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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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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安慰安慰陆常山:“那个,陆医生啊,其实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嘛,对吧?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求天长地久呢?”
陆常山仰起头看向停车场的入口,眼神坚毅:“我记得有两句古诗是这样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是个针灸师,只要看准了病症和穴位,就必定毫不犹豫地扎下去。对待感情,我也一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十、温柔夜
(全本小说网,。)
且说张力看了一眼苏木发过来的短信,邪邪一笑,放下了手机。
王明扬的助理,一个傻不拉几的女人?哼!
覃婉兮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看到他古怪的笑容,觉得这其实是一个内心复杂、令人难以捉摸的男人,尤其他对苏木,应该不是兄妹那么简单吧?
可能是生活太过无趣太过疲累太过痛苦,覃婉兮需要一些别样的安慰,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今天才算是见识了真正的南州火锅,确实很独特。你是从小在这儿长大,苏木呢,听她说是在这儿读的大学,你们俩真是好有口福。”
张力回头看她一眼,微笑道:“火锅在南州不算最好,这儿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有空我带你尝尝,不用客气的。”
“南州的帅哥也好多啊,白天看到,好养眼!”
“那当然!南州这地儿吧,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俊采星驰。对了,等忙过这一阵,覃工休假,你们父女俩到各处逛逛,畅游畅游南州美景。”
“那敢情好!唉,要是苏木有空就好了,真想她做我们的向导,顺便也听听她的大学故事。”
张力眉毛一挑,表示难以置信:“你跟苏木这么多年的同事,还没听她说够?”
覃婉兮柔柔一笑:“你不觉得吗?苏木她很闷的。平时在办公室她基本上不说话,同事们都说她是个神秘的存在。不过,她一进教室,一上讲台,那可完全是另一种画风,简直跳脱得没谁了。学生都很喜欢她。”
张力脑补了一下苏木上课的情景,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地加深了。
覃婉兮观察着他的表情,心底蒸腾上一缕酸酸的气息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不露声色,继续攀谈:“哎,苏木读大学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西藏当兵。她四年大学,我总共见她两次面,第一次是她新生,我送她进校,第二次是她毕业,我送她出校。”
覃婉兮瞪大了眼:“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你可是我在苏木身边见过的唯一男生哦。”
张力脸上除了笑,没有别的表情:“我们家豆豆天生丽质,大学时有很多男生追的。只不过校园恋情嘛,有几对是走到最后的?不是有‘毕业季即分手季’的说法吗?像你和你老公这样一路高歌猛进的,恐怕算凤毛麟角。”
覃婉兮没想到话题会毫不提防地转到自己身上,脸色瞬间大变,她尴尬地回头,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车流,身上的力气好像不停往后退的夜灯,倏忽消失。
他们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刚好绿灯亮起,张力目不斜视,专注地把车开过隔离线,没有注意到覃婉兮表情的变化。他还不知道她的婚姻状况,刚才他那样说,只是不想让人窥探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他对苏木的爱是始于何时呢?也许是在17岁那年夏天第一次见到她吧。那时他的亲生父亲和她的母亲刚结婚,他去那个重组的新家住了一个月。那时的苏木穿着素净的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垂顺的麻花辫,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天上初升的月牙。她手里捧着一本《红楼梦》,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安静地读着,大概是终于看见了他停在面前的双脚,她从小凳上站起身,脆生生地喊一声:“哥哥!”
哥哥?!为什么是哥哥?他从来不想做她的哥哥!
她大学四年期间,他在遥远的青藏高原给她写了很多信,她都很少回,而且写得很短,但是从那些又短又少的文字间,他还是读出了浓浓的少女初恋的心情。他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俘获了她的芳心,他只能在臆想中把这个假想敌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啊!如果能够回头,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当他去a师大把她接出来送回梓城的时候,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他就知道,她失去了那个男人,而他也失去了她。
除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心,更何况,自己和她本就是无望的结局。所以,张力从此放纵了自己。
覃婉兮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惨白的手,又转头说:“张总,陪我再去江边走走,可以吗?”
张力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你没事吧?不想再去陪覃工了?”
