过后弱不禁风的样子。

　　　　“云妃娘娘。”惠妃首先走到了秦流素的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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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8章　教训

　　　　“你很厉害啊，才刚回宫没多久，就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全不把我们这些娘娘放在眼里了，是吗？”

　　　　惠妃的话语里，除了不服，显然便是满满的挑衅。如果她言语态度好一些，秦流素或许还是会费些口舌与她解释一番的。

　　　　可是照这样看来，看惠妃这架势，再看还有上次故意陷害自己的张婕妤在，秦流素自然是不可能像对陈燕雪那样耐心跟她们解释了。

　　　　“惠妃娘娘，今日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我一个被动的人恐怕解答不了您的疑惑。惠妃娘娘若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自己去问皇上比较好。”

　　　　“云妃，你别不识好歹。”秦流素话音刚落，那张婕妤就站不住了。随即就走上了前来，瞪着秦流素的眼睛与她说了道：

　　　　“真是不明白皇上被你下了什么药，上次害得本宫的孩子没了，皇上竟然都没杀了你。你现在就是仗着有皇上给你撑腰，故意在这儿耍威风是吧。”

　　　　“张婕妤既然这样想，那就是这样吧。”

　　　　“安秦流素，你！”被秦流素这话一噎，张婕妤竟就没了辙了。以为秦流素会因为她们人多而感到有些畏惧，没想到秦流素的态度却如此强硬。

　　　　惠妃也一样，心中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与张婕妤商量着，既然秦流素态度如此，那不如就给她来点硬的，好给秦流素点教训。

　　　　张婕妤倒是谨慎了些，说此法不可，秦流素毕竟是又皇上撑腰的人，要是硬来，最后不但没能把她怎样，反倒对她们自己也不利。

　　　　“那该如何做？”惠妃边问着张婕妤的想法，边斜眼看了秦流素一眼。张婕妤直接凑近了秦流素的面前，再一次用她那凌厉的眼神瞪着秦流素与她说了道：

　　　　“安秦流素，你害本宫小产的这笔账，本宫还记着呢，现在你又想来跟我们抢皇上。本宫警告你，你最好别太得意了。就凭你这个小小的角色，想打皇上的主意，你别忘了，你得罪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这几个妃子。”

　　　　张婕妤的意思很明显，秦流素现在这样的境地，已然被很多人看不惯了。她若是再这样下去，自然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说完这最后一句警告时，张婕妤和惠妃那一众人都准备走了。可张婕妤刚迈了两步忽然又推了回来，摁着秦流素的前肩便是使劲一推，一把就将秦流素推倒在了地上。

　　　　“安秦流素，这一推，是为我肚子里死去的孩子还你的。”除了了那凌厉的眼神，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邪魅的笑：“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被推倒在那又冷又硬的地上，秦流素的手肘膝盖都毫无防备地摔得生疼。可她竟一点也不感到生气。

　　　　相反，她倒不禁对这些女人感到同情。为了独孤翼，为了争得来自这一个男人的一点点宠爱，她们每日绞尽脑汁，勾心斗角。

　　　　就算是真正得到独孤翼的那一点垂怜了。争到最后的她们也大都是头破血流，疲惫不堪。

　　　　她们这一生，也就这样可悲地结束了。

　　　　独孤翼出现得很是时候，在惠妃她们刚走，秦流素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时，独孤翼已经走到她的身旁了。

　　　　伸出手来想要拉秦流素一把，秦流素却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无视。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独孤翼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刚才也一定目睹了惠妃她们和秦流素讲话的全过程。顺了他的心了，正如张婕妤说的那样。

　　　　独孤翼假心假意演的那一场戏，已经成功地让秦流素变成了大家所讨厌的人。　　“你以为，以后的每一次你都可以像现在这样，自己爬起来吗。”独孤翼的话意思也很明显。

　　　　秦流素这一次可以自己爬起来，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后面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她。

　　　　秦流素选择了沉默。作为一个皇帝，独孤翼想要用任意手段对付她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或许可以一句话便结束她的命。可他偏不这样，他偏要慢慢地折磨她。她无话可说。

　　　　独孤翼与秦流素这样的关系，不知道慧慈太后有没有看懂。

　　　　与春荷一起，慧慈太后也已经在不远处目睹了许久了。独孤翼为君的威严，秦流素的不卑不亢，她或许明白，也或许不明白。

　　　　春荷没问她些什么，她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她曾也经历过。

　　　　现在回首看来，一切还是得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她们这些做长辈的，没必要插手，也插不上手。