覃婉兮的笑容里带了丝凄楚:“白天已经看过他了,明天再去吧。我想去吹吹风。”
张力垂下眼帘看了下时间,把车拐上了去江边的路。
夜晚10点的南江边,大排档热火朝天,茶吧、咖啡吧灯火通明。
“要喝点什么?”张力问。
覃婉兮摇摇头:“不,不用。走走就好。”
头顶繁星满天,江风在两岸昏黄的灯光中肆意穿梭,江水无声,汩汩东流。两人沿着江边的赭红色油路慢慢走着,渐渐地远离了喧嚷的人群。
如此安静的夜,且把心情放空,任风儿悄悄,温柔安抚。
他们在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张力交叠起两条长腿,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哼起了一支歌:
“那年夏天的夜,天边星星闪烁。
你和我,桂花树下,数着飞翔的萤火。
你的发香,你的微笑,还有你温柔的诉说。
我走过多少路,人世间多少漂泊,
回首时,只看见一树桂花纷纷落。
人在何处,你的身影,深深的寂寞。
飘飘洒洒,秋风秋雨,幽幽一缕桂花香
在我的旧梦中沉默。”
覃婉兮的手机在这时很不适宜地响起。她低头呆呆地看着,并不接。
手机响过一遍,又顽固地响起第二遍。
“不接吗?”张力忍不住问。
像是得到了鼓励,亦或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覃婉兮把手机举到了耳边。
是很大声的女人声音,在这一片宁静的夜空里显得尤为突兀: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你给孩子一条生路吧!”
长久以来淤积的情绪好像突然找到了出口,覃婉兮愤怒地对着手机大喊:“谁能给我生路呢?谁?”
手机掉在了地上,女人的声音还在往外传:
“放手吧,求你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覃婉兮伸脚去踹手机,张力忙倾身按住她的膝盖,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怒火燃烧着覃婉兮,她浑身颤抖,牙齿“咯咯”打战,好似一片冷风中还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树叶。
张力挪到她身边去,把她揽在怀里,拍拍她的肩头,温声抚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好似溺水的人在水中挣扎得太久,突然很意外地抓住了一根厚实的木头,覃婉兮靠着他的肩膀放声大哭。
夜空的星星逐渐稀疏,江对岸有人家熄灭了灯。夜已深沉。
覃婉兮接过张力递出的纸巾,擤了擤鼻子,嗡声嗡气地说:“谢谢你。”
张力从她肩头取开手,潇洒一笑:“没事。我这副肩膀还算宽阔,任君使用!”
呵呵,你们都可以用,因为该用的人她不用!
覃婉兮看着黑魆魆的江面,悲伤溢满心怀:“对不起,让你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
“不堪谁都有,明年到我家。你别想那么多。”
“十年的感情,敌不过一年的……真是可笑!”
“人生嘛,总有许多不可知的命数,扛一扛就过去了。”
覃婉兮深深呼吸一口夜间潮润的空气,暗暗给自己加一把劲:“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要好好想想,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案。”
“好啊,祝福你!”
还能有什么最佳方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苏木,她绝对不能死,所以只有我死,把灵魂掏空。
张力眺望着远方天边的一颗星,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空洞的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十一、意外天
(全本小说网,。)
那一夜的最后,张力把覃婉兮带到宋宅,才听宋家兄长宋一鸣说晚饭的时候父亲把覃工请到家里下了一盘棋,现在他已经睡下了。一宿再无别话。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和覃家父女俩吃过早餐,覃工把覃婉兮叫去花园里散了会步,几人才一起去到公司,和公司相关部门负责人再次商议明天新品发布会的细节。
自张力回归以后,宋立雍逐渐退居幕后,公司的主要业务都交由两兄弟打理。张力在梓城的公司主要负责原材料的采购和技术研发,而宋一鸣这边则着重产品的生产销售。
宋一鸣34岁,中等身材,一张国字脸严谨稳重,但是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却显示了他作为商人的精明。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们的客人和竞争对手面前露面,一定要把握好节奏。展示,再和众人讨论之后,他再次嘱咐张力。
张力耸耸肩:“放心,不会丢父亲大人的老脸和你这张小中年大叔的半嫩脸。”
众人一阵轻松的笑。宋一鸣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他非常了解这个弟弟的个性,知道他这样说那就是确实没有问题的,于是也跟着温厚一笑。
张力坐正了些,神情转为严肃:“咱们这个产品出来以后就是给zm的hc产品的致命一击,zm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我很好奇。”
“hc的最大缺陷在于它的材料,我们的产品一旦推出,毫无疑问它会下滑到中低端市场甚至彻底消失,因此,他们肯定要想方设法争夺v种材料。”一直没有发言的技术顾问覃工坐在一隅,似乎有些疲惫,闻言揉了揉眉心说。
想起创业的不易,宋一鸣无限感慨:“是啊!四年前我们费尽心血撬开梓城政府的嘴才获得v特种型材的独家采购权,又花了那么长的技术研发周期开发新品,如此成果岂容他人觊觎?保护v刻不容缓!”