　　　　戏收场了，慧慈太后与春荷也该离场了。往这后宫走了两次。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虽然这后宫早已物是人非。

　　　　可在慧慈太后看来，这里的氛围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怪不得她暂时还不愿搬回那永寿宫。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封尘殿的清静。

　　　　不巧的是，她暂时恐怕还不能清静下来。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遇上了独孤荀。

　　　　就独孤荀一个人，独孤钰没在。

　　　　这是慧慈太后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独孤荀。也是独孤荀在被送给管太妃抚养以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是独孤荀的生生母亲。慧慈太后，独孤荀一眼就认出了她来。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轻微地痕迹。

　　　　可是她和独孤荀记忆中那个年轻漂亮的没有什么差别。

　　　　独孤荀禁不住红了眼眶，强忍着心中所有的思绪，以及他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向慧慈太后行了礼。

　　　　自慧慈太后撇下他们兄弟二人后，独孤荀以为自己再难见到她了。每次进宫，每次宫中有大事，每次遇上盛大的场面，独孤荀都曾在惹怒去那种找寻过慧慈太后的身影。

　　　　但回回都失望而归。

　　　　万万没想到，才进宫几日，慧慈太后就这样如惊喜般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相对于管太妃那样一个名义上的母亲，他自然还是更想见到自己真正的母后。

　　　　更没想到，慧慈太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请独孤荀随她去了封尘殿。

　　　　第一次来到这封尘殿，看到慧慈太后所住的地方，独孤荀还是忍不住感到了惊讶。

　　　　在独孤荀从小到大印象中，母后是个很高贵的人。尽管她从不追逐名利，只爱清心寡欲。

　　　　可是他没有想到慧慈太后所住的封尘殿竟是这样。

　　　　封尘殿说是一座宫殿，其实不过是一座旧的庙庵。

　　　　据说以前宫里花高价请进了一个女师太，并且专门为她修了一座庙庵。师太名望好，修为高。是专门被请进来为后宫的娘娘们祈福的。希望她们能多为皇家增添子嗣。

　　　　不想后来宫中出现了巫蛊之事，查明之后，这师太也被牵扯进了其中。后来那师太被处死之后，这庙庵也就空了，成了一荒废的庙庵。

　　　　后人吸取教训，将这庙庵取名为封尘殿，意为尘封往事，不再提起。

　　　　封尘殿在宫里的位置较偏，地处一几乎无人路经的地方，一方面是清静。说是清静，其实也就是冷清了。

　　　　慧慈太后从当奶奶进宫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是无意中发现的，觉得这里虽然冷清，却可以远离后宫那些是是非非。

　　　　眼不见，耳不听。到后来她当上皇后，再到成为太后之后。她都还记着这个地方。

　　　　再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她便命人将这里打扫收拾了一番，自己就搬过来了。这么些年来。

　　　　伴在慧慈太后身边的，除了春荷姑姑，便是这封尘殿仅有的三个宫女了。慧慈太后只要了三个宫女。

　　　　她所图的就是清净。

　　　　按照慧慈太后的意思，春荷很快便为独孤荀端来了茶，并且准备了点心。这两盘点心，独孤荀一看便知道，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

　　　　慧慈太后从没有忘记过他们兄弟。母子间的血肉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一份牵挂，还没用言语表达出来，就已经传递到心里去了。

　　　　解开了与独孤翼的心结，慧慈太后对独孤荀的态度也自然不会冷淡。更何况独孤钰和独孤荀兄弟二人自小在管太妃的身边，日子过得也肯定不会比独孤翼容易。

　　　　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愧疚与想念，又怎么会怪他们些什么。

　　　　问独孤荀这些年过得可还好，他说挺好的。问他管太妃可曾打骂或亏待过他们，他也说没有。从小到大，管太妃对待他们确实是不像管钦幽那样好，但平心而论，也算可以了。

　　　　如此便好。看着与自己分别那么多年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得这般大了，慧慈太后的心里还是说不尽的感触的。

　　　　问他可能恨过母后。他说小时候恨过。

　　　　可是那时候的他不明白什么是恨，更多的，是对这一切的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对母后的想念。

　　　　独孤荀说的，没有一句是谎话。

　　　　慧慈太后也相信，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