张力的那双丹凤眼此时再不见秋水长波,也没有灼灼桃花,那是两把闪着冰冷寒光的刀,仿佛风雪草原上狼王的眼。这双眼从在座的众人脸上扫过,个个震悚,不寒而栗。
他好看的嘴角勾出一抹魅惑的笑,薄唇轻启,轻飘飘地说:“南江集团上上下下都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会议结束,大家起身。宋一鸣走在最后,忽见覃工撑了撑桌沿,似乎很吃力的样子。他忙奔过去,伸手想要扶住他:“覃工,您……”
话未说完,手未扶到,覃工身体往后一仰,眼看就要倒下去。
“覃工!”宋一鸣大喊,跨前一步抱住了他。
前面的人纷纷回头,张力首先冲上来:“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快!”
宋一鸣助理赶忙掏出手机拨打120。张力则和宋一鸣一起把覃工平放在地上,同时把他的脖子歪到一边。众人一起不停地呼叫:“覃工!”“覃工!”。覃工纹丝不动。张力伸出手指使劲按压他的人中,终于把他的眉头按得皱了起来。大家稍舒一点气。张力再以右手握成空拳,左手叠合其上,用自己身体的力量从右到左滚压覃工的胸部,一边对覃工喊道:“覃工,吸气!”“覃工,呼气!”覃工闭着眼,好在还有意识,艰难地配合着他的指示。
不一会儿,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来了,宋一鸣拦住要跟去的张力,说:“我去。你留下再和艾经理推敲一下细节,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
“覃婉兮……”张力突然想到还在宋宅的覃工女儿。
“小雷,你去家里把覃老师接到军区医院!”宋一鸣喊站在门口的助理。
“哎!”
宋一鸣和助理匆忙出门。
公关部经理,就是宋一鸣的妻子艾玫跟着宋一鸣历经商场硝烟,这样的场面却还是第一次亲历,耳听救护车的声音去得远了,她还没缓过劲来,担忧地喃喃自语:“覃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他这是心肌梗塞吧?”
“他有高血压,存在得心肌梗塞的风险。”张力说,同时皱起了眉,“他身边常备有降血压的药,按道理不至于如此突然。嫂子,哥昨晚把他接到家里没碰到什么事儿吧?”
“没有啊。他和爸爸在书房下围棋,出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对了,早上他不是和覃老师去散步了吗?从回来以后到开会这一段时间,我看他好像是有些闷闷不乐,不过我也没留意。”
张力细细想去,恐怕症结真在覃婉兮身上。如果覃婉兮把自己的婚姻状况告诉覃工,那对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试问天底下,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生活美满幸福呢?
时间过得相当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宋一鸣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覃工去了。”
张力和艾玫快马加鞭赶往军区医院,冲到手术室外,只见几个医生护士面色难看地站在一旁,覃婉兮被苏木抱在怀里,脸色惨白,两眼空洞无神,抖抖索索地、一遍遍地说:“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原来苏木今天陪着母亲在各楼层继续做术前检查,后来接到覃婉兮的电话,说要她陪陪她。苏木眼看早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安顿好母亲就赶了过来,却完全没有想到是如此悲惨的情况。
宋一鸣神情凝重,低下头轻声说:“高血压导致的心梗,抢救无效……”
张力点点头,再看覃婉兮,似乎完全游离在世界之外,只余一句颤抖的“我要杀了他”。
艾玫坐下来,也抱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木抬头对张力说:“她刚刚有讲昨天晚上她老公给她爸爸打过电话。”
我操你奶奶的!张力暗自咒骂了一句,恨不得亲手撕了那个人渣。
“你给他打电话,叫他马上滚过来!”
“已经打过了。”
苏木难过得想要哭,为覃婉兮,为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命运。曾经,覃婉兮和吴谦并肩走在校园的一年四季里,那是多么美丽的风景!老师驻足,学生偷看。到底是为什么?婚姻的承诺竟然脆弱得仿似一块在时光中腐蚀的破布。那些出轨的、离婚的总说什么“七年之痒”,好像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借口,可是,爱的激情没有了,为什么不是夫妻同心协力拯救婚姻,共渡难关,而是惨痛的伤害?
宋一鸣吩咐道:“这样,小玫你先带覃老师回家,安慰好她,实在不行打电话给夏青。她是心理医生,应该有办法。我跟阿力、小雷在这里处理。覃老师爱人在2点钟能到吧?”
“嗯。”苏木点头。
“豆儿,你也去陪阿姨吧。下午不是还有检查吗?”张力说。
艾玫从宋一鸣手里接过车钥匙,和苏木一起扶着覃婉兮,大家心情都万分低落,在这炎热的夏天竟感觉不到一丝暑气。
待他们去得远了,宋一鸣才转头问张力:“覃工手头的工作有没有问题?”
张力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摇头回答:“没有。他一直有高血压,我没敢让他太劳累,核心的东西都在我手里。只是他多年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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